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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來信

  賀蘭宇想著,心裏雖然有點著急,卻也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然後又回到了宅子裏,通知了那幾個高層秘密人員,讓他們一個一個的去翻查那些據點,讓他們一定要找出雁回的下落。


  果然,賀蘭宇不過黃昏時下的命令,沒有半個時辰便有人來回報說已經找到時候回了。於是賀蘭宇趕緊讓他帶路,他急匆匆地跑到了那個據點裏,果然瞧見雁回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身邊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大夫。


  “參……參見主子!”


  其中一個人看到賀蘭宇進來了以後,先跪到地上行了個禮。他們大部分人雖然一直都是跟在賀蘭宇手下做事的,可是卻也有不少人從來都沒有見過賀蘭宇長什麽樣子。因此,隻有一個人提前行了禮,那麽剩下的人才能知道來的人的身份。


  那老大夫瞧見賀蘭宇進來,雖然不知道他的身份,可是隻瞧著他通身的氣派也知道,這人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人,本來是想行禮的,卻被賀蘭宇一把攔了下來。


  “大夫年紀大了,不必再給我行禮,快先來看看我這小兄弟傷勢如何。”


  賀蘭宇現在哪有時間再去弄這些虛禮,抓緊攔下了那大夫,二話不說就開始問雁回的傷勢。


  那大夫猶豫了一會兒,又看了看賀蘭宇的臉色,發現他臉上有些著急,並沒有不善,這才壯著膽子醞釀了一下感情,花白的胡子抖了抖,開口說道:

  “這小兄弟倒是沒什麽致命傷,但是習武之人的經絡都是很重要的,這經絡……卻是受了一些損壞,要是不及時醫治的話,恐怕會落下病根,對以後的習武或許會有一些阻撓,嚴重的甚至可能荒廢全身的功力。”


  像這種頭發花白,長滿白胡子的老頭,一般說話都是比較準的。


  賀蘭宇聽了以後,也不敢再猶豫,又想到前兩天的時候遇見了遲迎,估計他現在正在下麵的縣城排查瘟疫的事情呢。不過這麽長時間過去了,也沒什麽消息,估摸著他這會兒應該也不是很忙。


  所以賀蘭宇趕緊差使身邊的人去把遲迎喊來,這一來一回的,頂多也不過是一個時辰罷了。


  因為賀蘭宇無比的清楚武功對於雁回來說是多麽重要。雁回從小便每日起得比任何人都早,就是為了練武。這麽多年來,他一直保持這個習慣,所以他在暗衛裏麵的排行一直都在頭等。


  如果他這一生武功真的要被廢掉的話,恐怕他這個人也會受到打擊。雖然不至於一蹶不振,卻也絕對不會再有什麽別的希望了。所以賀蘭宇無論如何也要把雁回救出來,最主要的是,雁回身上的這些傷勢,他必須要給全部治好,一點後遺症都不能留下來。


  “一,你現在快點去距離這裏最近的鄉鎮,把遲迎給我找來。這位大夫,麻煩你了。三,把這位大夫送出去,付給他診金,好好照顧照顧。”


  賀蘭宇點了兩個人的名字,於是兩個人紛紛喊了一聲“是”,然後都去幹自己的任務了。房間裏麵剩下的人已經不多了,賀蘭宇一直站在床前靜靜地看著正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眸的雁回。


  看著他身上多處都包著繃帶,估計當時一定也是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能保住自己這條命吧。賀蘭宇心裏想著。


  說句實話,他還是有些不太好受的,但是隻要一想到雁回這渾身上下的傷全部都是因為長青,賀蘭宇的臉色又變得難看了起來。


  本來他還想著長青或許有什麽難言之隱,所以才會做出來這種事情,雖然也是不可原諒的,可是他也隻想給長青一個痛快的結局。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他自己想做的吧。否則的話,他和雁回怎麽著也是一起相處了十多年的,這感情在這裏擺著,竟然就讓人下這麽重的手。無論如何,賀蘭宇這一次都不會原諒長青,算是和長青撕破了臉。


  房間裏麵的人陸陸續續的都被賀蘭宇打發了出去,到最後隻剩下了賀蘭宇一個人。他坐在椅子上,一邊看著雁回,一邊在琢磨著這兩天發生的這些事兒,心裏還有點著急遲迎怎麽還不來。就在他還沒想完這些事情的時候,一突然就從外麵躥了進來,手裏還拽著氣喘籲籲的遲迎。


  “就算有再重要的事你也讓你手下的人好好對我不行嗎,你看看給我拽的,我這衣服都給我拽壞了,他要是再不撒手,我就要直接在大街上裸奔了!到底什麽事兒啊,急急忙忙的,真是的。”


  遲迎剛進來就看見坐在椅子上的賀蘭宇,忙不迭地對著賀蘭宇抱怨。賀蘭宇聽了以後,這才抬頭看見了他,也顧不得他嘴裏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那一堆不滿的話,趕緊拉著他的胳膊就把他拽到了床邊,讓他來給雁回診脈。


  “哎哎哎,著什麽急嘛,真是的。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下屬,我算是看明白了,一個兩個都這麽著急。”


  雖然就這麽一小段路,可是遲迎的嘴巴仍然不停的在那裏數落著現在正拽著他的衣袖瘋狂的往雁回床邊跑的賀蘭宇。


  賀蘭宇終於把他拽到了床邊,然後這才站定。


  “雁回他身上受了很重的傷,所以現在要拜托你給他好好治一治。你知道的,雁回是我的心腹,他對我的意義是不同的。”


  賀蘭宇也沒多說廢話,瞧見了遲迎過來了以後,直接就開始把這段話說完,然後又拉著遲迎的手,把遲迎的手搭在了雁回的脈搏上,讓他把脈。


  遲迎聽了以後,這才態度認真起來。本來他以為賀蘭宇找他不過是因為他自己染上了風寒了,或者說哪裏有些小傷小疼的,畢竟之前賀蘭宇經常這樣捉弄他。結果卻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是這麽大的事兒。遲迎立馬就收起來了自己玩笑的心態,認認真真的給雁回診脈。


  隻是本來他還沒把這件事情看得太嚴重,畢竟雖然雁回受傷了,但是他也知道雁回的本事,就算再怎麽受傷,也絕對不會太過於嚴重。即便是現在,雁回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他也沒覺得雁回真的會有什麽大事兒。但是他一邊把脈一邊皺眉,一直到最後,他的臉色已經可以完全用難看來形容了。


  “雁回的傷勢非常的嚴重。雖然沒有什麽地方能夠波及到性命,但是如果不及時整治,他以後的武功說不定就會全部廢掉。另外,他的肺腑裏麵有一個異物,現在暫時還不知道是什麽,但是這會影響他的呼吸,導致他的呼吸會變得非常困難,無法做激烈運動,否則的話他就會有暈死的可能。這有可能會影響到生命,但是隻要治好了這個,別什麽都不是問題。他身上的這些傷大部分都是皮外傷,至於他肺腑裏麵的這個東西,我會想盡辦法的先把它穩住,但是我沒那麽大的本事,隻能為他吊著命,大概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在這一個月內,要麽就是找到鳴蓮,讓他肺腑裏的這個東西自動被明鳴蓮包裹,然後排出體外;要麽就是想辦法把那異物直接取出來。不過要是按照後者直接這麽做的話,恐怕人能活下來的可能性很小。所以你現在趕緊派人去找鳴蓮吧,這東西難找的很,早點找到也好早點把人治好。”


  遲迎說完,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雙眸緊閉的雁回,估摸著一個月之內他怕是保不住了。


  想到這兒,遲迎就歎了一口氣。


  他對雁回也是非常有感情的。


  他特別欣賞這個年輕人,雖然有勇無謀,但是卻也是直心眼兒的一個好人,最主要的是,他對於賀蘭宇的忠心一直都是他們看在眼裏的。如今這人竟然現在遇到了這種事兒,要是說遲迎心裏不難受的話,那是真的不太可能的。


  結果卻沒想到賀蘭宇聽了以後,接著便又喊來了剩下的幾個暗衛,讓他們兵分幾路,趕緊去找鳴蓮去。


  遲迎聽了也沒有多說什麽,即便是他知道鳴蓮並不是什麽好找的東西,但是他也不想多說。畢竟雁回對於賀蘭宇來說,不僅僅是上司和屬下的關係。他們更像親生兄弟,因為他們從小到大就是在一起長大的,雁回這麽多年一直都跟在賀蘭宇的身邊,對於賀蘭宇的保護也是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的。


  “對了,說到這兒,我倒是突然想起來了。要是有一定的醫術的話,說不定還真的有什麽辦法。你不是說之前救下你的那個姑娘醫術很高明嗎?不如你先寫一封信問問她,描述一下這個情況,然後咱們再來做決定。時不待人,要是問的話,最好現在就趕緊去。”


  遲迎正在自己心裏感慨著,突然就想起來了這麽一回事,於是趕緊催促著賀蘭宇,讓賀蘭宇去寫信。


  雖然遲迎的醫術也特別的高明,但是他並沒有那些高人所有的古怪的脾氣,對於生活中那些醫術比他還要好的人,他也一直都是持有承認的態度的,從來沒有那種自傲。


  賀蘭宇聽了以後,也好像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一樣,趕緊跑到書案前,龍飛鳳舞的寫下了一封信,當他把這封信塞到信鴿的腳踝上的信筒裏時,他的手都是顫抖的。


  “對對,我倒是忘了這一茬,還好有你提醒我。她一定會有辦法的,她一定會有辦法的,她這麽厲害……”


  賀蘭宇把信寄出去,看著信鴿飛遠了以後,自言自語的輕聲說道。遲迎在一邊瞧見了,也隻是沉默,並沒有多說什麽。遲迎從來沒有見過賀蘭宇如此失態的時候,這一次還當真是他頭一回見。


  兩日轉眼間就過去,季月安這才剛收到賀蘭宇從江南給她寄過來的這些喬遷禮,正開心的和季風一起在這兒數的這些東西呢,結果卻又飛來了一隻信鴿。


  那信鴿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走,嘰嘰喳喳的就在自家的桌子前蹦蹦跳跳,季風本來是想把它捉起來逗它玩玩的,結果季月安卻眼尖的看到了那是一個腳踝上綁著信筒的信鴿。


  “等一下。阿風,不要調皮,把那鴿子給我帶過來。”


  季月安坐在位子上,那信鴿因為剛剛他們兩個人的驅逐,早就已經跑到遠了,但是現在正一點一點的往這邊來,那模樣好像是奔著季月安來的。


  如果季月安不把它接過去的話,它無論如何也不會離開。


  季風聽了以後,轉頭看了一眼那隻信鴿,也發現了那信鴿腳踝上綁了一隻信筒。於是這才在信鴿的麵前張開了雙手。


  那鴿子一瞧,接著就撲棱著翅膀飛了上來,季風又趕緊把鴿子帶給了季月安,季月安輕輕的取下了那個小信筒,然後打開,發現是來自賀蘭宇的一張小小的字條。


  “真是的,這才剛把東西送過來,竟然又傳來了信。”


  季月安一邊笑著,一邊取開了那封字條。因為身邊的人除了賀蘭宇以外,是沒有人會用信鴿這種通訊工具的,所以她想也不想的便知道是賀蘭宇的信。可是當她一打開字條,臉上的表情卻完全的變了。


  “雁回肺腑內有異物,遲迎叫我寫信問你能否有辦法取出。”


  一行簡短的小字,卻叫季月安瞧見了以後眉心緊鎖。


  說句實話,她在現代也是醫生,對於這些手術之類的她自然是不在話下。尤其是開膛手術,她早就已經做過不知多少次了,但是這畢竟是古代,條件非常有限,無菌手術室,還有一些器具都沒有。可是要做手術的話,倒也並不是說不行,隻不過比現代來說要風險大的多。季月安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冒這個險,但是又一想到,賀蘭宇那段時間對雁回最是器重,若是雁回這人有什麽問題的話,賀蘭宇想必一定會傷心吧。


  於是季月安思索了一番,又提筆回了一封信。


  “辦法是有的,隻是沒瞧見他的症狀,我還不敢下定論。若是有需要,隻管叫人來通知我。”


  季月安寫完了這段話以後,便把那小字條又塞到了信筒裏,綁到信鴿的腳踝上,拍了拍它的翅膀,讓它又重新飛了回去。


  而季月安也把季風弄回了他自己的房間,然後又進空間查看了一番,發現空間裏麵有一整套的手術刀。除了環境有些不太合適以外,做開膛手術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季月安想著,接著又退出來了空間。


  因為賀蘭宇的描述實在是太簡短了,所以季月安並不知道雁回的肺腑到底是什麽樣的情形,不過根據她的推斷,應該是要做開膛手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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