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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節:死在吉時7 為未來加更

  我叫了一聲小黑。 

  它卻像沒有聽到一般,繼續吸收月華。 

  我不禁想起葉子暄所說死屍日月精華容易發生屍變,那小黑呢?它本身已經有屍毒在身,如果它若發生變化,那變成什麼?三尾虎僵? 

  我不敢繼續想下去,急忙又把它緊緊地摟在懷中,不讓它接觸月光,但它一直想掙扎著出來。 

  「雖然現在葉子暄已經受了重傷,但不代表沒人幫他,那夜我竟然夢到了張天師,以他所說,是在點化我,其實是在點化葉子暄,畢竟他拿著張天師手中的那把砍柴刀,你明白我說的意思嗎?」我一邊聽著這女生唱歌,一邊對小黑說:「如果你不明白,我就直白一點告訴你,那就是,縱然葉子暄被打死,他都有可能再活過來,因為他有後台,而你呢,後台是我,只可惜,我到目前為止,還不清什麼是四十二手眼,只能用自己本身所帶的手眼,看個妖魔鬼怪什麼的,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用處。」 

  小黑也不傻,聽我說完,它竟然慢慢的老實了。 

  那女聲依然細細傳來: 

  夜靜更深面對朗月,朗月清輝亮。 

  行遍天涯離開家園,沉痛看月亮。 

  何堪天涯回首家鄉,夜夜暗盼望。 

  …… 

  聽后依然倍覺傷感。 

  如果沒有少年離家老大還這種經歷,是很難體會,我雖然不是少小離家老大還,但長年在外,也感到心酸,想上年時,母親曾說,六年未見一面。而如今唱此歌之人,更是以情動人,如果不能理解離別之苦,是不能唱出這首歌的,看來也同時天涯淪落人。 

  聽著聽著,竟如催眠曲一般,慢慢睡去。 

  不知何時,醒來發現自己竟然坐地一個簡易的茶亭雖的木頭方桌前。 

  四周有幾個穿著粗布衣的人,正一邊大笑,一邊喝茶。 

  我面前也有一隻粗瓷大碗,不過已經空空如也。 

  旁邊還一個穿著青色布衣的夥計正在為客人們端茶送水。 

  茶亭前面,有一麵茶旗隨風飄揚。 

  「我怎麼會在這裡?我不是在小區的涼亭里坐著嗎?」我看了看自己的裝束,並沒有變化,與他們這些人相比,顯得有些特立獨行。 

  先不管這個,我一看懷中,小黑也不見了:這個是最重要的。 

  我左看右看,依然看不到小黑,它在哪裡? 

  我急忙站身,卻不想提著茶壺的夥計來到我跟前說:「客官,你還沒付錢呢?」 

  「付錢,付什麼錢?」我有些驚訝。 

  「茶水錢啊,一文。」 

  「茶水錢?我沒喝茶啊。」我急忙說,我確實沒有喝茶。 

  「客官,你是想喝霸王茶吧?要是真沒錢,直說一聲,不要喝了之後不認賬」。夥計一幅不開心的語氣。 

  這夥計一說,其他人也看到了我,不禁指指點點說:「這人一看就不是好人。」 

  「是啊,喝茶錢都要賴賬!」 

  …… 

  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但感覺這樣畢竟不好,於是掏了掏口袋,摸出一塊錢紙幣給他。 

  誰知他看了看說:「客官,我們這小本生意,不收銀票。」 

  「銀票?我這是人民幣好吧。」我對他說。 

  夥計一臉不解:「什麼是人民幣,我們只收銀子或者銅錢。」 

  聽到這裡,我又向四周看了看,發現這裡只是一風塵僕僕的土路,兩邊有綠樹相映,太陽已經偏西。 

  一眼望去,前不著村,后不著店。 

  「這是哪裡?」我問夥計。 

  「這是鄭郡的外圍,這條路可以通往神都洛陽。」 

  「神都洛陽?」我聽到這裡越發迷惑:「現在是什麼時候?」 

  「現在是大周垂拱元年。」 

  大周垂拱元年?擦,垂拱元年是哪一年?我聽這裡,不禁愣了一下,這傢伙明顯是期負我文化水平低啊。 

  夥計看我一臉不解,便問:「你不是本地人?」 

  「嗯,我是外鄉人,這樣吧,你那碗茶我先賒著行嗎?等我搞清現在的狀況之後,我再還錢,怎麼樣?」我此時已不想再與他多說,找小黑要緊。 

  但那夥計卻依然不依。 

  一文錢難倒英雄漢的典故於是就出現了。 

  就在我與他爭執之時,一男一女走到我們面前,男人問夥計:「小二大哥,這麼兄台怎麼了?」 

  「他沒付錢。」夥計非常不爽地說道。 

  「我來付。」男人笑著說。 

  「一文,謝謝。」夥計馬上變的非常高興。 

  那男人就要從包袱中取錢時,那女的小聲說道:「哥,我們這次去神都獻寶,盤纏本來就不夠,你還要替他們付錢?」 

  雖然小,但還是被我聽到了,我也感覺挺不好意思的。 

  那男人說:「紅衣,不過一文錢而已。」 

  隨後便將一文錢交給了夥計。 

  夥計心滿意足地走開了。 

  這時我仔細看了看他們:那男人身穿白色的長褂,雖然有些破,但是縫補的很仔細,也很乾靜整潔,看年齡也不過二十齣頭,雖然不是富貴人家,但是氣宇軒昂,一看便是人中龍鳳;跟著他的女孩,不過二八年華,身穿紅衣,衣服並非新衣,但也很乾凈,扎著兩個馬尾辮,雖然沒施粉黛,但看上猶如小荷出水一般秀麗。 

  「多謝兄弟,在下趙子龍,改日一定加倍償還。」我非常感激。 

  「趙子龍?可是三國名將?」他問。 

  「同名同姓而已。」我笑道:「敢問高姓大名?」 

  「兄台客氣,免貴姓李,這位是舍妹紅衣,在下淳風。」他作揖說道:「我們因為有急事,後會有期。」 

  李淳風,好熟悉的名字,可我依然想不起是誰。 

  看著他們兄妹二人向前走去,我不由跟了上去:「李大哥,你們要去神都獻什麼寶呢?」 

  二人停了下來。 

  李淳風不由笑道:「我看兄檯面相清郎,眼神清靜,也不是奸詐狡猾之徒,實不相瞞,家父偶然之間得了一顆黑色的珠子,發現它非普通的奇珍異寶,似乎可以下通幽冥之地,便給它起了一個名字:幽冥靈珠。」 

  「幽冥靈珠?」聽到這裡,我頓時感覺比偷看女人脫衣服還要興奮:「李大哥,能否讓小弟開開眼?」 

  看他有些遲疑,我不由說:「李大哥,請放心,我只是看一眼,絕無半點貪念。」 

  說句實話,我確實想看,必竟因為這顆珠子也差點被砍了幾次,先是進豐,后是南聯,然而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也只是聽說,卻從來沒有見過。 

  最重要的一點時,這顆珠子,我也明白,我無福去享。 

  李紅衣這時說:「哥,趕緊走吧,咱們先替他付了茶錢,他還不知足,還想著我們這個寶貝呢。」 

  這時李淳風問:「兄台,我剛才看你聽到幽冥靈珠,似乎熟識,莫非你知道這珠子的妙用?」 

  「沒錯,不瞞李大哥,此珠子是否下通幽冥不知,但我聽說的是含在嘴裡,便可長生不老,千秋萬代,仙福永享。」 

  李淳風聽后,卻並無驚訝之情,只是問:「兄台,你說的可當真?」 

  我心暗想,別人說的,我一字不差複述,並沒有私自改編,這一點當然是真的。現在不但黑白兩道想搶進豐這顆珠子,就連玄門高手也在爭奪,能不能長生不知道,值錢倒是錯不了。 

  李淳風聽后說:「既然如此,我更應該去把這顆珠子奉獻給當今聖上,希望天下百姓能永享太平盛世,不再飽受戰亂之苦,妻離子散,顛沛流離。」 

  「我只看一眼,可以嗎?」我又問道。 

  李淳風這次沒有拒絕,從包袱中拿出一個白布包裹,里一層外一層打開,最後像一個屍丹那麼大小的黑色珠子出現在我面前。 

  第一次見到幽冥靈珠的真顏。 

  除了與屍丹外表一樣之外,其它有諸多不同,屍丹只是外表有一層黑色的煞氣,質地非常非常渾濁,而幽冥靈珠則並沒有這層煞氣,雖名有幽冥,但是卻閃現著許多祥和之光,晶瑩剔透,猶如一顆黑珍珠一般,只看表面,便是非凡之物。 

  看完之後,我便讓他包了起來,同時問道:「李大哥,這種寶貝,令尊是如何得來的?」 

  「這寶貝來源也確實神奇,前些日子,我們家的那頭公豬竟然生一窩豬崽,於是我爹夜觀天像說公豬生崽,有違天道,地下必定有妖,便在我家豬圈處挖下六尺,妖沒挖出來,卻挖出了這個。得了這個東西之後,我們家也怪事頻出,經常看到死去之人,不過這些人並不害人,所以我們就感覺它能下通幽冥。」 

  「令尊真厲害。」我不由贊道。 

  「我爹是當地有名的半仙。」李紅衣在一邊插嘴說道。 

  李淳風不由輕笑:「紅衣,大人說話,你不要亂插嘴。」 

  李紅衣也撅起嘴巴:「哥,我不小了,你還說我。」 

  李淳風笑了笑:「子龍兄台,你不要見怪,舍妹年幼且調皮。」 

  李紅衣聽到這裡,不由沖李淳風吐了吐舌頭。 

  我笑了笑說:「不怪,不怪。我們也是有緣得見。」 

  這時李紅衣拉著李淳風的袖子說:「哥,我們快走吧,天馬上要晚了,我們至少要趕到鄭郡,才有客棧住啊。」 

  李淳風這時又作揖道:「子龍兄台,告辭。」 

  我也作揖道:「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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