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人心各異
陳天星擺擺手，示意先聽王半月忽悠。
「咱們精武路和吉慶街現今靠這鴨脖子撐起半邊天，但我們現在都是各自為政，都自顧守著自己的一個小攤子，我王半月跟你們打交道也有好幾年了，我在精武路和吉慶街都有攤子，在白鷺街和中華路也有，所以我呢就發現一個問題，我們現在的市場不大也不小，我們就守著一個攤子也能過得很舒適，但這樣你們滿足了嗎？」
「反正我是不滿足，我還想著多開幾家攤子；我還想著將這鴨脖子做大做強，所以我就想著到江夏開個鴨脖子工廠，收貨製作產銷一條龍，以後我這後面的小院子估計也會騰出來放桌子，這樣擴大營業範圍；當然光靠我一家支撐不起一家工廠，所以我就想著拉幾位入伙，就看你們各位有沒有這個想法？」
王半月很快就說入正題。
「就這事啊？你上次不是跟我叨咕了幾句么？我看行，你算我一個，我沒多少錢出，進貨可以找你」湯臘九還真是直爽，直接就叫道。
「胖哥，你的想法當然好，我們也想擴大營業，但你看啊，我們各家雖然都是賣鴨脖子，但我們的配方都不同，口味各異，你開工廠滷製，先不說你的價格怎樣，就說這個口味吧，咱們不能都賣你胖丫鴨脖子的味道吧？」王松崗就問道。
「對啊？這開工廠，收鴨子，宰殺，滷製，你能保證新鮮么？本來賣鴨脖子利潤就不高，你的工廠只生產鴨脖子，你的鴨肉怎麼辦？不至於還去菜場開幾家賣鴨子的攤子吧？」又有人提出問題。
「菜場里賣鴨子怎麼啦？我不是在菜場里賣鴨脖子？王老闆，你的鴨子我可以幫忙銷點貨」一個叫楚富裕的老闆叫到，他就在航空路賣鴨脖子，還有鹵鴨，他還成立了一個公司叫楚黑鴨公司，不過聽說現今虧得不要不要的。
馬上就有人嘲諷道「胖哥，你不會是學楚黑子做店面生意吧？這鴨脖子還是扎堆成宵夜市場，楚黑子一個人在集貿市場賣鴨脖子，每天能賣百把根出去么？光店鋪管理費就虧死你」
「我那是剛做沒多少時間，你過兩年再看看」楚黑子就反駁道。
「你撐過了兩個月再說吧」有人就將天給聊死了。
「不過，胖哥，你以後有沒加工過的鴨脖子批發給我們，我們自然歡迎，你說讓我們入伙我們也沒多少錢不是？」有個姓屠國華的攤主也說出了困難。
「一個個的都叫窮做什麼？胖子又不是找你們借錢，我支持胖哥，我入股十萬」雙楊老闆娘昨天就下了入股的決定，此刻自然力挺王半月。
雙楊看看這桌上的四個大小美女，便不願意放過便宜弟弟陳十七，特別是今天這多出的三個美女還不輸與昨天見過的楚晨雪，就對陳天星說道「十七，我這麼支持你，你昨晚唱的那首歌給我錄盒磁帶」
「對啊，你昨天唱的那首信了你的邪也要錄進磁帶」楚晨雪跟著也起鬨。
「什麼信了你的邪？」程霞記者正聽著那邊的爭論呢？這廂又出了新的情況，還有人想錄磁帶？
「姐啊，妹啊，你們讓我歇口氣，過幾天再說」陳天星苦笑。
「你還會唱歌？還是自己創作？」程霞聽江雪給她敘說昨天在吉慶街的晚會上聽到這個陳十七唱了兩首歌，還挺好聽的，便來了興趣。
「你們不要偏題好不好？這些晚點再說」陳天星淡定說道。
那邊不理這一桌女人和少年們，仍在開著會議。
「給各位供應鴨脖子我自然義不容辭，不過我還是希望各位能入股，盡一份自己的力量，我們合力將這鴨脖子市場做大做強；我們不能局限于吉慶街和精武路」王半月還在苦苦相勸。
「如果是你胖哥做批發鴨脖子或者鴨掌鴨翅膀等原材料，我們肯定捧場，但若說入股的話，我們一來是沒錢，這個工廠怕沒個百來萬是做不起來，我們可不像雙楊老闆娘那樣有錢，出個十萬不皺眉頭，讓我們拿出個一兩萬都困難啊；二來，我還是想勸勸胖哥還是小打小鬧點好，慢慢來，這裡面的水太深，我們家小業小經不起折騰啊？」那個攤位叫精武小鴨的屠國華老闆反而勸起王半月來了。
「老屠啊，你說的我都想過，不過我們還是要長遠的看，就拿著精武路來說吧，這兒的地理位置好吧？四周都是繁華地段，為什麼我們這兒的夜市攤能做起來，一來是靠我們起早貪黑的勤勞苦做，二來還有這兒房租便宜的原因，我們就對面的武廣附近的房租便宜了不止一半吧？但你們想想，這個情況能長久存在嗎？九九哥你在這兒有房子不愁，但我的房東可是跟我談了，下一回續約可是要漲房租的，那可是直接翻倍啊？我想你們都有這個問題吧？即便不漲房租或漲漲我們還是有的賺，但你們想想我們這兒會長久這樣嗎？看看我們這磚瓦小樓，在看看周邊的高樓大廈，我們這兒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拆遷，到時候怎麼辦？」王半月繼續擺事實講道理。
「胖子你說的有道理，我沒多少錢，我出五萬算我入股，反正我的配方你知道，價格什麼的你看著辦，送貨緊著點就是了」湯臘九現在一心放在他的球迷生涯里了，將滷製過程省掉他也省心。
「胖哥說的也是事實，不過現在我們確實沒多少錢，不過我們抱團商量事情還是有必要的」王松崗雖點頭贊同但卻說沒錢。
「對，崗哥說的正是我想說的，我們既然扎堆在這一行，平日里搶客人什麼的都是小事，遇到大事我們都需要一起商議著來，所以我有個不成熟的建議說給大傢伙聽聽啊」王半月覺得也不能逼迫的太緊，工廠不入伙就不入伙，是他們的損失，就轉移議題。
「你又有什麼主意？」湯臘九問道。
「這也是跟九九哥學的，你不是球迷協會的理事么？你看看能不能將我們賣鴨脖子的也組織起來搞個鴨脖子協會啊？你們球迷協會有什麼章程？我們也學習一下，抱團開個小會可以，真正出了事就得按章程來了，不然到時候是九九哥出頭還是崗哥國華哥出頭？」王半月及時提出鴨脖子協會的事。
「鴨脖子協會？這也可以搞？」不僅其他人，湯臘九也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