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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九章 漳河風景

  嵐光閣內有彩繪記載嵐光閣之名原於清代楚門州城八景之一的「西寶壜光」。每當夕陽在西寶山頭之時,壜光四合於層空,寶色迷離,霧氣瀰漫,兼山下「十八羅漢山」烘托,恍若西來妙境,即形成奇景「西寶壜光」。又如王維所描寫的那樣「夕陽彩翠忽成嵐」。


  十八羅漢山就是海慧溝方向,有不少低伏的山崗,傳聞是始皇帝趕山填海留下的漏網之魚,這篇山崗那是真正的丘陵,可不是郭店那種大墓葬形成的土丘。


  這片山連著漳河,延綿到當陽和武當山,這就是荊山,因古代滿山生長荊條,故名。3000多年前,楚先王熊繹與楚北荊山地區人民劈荊斬棘,使楚國從一個弱小之邦發展壯大成「春秋五霸「,故有「荊山楚源」之說。


  陳天星和顧教授對楚文化自然痴迷,對這些說法興緻勃勃的討論著,但高英那是爬過長城登過五嶽的女漢子,對這不到兩百米高的山崗提不起興趣,催促著去漳河吃魚。


  於是陳天星和顧教授就稍微再看一會兒,就邊說邊笑下山,不是從南邊原路下山,而是順西面的台階而下。


  「這虎牙關的地勢果然險要,只是怎麼不出名?扼守荊楚門戶,是秦楚古道或者說荊襄古道的進出門戶,理應跟虎牢關函谷關那樣的關口齊名的」陳天星問道。


  「自古有因人成事,因事成命,這虎牙關就因為沒有一次足矣銘記史冊的戰役,所以比虎牢關函谷關山海關這些雄關差了些;但它仍足夠輝煌了,關公掇刀石,有爭議的趙雲七進七出的長坂坡,還有岳飛屯兵於此,近代也有棗宜之戰,龍泉湖畔不是有張自忠將軍的陵墓么?」顧教授解釋道。


  「我有疑問啊?你們老說的這關口險隘,易守難攻,我繞過去不就是了?為什麼非要強攻下來?」高英就一邊疑問著。


  「這其實很好理解,比如這個虎牙關吧,往西是荊山山脈,綿延幾百里,甚至可以連接到巴山山脈,縱深也直到襄陽,可以說是無法行軍的;往南那是東寶山,再東也是山陵湖泊,直到漢江邊,漢江過去又是大洪山脈,所以這條荊襄古道是唯一最平坦連接襄陽和荊州的通道,出了虎牙關就是平原,直到岳陽Z縣再無山嶺,五百里肥沃平原基本無險可守;佔領這個關口就可以控制著唯一通道,古代不像現在,那時候的山林可是寸步難行的,豺狼虎豹不說,密林和水道都無法通行的」顧教授給解釋道。


  下山更快,不到二十分鐘就到了先前停車的地方,阿狗開著212吉普帶著陳天星和顧教授高英,李敢和阿神開那輛奪自殺手的帕吉羅,穿過兩山的隙口,沿山往漳河方向而去。


  本地人把這一代叫海慧溝,也就是山溝溝,但山溝溝里還有不少建築,本地人叫這個單位為605研究所,至於研究什麼的?有說是地雷的,又說是潛艇的,還有說是水上飛機的,反正沒個官方說法。


  這種研究所是特定年代的產物,最典型的的就是東風二汽進十堰那個山溝溝,在權縣也有很多這樣的企業,這兒也有很多山溝溝的,東寶山以東就有熱電廠和煉油廠。


  熱電廠倒好說,權縣是襄陽和荊沙的中心地帶,電力輸送可以建設最簡短線路。但權縣境內可沒有油田,離這兒最近的油田是江漢油田和豫南的南陽油田,都是一兩百多公里的距離,但國家特大型企業楚門石化總廠就建在了這兒。


  這就是三十年前的三線建設的戰略,1964年8月,國家建委召開一、二線搬遷會議,提出要大分散、小集中,少數國防尖端項目要「靠山、分散、隱蔽」(簡稱山、散、洞)。有的還要進洞。三線建設宣告拉開帷幕。


  在1964-1980年期間,國家在三線地區共審批1100多個中大型建設項目。大批原先位於大城市的工廠與人才進入西部山區。


  當然這都是歷史了,現在面臨的問題就是將這些企業搬遷出來,搬遷到原材料產地,搬倒交通便利的樞紐城市去。


  顧教授當時就是三線建設的建設者之一,對其中的艱辛深有體會,這一路訴苦就述到了漳河水庫。


  漳河水庫是個水庫群,亞洲第一大人工土壩李家洲大壩氣勢恢弘,腰斬桀驁不遜的漳河而形成庫容20.35億立方米、水面104平方千米的人工湖。湖面寬闊、煙波浩淼、湖光山色、風景如畫,湖水清澈透明、晶瑩如鏡,兩岸青山逶迤、層巒疊翠,景區春有花、夏有蔭、秋有果、冬有綠,山水相融、相映成趣,是旅遊、休閑、度假、療養的絕佳去處。她象一顆璀璨的明珠鑲嵌在荊楚大地上。


  這冬天是有綠水和青山,但大部分地方還是枯黃蕭瑟的,這個時節來本來就不是看風景的。


  陳天星他們兩輛車穿過水庫邊的煙墩鎮上了副壩,邊看風景邊尋找水庫邊的飯館。


  很快就發現一個叫副壩食堂的地方,兩輛車順著指示牌進去,果然是個吃飯的地方。


  鄰水的農家院子,十幾間瓦屋錯落著,冬日人少,陳天星他們是今天唯一的客人,店家也只有老夫妻倆,很熱情的接待了他們。


  農家院子邊有屯魚的水池子,陳天星親自去選了一條十來斤的大胖頭鰱魚,魚頭魚尾魚骨燉湯,魚肉做魚丸子,又讓老闆弄個干鍋魚雜,干煸泥鰍,鱔魚燉老黃瓜,看到有野甲魚也讓弄一個甲魚燉小雞子火鍋,還問老闆會不會做郭場雞,老闆說能做就要了一盆郭場雞,然後讓炒個冬油菜尖,涼拌一個雪裡紅,就差不多齊活了。


  老闆讓陳天星他們去客房裡打牌玩,陳天星懶得贏顧教授的錢就自己動手幫忙老闆做起菜來。


  殺鱔魚和甲魚他可是老手,比這院子店家的老夫妻可麻利多了,剃魚骨做魚丸子讓阿狗做的,手法也是讓店家老婆子交口稱讚。


  最後老闆就是炒了個冬油菜尖和涼拌雪裡蕻,其他的菜都是陳家兄弟直接動手燒的,不到四十分鐘,熱騰騰的幾盆菜就端上桌來,讓正有點餓的顧教授和高英都食慾大振。


  白花花的魚頭湯里飄著魚丸子,這個菜就是那種臉盆大小的不鏽鋼盆子裝的;黃澄澄的郭場雞泛著油光,手指長短的鱔段烘老黃瓜也是分量十足,其他幾個菜比昨天楚門大酒店的菜盤那都分量至少大一倍,而且這食材都是從池子里現捉現殺的純野生的。


  即便是陳家三兄弟和李敢都是練武之人,食量相當於幾個高英,但最終還是有剩餘的菜。


  而這些菜最後才三百多元,陳天星大方的一分都沒講價,讓店家老頭很不好意思,最後還送了幾斤乾魚,都是漳河草魚晾曬的方塊陽乾魚,回去用水稍微泡一下,油煎后特別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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