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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三章 沮喪xiuaie.o

  寧如聽著瑤池的敘訴,反而露出狐疑的眼神,對她來講典籍中所記載的修羅界存在,就宛如是在恫赫眾人不要為非作歹,行不義之事,但寧如從不信輪回之說,畢竟她看過太多罪大滔天之人最後安享晚年,所以她從不信。


  瑤池征了征,隨即釋懷的淡笑,看著寧如那雙清冷的瞳孔…太年輕了,因為年輕所以才會如此的執著…看著寧如總會讓自己回想起當初年輕氣盛的模樣,一時間也談不上是好是壞。


  “也是,盡信書不如無書,但修羅界的存在是無庸置疑的,至少開山師祖就是為了封印修羅界的裂痕,因而舍棄千年修為死於凡人之身。”


  看著寧如詫異的模樣,瑤池輕抿了嘴,“好了,茂伯跟我說過藥園的金線草都已熟成,算算時日,今日摘取的話藥性最為成熟,錯過了就可惜了。”


  寧如聽著這番話頓時明了話中涵義,頓時恭敬的行了個禮,“那寧如就先前去藥園了。”


  “恩。”瑤池稱心的點了點頭。


  看著寧如的離去,葉缺也行了個禮,正要轉身退出門口之際,“且慢。”葉缺聽著瑤池掌門的呼喊,連忙停下了動作,但心底卻暗自叫苦了起來。


  “葉缺為師現在要問你的話,你切記不得有一絲隱瞞,不然為師也保不住你了。”


  瑤池的神色沒有一絲嬉戲捉弄的神態,有著的隻是肅穆和凝重。


  “弟子保證不會有任何欺瞞師傅的舉動。”葉缺背上冷汗無聲的滲了出來。


  “你是從哪本書看到修羅界這個詞的?”葉缺思緒猛然的空白了刹那….

  修羅界,傳聞中的陰風骸骨之地,其存在之所以會被得知,是因為在互古的歲月中,修羅界曾經大舉入侵了修真界。


  每次都相距萬年有餘,而兩次都損傷慘重。


  在凡人眼中呼風喚雨的修真者,被修羅玩弄於服掌之間,不少門派覆減,城池淪落成墓地,森林萎龐成荒漠,兩次入侵都是仰賴著飛升至仙界的先賢歸返,才狼狽萬分地將這些凶神惡煞腿回修羅界。


  但這兩次侵犯距離現今,又已相距數萬年了,當初紀錄的典籍和玉石,不少早就隨著光陰的消逝而去,剩下的幾本典籍和玉石早已鎖入各派實庫禁地之內了。


  剩下流露在外的典籍,不是艱耀難懂就是歸類為禁典,不少的禁典都記載著如何閱入修羅界,而這在修真界自始自終都被視為禁忌,絕不可翻閱,當然更不用提執行了!

  而瑤池如今之所以會如此的肅穆慎重就是在於,若是讓其他人得知葉缺翻閱過禁典,那此事就已經擴展到修真界的禁忌,而不單單是煉境派的門內事了..

  “不要嚐試隱瞞,此事茲體重大,不是兒戲。”瑤池看著葉缺的征愣,再度出言提醒。


  葉缺聽著瑤池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的緊張,躊躇再三後,還是將爺爺給的《異誌錄》給拿了出來。


  “爺爺遺留給我的書中記載了,有關修羅界的種種,所以我才會得知修羅界的存在。”


  看著當初那素白的典籍竟成了眼前截然不同的外觀,瑤池沒有一絲的懷疑,因為眼前的草書,確實是練極道長的字跡,雖然因為千年未見而感到有點陌生,但草書上所殘留的淡淡氣息,毫無疑問的確是出其之手,

  “原來如此!”瑤池連查閱都沒有查閱,就這樣直接將《異誌錄》給遞回給葉缺了

  小心翼翼的收回了《異誌錄》,葉缺不由得帶著一絲納悶,望向瑤池掌門。


  雷聲大,雨點小的就這麽結束了?

  “《異誌錄》收藏於煉境派藏書闊最上層,隻有掌門、道長級別才能翻閱的典籍,若是私自抄錄或帶出藏書闊,應當被清理出門派。”瑤池沒有看著葉缺,選自的走到一旁端茶品若。


  而一旁的葉缺早就驚愕的不能自己,被驅趕出門派!?


  “這點等煉極道長歸返之時,再來探討對煉極道長的責罰吧。”瑤池終於正視葉缺笑了,放下了茶杯,拍了拍葉缺的肩,就道樣走了出去。


  飽受一身驚嚇的葉缺,這才回過神來,苦澀的笑了笑,看來以後自己是要小心在其他人麵前提起修羅界了。


  遠方的腳步聲從容而至……


  “師父呢?”寧如走了進來,看著獨自一人處在大殿中發呆的葉缺,好奇的看著他。


  “不知道,可能有要事先走了,怎麽了?找師父有事嗎?”


  “獸尊說要召開九龍會議,要我前來跟師父提醒一聲。”寧如一邊說著一手折起了符紙,符紙化成了一隻符蝶,輕悠的從事如手中飛起,朝著戶外飛去。


  看著符蝶的離去,寧如彈去了手中的符塵,肩間皺起一絲憂煩,“也隻能這樣委托符紙了,這幾月來九龍會議不斷召開,不但護山大陣都沒有下落,就連煉極道長的生死都還沒有下文。”


  “煉極道長的生死?”葉缺聽著這話,頓時轉過頭凝重的看著寧如。


  寧如看著葉缺緊張的神情,默默的點了點頭,“上次魔教入侵煉境派時,獸尊被原本應該在煉極道長手中的燭龍令給禁製了,所以現在各峰道長對於煉極道長的要遊產生質疑,有人傳說煉極道長死了。”


  “是誰,拿著燭龍令的?”葉缺的臉色慘白,雙眼中的殺意逐漸按耐不住。


  “魔教教主,但是師父倒不這麽認為,她說煉極道長乃曠世奇才,尋常陣法符祿根本無法奈何的了煉極道長,所以師父比較傾向那隻是煉極道長無意間造失罷了。”如將有關於師父的猜測,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越是敘述著,葉缺原先凝重的神情就越是舒緩了些,的確,沒有人說爺爺已經死了,若隻是掉了塊令牌就判定他已駕觀西歸,那也未免太可笑了….

  但心底的那塊抑鬱感到底是什麽,已近千年沒有人看到爺爺的蹤跡了,煉境派是,妖宗也是.…


  果.…我還是不能隻是在這裏等待,原本以為隻要一直待在煉境派,爺爺遲早會回來這裏,但現實似乎不總是盡如人意。


  葉缺按著胸口,口中喃喃白語道,“.……教救主是嗎?”


  事如看著葉缺的神色有異,隻是走到一旁端了盞茶走了過來,將手中的凝神茶遞給了葉缺,“師兄我不知道煉極道長和你是什麽開像,但切莫做傻事。”


  “我知道。”葉缺接過了茶水,淡漠的回話道。


  是.……你知道,但你還是一直不斷讓人擔心,寧如擔憂的看著葉缺。


  “我想回鄉去一趟了。”


  寧如看菩葉缺的神色一派平靜,起先的異狀早已消退隱伏了,“等師父開完會議吧。”


  “嗯,我腳了,先去休息了。”葉缺站了起來,沉默的走了出去。


  看著呢葉缺的背影,寧如很擔心…真的很擔心…


  自從喜兒走了之後,你的心態就逐漸轉為沉穩內敘,你若願意笑,那隻是因為你不想讓其他人察覺到你的傷痛,不知不覺中,從並肩而走到如今隻能這樣看著你行單孤影的後驅,那以後呢?是不是就隻能這樣一直看著你的背影,到達我終究觸不可及的地方?


  事如看著自己的纖織玉手,總感覺很無力……特別是在此刻,無力的讓她感到一陣沮喪淹沒了心頭。


  葉缺闡上了門,背倚著門扉滑落跌坐而下。


  沒有什麽,最糟的情況也就不過傳聞那樣罷了,看了看自己體內的太極,便千年依舊混沌,相信血刃凶手也應非難事。


  至於之後的事,他不願去設想,反正他也沒有打算修仙,沒有天劫的劫難,時間對他而言近乎無窮無盡,那就之後再做打算了。


  很罕見的,葉缺運思時,太極的劍氣和葉缺的身驅融洽合,沒有一絲的抗拒,感受著身體的異狀,葉缺卻隻是幹笑了幾聲。


  是啊,隻有這個時候自己也會自甘淪落的被殺性所操控…


  看著劍鋒因被殺意浸潤,而發出冰寒的刃光,葉缺很清楚,與其說太極渴望鮮血,倒不如說太極渴望著殺意。


  純粹的物妖沒有殺意,既然沒有半點情感,又怎會出現殺意這種負麵的情感?但興許是本能,每當葉缺動了殺意,他就可以明確感受到太極的悸動,無關興奮、愉悅,有著的隻是單純的衝動,渴望脫鞘而出,渴望穿入人體,被溫熱的血液滲入每道鋒刃凹口.……

  每當感受到這股衝動,葉缺就會想起爺爺每次耳提麵命的觀念,是人迫使兵器成為魔器,兵器有何罪?


  但葉缺現在很想找個人這問心中的疑惑,但卻又感到些許的恐懼。


  到底這股衝動,是來自於太極的渴望嗜血,還是隱藏於自己心中的殺意,爺爺總是說不可能是兵器渴望殺戮,那這麽說不就是自己期許……

  “我…期待著殺戮?”葉缺看著房間另一頭梳妝台上飼鏡內的自己喃喃自語著。


  喀嗒的聲響,因為葉缺的起身而從腰際間響起,感受著手指上傳來的一絲冰涼,葉缺這才驚覺到他早已不知不覺將虛渺給抽了出來。


  因為沒有知覺,所以被抽離鞘口的隻有劍柄,而沒有任何成形的劍身,看著這把劍柄,葉缺愣了一會,才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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