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六章 真假英雄
這時雷浩天又施展“通天一氣”，蔡青峰雙掌不敢硬撼其鋒，勉強以“撥草弄蛇”應敵，左閃右躲地險象環生。
雷浩天抓到重創敵人的機會，一招“無往不利”攻出，即將要把敵人重創於掌下。
哪知突然“啪”的破空一聲，一粒細石已後發先至，直取他的膻中穴，逼得他急忙撤招閃身避開。
“何方神聖，藏身樹林偷襲！”雷浩天對著東邊樹林大聲喝，內心卻為此石力道之強而心驚：“當世何人有此內力？”他說話時，隱約看到樹林中似有穿黑袍的人在遊動。
另一邊，在洪武揚危急時，也有細石擊中公孫明的刀刃，才免於傷在刀下。而公孫治在全力攻擊戴清風時，右手三裏穴也被細石擊中，差點被戴清風的劍所傷。父子兩人幾乎同時大喝：“誰在暗算！”
葉缺沿草坪四周的樹林遊走，陸續發射出石子，瞬間又有淩立、石天彪、祝宏春被細石打中穴道。
東邊隻剩上官百川和白威兩人打得難分高下，而西邊打鬥的一群，都屬武功較弱的，還打得十分火熱。
葉缺見大勢已底定，才回到西邊樹林換裝，解開吳青龍的昏穴，裝成也摔倒在地剛醒過來，接著與吳青龍再鬥。
吳青龍狼狽地左手提著褲頭，右手揮劍抵擋，這回是他無力招架的漸漸退回草坪中。
雷浩天數次對東邊樹林發出挑戰，沒得到回應，見己方已有多人被偷襲，不利再戰。於是用獅子吼發聲：“住手！”
聲音響徹山穀，不但喝住尚在激戰的人，也借此展示自己深厚的內力。
瞬間，戰鬥全停，雙方的人都往主力靠攏。
移動的人群中，吳青龍的動作特別怪異，但眾人無心理會，隻留他獨自羞愧不已。
“見不得人的東西，隻敢藏身在暗處偷襲。若是有頭臉的人物，何不出來見個真章！”
雷浩天再次以言辭相激，但久候未果，最後才轉向禁青峰說：“今日被一隻縮頭鳥搗亂，不能分出勝負，雙方這筆帳還沒結算，不如你我另約時間地點，再決勝負，如何？”
“江湖事，江湖人管，知道這種不平的事，自然會插手。你們若不想就此罷休，我一定奉陪。”
“那好，時間就約在一個月後，二月十三日申時，地點在衡山山麓的五裏坡，那個地方空曠，縮頭鳥無法藏身暗算，你們可同意？”雷浩天說。
“好，禁青峰定當奉陪。”蔡青峰不敢以群雄領袖自居，而是以丐幫的身份回答。雷浩天隻等蔡青峰回答，即率眾離開。
衡山這一戰，群依雖有多人受傷，幸不嚴重。若論雙方實力，群狹的武攻明顯居下風，要不是有林中人暗中相助，隻等幾個主力敗下陣後，傷亡必定慘重。
“今日林中之人，與潯陽橋出手相救的必定是同一人。此人二次出手相助都不願露麵，似有難言之隱。”戴清風見兩次相助的手法相同，有感而發。
群恢對林中人的身分議論紛紀，莫衷一是。
話題轉移到五裏坡之約時，均覺得局勢演變至此，須要推舉一位盟主坐鎮指揮，才能應付當前的挑戰。
“上官老英雄德高望眾，熱心為武林正義奔走，素為江湖人所景仰，這盟主之位由上官老英雄擔任最適當。”蔡青峰說。
“蔡幫主過獎了，隻要讓我這把老骨頭多盡點力，能夠伸張正義，我就高興了。至於盟主之位，實應由蔡幫主來擔任。
請各位想一想，當今能與雷浩天一爭雌雄的人，除了少林慶空大師和蔡幫主之外還有誰呢？而且丐幫乃武林第一大幫，當這盟主實至名歸。”
上官百川的這番話極具說服力，也說出大家的心聲。眼看蔡青峰並沒有要承擔的意思，洪武揚立即跟進說：“今日全憑蔡幫主力抗雷浩天，才能與敵方對抗，這盟主之位，請蔡幫主不要推辭。”
“就今天的戰況來看，敵人的武力實在是比我們強，如果我方沒有人出來領導，必定會被個個被擊破。群龍不能無首請蔡幫主接受大家的推薦吧！”郭百濤說。
“既然各位抬愛，青峰隻得全力以赴了！”
蔡青峰衡量當前的局麵實難推辭，於是慨然一肩扛起重擔。然後接著說：“像郭幫主說的，今天的戰況是敵強我弱，我方幸有林中人相助，才得轉危為安。我們不知他不露麵的原因，也不知五裏坡他會不會出現。所以二月十三日之約，我們需多斟酌各種戰略的運用，不能硬拚。”
“若說到敵人的戰力，今天好像還沒有盡出。我曾聽說無極教主之下有二位長老，今日隻見到徐天鴻，不知另一位長老是何人？”上官百川說。
“自從雷浩天繼任教主之後，他的長老職位是由徐天鴻接任。原來另有一位長老叫鄭道，據說是殺害餘烈的叛徒，被通編，直到現在還沒有捉到。”蔡青峰說。
“願聞其詳！”上官百川說。
“七年多前從，無極教傳出一則消息：從鄭道長老的房間搜查到鎮教三實之一的混元神功秘籍，本來已人驢價獲，卻被他逃走，從此去向不明。隨後才發現餘烈教主失蹤，無極劍法秘籍和青鋒劍也從此下落不明，所以就此推測餘烈道害。教務因此由首席長老雷浩天代理，經過一段時間後，雷浩天順理成章成為第七任教主，混意，秘籍也歸餘天鴻因追查到鄭道叛教有功而升任為長老，從此無極教就隻剩一位長老。”蔡青峰簡述這件無極教的公案。
“最後有沒有查出鄭道的去向？”葉缺問。
“據說這些年來，無極教追編鄭道不曾或歇，對前教主的查尋也不留餘力，但都一無所獲。最近無極教在幕阜山又開好大力搜索，經本幫探查才知道，原來是發現一個新塚，判斷是埋葬餘烈的遺骸。因此無極教又展開嚴密的追查，欲將鄭道和失落的二件寶物找到。”禁青峰說。
葉缺聽到這則消息，不禁暗罵雷浩天陰險毒辣，另方麵也慶幸自己沒有冒然使用青鋒劍，否則，尚未把雷浩天的罪行公諸於世，就先被無極教誕蟻成殺人凶手。
“那麽這兩次出手相助的人會不會是鄭道？”戴清風突發聯想地提問。“有可能嗎？”
“象是有點可能，但是……”經戴清風這麽一問，引發出許多沉吟聲。
蔡青峰沈思了很久，オ用不確定的語氣說：
“按理說鄭道被追編了這麽多年，他若具有這種功力，早就該有所反應，不會等到這時候、在這種場合才出現。但本岸掌握的資訊有限，不敢騾下斷言。”
“餘烈掌教時，不像雷浩天這樣野心勃勃，他雖帶著宗教的神秘色彩，但與其他幫派互不侵犯，也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據說鄭道的個性比較像餘烈，他們都是潛心武學的人。按說鄭道是權力欲不強的人，不該做出叛教的事，任誰也沒想到他卻為了奪秘籍而謀害教主，所以大家都說這是好武成癡毀了鄭道。而雷浩天卻因此得到混元神功秘籍，又得到教主之位。
“從此也使得武林再難平靜！”郭百濤因這些年來，無極教引發了很多紛爭而感概。
要如何才能找到鄭道，替無極教清理門戶之事，一直困擾著葉缺。現在聽到無極教的這段往事，才知道鄭道一直被追編著，當然不敢輕易露麵。那麽該用什麽方法才能找到他呢？或許他已不在人世也說不定！
他曾想找上官老英雄或蔡幫主商量，但一再猶豫沒有行動。因為每次想到一旦公開遺書內容：“要授得到遺書的人為第七任教主”，恐怕因此衍生一些困擾。自己小小年紀，如何承擔這種大任？這事的關鍵就是找鄭道，如果找不到跟誰商量也沒用。
“說不定餘烈失蹤和鄭道叛教的事，另有隱情，不同於從無極教內部傳出來的。就像從金刀門傳出的，所謂正義門竊為金刀門鎮山寶物玉飛龍的事件一樣，都是空穴來風，純屬精心設計的陰謀。如果能找到鄭道，或者探知更多有關的消息，對於抵抗雷浩天的野心，說不定會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葉缺抓住機會要說服大家協助找出鄭道。
“妙！道叛教的事，據說是人賦俱獲，正如玉飛龍失竊案的翻版。若依鄭道的人格特質，不象是做傷天害理的人，反倒雷浩天較可能。這事件發生後，餘烈從此不知去向，鄭道背負所有罪名逃亡，由雷浩天承接所有好處。”上官百川作補充分析。
經這樣的討論，似乎已浮現出，用武力對抗之外的另一種方法。
“好，對抗雷浩天和金刀門的侵略，就分二個方向。其一是準備二月十三日決戰的事，得由群俠再共同研議。其二是追查鄭道的下落，就由丐幫負責，若有新發展，隨時與大家討論。”
蔡青峰欣然接受葉缺的意見，隨後以打趣的語氣又說："“七年前丐幫稱呼你叫：神童葉缺，現在又該怎麽稱呼呢？”
他心裏卻是想到，可惜神童葉缺沒有入幫，若長大後能入幫，也是大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