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生辰
就在這個男人緊張地等待的過程中,季月安就把手收了回來,然後臉上好像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放心吧,這藥對於你來說是十分成功的,現在你的身體已經沒有任何大礙了,想必這段時間你下床行走之類的,也是沒有什麽妨礙的吧。好了,你現在可以說是完全的康複了,我要去給那位公子把一下脈看看,你要是覺得方便的話,就繼續在這裏待著,要是覺得不方便,也可以現在出去跟你家人團聚一下。這麽長時間沒見了,想必你們都特別想家吧,我就不再多留你了。隻不過這事兒你還要先保密才行,關於這個藥,我準備再看看。”
季月安說完這段話以後,那男人看起來高興的不得了。而季月安不想讓這個男人把這個藥的事情說出去,也是有自己道理的。
畢竟他們現在還在查找,到底是誰在城中放的那些謠言,隻要查到的那個人,那麽這個藥再分發下去也是沒什麽問題的,估摸著過不了兩天,賀蘭宇那邊就會有新的消息了。
季月安想著,又把自己的藥箱踢到了一邊,坐到了剛才一直在沉思的男人的麵前,準備給他來把脈。
那男人瞧見季月安如此認真的神情,心裏雖然緊張,卻也並不像剛才那麽厲害了,畢竟自己的同伴都已經把完脈以後被告知康複了,那麽就說明他的身體也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問題的。
果然,這男人其實也是很正常的,隻不過這種藥在他身上的效果的並沒有那麽好而已,但是也能肯定的是,他身體裏的病毒全部被處理幹淨了,不過看起來卻並不像剛才那個男人一樣健壯。所以通過這一點,季月安可以看得出來,這些人他們所得的這種新型的瘟疫,應該還是分別的種類的,隻不過現在她還沒有研究出來,到底是什麽樣的種類,所以才會讓試藥產生了一點小小差異。
為了避免再出現別的情況,季月安又找其餘的人試了一下。結果自然也是要到十天之後才能觀察的。
而在季月安做完這件事情以後,一直在平安鎮這邊待著沒有出門的飛鷹,卻是在今天晚上準備來賀蘭宇的王府好好逛一圈,看看這裏到底都有什麽。
其實之前那天晚上他就打算來了,但是因為被別的事情絆住了腳步,再加上他晚上遠遠的看過一眼,王府燈火通明,一點都不像是即將休息的樣子,所以他又隻好了折回去了,為了避免自己被抓住。
但是今天他在過來的時候,發現王府死氣沉沉的,一點燈光都沒有,他猜測,估摸著要麽就是賀蘭宇和季月安現在不在王府中,要麽就是他們兩個人已經休息了。但是這段時間裏,他們兩個人都沒有出去過,估計也是休息了。所以他這才大起了膽子,準備進去好好看一看,找找那些賀蘭宇的秘密,準備到時候直接一起打包,讓信鴿都給張誌忠那邊傳過去。
這樣的話,那他來這裏也算是有了一個別的作用,也能給張誌忠做更多的事情。隻不過,本身他完全是可以現在就把季月安在這邊給賀蘭宇幫忙的消息傳給張誌忠的,但是他想著,與其這麽做,還不如調查清楚了季月安的身份,然後再去找人畫一副季月安的畫像。
這樣的話,直接把這麽重要的信息傳給張誌忠,張誌忠那邊得到信息了以後,估摸著也是能高興一點的。最起碼對於張誌忠來說,調查這些平安鎮的事情對於他的計劃是有很大幫助的。
所以飛鷹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往外傳過消息。當然了,其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在平安鎮往外傳消息很困難。因為這裏的防衛實在是太嚴密了。
自從他上一次進來了以後,城門口的防衛好像又更加厲害了,根本就讓人無法鑽空子。別說再進來個人了,就連出去一隻鴿子,他們門口的那些人都得弄下來好好研究半天,確認沒什麽問題了以後,再放那鴿子走。
卻說飛鷹此刻已經喬裝打扮好了,就準備現在過去了。
畢竟瘟疫這個事兒遲早都會有解決的,這麽森嚴的時刻也並不會一直持續到多久,反正他最後一定會有辦法離開這裏,自然也會有辦法把消息傳遞出去,所以他現在根本就不擔心關於這些情報的問題,反倒是想著,自己好不容易來一趟,多少也得多弄一點東西回去吧。
雖然查清楚季月安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可是如果在完成這件事兒的基礎上,又完成了別的事情,那對於他來說也算是一個意外收獲。
而賀蘭宇今天之所以讓整個王府都熄滅了燈,也確實是個巧合。
因為今天其實是季月安的生日,但是因為這段時間太過於忙碌,所以季月安也就忘了自己的生日,但是賀蘭宇可還記得清清楚楚的。
所以他便想,把府裏的燈全部都熄滅,一到子時便給季月安一個驚喜。
但是他也沒算到,飛鷹竟然會在今天跑到他們這個府裏來。不過就算賀蘭宇知道了,估計也仍然會這麽做。
“準備的怎麽樣了?馬上就要到時間了。”
賀蘭宇摸黑來到了自己的書房後麵,然後看著那些人都在裏麵躲著,手裏端著非常好看的衣裙之類的,還有一些菜肴。反正他們都已經休息夠了,現在吃飯正好也還不錯,那些菜也都是季月安喜歡的。再加上從伯手中還捏著一個盒子,所以賀蘭宇摸黑來詢問了一聲。
畢竟他們是習武之人,感官本就比普通的人要更敏感一點,這麽一點黑暗,也並不耽誤他們在這種環境下行走,所以賀蘭宇說摸黑過來的,其實也不過是那些不懂武功的人看起來如此。對於賀蘭宇來說,這地方和豔陽高照沒什麽太大的區別。
“放心吧王爺,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到時候季姑娘過來了。”
從伯點了點頭。
他們四個兄弟現在也是全部都來到這裏了,從季也從江南的省城那邊過來了,他們四個人手中,每一個人都拿著一個翡翠色的盒子,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
但是賀蘭宇聽到從伯這麽說以後,確實滿意的點了點頭,又隨意叮囑了兩句,然後這才往外走。又看了看外麵的時辰,知道這個時候季月安估摸著也從空間出來了,所以賀蘭宇便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往季月安的院子哪邊走過去。
而季月安這個時候也確實是剛從空間裏出來,因為她剛才已經在空間裏麵休息過了,對於她來說,在晚上研究這些東西遠遠比白天要效率高的多,所以她才一直以來,都非常的願意在下午的時候去空間裏麵休息,這樣正好就能空出來晚上的時間了。
不過今天時間的稍微遲了一點,因為她又重新找了合適的百姓來試藥,而且非常重要。必須要排除實驗的偶然性。
所以她也是在黃昏還要晚一點的時候才進了空間裏麵休息,在空間裏麵又忙了一點別的事情,然後便直接躺在了床上,一直到這個時候才算是空間裏麵睡夠了覺,然後出來了。
季月安出來以後,本來是想拿著自己手裏的藥去找那些今天被她挑出來的百姓呢,但是沒想到自己剛準備往外走,門外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根據她的推斷,再加上她對賀蘭宇的理解,這個腳步聲一定是賀蘭宇的,隻不過這麽晚了,賀蘭宇還過來,莫非是有什麽大事發生了?
季月安想到這兒,也來不及管自己手裏的東西了,直接把那兩個小藥瓶放到桌子上,然後就跑到門口準備給賀蘭宇開門。
果然,賀蘭宇進來了以後,季月安就非常緊張的看著他。
“怎麽這麽晚了還過來了,?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因為平常的時候,賀蘭宇也是在季月安的空間裏休息的,所以對於季月安來說,他們之間不會有什麽關於時間上的不妥的地方的。
而現在,賀蘭宇其實在上午的時候就已經休息好了,他們兩個人的時間是錯開的,為了避免兩個人都在休息的時候,外麵發生了大事兒沒人處理,所以一般這個時候,賀蘭宇應該在處理公務才是。
可是他卻突然來到了這裏,這樣季月安心裏不得不多想。
而季月安剛問出來這個問題,她沒來得及問賀蘭宇為什麽不回應自己的時候,賀蘭宇卻一把抓起來了她的手就往外跑。如果不是季月安足夠了解賀蘭宇,她差點還以為如此反常的人是別人假扮的賀蘭宇。
“慢……慢一點啊,跑這麽快幹什麽?要去哪裏啊?你說話呀你倒是。”
季月安被賀蘭宇拽著,跑起來上氣不接下氣的,一直拋出來一個又一個的問題,但是賀蘭宇隻顧著拉著她往前跑,卻並沒有跟季月安解釋什麽,一直到書房門口,賀蘭宇才站下來。
季月安氣喘籲籲的,手還被賀蘭宇握著,整個人都好像掛在賀蘭宇身上了一樣。再加上她是無意間被賀蘭宇拉過來的,根本還沒來得及用自己的功夫,人就已經到這個地方了,所以季月安這才累的不得了。
“我就是想帶你來我的書房,帶你來這裏自然是有我自己的想法。你乖乖站著不要亂動,我把眼睛給你蒙上。等一會兒我把你帶到書房裏,書房裏麵有專門為你準備的東西。”
賀蘭宇說到這兒,故意停頓了一下,從自己的袖子中掏出來了一根黑色的布條,直接便係在了季月安的眼睛上。
季月安微微頓了頓,卻又想到今天並不是什麽特殊的日子,所以還以為是賀蘭宇的惡作劇。
原諒她這段時間實在是太忙了,所以把自己的生日都給忘了,但是賀蘭宇都是些的確是有心了。但是因為賀蘭宇今天的行為是真的有點反常,季月安不得不提起精神來仔細應對。不過季月安聞了聞賀蘭宇身上的氣息,確定這個人是如假包換的賀蘭宇,這才放下了疑心。
雖然仍然有點疑惑,可是卻也沒多說什麽,任由賀蘭宇給她把眼睛蒙上,接著賀蘭宇便牽著她的手,把她帶到了書房裏。
“月安,現在你已經進來了,這裏麵有很多的東西需要你自己來探索。另外,眼睛上的東西可千萬不要摘下來啊。”
賀蘭宇說完了以後,整個人就跑了遠遠的地方,但是季月安卻不知道他跑到哪裏去了,她隻能通過自己的感官來判斷賀蘭宇離開了自己的身邊,但是後來賀蘭宇也是用了功夫,所以不肯讓季月安感覺出來自己到底在哪個方向。
季月安也隻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不知道這個男人又是抽的什麽風,今天竟然做這種幼稚的事情。
季月安一邊慢慢的往前走,一邊在身上時刻感應周圍有沒有什麽不對勁的氣息,結果卻發現,自從她進來了以後,整個書房裏麵都好像隻有她一個人一樣。
季月安彎下了腰,想蹲下來摸摸地上有沒有什麽東西,結果她剛一蹲,就發現自己蹲不下來,因為身邊有別的東西。
季月安摸了摸,發現這些都是一些非常柔軟的花花草草之類的。她這心裏還疑惑著呢,不知道賀蘭宇為什麽突然把這些東西弄到書房裏來。
另一邊,賀蘭宇瞧著季月安,估摸著現在也確實是有些摸不清楚了,所以就直接飛到了季月安的身邊,把季月安圈在自己的懷裏,而季月安也感覺到了賀蘭宇的氣息,所以並沒有掙紮。
賀蘭宇輕輕的抬手,把季月安眼睛上的黑布拿了下來。就在那一瞬間,整個書房都亮了起來,季月安看著眼前的這個場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接著,眼淚就在眼眶裏麵打轉。
擺在季月安麵前的是很多芙蓉花,還有一些水仙花之類的,比較名貴的花種。在這個偏僻的小鎮上,能夠弄來這麽多東西,也確實是不容易的,隻不過讓季月安驚喜的還遠遠不止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