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長青死了16
長青一邊被拖著,一邊又掙紮了起來,因為他覺得對於他來說,想要祈求賀蘭宇的原諒雖然很困難,可是如果要得到雁回的同情的話,應該並不是一件特別難的事兒。
而且他從小和雁回關係就特別的親近,兩個人一起長大的,做事什麽的雖然也都非常的相像,不論是哪裏出了問題,他們都能用非常完美的配合來解決。
因此對於長青來說,雁回更像是他的靈魂伴侶。隻不過雁回現在怎麽認為他的,那可就不一定了。畢竟他後來背叛了賀蘭宇以後,他真的是對長青恨的咬牙切齒,這一會兒即便是拖著長青在地上走,雁回心裏也沒發泄幾分。
他有足夠的力量可以讓長青不用在地上一直被拖拉著,即便是長青的腿腳現在是自由的,可是雁回也沒有給他站起來的機會,直接讓他坐在地上,自己則是在前麵拽著長青的後脖子上的衣服往前拖著走。
長青渾身上下現在都疼痛無比,尤其是剛剛還經曆了一番驚嚇,現在對於他來說,躺下來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所以他現在就算是想跟雁回說話,想讓雁回偷偷摸摸的把他放了,也實在是做不到,因為他的嘴說不出來任何話,整個人都被疼痛攻擊著。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趁早也別給我打什麽感情牌。我告訴你,從你背叛王爺那一刻,你就應該已經想到你會有這樣一個下場了!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出於什麽原因才做出來這樣的事情,但是我們跟著王爺身邊這麽多年,王爺從來沒有虧待過我們,很多時候他吃的什麽,我們就吃的什麽,在吃穿用度上,我們幾乎是和王爺同樣的標準。我不知道對於此,你還有什麽不滿的,竟然要做這種自甘墮落的事情。另外,你現在所冒充的這個小侍衛,我也不指望你跟我說他人到底在哪裏了,這些事情我都可以自己去查。但是你也剛剛聽到了,在王爺來之前我都會吊著你的命,不讓你死掉。所以趁著這段時間,我會找人看好你,並且對你執行淩遲之刑。而我要去好好查查這小侍衛究竟去哪裏了,如果說你殘害了他的生命,那你就別再怪我對你手下無情了。”
雁回說了這麽一段話以後,還是想轉頭冷漠的就走。可是他們兩個人到底也有這麽多年的感情了,平常的時候,他們一起執行任務和保護賀蘭宇,他們兩個人的配合都是天衣無縫的。
雁回承認,他這一生最喜歡的搭檔便是長青了,可是長青竟然已經做出來了陷害賀蘭宇的事兒,那這雁回可是一點都忍不了。
既然他們兩個人現在已經站在對立麵了,那就算是關係再緊張一點也並沒有什麽不妥之處了。
反正雁回現在是這麽想的,轉頭看了看長青,發現他眼睛裏好像有什麽別的東西一樣。但是雁回根本不想去深究,也不想去看,直接把長青粗暴的扔進了大牢中,然後又喊了兩個人,讓他們按照賀蘭宇的意思對長青做一些加工處理,自己則是趕緊跑出去,先去好好調查一下這個小侍衛究竟去哪裏了。
為了防止長青逃跑,雁回還在暗處也安排了不少人,畢竟長青這個人聰明的很。
哦不,以前說是聰明,現在隻能說是狡猾了。說是出了什麽意外的話,比如說長青逃跑了之類的,他一定會後悔死的,甚至都想要自殺謝罪,所以雁回現在一點都不敢放鬆警惕。
雁回去了也沒多久,很快就查清了那個小侍衛現在究竟怎麽樣了。不過長青知道了以後,雖然生氣,但是也知道這是很正常的。
畢竟長青這個人就是這樣,他不論做什麽事情都一定會把事做的非常的絕,最起碼他會在自己認定的範圍之內,把這件事情處理的像自己心目中所想的一樣。
而想要完美的把他的身份掩蓋住的話,那個小侍衛就隻能去死了。雁回想到這兒,心裏生氣,於是也就想著去跟賀蘭宇說一聲。
季月安這個時候正在賀蘭宇的書房裏,她在外麵查了一圈以後,發現那些百姓的情況都非常好,所以季月安也就放心了不少,趕緊過來跟賀蘭宇又聊了一會兒天,然後和賀蘭宇計劃了一下到底該怎麽樣去選舉那些鎮長人選。
然而對於季月安來說,他現在最想要做的就是趕緊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好了以後出去轉一轉,畢竟這麽長時間都一直窩在這個地方,對於季月安來說,也確實是為難了她。
所以季月安現在整個人看起來都特別的鬱悶,她就是想趕緊出去逛逛。賀蘭宇當然也知道季月安這個想法。
實不相瞞,賀蘭宇也是這樣想的,所以他們兩個人便敲定了選舉大賽就從明天開始舉行,到時候賀蘭宇會把所有人的意見全部都收集起來。
至於這個通知,就讓下麵的那些村長一層一層的往下傳遞,跟村裏的村民說一聲。
季月安在確定了自己最想確定的事情以後,看起來心情也不錯,點了點頭以後就悠哉悠哉的準備走了。
結果正當季月安準備出去的時候,雁回就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季月安瞧他的這個樣子,還以為是鎮上的哪家百姓又出了什麽事兒,所以季月安本來想走的腳步也停了下來,站在了原地,就等著雁回衝進來,跟賀蘭宇說他要說的事。
結果雁回進來了以後,發現季月安也在這兒,還微微愣了愣,趕緊給季月安行了一個禮,接著就跟賀蘭宇說起來了這件事兒。
賀蘭宇聽了以後眼睛暗了暗,臉上卻並沒有什麽特別的表情,點了點頭以後,便讓雁回下去了。雁回知道這件事兒賀蘭宇必然有他自己的處理辦法,所以也沒在這裏多跟賀蘭宇說什麽,抓緊時間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狀態,就去大牢中準備先折磨一下長青。
畢竟他做的這事兒實在是太過分了,即便是他想要冒充那小侍衛,可是也沒有必要把人趕盡殺絕,反正現在雁回怎麽想都覺得不能消氣。
而此時此刻的長青在大牢中早就已經受過了一次刑了,雁回想著,還是覺得不能泄憤,於是就私自的把賀蘭宇給他定的,每天割下來長青的一片肉改成了各兩片,而且還讓人在他的傷口上撒上鹽巴。
等到長青長到足夠的痛苦以後,雁回再讓人去給他上藥。這樣的話,既能保證了長青不死,還能讓他受夠足夠的苦頭。
當然了,選舉的事兒賀蘭宇也已經交代過雁回了,所以雁回在把公告貼出去以後,僅僅三天的時間,季月安又把整個平安鎮上的人全部都排查了一遍,發現他們身上都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於是也都放下了心,抓緊時間又和賀蘭宇安排了一下選舉的事。
而賀蘭宇這段時間因為一直在忙著這邊,所以並沒有去關注長青那邊怎樣。
時間過的很快,一晃這三天過去了以後,那些意見什麽的全部都落到了賀蘭宇的書房中。賀蘭宇一個一個看,然後又讓雁回把那些被選舉上的人的資料全部都拉了過來,賀蘭宇篩查了一遍以後,把剩下的五個他覺得差不多的人都告訴了季月安,季月安在詳細的看過了那一份份資料以後,點了點頭,知道他們現在在這裏空想也是沒用的,所以季月安又交代了一下雁回,讓雁回明天把這三個人全部都喊過來。
賀蘭宇聽見了以後也點了點頭,並沒有什麽別的意見,長青瞧見了了,也知道這個事兒估摸著現在就這樣敲定了,於是抓緊時間領了命以後就下去著手安排。
等到第四天的時候,也就是雁回把那些人帶過來的時候,季月安和王氏都坐在了書房的位子上,雙目炯炯有神的看著下麵的那五個人。
季月安先是掃了一眼,發現這些人臉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緊張之色,瞧見了這一點以後,季月安就從心裏麵把其中的兩個人排除了出去。
畢竟他們這樣緊張,以後要是讓他們來坐這個位置,讓他們處理平安鎮上的事情的話,恐怕也並不能夠做的很好。
季月安自己在心裏下定了這個決心以後,又轉頭看了一眼賀蘭宇,發現賀蘭宇此刻的目光也全部都集中到了另外三個人身上。
兩個人在空中對視了一眼,無聲的交流了一下以後,都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到了一抹了然,估計也是這件事兒確實都得到了他們兩個人一致的讚同。
“你,你,你,你們三個人留下。剩下的兩位公子先去旁邊的房間休息一下,如果有問題的話,我會再叫你們進來。”
季月安點下了那三個人以後,剩下那兩個人聽了,也都知道自己這一次估摸著是選不上了。
季月安明顯的從他們身上看見了一抹失望的氣息。不過這種事情季月安說了也不算,畢竟這是整個平安鎮的事兒,要是這一下選不好的話,很難保證那些百姓能夠不像從前一樣,過著那種水深火熱的日子。
不過那兩個人聽見了以後也並沒有別的意見,點了點頭,恭恭敬敬的退到了一邊,沒有再插手這邊的事情。
季月安瞧見了,也確實覺得這兩個人的胸懷挺不錯的,畢竟如果他們真的細心準備,而且又對這件事抱有非常大的希望的話,現在自己上來就被排除掉了,那心裏肯定也會有一點難受。
可是季月安從他們的臉上並沒有看到一點不合適的地方,於是季月安又點了點頭,覺得這兩個人身上也是有可取之處的。
下麵就看看這三個人怎麽樣吧。
如果這三個人當中也有人會出現一些不太好的情況的話,那季月安也是會考慮剛剛退下去的那兩個人的,畢竟他們身上的那一股大氣,也確實是贏得了季月安的好感。
但是剛剛這一個瞬間,賀蘭宇並沒有觀察到,所以他也沒有季月安那麽多想法,隻是單純的把目光集中到現在下麵站著的這三個人身上。
那三個人感受到了賀蘭宇的目光以後,也都微微緊張了一下,不過這個時候他們一定不能漏出來任何膽怯的樣子,所以他們三個人也都沒有表現的太過於生疏,隻是仍然站在下麵。
而其中一個人身上淡然的氣息,更是深深的吸引到了賀蘭宇。
“你們三個從左到,右依次對自己進行自我介紹一下吧。來了這麽長時間,我還不知道你們叫什麽,把家裏的情況都交代清楚,要是有隱瞞的被我知道了的話,下場可不是特別好的。”
賀蘭宇這個人雖然很和善,平常的時候對自己手底下的那些官兵和百姓也都特別的寬容,可是一旦麵對這種極其重要的事情的時候,賀蘭宇可是一點都不含糊。
那三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知道他們現在是在進入最後的競爭階段,所以也都非常的激動。
“我叫熊俊豪,是南山村的。沒有多少學問,考中過一個秀才而已。家貧,自小買不起書,隻好常借同窗的閱讀。若是這一次我能選上的話,必當竭盡全力為平安鎮上所有的百姓服務,絕對不會讓他們再過以前的那樣的日子的。畢竟之前的時候,我也是被殷鎮長欺壓的百姓中的一員,隻不過因為我身上還有一個秀才的功名,所以多少也都能輕一點,但是我家裏的人卻並沒有因此幸免。我出生於農村,更加知道底層的百姓究竟過著什麽樣的生活。”
不長不短的介紹,恰好讓熊俊豪把自己所想的都說了出來,在表達自己觀點的時候,他說的話顯得更多一點。
賀蘭宇聽了以後,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又轉頭看季月安,發現季月安現在也是挺滿意的。
後來那兩個人又進行了一番介紹,但是季月安都搖了搖頭,就是覺得他們都比不上邢俊豪這般。
最後,賀蘭宇就讓熊俊豪一個人單獨聊了下來,剩下那兩個人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