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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四章 電影生活秀

  「今天這個天氣,我看這部電影開畫選的日子真是夠嗆」汪芳教授很悲觀。


  「我本來就沒準備這部電影賺錢,你們用獎項pk吧?看誰得的獎多」陳天星一邊笑著一邊起身出門。


  「這個鬼天氣真是冷,咱們還不如堆幾個雪人打打雪仗呢?」眾人跟著嘻哈著出門。


  新的大巴車昨天就發揮了作用,昨天幫忙鍋爐廠的災區送了不少禦寒和生活物資,兩個前輪胎都綁上了防滑鏈,阿狗開的很平穩,車載空調打開,眾人沒有覺得什麼不適。


  紅山電影院前門可羅雀,這一場電影陳天星近乎包場,三百人的電影院只有他們三十多人,空蕩蕩的心裡比電影院場面還涼清。


  電影院也是摳門,空調也不開,還提前了十幾分鐘開始放映。


  放鷹台來的一眾人每人一個灌著熱水裹著毛巾的鹽水瓶,懶洋洋的看著電影幕布又暗到亮。


  電影里的演員眾人都很熟悉,故事的主人公也正在影院里,當昏暗嘈雜的吉慶街從生活中出現在大屏幕上時,眾人還是感覺到了一絲新鮮感。


  電影的開頭就是小桃紅坐在九九鴨脖店錢翹著二郎腿,看著陳道亮飾演的一個富商和朋友吃著鴨脖子,這幾個富商朋友還是陳天燕王半月湯臘九楚富裕他們友情客串的。


  夜色里的吉慶街,霓虹輝映著世俗,各色食客穿梭,可流動的繁華卻泊不住半點可靠的真情。來雙揚點上一支香煙,慵懶繾綣地坐在櫃檯前,漫不經心地打點食客,那神態,不像是糊口,而是走秀。就這樣,來雙揚帶著超然的頹廢,在嘈雜的下等會所暗自妖嬈,成為吉慶街的一種獨特格調。


  過夜生活的人最恨什麼?最恨白天有人敲門。正在睡覺的來雙揚被她哥哥的一陣急促敲門聲驚醒,本想大發雷霆的她卻見到自己最心痛的侄兒來金多爾站在面前,便欲言又止了。就在剛剛哥哥和多爾一同做了包皮手術,嫂子又到湘南去聽股票講座去了,父子倆沒人照顧,理所當然到了單身的雙揚家休養,這世界不殺熟殺誰?再說吉慶街來家的老房子,作為長子來雙元也是有權繼承的。


  吉慶街是楚州府鬧市華燈陰影處的一道風景,到了夜市,這裡燈火通明,賣各種小吃。吉慶街的麻雀他們四大天王的說說唱唱,笑笑鬧鬧,逗樂的逗樂,掙錢的掙錢。居民有意見,政府也屢屢取締,但往往第二天夜市更加火爆。來雙揚在吉慶街賣鴨頸,她天生的巧嘴、能乾、風韻是吉慶街有名的,她每天賣15斤鴨頸,當天賣不了的,就有一個叫卓雄洲的男人全部買走,已經有兩年多的時間了,卓雄洲看上了來雙揚。


  來雙揚的母親在她15歲時就去世了,父親跟一個寡婦私奔,來雙揚從心裡恨這個女人。從此來雙揚便挑起撫養弟妹的重擔,她把煤爐拎到吉慶街上,賣起了油炸臭乾子,她是吉慶街的第一個個體戶,也是吉慶街的一個偶像,地位非常牢固。來雙揚用掙來的錢盤下了一家10平方米的飯館,用了弟弟來雙久的名字「久久「作店名,讓久久當老闆。久久生得俊美無比,很有女人緣,但整天遊手好閒,終於染上毒癮被送進了戒毒所。來雙揚的妹妹來雙瑗在電台做社會熱點節目的特約編輯,一心要曝光吉慶街。


  來雙元和兒子多爾白吃白住一星期還沒有走的意思,雙元的妻子小金也沒有回家的意思,來雙揚受不了了。以久久酒店的打工妹九妹不願再給占她便宜的雙元送盒飯為借口叫雙元回去,雙元卻說:這老房子也有他的份。雙揚氣壞了,明白這是好逸惡勞的嫂子教唆的,多爾非常愛讀書,雙揚視若已出,她一心只想掙錢把多爾送出國。來家還有一間房子讓人佔了,為了房子的事雙揚頻頻跑房管所,施小恩小惠想早日落實政策,將來家的兩間房子歸於她的名下。雙揚開始行動了,她主動討好多年未有聯繫的繼母,給生活在愧疚中的父親晚年以安慰,自然父親就希望將來家的那兩間老房作為對雙揚多年照顧弟妹的補償。同時她又請房管所所長去五星級酒店吃飯,點了很貴的菜,又許諾將九妹嫁給所長犯花痴病的兒子,既為九妹找了一個「好歸宿」,同時又為所長了卻一樁心事。自然房管所所長終於把雙揚的問題解決了,雙揚又領九妹去戒毒所看望窮途末路的久久,終於讓九妹對他死心而甘心情願地嫁了房管所所長的花痴兒子。


  現在,來雙揚要解決的最後一個問題是卓雄洲的關係,總不能讓別人買了自己兩年多的鴨頸,什麼都不說,吊著人家,時間也太長了。雙揚約了卓雄洲到一個木蘭湖的度假村,但實際狀況總沒期待的那樣好。離異的卓雄洲對家庭,妻子的有著自己的態度:女人就是這樣,誰對她好就非得把自己嫁給誰。可偏偏來雙揚就是這樣的女人,誰對她好她就想著嫁給誰。


  這就是生活!生活會把結局告訴你的,結局不用你在事先設想。從此,一夜激情后,吃過早餐出來,卓雄洲與來雙揚要分手了。他們什麼也沒有說,就是很日常地微笑著,握了一個很隨意的手,然後一前一後分別打了計程車,兩輛計程車背道而馳,竟如天意一般。


  從此,卓雄洲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吉慶街了。


  桃紅演的來雙揚很美。在喧鬧的吉慶街里,來雙揚就那麼手銜著煙坐著,自成一道風景線。她的沒並不是那種清新脫俗不食人間煙火和吉慶街脫節的美,她的美那麼自然、卻沒有一點和市儈街市相衝突的感覺。是一種大俗的美,親近的美,不矯揉不造作的萬般風情。是個男人,都會為她駐足一番。


  卓雄洲不來,自然有別的人來。這不,又有一個長頭髮的藝術家,說他是從新加坡回來的,夜夜來到吉慶街,坐在「久久」,就著鴨脖子喝啤酒,對著來雙揚畫寫生。年輕的藝術家事先徵求過來雙揚的意見,說:


  「我能夠畫你嗎?」


  來雙揚淡漠地說:「畫吧。」


  來雙揚想:行了藝術家,你與我玩什麼花樣?崩潰吧。


  吉慶街的來雙揚,這個賣鴨脖子的女人,生意就這麼做著,人生就這麼過著。


  電影院里迴響起三十歲的女人這首歌,字幕出現,電影結束。


  電影有一個半小時還多,很平穩,沒有什麼尋死覓活的大衝突,裡面只有幾場吵架的戲,裡面最多的就是吉慶街的生活百態,客人叫嚷著上菜,藝人們的表演,有那首聲嘶力竭粗俗狂暴的羅馬錶,有信了你的邪,還有那首藍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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