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075:當年舊事
午膳後，倒是莫璟淵和風澗去了書房，莫可可便又拉著衛瑾瑜去了小花廳。
“這女子嫁人最是為難，若所嫁之人確是真心人才是幸之又幸。”聽了莫可可簡單說了幾句，衛瑾瑜忍不住感慨到。
“姐姐確實遇到了良人。”莫可可笑到，“風大哥一看就對你極好！”
“是啊！”衛瑾瑜笑歎，“當初家裏出事，我流落在外，發誓一生不嫁，哪知道會遇到他，開始縱然心儀他，亦是心有怯意。”
“姐姐不會武功，這流落在外真是好讓人擔憂！”原來她也有過不幸！
“衛家原本也是將門，隻是被蔣家所害，我被逼發下誓言，萬不可去尋仇，還被送去千裏之外的遠親家裏。”憶起往事，衛瑾瑜仍是心生痛苦，滿懷苦澀。
“後來便遇到了風大哥？”這話題還是轉移下吧，莫可可聽著也有些不是滋味。
“自然不是。”衛瑾瑜苦笑，“那遠親雖然應了，卻是先一步離開了，不想接手我這個麻煩，送我的人離開後，我就獨自一人隱姓埋名，好在我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嬌小姐，自小母親便教了我許多生存之道。”
“後來一時心軟救了受傷的風澗，再後來被人欺負時卻是被他所救，這般便被他賴上了。”
“姐姐和風大哥的故事很像畫本裏的故事哎！”莫可可見她說到開心處，總算鬆了口氣，笑著戲謔到。
“小丫頭還知道畫本？”衛瑾瑜被她逗得哭笑不得。
“那是啊，可可以前不是閨閣小姐，現在也不是啊！”莫可可笑笑。
“不過說起來，姐姐你家以前是官家，那京城裏以前有些事你是知道的吧，給我說說唄？”說不定會有什麽線索啊！
“說起來真是往事已矣！”衛瑾瑜摸著她的發鬢，感慨一聲。
“我跟王爺算是同年吧，隻是從未有過交集，當年關於他的事也隻是聽說，後來知道他和風澗的事我也沒有表露身份，不過他該是知曉的。”
“我見過洛家的二小姐，可可你很像她。”忽然衛瑾瑜定定的看著眼前的小姑娘，“隻是你與她性情很是不同。”
“哦。”莫可可撓撓臉，應了聲，其實她知道自己與老媽很像，不過看來這裏的洛蓮應該和老媽長得一樣吧？！
“齊家、蔣家和洛家，在我的聽聞裏，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隻是我那時小，並不懂那許多。”衛瑾瑜笑笑，接著說。
“記憶裏，母親曾說過蔣家的人都狠，尤其是去了洛家做當家主母的那位。”
“很久以前？”莫可可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現在的洛家好像並沒有姓蔣的吧？不然莫璟淵會不說？
“我不確定記得對不對，應該是上任家主夫人。”衛瑾瑜搖搖頭，“也可能不對，長大後我聽說她是洛錢氏，並不姓蔣，問母親，母親也沒有回答。”
“現任家主是洛成業，上一任不就是他父親？那家主夫人不就是他母親，現在那位老太太？”莫可可捋了下這關係挑眉說到，這信息還真是讓人意外，恐怕真是很多人都不知道，那老太太到底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需要如此嫁進洛家？
“應該是吧！”衛瑾瑜有些不確定的看著眼前的人。
“嘿嘿，姐姐再說說其他的，還有麽？”莫可可嬉笑著，拉住她的手，問到。
“其實說起來我們衛家慘遭橫禍也不是沒有預兆。”衛瑾瑜見她這樣也是笑了笑，“當年去追你父母的人是我大哥，他奉聖喻帶人去抓你父母，但是我私下有聽父親跟母親說，大哥其實接到的旨意並不是抓人。”
“還有什麽？”莫可可疑惑的問到，原來這兜兜轉轉的，信息竟然從她這裏出？！
“你父母得以逃脫不僅是因為你父親厲害，還因為皇上本無意抓他們，下旨抓人不過是掩人耳目。”衛瑾瑜一邊思索，一邊猶豫著說到。
“這件事讓父親心生警惕，後來更是讓大哥故意受傷，辭官回家。”
“所以這便是他不株連他人的原因？”莫可可愣怔的說到，“可越是如此，事情就越複雜了。”
“你想到了什麽？”衛瑾瑜看著她這反應心裏有些擔心，“我說的並不作準，不要影響你們判斷才是。”
“我知道的，姐姐。”莫可可回過神來，笑著說到，“放心，我又不做什麽，哥哥那裏也是讓人查著的。”
“嗯，你個小丫頭可千萬別胡來。”衛瑾瑜叮嚀到。
“姐姐咱們繼續說，我在京城的時候，覺得那齊家和洛家的人好生奇葩，以前你接觸過這兩家的人麽？”莫可可抬手給她倒了杯茶，俏笑著說到。
“蔣家！”書房裏的人本在商討著戰事，聽到青一的匯報，兩人都陷入了沉思，半晌，莫璟淵沉聲開口。
“蔣家是一品將軍，他們在軍中的勢力不可小覷，若是要插手這北地的事也不是不可能。”風澗若有所思的看著臉色陰沉的人。
“就是不知他們投靠了哪位？或許涉及那件事也未可知。”
“你是說有人在抓軍權？”莫璟淵看著他，語氣莫名的說到，“表麵上還是針對我和可可的，隻是這次來犯的人有些出乎意料。”
“青一，剛剛風夫人和可可說的讓人去查。”莫璟淵轉頭看著還候在一旁的青一吩咐到。
“是，主子。”青一領命而去。
“不過璟淵，當年皇上若真是有意放過，那很有可能就真的另有隱情了。”風澗哪裏不知道他最在意什麽事！
“或許所有的事都是被人刻意篡改過的。”莫璟淵眸色深沉的說到，“之前我和可可就發現不對勁，隻是查起來頗為麻煩。”
“今早來信說，萱妃在宮中的相關信息都被人抹了去，若是沒有隱情何至於如此？”
“所以說你們皇室中人啊！”風澗深吸一口氣，很是無奈的感慨，“活得太累！”
“不過這些事跨越的年代真是有些長久！”
“京城裏那攤渾水，多少事都是祖輩就有牽扯的。”莫璟淵語氣微嘲，“我曾經想要脫離，現在看來怕是永遠不可能了。”
“那丫頭我看聰慧的緊，有她你應該省不少心。”風澗拍著他的肩膀，安慰到。
“確實聰慧。”莫璟淵低笑，但一點也不省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