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人面地鱉
耗子向小黑揮起一拳,但小黑卻迅速躲過,然後又揮出一巴掌打向耗子。
耗子當時就被打的後退數步。
耗子可能沒想到小黑會突然之間變大,也沒想到小黑可能會這麼厲害,畢竟他對於小黑,就像人對於老虎一般。
雖然耗子行動敏捷,但小黑也不差:貓的快速反應,貓的夜視能力,虎的爆發力量,虎的勇猛無畏,再加上手仙附體,一但耗子被它抓到,幾乎就是死路一條。
耗子不是鬼,但他也明顯不是人。
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估計連新東幫自己的人都不知道,否則耗子不會去攻擊新東幫的人,還有那個與新東幫有交易的那個日本槍手——或者說那個槍手本身就是中國槍手,但與日本客人有聯繫。
依照江娃所說的,他看到海娃是被一個身高七尺的「猴子」所殺,那麼耗子是不是被這個七尺「猴子」收了呢——於是就變成了這幅熊樣。
那麼,那個與姚明差不多身高的猴子又在哪裡?他是不是正在黑暗中,注視著我們?
想到這裡,不由又是一身冷汗。
耗子想再次逃竄,但是已經激怒了小黑。
小黑咆哮著將他撲到,就像一隻老虎抓到一個人一般。
雖然耗子被小黑抓到,但依然拚死掙扎——不過似乎沒有多大用,更何況小黑的援兵,也就是我們四人也一起跑了過去。
我與葉子暄,老七與大卷持刀向他砍去時,還沒有等我們動刀,小黑又一巴掌沖他的頭扇了過去,這一巴掌不知用了多大的力,耗子的腦袋當時就像一個皮球一樣,滾落在地,隨後「咕嚕咕嚕」地向一邊的黑暗中滾去。
老七的刀剛才已經被耗子扔了,他又拾了一把狗腿,雖然他並沒有出刀,但依然說了一句:「日,新東幫的狗腿刀,果然就像他們**一樣短,用著真不爽。」
沒有用習慣,老七抱怨一下也正常,只是他抱怨的有點太那個。
若論刀的長度,恐怕我先前用的青龍偃月刀最長,論短度,葉子暄的天師刀最短,但這並不能說刀長或刀短就誰厲害。
從長度至短度依次為:青龍偃月刀>南聯九齒連環大砍刀=紅中的大唐刀=鍾馗寶劍>宏興的軍刺>進豐的黑鷹=新東的狗腿>天師刀。
可是這裡面,真正比較利害的,還是葉子暄的天師刀。
剛想到這裡,耗子人頭滾過去的地方,突然傳來了「媽呀」的一聲驚叫。
這一聲「媽呀」,在這種環境中猶如響亮,並且還帶回聲,當時又把我們嚇了一跳。
我們急忙又拿起刀向那個有聲音的地方看去,不多時,從黑暗中走出一個人來。
這人年紀不大,與耗子差不多,一臉恐懼的顏色,還帶著血。
他手中提著狗腿,但並沒有向我們襲擊的意思,而是把手中刀直接扔到地上:「幾位大哥,救命!」
大卷拎刀就要砍向他:「你是人是鬼?」
而老七也要開槍,
葉子暄急忙攔住了他們:「沒有弄清之前,大家都別動,我知道大家都神情緊張,但是不要激動,誤傷就不太好。」
那人也急忙說:「別開槍,別開槍,我是人,不是鬼!」
老七與大卷收了槍與刀,葉子暄對他說:「在沒有弄清你身份之前,你不要離我們太近,你是新東幫的人吧?」
那人急忙說:「沒錯,我是新東幫的,我叫螞蚱,我們這次來這個破墓中,並沒想過會出事,但還是出事了,你們是……」螞蚱看了看我手持大唐刀,而老七又是拿狗腿又是槍的,而大卷拿著大砍刀,葉子暄手中持了把砍柴刀,一時不清楚我們是從哪裡的,不過還是說了一句:「你們怎麼知道我是新東幫的,沒想到我們新東的名聲已經傳遍整個省,在這偏遠小鎮也有人知道。」
大卷不禁不屑地說道:「我們是南聯的。」
螞蚱聽后說:「耗子的情報果然沒錯,你們南聯的人也迅速,不過共同的敵人就是朋友,剛才我看到你們打那個長毛的傢伙,太厲害了,我嚇的不敢出聲。」
「那個人是你們的耗子。」老七說。
螞蚱聽后,不禁大駭:「羅永浩?他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不清楚,不過你們的那些同伴都被他咬死了,你怎麼沒事?」我問。
「我在這裡看著貨,剛才聽到聲音,他們出去了,但是再也沒有回來,而你們卻進來了,並且與那個長毛,對耗子打了起來。耗子怎麼成這個樣子?我那新東幫的兄弟呢?不會是你們把他們打死……」
「是耗子把他們全部咬死了!」老七說:「剛才我們六哥已經說過了,你耳朵聾了嗎?至於耗子為什麼會這樣,原因很簡單,打攪死人睡覺,得到的報應!」
「那我豈不是也會?」螞蚱的臉又變了顏色,由剛才的慘白直接變黑。
「你沒事,不過你要實話實說。」我說:「你剛才說看貨,看什麼貨?你們的客人是誰?為什麼要來這裡買東西?」
隨後經過螞蚱一一述說,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新東幫的組織架構,也是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老五這樣一個一個也是按撲克牌中的a,2,3,4,……一溜排的,而且也是八個人,完全就是抄襲南聯的。
張麻子是老五。
現在螞蚱,耗子這一組人馬,是老三這一組。
目前來看,除了螞蚱,已經全部死光了,那個槍手,是日本人無疑,受雇於日本客人,主要是來拿貨的。
「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我問。
「是日本客人指定要來這裡。」螞蚱說。
「日本客人,他們是誰?」
「是崗本集團,據他們說是利用日本陰陽師找到里。」
「奇怪,他們有本事找到這裡,為什麼他們不自己來拿貨,還要告訴你們讓你們拿貨?」大卷不由問道。
「客戶是這樣要求的,我們也不懂他們什麼意思,不過有錢,為什麼不賺呢?他們除了給我們錢之外,還額外送幾把槍。」
「什麼貨。」
「土。」螞蚱說。
聽到土,我頓時感覺自己太聰明了,我先前說過,他們來盜墓,這裡能有什麼可盜的?難不成要盜土嗎?但沒想到竟然被我說中,還真是土。
「土?這裡是稀土礦嗎?」葉子暄也很好奇地問道:「我們出口日本的土,只有稀土,但那是合法交易,不用偷偷摸摸像做賊一樣啊。」
螞蚱說:「應該不是稀土,就是一些土,日本客人說,每個月都會派人來取,每克300元人民幣」
「每克300元人民幣?這比白粉還暴利,什麼土?」老七頓時來了興趣。
「你們跟我過來。」螞蚱說:「我帶你們見識一下。」
螞蚱領著我們向剛才他藏身的地方走去。
隨後才發現這裡還有一個暗道,進入暗道時,在這極靜的地方便傳來了沙沙聲。
我們不由又緊張起來,螞蚱這時卻不以為然說:「你們別緊張,因為有這沙沙聲,才有這些土,你們用燈照一下就知道了。」
大卷拿著蓄電池礦燈照去,只見前面不遠處,是一個土堆,這堆土初步看上去很普通。
不過土堆裡面不時有東西動來動去,也正為這東西動來動去,才不斷傳來沙沙聲。
我們正想這裡面動來動去的是什麼東西,卻不想看到一張人臉慢慢的從土中浮現出來。
大卷不禁大叫一聲:「鬼!」
老七又拿起了槍對準了人臉。
螞蚱急忙說:「你們別怕,它不是人臉,它不是人臉,也不是鬼,它只是一個蟲子,不過它的背部上的花紋有些像人臉罷了。」
聽螞蚱這樣一說,心情倒也不是那麼緊張了,我們慢慢走近那隻蟲子,果然是背部長著人面花紋的蟲子,確切一點說地鱉。
但除了它背部有人面花紋之外,更讓我們震撼的是,這地鱉長的也太他娘的大了,就像人臉般大小,簡直成精了。
一般來講,地鱉最大的個頭,也不過像一個成年男人的大拇指的指甲蓋大小,這裡長的確實有些逆天。
「這是什麼土?竟能養出這樣的地鱉來,實在太神奇了,難怪被日本人盯上。」我說。
「我們走吧。」葉子暄說:「我們終於知道,新東幫與日本人交易的就是這種土,現在可以報警了。」
這時螞蚱有些驚訝:「你們不是南聯的嗎?怎麼還服警?」
老七笑道:「我們幫與你們幫不一樣,我們是正義之師,不報警不是我們的作風,尤其是你們幫出事的時候,我們尤其要以儘快的報警,警民合作,幸福無比!」
「你們這是……」螞蚱說到這裡,突然之間不說了。
我知道螞蚱想說我們落井下石,但是他最終沒有說出口。
葉子暄向前走去,我們也一起離開這裡。
走到剛才耗子咬死新東幫的那幾人的地方,耗子看了看之後,來到其中一個死人身邊說:「三哥,你一路走好。」
誰知他剛說到這裡,突然之間有一首歌響了起來:「出賣我的愛,實在不應該……」
這聲音,當時又讓我們一驚一乍的,稍後才知道是手機鈴聲,從新東老三的口袋中發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