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試藥1
巧合的是,即便是那男人已經來到這裏了,並且來到這裏的第一時間就跟管鎮說了一聲以後,匆匆忙忙的跑來平安鎮說出來調查關於這次瘟疫的事情,可是他跟趙掌櫃這個時候都默契的避開了有季月安這個人的存在。
本來這黑衣男人來這裏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調查季月安是否在這邊幫助賀蘭宇做什麽,即便是他們現在還不知道季月安這個人的存在,可是微微的調查一下也能知道,到時候隻要再把這件事兒給張誌忠寫信傳回去,估摸著也就能讓張誌忠省一半的心,最起碼他對於江南這邊的形式他也會了解一點。
張誌忠一定也會想辦法把季月安這個人在挖到自己那邊去。
可是沒想到這男人在來了之後,隻是向趙掌櫃打聽了一下他自己的計劃,而關於賀蘭宇是否還有別人幫助的這個問題,他根本就沒有問趙掌櫃。
或許也是覺得趙掌櫃不可能知道這種秘密的事情吧,但是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季月安的名字早就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真正的到了家喻戶曉的程度。
這個張誌忠身邊最受信任的安慰名叫飛鷹,隻聽這個名字,也知道張誌忠對這個人是寄予了多大的期望。
畢竟這個人連名字都這麽霸氣,更別說他的本事了。
飛鷹先是和那趙掌櫃分開了以後,就想著去大街小巷的逛一逛,看看平安鎮最近的景象如何。結果發現越看這裏竟然越祥和,他又忍不住有一些不滿。
要是被張誌忠知道了這裏的景象這麽的平淡的話,估摸著張誌忠又要生氣了。飛鷹一邊想,一邊決定得搞一點破壞,但是最起碼一定得先知道,到底是誰在暗中幫助賀蘭宇研究平安鎮瘟疫的解藥。隻有找到那人,抓到他,如果他願意服從他們的話,那他還可以給那人留一條命,如果到時候這人不願意的話,就直接殺了好了。
這樣的話,估摸著天底下也沒有人能研究出來解藥了吧。隻要沒有解藥,這些百姓怎麽可能還會像現在一樣擁護賀蘭宇呢?隻要那種情況出現了,估摸著就按照賀蘭浩那個笨腦子,肯定也隻能想到把這些人全部都殺光,然後再把鎮子燒毀。
更何況,這些人本就勢力的很,要不是看著賀蘭宇能拿出來解藥,他們估計無論如何也不會這麽輕易的信服賀蘭家的人的。一想到這兒,飛鷹又握緊了拳頭。
而趙掌櫃這個時候也離開了他剛剛待著的位置,準備先回自己的鋪子,問一下小夥計最近店鋪裏的情況再說。
這一次新型瘟疫的確是他搞的鬼,當然了,這麽說其實也並不是很確切,因為他並沒有在那些糧食裏添加什麽別的東西,不過就是摻和了一些壞的大米以及一些老鼠屎罷了。
如今看來,不過這麽一點東西,竟然就讓這次的瘟疫變得這麽厲害了。說句實話,這威力趙掌櫃也是沒想到的。他的本意就是想把這些東西加進去,讓一些百姓吃了以後身體不適,到時候季月安肯定會怪齊欣,隻要她們兩個人再鬧起來,還愁這裏不夠亂嗎?
但是他沒想到,自己這一弄,竟然把這個地方弄得更加厲害了。當然了,這也是意外之喜,不過他還是得做好個人防護才行,現在得病的百姓那麽多。萬一就有人不知死活的把那些病毒帶給了他呢?
趙掌櫃一想,整個人又有些擔驚受怕的,自己在鼻子前扇了扇風,然後又進了房間裏,準備搗鼓搗鼓最近這段時間弄來的東西。
而飛鷹還自以為自己進來平安鎮是瞞天過海了呢,卻沒想到他們那些小伎倆早就已經被人識破了,現在就有人在跟賀蘭宇匯報這件事兒。
而發現這件事兒的,正是在城門上一個不起眼的小護衛。
“王爺,就在今日寅時一刻,天色還沒有亮,我等在換班的時候,小的便突然發現鎮上裏多了一絲陌生的氣息,等我們再回頭看的時候,就發現這裏已經什麽都沒有了。但是小的自小感官敏銳,隻要感覺有人偷偷摸摸的進來了,那一定不會錯的,這一點小的有絕對的把握。希望王爺最近一定要加強城內的監護,隻感覺那人的功夫以及他進城時的那種小心,以及把握好了的時間,小的推算,他一定不是簡單的人物,最起碼不可能是來這兒有什麽事兒的商人之類的,說不定是京城那邊來的人,還希望王爺一切小心。”
那侍衛這麽說著,賀蘭宇聽了以後微微愣了愣,算了算時間,估摸著張誌忠那邊收到消息也差不多了,畢竟時間都已經過去這麽久了,權傾朝野的丞相的消息,可絕對不會閉塞至此,一個月已經是他拖延的最大限度了。
因為現在畢竟是冬天,天黑的快,亮的慢,所以到寅時一刻天還沒有亮也是情有可原的。而從現代來算的話,估摸著也就是早晨的五點中午左右。在冬天,早晨五點天還沒有亮,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賀蘭宇聽了以後點了點頭,便讓侍衛下去了,不過在那設為臨走之前,賀蘭宇又仔細的觀察了一下他的臉色,記住了這個人長得什麽樣子,然後又低下頭來繼續看自己手中的那些情報之類的。
那侍衛直到退出去也沒聽見賀蘭宇有什麽表示,不禁在心裏有一點失望,但是卻仍然振作起來,沒有管那些事情,隻是想著自己盡到了自己的責任就好。結果他出去沒走多遠,就看見一群人都在那圍著,看著他從賀蘭宇的書房裏出來麵無表情的,便知道他肯定是去找賀蘭宇說那件他們這些人都不相信的事情了,一瞬間,這些人全部都嘲笑了起來。
“怎麽樣,我就跟你說吧,你那莫須有的感覺怎麽可能真的就被王爺相信呐?你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再說了,現在誰還憑感覺做事啊,尤其是咱們這個職業的,那不都得講究證據嘛,你說你無憑無據的就去找王爺,怎麽著,見到王爺開口就是一句我感覺有人來了?這簡直就是笑話啊!”
“就是就是。咱們大家夥兒都跟你說了,這事兒啊,肯定不是真的。畢竟就你自己一個人感覺到了,我們這麽多人,什麽都沒感覺出來,怎麽可能嘛。大家都是在一起接受訓練的,要是你能感覺的出來,我們自然也能感覺出來啊,瞧你這樣子,肯定王爺沒相信你說的話吧。”
從這些人說的話中不難看出,他們估計當時也是勸說過這個侍衛的,隻不過因為這個侍衛一心隻相信自己的直覺,所以堅持要來跟賀蘭宇說這事兒。但是他們那些人,如果真的任由這個侍衛跟賀蘭宇說了的話,到時候這事兒先不說真的假的,就說在賀蘭宇心裏,他們這一班看門的估摸著都不會有什麽好印象了。
畢竟每一個做大事的人都希望自己手底下的人能夠精明能幹,可是偏偏當時換班的時候,他們這一班的人正好就應該看著大門,結果最後竟然仍然混進來了人家那就說明是他們這些人的失職。
這樣的話,賀蘭宇以後無論如何都不會重用他們這一班人了,所以這些人在看著這個小侍衛,眼中都有不善的目光。
到時候要是再想從賀蘭宇那裏得點好處,升個職什麽的,根本就是不可能了,所以他們這些人一瞬間都有些針對剛剛的這個侍衛。
“你們不來跟王爺說這件事兒,那是因為你們不稱職。既然我也安排我們在這裏做事,我們就要對得起王爺的信任。反正這事兒我跟王爺說了,就算王爺最後他不相信那也無所謂,最起碼我盡到了我自己的職能。不像你們,每天隻會窯街喝茶,什麽都不做,就連換個班那一點空閑的時間你們都要出去搓一把麻將。這事兒王爺還不知道呢,要是有一天王爺知道了,想必他一定不會放過你們幾個人的。”
那侍衛說完了以後,也無心再理會這一群人的冷嘲熱諷,直接自己掉頭就走了。
“你!”
剛剛最先開口嘲諷那侍衛的人這個時候突然漲紅了臉,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話,看著人家走的越來越遠的背影,他生氣的一拂袖,臉上掛滿了憤怒。
“我們走!量這小子也不敢跟王爺多說什麽,不過就是說他那個蠢的爆炸發現罷了,王爺也未必會相信他的胡謅八扯!算了,不要跟他一般計較。”
那人惡狠狠的說了這麽一句話以後便掉頭就走,他身後的那些人很明顯跟他也是一夥的,而且還是他的小弟。
一群人都烏央央的跟著他離開了,那侍衛又轉頭看了一眼這邊的這一群人,再看看自己孤零零的,心裏忍不住有些羨慕。
畢竟他年紀還小,有這種被排擠以後心裏的失落感也是很正常的。可是難能可貴的是,他仍然堅持著自己的觀點。畢竟他的職業就放在這裏,他必須要把自己該做的事情先做好才行。
他想著,整個人也不像剛才一樣,奄奄的的沒有什麽精神氣了,反倒是比之前更加的活躍了一點。
當然了,雖然賀蘭宇此刻正坐在書房裏麵看情報,可是他在外麵可是有安插的眼線的,尤其是這還離書房不遠,他對於這周圍的動靜自然掌握的非常的得心應手。
這件事兒發生了不過一刻鍾的時間,賀蘭宇那邊就已經有人給匯報了。當他聽到這些人竟然瀆職,每天過的這麽輕鬆,而且還是在整個鎮子上的戒備都這麽森嚴的時候,他們過的這麽輕鬆,賀蘭宇的脾氣就有一些忍不住了。
不過想到現在畢竟還是剛開始,這些人即便是稍微有些鬆懈,他就算是在想懲罰,肯定也不可能馬上就把那些人都給處置掉的,最起碼也要再過兩天才行。
而現在,他就要好好看看,因為這一班錯誤連連的侍衛,到底能夠造出來多大的麻煩。
然而季月安此刻卻是忙得很,因為之前金老在鎮子上的一份呼籲,所以導致許多百姓都紛紛湧到這裏來,積極的想要來參加食藥這件事兒。而季月安這段時間在忙著尋找最合適的病人來進行這次試藥。
她說的合適,可不隻是這個人的身體合適,還要說這個人的家庭,以及他的平常的一些生活習慣之類的,也一定都要合適。
而他們大部分也都是因為得病,一直在家裏被隔離起來,如今好不容易放出來了,大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高興的不得了,再一想到這一次來是因為有了新藥,他們是第一波來嚐試的人,這些人心裏就更加的興奮了,嘰嘰喳喳的吵個不停。甚至就連季月安都被他們的熱情給震驚了。
“這各位鄉親們聽我說一句,這次試藥確實是比較重要的,但是我並不希望有太多的百姓都來參加這個活動。因為我不能保證這藥到底能不能成功,如果成功了的話,的確可以大麵積的發放,但是如果不成功,我也不想因此讓其餘的那些百姓都跟著遭殃。還希望各位前來報名的鄉親們都考慮好了,因為這事兒不是一定會成功的,不是一定會成功的!是有失敗的可能性的,如果失敗了,可能連命都保不住!但是失敗了的話,我會給你們的家人一些補償。當然了,如果失敗了,那也能說明我這是錯誤的一條路,我會改正,然後早日研究出來真正的解藥,請大家一定要考慮清楚以後再來報名!”
季月安看著這麽多人,有些頭痛的站出來叫停,那些烏泱泱的百姓原本正在討論著,結果一聽季月安說這話以後,又全部都停止了下來,整個現場都特別的安靜。
季月安一瞧了這個樣子,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果然,這些人一聽不一定會成功,瞬間就都慫了吧,畢竟哪有人願意拿著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呢?即便他們早就已經生了病,甚至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但是隻要有活的希望,他們這些人就絕對不願意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