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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三章 物是人非

  “想不到小小的葉缺,竟要大教主勞師動眾布下陷阱,還親自在此督軍,真要笑破武林人的肚皮!”葉缺說話時兩眼也沒問著,仔細在辦識船上每一個人的身份。


  “小兔崽子沒知識,不會欣賞我的精心設計。少說閑話,今日要嘛你投降,否則將會受盡折磨。”雷浩天陰冷說到。


  “我如果投降,你會讓我活命嗎?你要我做什麽?”葉缺借談話拖延時間,尋找生機。


  “隻要你東手就縛,說出你們把餘教主藏在哪裏,說出混元神功第六層功法,我不但會饒你性命,還會給你教中重要的職位。”雷浩天說。


  “我束手就縛,把你要的東西都給你,你若反悔,我不是全輸了?”


  “隻要你投降,依照剛才說的做,我絕不食言。”雷浩天語氣誠懇地說。


  葉缺看到前後兩艘船上的人已經拉滿弓,箭在弦上,隻要自己往江中一跳,立刻就成為死靶。


  “我如果說實話,你會相信嗎?”葉缺問。


  葉缺心思一直在動:“除了力拚,還有什麽逃命的方法嗎?”


  “好,你先說來聽。”雷浩天說。


  “餘教主早就死了,我也沒有神功秘籍可以告訴你。”


  “你把我當三歲小孩?今天用酷刑也要你說出實話。”雷浩天手一揮,命令船上的人合力捉拿。


  “你才是把我當三歲小孩吧!我早知道你不但要取我性命,還想騙我的東西,我才不會上當呢!”葉缺說著,腳踩迷蹤步蹄到船尾,攻向撐舵人。


  他心想:“無極教重要人物都在五裏坡見過,這人麵生,武功該是較弱的。”


  果然不待葉缺赤煉掌拍到,那人已棄舵臨開。葉缺卻因船身太窄,在穿過雷浩天身邊時,左背已被逍遙神掌擊中,所幸雷浩天還來不及運足神功,所以未傷到內腑。


  葉缺強忍左背疼痛,運起“朝陽金功罩”,全身皮肉立即撐脹起來,且感覺到體外有一股熱氣在流動。


  晉浩天雙掌正麵擊來,葉缺右手揮航抗抗。


  雷浩天用左刀圈撥開木舵,右掌再擊中葉缺腹部。葉缺大叫一聲,仰麵倒入江中。


  這時南側船上的弓箭齊射向葉缺,他左手揮掉射向頭、胸的箭羽,右手執舵揮掉射向胸腹的箭,但右腿卻已中箭。


  待落入水中,立刻撤金功罩拋木舵,翻身急速下潛。


  在泉州從甘龍訓練的水底功夫,成為現在救命的絕活。待第二批箭射入江中時,葉缺已變換位置,並運起“胎息功法”潛入江底。


  他忍著傷痛先把箭羽折斷,快速在江底遊才脫離險境,行走約數裏後才在岸邊浮出水麵觀查。這時遠近水麵全無船隻,才掙紮著爬上岸。


  他先服用一顆全真續命丹,讓元氣稍恢複,再拔箭裏傷,運功調息。約一蓋茶過後,恢複了一些體力,即刻收拾殘箭,不留一點痕跡。


  他艱難地一步步往高處移動,在拚了最後一口氣力,癱在地上時,無極教的船正駛近該區域沿岸搜索。


  待敵人搜查過後,葉缺才從坡地爬起來,用青鋒劍撐地,慢慢移動到大樹下的一塊平台,臥地運功養息。


  不知過了多久才恢複元氣,他翻身仰望天空,看日影已西斜,該是午後時刻。他改用坐姿繼續療傷,直到天色漸暗,心想需要找個避免野獸侵襲的地方過夜。於是找到一個山洞,用石頭堵佳洞口才安心入坐。


  葉缺左背的傷勢較輕,腹部被逍遙神掌擊中,雖有金功罩保護,但因學藝未精,功力尚淺,雖免於當場斃命,卻傷及內髒,所以在江邊療養了十天,才把內傷治好。


  這一日,葉缺運完神功,但覺全身舒暢神采飛揚,於是決定啟程往泉州。他沿江岸行到泰和縣演頭,乘渡幽順風一口就抵贛

  州府。


  這時,春門浮橋正靜證的躺在暮色裏,贛江水仍潺潺的流動,而安順客樓的旗幟氣息奄奄一息。


  八年前全家旅經此地的記憶,瞬間如泛濫的江水湧來。


  葉缺在永順客樓宿了一晚,換了一套幹淨的衣服。隔天才東行穿越過武夷山,他想先回鹿門山莊看奶奶。


  第二天午後終於又回到家門,叩響了門後,原以為阿福伯會來應門,卻見一個精幹的大漢拉開大門。


  “你是哪位,找誰?”他打量著葉缺一身粗布衣褲,不容氣的問。


  “請通報一聲,我叫葉缺,回來看奶奶和伯父母。”“是嗎?你稍等。”


  大漢說罷轉身要往裏麵通報,正好聽到馬廠有數騎出來。原來是振遠哥和二位武師要出門,見到葉缺,高興地下馬迎麵走來。


  “振遠哥有事要出門嗎?”


  “是葉弟呀!又一年多不見了,看你長得比我高了,歡迎你回來啊!”


  振遠的身材已長得很強壯,葉缺讓他握著雙手,看到他還像小時候那急性子的樣子,繼續說道。


  “有一些小混混在惹事,我正要出去處理,回來再和你談。我爹娘在裏麵,你可要等我喔!”


  “奶奶和四叔呢?”葉缺問。


  “他們都去了福島,不知什麽時候會回來,好啦!你先進去,待會兒再跟你談。”說罷帶著二人揚鞭出門而去。


  葉缺進到中庭,老槐樹剛修剪過技葉,院子看起來比以前亮了許多。這時二伯父母已得到通報,剛從議事廳出來。葉缺連忙

  向前行禮:“二伯父,伯母,侄兒向你兩位請安。”


  “是葉兒啊!可又長高了,像個大人了。”張誌撫著葉缺的手,高興的說。


  “可不是,愈大愈像三弟的模樣了。”公孫萍說。


  “我們到裏麵坐。”張誌拉著葉缺的手往議事廳走,坐在裏麵的武師見到即時起身。


  “這位是辜武魁師傅,這是我侄兒叫葉缺。”張誌替雙方介紹。


  “張世侄看起來可是塊練武的好材料。”.

  “辜師傅好!”葉缺對金刀門全無好感,礙於二伯父之麵不得不客氣一番。他想道:自己跟金刀門已經大戰了數回,這武師應是駐守在鹿門山莊,所以都沒有參與。那被逼死在百丈崖的少年葉缺,早就被金刀門淡忘了。而全真教遇山派的葉缺,在五裏坡挑戰雷浩天的事,也尚未傳到鹿門山莊來。


  “聽振遠哥說奶奶和四叔、嬸去了福島,不知什麽時候回來?”


  “他們去快一年了,有托九龍號捎信回來,說今年端午節想回來。你四叔已有一男一女,五叔也已有二男一女,你雅芝姐也生了一女,福島的鹿門山莊現在可熱鬧了。”二伯父說。


  “誰說不是,這樣才是人丁興旺,所以說要快一點替振遠娶門媳婦進來,讓福建的鹿門山莊也早點添丁。”“你扯到哪裏去了,振遠雖然已十九歲,也要等到有適當的對象,總不能隨便找一個就結親!”張誌說。


  誰說沒對象,前不久到泉州辦事,順便去拜訪林親家時,看到孫進士的關女,長得亭亭玉立的,你也覺得娶過來當媳婦不錯,再不快點找媒人去說,可要被他人搶走了。”公孫萍說


  “那可是官宦之家呢!”張誌說。


  “咱們鹿門山莊以前也是官宦之家,再說這金刀門在福建已建立了聲望,更何況孫進士已退籍了,再怎麽說咱們可不比人家逸色。”


  “好啦!葉兒剛回來,你卻談到哪裏去了。”


  “是啊!說著可被我扯遠了,葉兒這坎回來可要多住幾天。”公孫萍說。


  “想到已一年多沒有見到長輩們,所以回來給你們請安,我還有事要到泉州,不能多留,可是卻沒看到雅雯妹和振道弟弟?”葉缺說。


  “我們前幾天剛從南昌回來,雅要和振道仍留在他舅父家,可能下旬才會回來。”


  張誌接著問到一年多來都去了哪裏?葉缺述說在泉州衙口村過了一段日子,並在水師府裏找到買夫了,但沒提及江湖事。


  振遠到傍晚才辦完事回家,原來金刀門在汀州府開了一個堂口,由鹿門山莊指揮。今晨與當地武師有一場紛爭未擺平,午後才由振遠去處理。


  葉缺不便聽金刀門議事,托詞要到莊院尋找兒時記憶,退出議事廳。他走進後庭,來到自己的房間,發現不知已改由誰住。


  隻有爹娘的房間仍空著並上了鎖。走到伯叔們的房間也都上了鎖,但起居間已都有人在使用,隻有奶奶的房子仍維持原狀,他在莊丁的住房繞一圈,莊內的舊麵孔都不見了,看到的都是金刀門的武師。


  走在莊院內,所想念的人一個也沒見到,不由得漸生疏離,葉缺在心裏感慨道:景物依舊,人事已非。


  恰巧張誌夫婦和振遠有事要到泉州,葉缺被留宿一晚,隔天正好四人同行。


  經過龍岩縣時,張誌要替葉缺找一套合身的網級,葉缺說穿布衣習慣,婉謝二伯父的好意。張誌見侄兒並不在意衣飾打扮,也不勉強,於是四人快馬當日就往進安溪縣的客樓。


  原來二伯父是代表金刀門,要拜訪回鄉省親的三邊總督洪承曉。據說此人是飽學之士,天啟二年考中進士,在朝為官文治武功都有突出表現。


  陜北民變以往未得有效控製,直到洪總督就任,改弦易轍放棄招安的方式,改用全麵圍剿,流賊現在已被官兵圍堵在漢中。


  官兵始得到養息的機會,洪承曉也借機回鄉省親。


  葉缺和振遠久未見麵,兩人在客樓談了許多往事,振遠對翼弟在外的生活很好奇,葉缺談了許多易大娘雜技團及寄宿施郎家的生活點滴,兩人談到深夜才就寢。


  隔天葉缺獨自離開,放開腳程朝安平港的鄭府行去。


  這時鄭芝龍還是跟歸順朝廷當初一樣,官拜從三品的福建水師遊擊,但民間都呼他“飛虹”將軍。


  他大力從事海權的擴張,驅逐海盜,使沿海居民得到安寧的生活,卻由於是海盜出身,而不被儒學之士接受。


  實際上,才經過幾年,他已運用私人財力打造了一隻東南海域最強的海軍,管製海道船隻,征收通航費,創造出富可敵國的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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