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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一群人的理論之爭

  這孩子一眼看去就不是那種不好管理的調皮搗蛋的小孩,所以如果有人說季風是欺負別人的人的話,別說季月安自己了,就連那些外人都不一定會相信。


  所以季月安一看到季風這個樣子接著就心軟了。再聽到季風剛剛說的話,心裏麵的怒氣頓時就升到了一個頂值。


  季月安蹲下來,抬手擼起了季風的袖子和褲腿,看著上麵明顯的青紫的痕跡,季月安氣的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讓季月安生氣的其實並不僅僅隻是季風身上的這些傷,還有那孩子說出來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話,什麽叫野種?她和季風都是明明白白的謝家村的人,都是明明白白的季勇的孩子,怎麽就是野種了?

  他爹和他娘是經過正式的成親的,那三媒六聘都是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進行的,怎麽就是野種了?

  想到這兒,季月安又忍不住想起來了今天季柔在村口處那句還沒說完的話,再配合季柔之前說的那段季月安根本就不是朝陽鎮上的人,季月安的眼神頓時變得晦暗不明起來。


  莫非這麽多人都知道一個共同的秘密卻都沒有告訴季月安和季風這兩個當事人?


  季月安的心理頓時就有些不敢確定起來,畢竟她在原主的記憶裏確實沒有找到有關於身世這方麵的秘密,或者說她跟季風兩個人都有什麽別的秘密,但是隻有村子裏麵老一輩的人才知道?


  不過季月安想了想,季柔之所以能知道這件事情估計也是因為之前在季柔還沒出門字的時候宋氏比較疼愛她的原因,所以宋氏一開始就把這件事情告訴季柔了。


  不過這一次季月安的確是想多了,這個名字叫磊磊的男孩根本就沒有想那麽多,他隻是聽到他娘沒事的時候總是會用這種詞匯去攻擊別人家的小孩兒,久而久之,他也就學會了這個詞語。


  今天在和季風爭吵的時候,一想到這個詞語緊接著也就脫口而出了,即便是他也不知道這個詞語是什麽意思,可是他還是說出來了,因為他總覺得這樣自己可以多掌握一些罵人的詞匯,對於他來說是非常光榮的一件事情。


  不得不說,磊磊從小就已經有潑婦的樣子了,再過兩年恐怕也會成長成現在村子裏的那些蠻不講理的男人了。


  “這位大嫂,我平時在村子裏麵也算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要不是我們家今年弄得這個蓋房子的事情,恐怕我到現在還沒有進過村子的這麽裏麵的地方呢。你剛剛也聽到了,我弟弟說了,是你家孩子先拿石頭打他的,你看看阿風身上的這些青青紫紫,但凡是有眼睛,你都不應該說出來剛剛說的那些話。自己的孩子還是要自己教育好才是,若是把一個孩子養成了一個有娘生沒娘養的野孩子,那這個孩子你一開始還不如不把他生下來,大嫂,你說我剛才說的沒什麽問題吧。另外,小小年紀嘴巴還是幹淨一點的比較好,要是再這麽繼續臭下去,不知道哪天整張嘴都會變爛。”


  季月安一開始還笑眯眯的說著,但是誰都沒看見她一直藏在袖子下麵的拳頭卻越握越緊,後來季月安臉上的表情變得沒有像一開始一樣那麽雲淡風輕了,隻要一想到季風身上的那些被打的痕跡,她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怒火。


  “我不許你這樣說我娘!”


  磊磊站出來看著站在婦女麵前眼神冰冷的有些嚇人的季月安,趕緊衝到前麵來一下子擋住了婦女的身子,準備自己和季月安麵對麵的好好巴拉巴拉這件事情,甚至已經準備爭吵了。


  季月安輕輕笑了一下。


  其實這個場麵對於她來說應該是比較不錯的,畢竟這不就典型的一副母慈子孝的畫麵嗎?可是如果這個畫麵是出現在自己對麵的,季月安也會毫不猶豫的把它摧毀。


  就比如說現在正站在自己麵前,好像護犢子一樣的磊磊,季月安就已經準備好了給這個男孩兒一個教訓了。


  “我打季風是因為他活該,整個村子裏麵都沒有人願意和他一起玩,他本來就不應該有小夥伴。現在又不知道從哪裏跑來了幾個野種,竟然敢跟他在一起玩。這就是觸及到了我們季家村所有人的底線,我們村子裏所有的人都已經商量好了,誰都不許和季風這個小野種一起玩!我告訴你,季風挨打那就是應該的,誰叫他天生就一副被排擠的樣子。”


  那磊磊站在前麵的模樣,活像剛剛的婦女,雙手插著腰,呲牙咧嘴的看著正站在季風身旁的季月安,季月安聽著他說的話當時就氣得想要打人。


  他現在才知道,原來季風一直以來都沒在村裏有小夥伴竟然是這些孩子已經商量好了的。雖然季月安從來不害怕這些事情,可是如果有條件的話,她還是希望能給季風一個快樂的童年,畢竟小孩子最重要的就是童真。


  雖然季月安剛剛確實是十分生氣的,但是考慮到自己現在是在村子的內部,若是被別人看見了,他們一家人的名聲又會臭了不少。


  正當季月安想不出來該怎麽解決這件事情的時候,卻聽到身後一陣騷動,再回頭一看,正是那些和季風在一起玩的孩子的父親,還有一個女人是在這裏給王氏幫忙做飯的婦女,也是其中一個孩子的母親,她的丈夫也在這一群男人中間,他們一家人都在季月安這裏上工。


  “這位大姐,你說話怎麽這麽難聽?先不說你自己是不是有毛病,你看看你的孩子,對著誰都叫野種,莫非你是經常在家裏這樣罵他,否則他會知道這個詞語的嗎?果然,自己是野種,看著別人就都是野種。”


  那一群人中唯一的婦女當下就站出來把自己的兒子拉到自己身邊,對著剛剛還插著要神氣的不得了的中年婦女大聲地吼道。


  隻單單一看就知道剛才展出老的這個女人不是什麽善茬,最起碼絕對不會是一個脾氣溫順隻知道被欺負的包子媳婦。


  那女人似乎也沒想到一下子會來這麽多隔壁村子裏麵的人,雖然剛剛她的確是很囂張,可是那也是因為她覺得自己這是在自家村子裏麵不會有什麽大問題,所以這才不管不顧地對著這一群孩子破口大罵的。


  況且雖然剛剛說的話是磊磊說的,可是她站在一邊卻並沒有阻止,足以說明她這個做母親的也是有很大一部分責任的。


  “你胡說,我才不是野種!季風是野種,他就是最大的那個野種!”


  磊磊雖然不知道野種到底是什麽意思,可是卻也知道這根本就不是什麽好話,否則季月安也不會在聽著季風說磊磊罵他是野種的時候表現的那麽生氣了。


  不得不說,磊磊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孩子,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明白野種不是一句什麽好話,倘若這孩子一開始並沒有做出來那樣惡劣的事情,季月安說不定真的會很心疼這個孩子出生在這種家庭裏。


  而磊磊被罵野種之後,當時就還擊了過去。


  他口中的那個“他”正是剛剛被那婦女拉到自己身邊的男孩兒。


  那男孩兒嘴巴一撇就想要哭,畢竟這群孩子最多也不過是十歲左右,一下子被人這麽罵肯定也受不了。站在男孩身邊的婦女卻頓時就生起了氣,本來他一開始聽著磊磊的嘴巴不幹不淨的就對這個孩子的印象特別的差,剛才磊磊還是對著這麽一大群孩子罵的野種,現在是直接指名道姓指著鼻子罵自己的兒子是野種,這讓一向愛子心切的女子怎麽受得了?

  尤其是人群中還站著她的丈夫,磊磊卻什麽也不怕,小嘴一張一閉就說出來了這些令人頭疼的話,就連站在磊磊身後的母親都覺得有一些害怕了。


  畢竟麵對這麽多人,還都是男人,若是真的動起手來,她名聲不好聽也就罷了,最主要的是她也會受很重的傷,她一個人怎麽可能打得過那麽多人?而且還是那麽多成年男性。


  單單是想,那女人就怕的不得了,更別說這件事情就是發生在自己麵前的了。


  “好了,磊磊跟娘回來,咱們不跟這些人一般見識。你身上的醫藥費他們家以後都會賠給咱們的,你不要害怕,娘這就帶你回家。”


  那婦女一手抓住磊磊的手往後退著。一邊說一邊用目光警惕地打量著圍在自己麵前的這一群人,微微發抖的肩膀出賣了她此刻的恐懼。


  季月安垂下眼眸嘲諷的笑了笑。


  她怎麽可能不知道這個女人現在心裏在想什麽呢?明明害怕卻還是要故作淡定,既然這樣,那她就把話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清楚吧,也免得這女人到時候再來他們家裏鬧事。雖然季月安並不怕事,但是最近很忙,實在是沒時間去應付這些亂七八糟的人。


  “是嗎?既然這樣那我也不跟你囉嗦了。各位叔叔們,你們也看到了,阿風身上全是被這個孩子打的,渾身上下的青青紫紫的都是用石頭打的,阿風不過是實在忍不了自己被人這樣毆打,所以這才撿起來了磊磊用來打他的石頭還了回去。況且阿風不過是砸到這孩子的頭,讓他的頭上起了一個小小的包而已。可是你們看阿風的手上和胳膊上不僅僅有傷,甚至有的地方還擦破了皮,流了血。”


  季月安說到了這裏頓了一下,似乎在想接下來的話應該怎麽說。畢竟她實在是不想用語言去傷害一個這麽小的孩子,但是在想到這個孩子都對季風做了什麽之後,瞬間心腸又硬了起來。


  “這些都是這個孩子做的。現在這人竟然還要問我們家要醫藥費,叔叔們就單單看我弟弟的胳膊和腿的這些擦傷以及敷藥花的錢,我們家都準備自己掏腰包來治了,現在竟然還遇到了這種事情。阿風身上的傷哪一處不比磊磊身上的傷要重?來,讓各位叔叔評評理,這事兒到底應該怎麽解決?”


  季月安一邊說著,一邊擼起來季風的衣袖和褲腿,讓站在自己麵前的這些男人都好好看看。


  男人們大部分都是粗獷的漢子,雖然這些人裏麵就一位婦人,可是大家在看到季風身上的傷之後還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最先表達自己憤怒的還是剛才拉出自己兒子的那個中年婦女,在看到季風身上的傷之後,連忙去檢查自己兒子,發現站在他身邊的兒子身上也有一些擦傷,隻不過並沒有季風這麽嚴重的時候,她心裏雖然鬆了一口氣,可是仍然非常的生氣。


  “月安丫頭,這事兒你不用擔心。就看阿風身上的這個傷,這醫藥費也不該讓你們家來出,還得讓他們家給你們賠醫藥費,不然阿風這一身傷受的也太委屈了!看看阿風這孩子,平常的時候就老實巴交的,又懂事又體貼,怎麽著也絕對不會做出來先欺負別人的這種事情的。大家再看看這名字叫磊磊的男孩兒,本身就長了一副不服從管教的樣子。不是我以貌取人,大家單看麵相差不多也能分出來個高低了吧。就這樣,再加上阿風身上的傷,這家人竟然還要讓月安丫頭他們給賠錢,你們說這事兒氣不氣?”


  那中年婦女一手牽著自己的兒子,一手對著站在一邊兒圍在一圈兒的那些男人比劃著,對著心裏有些憤怒的男人們說。


  本來這些男人把孩子帶到這邊來一來是因為家裏實在是沒有人有空看著孩子,二來也確實是存了想把孩子送到這裏來和季風交個好的心思,所以這才把人都送到了季家村裏麵,想讓這些孩子都陪著季風一起玩玩。


  再加上這幾天的相處,這些男人們回到家以後都會問他們自己的孩子季風對他們怎麽樣,在得到孩子們肯定的回答的時候,這些家長們仿佛才放下了心。


  這些孩子每天回到家以後都是開開心心的,所以這些人的才更想把孩子送到這裏來,又能掙錢又能吃飽飯,還能把孩子照顧的不錯,這種好事哪裏還有?何況季月安他們一家人平常對這些孩子也是十分細心的,什麽好吃的好喝的,隻要季風有的,這些孩子都不會少了的。


  因此眾人都對季風的評價特別的高,所有人都相信季風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欺負別人的,最重要的是這些事情全部都落在了那個護著自己孩子的中年婦女眼睛裏,所以女人對於季月安他們一家人的感激最深,因此在現在他也是第一個站出來說公道話的。季月安回頭看了看展在後麵為自己說話的婦女,心裏的感動緩緩地流淌。果然付出了就會有回報,現在季月安不僅僅是覺得這件事情氣人了,在這一份憤怒裏麵還摻雜著一股暖意,讓她現在冷靜了許多。


  而眼下,他們自己的孩子在他們的眼皮底下被人打了不說,甚至就連他們一直想要討好的人都被人這樣攻擊。自己的東家現在就站在麵前為他們這些人撐腰,況且挨打最厲害的還是自己的東家的弟弟,所以這些工人們也沒有什麽好害怕的。


  紛紛對著站在門口拉著磊磊的手的婦女發難。


  “就是啊,誰家的孩子不是捧在手心裏嗬護的,就你家的孩子是寶貝了?這事兒必須得給月安和咱們大家一個交代,不然這還有什麽公道可言嗎?”人群中又有一個男人大喊著,緊接著就出現了一片“是啊是啊”的附和聲。


  那女人一看這麽多人都在這兒堵著她,找她要一個說法,心裏當時也就害怕的不得了,準備退回院子趕緊把大門關上的時候,卻從院子裏麵傳來了一陣聲音。


  之後一個男人就從裏麵走了出來,看那樣子應該是磊磊的父親。


  “臭婆娘,發生了什麽事情,家門口這麽吵?都打擾到我睡覺了你知不知道?你又想挨揍了是吧?”


  男人睡眼惺忪地惡狠狠地看著正在門口瑟瑟發抖的女人,似乎還沒搞清楚現在的情況,再一抬眼看著圍在自家門口這麽多的人,他頓時就愣住了。


  轉頭看了看牽著磊磊的手的女人,再回頭看看那些正站在自家門口堵著的一群男人,心裏雖然還有些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是卻也差不多明白自己家這是被人一起給盯上了。


  女人坐在地上瑟瑟發抖,男人差不多也就懂了這事兒估計又是這個女人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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