第235章 秘密調查
左小山搖搖頭，柔和地照顧無情曾師伯的情緒，對他說：“古文晦澀繞口，難懂，給講簡單點。”
“也就是說，萬事皆有根源！”無情曾師伯一句話清楚明白概括上麵的文縐縐文字的意思。
心有不甘，放棄了賣弄知識的時機，逝去不可再來。唉，一肚子的墨水，可惜了！
左小山忍住沒敢笑，渾身憋著輕微抖動。無情曾師伯側目以對，敢怒不敢言。法靈在上，法界莫言。
“法靈，可男，可女，皆為法界大陸法術界的通靈之人。”無情曾師伯接著往下講。
事關法靈的來龍去脈，左小山身為新一屆轉世法靈，一字一句都不放過，記入心腦。
關於法靈起源，有主流、支流兩種說法。
兩種說法，兩種源頭，互不排斥，各有支持者。
主流一說，法靈的誕生是跨界婚姻的結果。人與精靈，人與神，人與怪，人與魔，都有可能生下法靈。但這機率不是百分之百，不是所有的跨界婚姻都有如此幸運。
支流一說，正常的婚姻照樣能誕生法靈。普通人與法師、法師與法師結合的家庭，都有機率獲此殊榮。
五千多年前，第一任法靈誕生在一個人與神的跨界家庭。一位漂亮的女法靈。
神力遺傳給女法靈，讓她具有神奇的法能。
女法靈與相愛的法師組建家庭，生育一雙兒女，沒有一個孩子繼任法靈--他們身上沒有法靈的特異功能。
女法靈生活了663歲。在她的號召下，整個法術界聚集在一起，層層建立網狀法術機構，儼如一部精密機器，協調運轉。
她製定了法術界永遠遵守的一個目標：協助法界大陸國家維護和平和安寧，保護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
女法靈在任期間，法邪大肆進犯法界大陸三國。女法靈率領法師隊伍，協助法界大陸三國，共同擊敗黑暗邪靈，將他們驅逐到遙遠的天目地帶以外。
女法靈還動員三國齊心協力在天目地帶陸續建起了兩道防禦邊境線城牆。外側城牆，直接麵對黑暗勢力的衝擊，分別由三國的法術界共同防守。第二道邊境線則由各自國家軍隊和法師共同防守。
這兩道城牆的建設花費了八十多年。法界大陸居民相傳，女法靈是活活累死在建設工地。
女法靈臨終之際，留下預言，指示她的轉世法靈所在的方位、時間和年齡，影子議會去尋找和確認轉世法靈。
法靈留下的線索模糊，有時找到幾個法靈孩童。法靈孩童的特異功能表現平平，無法精準確認。
影子議會商議製定了一個認定法靈的辦法：法瓶測簽。
法瓶裏放上幾個竹簽，每個竹簽標注法靈候選孩童的名字。由影子議會首席長老催動法能，與法瓶感應，呼應強烈的竹簽自動跳出法瓶，竹簽上的名字就是繼任法靈。
後來，這種法瓶測簽認定法靈方法悄悄廢除。這和發生的一件事情有關直接的關係。
有一年，一任法靈去世，留下諭示。諭示外泄，所指引尋找轉世法靈的同一方向的所有地區的同一年份所有的孩童全都遭到殺害，無一幸存，以至於法靈在影子議會沒有找到之前，已經慘遭殺害重新投胎轉世。
好幾百年，沒有法靈，法術界慘遭剿殺，勢力日漸凋零，法師幸存無幾，被逼流浪和轉入地下活動，無法與統治法界大陸的黑暗勢力--邪靈抗衡。
法界大陸暗無天日，民不聊生，哀鴻遍野，屍骨如山。這種苦難深重、命如草芥的時代延續了七百多年。
新一任法靈成人，振臂一呼，聚集所有四分五裂的法術界力量和受苦受難的民眾，共同抗擊邪靈，取得勝利，重新迎來了黎明，建立了新秩序，恢複了法界大陸的祥和寧靜。
法瓶測簽，容易泄秘，置法靈於風口浪尖，給整個法界大陸帶來極度危險。最後，影子議會出於對法靈的保護，自動廢除這個製度。
其實，法靈的成長，一直離不開法術界。
法靈身具特異能量，需要法能覺醒，通過一定的途徑學習和修煉，終究要在法術界大放光芒。
不去尋找，自動出現。順其自然，順勢而為。
“就像我發現你一樣。”無情曾師伯強調地說，“這種發現，決不是偶然，而是必然。準確地說，這是天命！”
左小山聽完一個長篇故事，徹底明白了兩件事情。
一則，各個國家每隔十年進行一次法能覺醒測試，一個都不少，長期堅持，千年不變。這實際上就是法瓶測簽的變相作法--將保護與教育相結合，把所有的身具法能的孩童都專門保護起來，進行集中培養修煉，既儲備了大量法術人才，又讓法靈自動脫穎而出。
二則，影子議會的終極任務，就是尋找、認定和保護法靈。
盼星星，盼月亮，接班的人終於來了。
一晃又過去了一個多月。
沙毅法王終於從一個法術教學機構抽調一名75重老年法師，接替左小山，看守法術監獄。
左小山自由了。
左小山向沙毅法王辭行。沙毅象征性地表揚了左小山看守法術監獄任勞任怨，盡職盡責，在年輕人當中樹立了榜樣。
與左小山同時“出獄”的，還有無情曾祖伯。影子議會全天候保護法靈，自是寸步不離，舍命相隨。
他一直處於隱身狀態，沙毅法王並沒覺察。難怪無情曾師伯說沙毅不配和屁相提並論了。
無情曾師伯並沒有告訴左小山，他在逐日城高級法界法術議會的秘密監獄待了多久。出出進進的，雖處於隱身狀態，總不至於一次都沒有被發現。
法術修為不濟，還是防守鬆懈。
無情曾師伯言語中流露出對沙毅的不滿情緒。
暫時沒空追究這個責任。因為，左小山提供了一個更有價值的情報，需要他們秘密調查。
在迷幻沼澤做50重修真任務的時候，左小山曾經黑夜深入怨靈營地偵察，親耳聽到怨靈頭領抱怨背後支持的主人失約，答應三天準備好武器送到迷幻沼澤，拖了十日才送到。武器來自逐日城。
查出購買和運送這批武器的人，就能揪出幕後指使，挖出迷幻沼澤頭領的主人。
這個“主人”潛伏逐日城中，暗中支持邪靈，為虎作倀，助紂為虐。不能再養癰為患，尾大不掉，否則危害整個法界大陸，必須鏟除。
祖孫兩人商量半天，討論一個最佳追蹤方案--秘密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