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七章 節外生枝
「什麼叫扼殺個性?你那首粗俗的羅馬錶就不能上台表演」楚煥東就喝道。
「那這樣,我們這音樂節就沒法開了,地下樂隊粗俗帶粗口的音樂太多了,你們電視台到時候別播這些就可以了,楚知府,這是我們籌委會的事,你們別干涉歌手創作,當然,明顯惡毒罵街的歌還是不能唱,擦邊球的我認為沒問題,去聽歌的又不是小孩子,你們管得嚴了,這音樂節真的沒法開了」陳天星辯解道。
「這不行,這音樂節不能有粗俗惡俗的演出,帶粗口的歌不能上」楚煥東堅持。
「這樣吧,我們盡量給歌手提醒一下,場內也多放一些提倡文明歌曲的標牌,但歌手上台是現場演出,真不知道會出現什麼場面」陳天星站在門口,看有不少人伸出頭來觀看,有進餐的客人,更多的是那一群歌手,就平和的和楚知府商量。
「這不行,必須禁止這類歌手上台」田封少尹為知府張目。
「那這樣……這個音樂節我們自己玩,你們楚州府也別管了,我們不宣傳也不賣票,在木蘭山下咱們自娛自樂,什麼席琳迪翁後街男孩你們自己去玩吧」陳天星也沉下臉來。
「你陳十七什麼態度?」楚煥東拍著桌子喝道。
「我什麼態度?我們說好聽點是原創歌手,其實我們他么的就是草根歌手,唱兩句歌罵兩句街有怎麼啦?沒人聽沒人看無所謂,沒個性沒風骨的那是流行歌手,自由不妥協才是我們草根歌手的標籤,歌唱是我們的自由」陳天星繼續辯解。
「這個音樂節在楚州舉行,就代表楚州形象,而且有國際歌手來,你們唱粗口歌不是給楚州丟臉?」楚煥東繼續喝罵。
「唱粗口歌就是丟臉?涅槃的歌有沒有粗口?槍炮玫瑰的歌有沒有罵人的?Sexgun是什麼意思懂不懂?他們的歌能登上美國公告牌和英倫流行榜?那些美國鬼子和英國佬怎麼不說他們丟臉?我們音樂節不是演唱會,不是電視直播,我們就是一場音樂交流的形式,就相當於是朋友之間在一起唱卡拉ok,只要不違法那就是我們的自由」陳天星還振振有詞。
「你這是在狡辯,這是在華夏,華夏是禮儀之邦,絕不允許那些不文明的歌詞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你們在楚州開音樂節,只要有一個觀眾便不許唱粗口歌,你們演唱的歌詞必須經過審核,有不文明的地方不修改不許上台」楚煥東也言語有理。
「我不提倡粗口歌,但歌手既然上台,我不能干涉他們開口唱什麼的自由權利,我只強調一點,只要不違法那就是允許的,我沒時間跟你們掰扯,那就各玩各的」陳天星嘆口氣說道。
「各玩各的就各玩各的,沒有你陳十七,我們就開不了演唱會?」楚煥東冷冷說道。
「沒我陳十七,你們還真開不了演唱會,至少沒有我陳十七出面,席琳迪翁不會來楚州」陳天星也來火了。
「你……」楚煥東兩眼噴火說不出話來。
「你少說兩句」楚晨雪趕緊把陳天星往門外推。
「我就不信沒你陳十七,我們楚州就請不來席琳迪翁」楚煥東傾斜著身子臉色陰沉似乎要把陳天星給吃掉。
「那你們去試試,你們楚州沒我陳十七,能請來席琳迪翁我就去跳揚子江」陳天星也不示弱。
所有的人都口瞪目呆,這好不好的怎麼鬧成這樣?剛才不都是好好的嗎?細節都談的差不多了,這兩個像要打起來的樣子是鬧哪樣?
「這是在做什麼?」走廊里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
眾人抬頭,一個國字臉氣度非凡的老者帶伙人上來,正是原山南道經略使,初三已經正位為節度使的蔣一平。
「陳十七,你這跟楚知府又干架了?都坐,說說看,怎麼回事?」蔣一平徑直走進西湖廳,找個空位坐下,看看這兩個鬥牛似的准翁婿,帶著笑意問道。
「蔣節度使,新年好,您怎麼有空來這兒?」陳天星過來給蔣一平發煙,並說著拜年的話。
「蔣節度使好」其他人也紛紛問好。
「沒空就不能來你這兒了?楚知府,十七又出什麼幺蛾子了?你們這兩個就不能坐下好好的談?十七,說說看,你又哪兒得罪楚知府了?」蔣一平這才晉級沒幾天,心情甚好。
「我準備在楚州辦一個音樂節,目的是扶持華夏草根音樂人,給那些懷才不遇的歌手和地下樂隊一個舞台,但楚州方面覺得那些草根音樂人歌詞粗俗,要求審核歌詞」陳天星避重就輕。
「這是好事啊?」蔣一平點頭,不知是說辦音樂節是好事還是說審核歌詞是好事。
「唱歌是藝術,怎麼能容忍粗口歌堂而皇之的出現在舞台?」楚煥東也冷靜下來,辯駁道。
「我說過我不提倡粗口歌,我以後也不會唱羅馬錶那樣的歌曲了,我也會提醒歌手注意這一點,但我有包容他們在舞台上自由歌唱的權力,我只是說不能禁絕而已,而你們便如臨大敵,這些歌手有很多還是孩子,是文藝青年,他們中間也許能出個把藝術家,但大多數仍會默默無聞,這些人都是有理想的人,唱歌發泄一下又怎麼啦?」陳天星不服。
「他們要發泄去歌廳去卡拉ok房,哪兒無人管,但音樂節是舞台是公共場所,罵粗口那是不文明行為,是會帶壞小孩子的」楚煥東繼續說道。
「我們音樂節的廣告和進場標識上會寫上禁止十五歲以下未成年人進入,這樣總可以了吧?」陳天星也坐下來,平息一口悶氣說道。
「我們審核一下歌詞又怎麼啦?你們沒人我們可以出人幫忙」楚煥東也嘆口氣說道。
「由你們審核,我們些人至少有九成的人等不了台,我們原創音樂人圖的就是個自由,我只送給他們一個唱歌的舞台,又不是給他們出唱片拍電影,我給他們一個出頭的機會,等有公司看上了他們,自然有公司的人去教育他們該唱什麼歌,但這是自由的音樂節,就像那句話,我知道你說的不對,但我支持你說話的權力」陳天星繼續拿自由說話。
「你這就自由主義,我不管他們以前在別的地方唱什麼歌,要唱粗口歌可以去吉慶街和精武路,哪兒沒人管,但我們有電視台攝影,有府衙參與組織,我們不能做有損楚州形象的事」楚煥東繼續跟陳天星言來語去,但雙方總算克制住了脾氣。
「那我們各玩各的啊?你們去玩你們的高雅,我們草根去山下自由高唱,如果你們認為木蘭山下也算公眾場所的話,我們搬山裡去唱」陳天星又不耐煩了。
「你陳十七不是說沒有你我們便請不來席琳迪翁嗎?我請來了你是不是去跳揚子江?」楚煥東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