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節:再見王魁7
看老頭一幅頗懂的樣子,我不由問道:「大伯,通俗易懂一點行嗎?說的太多我聽不明白啊。」
老頭拿出砍柴刀,對我說:「我這把刀已傳於後人,但是此人狀態最近不佳,本來修仙之路,也是歷盡千辛萬苦,玉帝之所以成為玉帝,不是因為他有什麼特別大的能力,論管理,他並不行;論法力,他也不行。但是他歷盡17500劫,這份鍥而不捨的精神是值的學習的,但是鍥而不捨必須放下心中的執念,現在這個後人的執念非常重,希望你好好勸勸他。」
「你是說葉子暄?」我看了看他那把砍柴刀,馬上想起了葉子暄。
「一說就通,你倒也不是那麼愚笨。」老頭笑了笑說:「如果你能勸他放下執念,那便有助於你的四十二手眼可成。」
「你的意思是讓我渡「他」?」聽到這裡,我感覺這老頭有點扯蛋了——葉子暄還需要我去「渡」嗎?
老頭繼續笑道:「你能領悟出來我的意思,便是我對你的點化。你如果能勸他放下執念,那麼你自己的執念,也會放下。」
聽到這裡,我坐在一邊的樹根上:「大伯,直接一點吧,你有沒有什麼仙丹之類的,讓我吃兩顆?」
老頭更是大笑道:「自助者天助,你若不能自助,沒人幫得上你,就算你吃仙丹,也是浪費。你現在要明白,你手眼之所以不能升化,就是因為你心中的執念太重,不過,我相信,若是天生手眼,必有其意義存在,你能「渡」他過此情劫,便也是幫你自己。言盡於此,老朽告辭。」
老頭說完,背起一捆柴,一路高歌向山下走去。
我正想再叫他,但是落日歸山,眼前瞬間歸於一片黑暗。
再次睜開眼睛,發現只是夢一場。
我從床上坐起。
雖然此時已經晚上,但是屋內並不暗淡,因為外面夜景的燈光通過窗子照進屋內。
我打開燈,看了看小黑,在一邊睡的正爽。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夜晚七點多鐘。
夢中的一切歷歷在目,看了看牆壁上的畫,才知道剛才所夢的竟然是張道陵。
他讓我「渡」葉子暄,可能嗎?
葉子暄一直放下不,我又能做什麼呢?再說,我自己單身的問題還沒有解決,自己都無法渡,還去渡別人?
這老頭說我執念太重,那葉子喧呢?他的執念不重嗎?
我抱起小黑走出房間,葉子暄也已經睡醒,正在洗臉。
隨後,我與他一起下樓,來到二七廣場。
在這途中,我對他說:「給你說個事,我剛才做了個夢。」
「哦?你想讓我解夢嗎?」
「也算是吧,你幫我解開:我夢見一個樵夫,他拿著一把與你手中一樣的砍柴刀。」我說。
聽到這裡,葉子暄不禁愣了一下:「你夢到了張天師?」
「可能吧,不過他想說讓我告訴你,放下心中的執念。」我繼續說道:「不知道為什麼,他不直接找你說。」
「我沒有執念。」葉子暄一口把話說死了。
「當然,他說我也有執念,正因為這樣,我才沒什麼長進。」我說。
葉子暄看了看面前的人群說:「這事就先不要提了,先把管道口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再說。其他的事,先放到一邊吧。」
「你又在迴避問題了。」我嘆了口氣:「不過我也無所謂,咱們也是收錢辦事,我當然希望能儘快抓到王魁,這樣的話,便能拿那十w獎金了,其實我們現在與賞金獵人差不多。」
葉子暄笑了笑說:「叫什麼都無所謂。不過王魁在暗,我們在明這是真的,所以你不要再提其他的事,以免分心。」
隨後我們二七廣場前面的德化步行街,吃了一些東西。
吃完之後,我們又去了那個地纜線井旁邊。
小黑此是正蹲在我的肩膀之上,一起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們。
我說:「其實我心裡一直有個疑問,就是你與鬼市老頭交換了什麼條件,朱清雲才能繼續開發?」
葉子暄沒有回答,話不投機半句多,接著便是無語。
坐了大約半個小時,一群人又停在了我們面前。
我不禁站了起來。
來人是那個刀疤馬尾,不過這次,他帶的人又多了些。
***,這些南聯的人是屬牛皮糖啊,沾著就別想甩掉。
看他這個樣子,我深呼吸一口氣,鎮定一下心神,急忙笑道:「老大,你還有什麼事?咱不是已經說清楚了嗎?」
「是這樣的,我們大哥,看你們有兩下,所以想請你們去看看。」
「你們不是來打架嗎?」我一時有些接受不了他們的友好。
那八哥卻將手搭在我肩膀上說:「看你小子,還會說話一些,比那個四眼強。」
「當然,我們本來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我說。
就在這時,一個人說:「八哥,他們是進豐的。」
八哥聽到這裡,把手我的肩膀上拿開,臉色馬上變了,然後對那人說:「進豐?你怎麼知道?」
「上次他們拿著幽冥靈珠來這裡賣,被文哥抓住了。」那人說。
「原來你們是進豐的?」八哥一時有些生氣:「虧我們大哥那麼看好你們。」
「我們怎麼可能是進豐的呢?看我們的髮型也不像啊。」我急忙笑道:「我們真不是。」
「那幽冥靈珠到底怎麼回事?」八哥馬上問道:「別墨跡,馬上說。」
「那顆幽冥靈珠?我們真沒拿。」我想到這裡,正想該怎麼對他們說,突然急中生智:「不過我知道,武則天死時留下的遺書在哪。」
「你知道這個?我早就聽說,找到這個便能富甲天下,是真是假的?」八哥馬上兩眼放光。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因為我又沒看過。」我笑了笑說,不過我知道,這遺書在哪裡。」
「在哪兒?」
於是我將麗園的那個進豐總部說給了他們聽,讓他們去打開那個裝武曌遺書的盒子。
八哥非常高興,領著眾小弟向前走去。
我不禁擦掉了頭上的冷汗,誰知汗還沒擦凈,他們卻又拐了回來,我的心又提了起來:「你們既然知道,為什麼你們不拿呢?」
「我們?我們不是進豐的人,而且我們兄弟二人怎麼能拿到呢?」我笑著說:「不過以你們南聯的實力,應該可以拿得到。」
八哥很自信地點了點頭:「那是當然。」
看著他們徹底離去,我又坐了下來,然後就在這裡等著。
我想了想說:「要不你去找燕熙來吧,咱們干在這裡坐著也不是事啊,上次是因為屍丹他才肯出來,這次是因為啥呢?」
葉子暄淡淡地說:「王魁該出現時,一定會出現的。」
「哎。」我嘆了口氣,望著遠遠的街道盡頭,我說:「其實我現在想的,倒是希望一種生活,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葉子暄淡淡地說:「這種生活,我以前也想過,可是家中大變,才明白,有些事情,想躲,始終躲不開。
他又說了,卻不肯說原因,算了,既然不說,我也沒辦法,畢竟我也不是八婆。
夜又深了一層。
三三兩兩的行人,最後逐漸沒了。
夜很靜。
突然之間,哭聲傳來,果然是從那管道中傳出來的,就像江娜說的那樣,一會是老,一會是少,一會是男人,一會又是女人,
接著,不用小黑看便可以看到,一團白霧慢慢的從井蓋的上面的空隙中冒出來,白霧過後,那井蓋竟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衝起。
接著從井口出發,一道黑色的手印,一點一點向我們蔓延而來。
那黑色的手印,就像手上沾滿了碳一樣的人匍匐著朝我們而來。
我急忙去看小黑的眼睛,發現小黑的眼中,竟然發現了一個燒焦的人。
那人爬出來之後,後面還有人,爬了出來。
我急忙把這個告訴給葉子暄,葉子暄聽后,握起天師刀。
我也抽出紙關刀,隨著黑色手印越來越近,關刀瞬間變成了青龍偃月刀,沒想到這時,手印竟然停住了。
不過,只是停了一會,便接著又向我們「走」來。
「這些屍體既然是被燒焦的,他們更怕火。」葉子暄說到這裡,拿出一道符,然後在他的天師刀上點燃,天師刀頓時燃起一道火。
葉子暄掄起火刀,像黑手印砍去。
那黑印迎頭一刀,當下便發出更凄厲的哭聲加慘叫。
不過,用肉眼卻依然無法看到,那個黑手印燃燒,從小黑的眼中看去,才能看到那個黑手印的主人,也就是燒焦的屍體,全身著火,就像被潑了汽油一樣。
隨著火越來越旺,屍體終於被燒掉,不過沒有變成一股灰燼,而是只留下一滴黑血。
在這個為首的黑手印被燒掉之後,後面的黑手印迅速退回去管道之內。
我們急忙追到地纜線井口。
我拿手機向裡面照了照,依然沒有多深。
葉子暄二話沒說,便跳了下去。
葉子暄的個頭與這井差不多,就算跳下去,也不會說消失,但是在他跳下去的了那一瞬間,他竟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