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017:除夕夜
“皇上駕到！”除夕夜，宮中太荷殿，隨著一聲高喊，原本熱鬧的大殿裏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跪倒在地，等著那一身明黃龍袍的人出現。
“參加皇上，恭賀皇上萬年長盛！”
“都平身吧！”兩鬢斑白的男人一身威儀的在高位上坐下，笑著說到，“今天除夜佳節之夜，大家不必拘謹，該歡度佳節才是。”
“謝皇上隆恩！”眾人齊聲謝恩，這才起身。
“眾位卿家，這除夕之夜，你們與朕已經共度了三十載有餘了，隨著大莫的昌盛，但願之後還有你們作陪啊！”一番話，這位人到老年依舊俊郎威儀的男人說的真是聲情並茂。
“來，為了大莫更加的繁榮富強，眾位卿家與朕共飲此杯。”說著，這位大莫皇帝端起酒杯，站起身，朗聲說到。
“吾皇萬歲！”所有人亦是趕緊起身，一齊舉杯，高聲說到。
莫璟淵看著那熟悉又陌生的人，心思卻完全不在這裏，不知道那丫頭在府裏如何了？真的能像她說那樣，她會過好這個除夕的？
“小姐，主子怕是得很晚才能回來呢！”看著抱著暖爐坐在門欄上的人，畫春忍不住說到。
雖然跟小姐一起過節是很好，可是剛剛塗嬤嬤說錯話，這位小姐就轉身出了屋，獨自坐在這裏望天，真是的，別給凍著了！
“我知道。”莫可可低聲說到，宮宴哪裏有那麽簡單的，想也知道。
“那小姐咱們回屋吧！”畫春回頭看了眼身後正在給她使眼色的夏書和琴冬，咬咬牙輕聲哄到，“這才下了雪，太冷了，這要是凍著了，大過節的您可有罪受了。”
“畫春，安靜會兒。”看著天空的莫可可有些無奈的說到。
“哦。”畫春皺了皺小臉兒，隻好應到。
“嬤嬤，你要做什麽？”忽然夏書看到塗嬤嬤走到身邊，就要邁步走過去，於是一把拉住她，低聲問到。
“去跟小姐請罪。”塗嬤嬤臉色有些忐忑的說到。
“你可別了吧，讓小姐靜靜。”夏書暗自撇了下唇角，語氣還算正常的說到，這塗嬤嬤言語失當，勾起了小姐的思親心緒，這會兒還要再加把火，真是！
“淵兒，過了新年，就要加冠了，往後切不可再胡鬧了！”看著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兒子，皇帝端著酒杯，笑到。
“兒臣知道了。”莫璟淵起身，利落的彎腰施禮，語氣尚算溫和。
“微臣參見皇上。”莫璟淵剛坐下，洛成業就走到大殿中央，一撩衣擺跪了下去。
“洛卿快起，這大過節的一家人不必行此大禮。”皇上趕緊笑到。
“謝皇上。”洛成業站起身，一拱手，“皇上，微臣想借此機會，問璟淵王爺一件事，還請王爺如實告知。”
“哦？”皇上似有些疑惑的應聲，“何事啊？洛卿說說看。”
“請問王爺，您府上是否住著以一位姑娘，敢問她的身份是……”洛成業轉身看著一臉漠然的莫璟淵，開口問到。
“與你無關。”莫璟淵心裏冷笑，言語自然也就有些冷漠，一個個的都在做戲，怎麽不去做戲子！
“淵兒，不可無禮。”皇上輕斥一聲，但誰都看的出來他並不是真的斥責，“你府裏住著位姑娘，也不怕惹人閑話。”
“回父皇，之前街上偶遇了小姑娘被人為難，隻覺得她長相酷似故人，為她解圍後相談之間，知道她孤身一人，並無親人，這才請她到府裏小住，至於以後還得看情況。”
“那請問王爺，她姓甚名誰，長相酷似誰？可是我那二女兒蓮兒？”洛成業有些著急的問到，儼然一副“慈父”的模樣，看的莫璟淵直惡心。
“本王說了與你無關。”莫璟淵臉色更加冷漠了。
“好了。”皇上一看自家兒子又開始不耐煩，未免鬧得更難看，開口說到，“今日佳節，此事回頭再說，洛卿回去坐下吧！”
“是。”洛成業無奈的歎口氣，躬身應到，在場的人見此情景真是心裏各有想法。
“青一？”宮宴後，莫璟淵因為被大皇子攔住說了幾句話，所以成了最後出宮的人，沒想到一出來就看到青一站在馬車邊，似乎在等著自己。
“主子，小姐在車裏。”青一低聲回到。
“怎麽回事？”莫璟淵一下子就皺起了眉峰，這時辰可真是不早了，馬上就子時了，這丫頭怎麽了？
“回主子，小姐不知何故在院子裏坐了會兒，便說想看街景，順便接您回府。”青一搖搖頭，他一男子不方便貼身跟著，又沒有合適的機會問夏書她們，所以這會兒也迷糊著。
“嗯，知道了。”莫璟淵點點頭，一撩衣擺，躍上馬車，推開車門，卻發現小丫頭正抱著暖爐打瞌睡呢！
“可可？”因著自己的靠近，小丫頭明顯打了個哆嗦，於是莫璟淵搖了搖她的胳膊，低聲喚到。
“嗯？”莫可可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哥哥？你出來了？”
“這麽冷出來做什麽？”莫璟淵解了披風，伸手給她倒了杯茶，問到。
“就是想早點見到你而已。”莫可可揉揉眼睛，喝了口茶，將杯子遞回去，笑到。
“自己過節不開心是麽？”莫璟淵看著她有些刻意的笑，歎口氣，伸手將她抱到自己懷裏，“宮宴沒有意外是不能不到場的，而且今天你知道的，洛家不會沒有動靜。”
“我知道。”莫可可盯著他臉上的疤，眨了眨眼，倒也沒覺得他抱自己有多不妥，畢竟他當自己是妹妹。
“他們為難你了？”莫可可低下頭，拉起他的大手放在暖爐上，低聲問到。
“你覺得可能麽？”莫璟淵笑了笑，“他們終歸是臣，隻是洛成業那副嘴臉真是惡心。”
“那就好。”莫可可點頭，“咱們現在回去還來得及迎新，我讓夏書她們準備了好吃的，宮宴上你應該也吃不下東西吧？”
“小丫頭倒是挺體貼的。”莫璟淵低笑，靠在車廂上，雙手亦是規規矩矩的，他知道男女有別，但是為了安慰下小丫頭，破個例吧！
“那必須啊！”莫可可仰頭看著他，笑的有些小得意，“現在可都全仰仗哥哥你，可不能得罪嘍！”
“小精靈鬼兒！”莫璟淵哭笑不得，抬手攬著她的肩膀，讓她靠著自己。
“璟淵哥哥，這裏女子也是十五歲及笄就嫁人麽？可可不想嫁人怎麽辦？”靠著青年結實的肩膀，莫可可閉上眼，低聲說到。
莫璟淵一驚，低頭看著閉著眼的人，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