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死了 求訂閱,求推薦票,求月票,求
反應過來的林寧,撫了撫額頭,到是有些哭笑不得。
一個大老爺們,還沒荼荼的心理承受能力強,真挺令人唏噓。
林寧砸了口酒,隨手捏了兩粒幹貝,丟到對坐躺椅上荼荼的身前。
小家夥撇了眼身前的幹貝,小爪隨手一揮,躺椅下饞了有一陣兒的酸奶,臨空盡數接進了嘴。
看著默契的兩小隻,林寧嘴角揚起了個漂亮的弧度,衝著林紅擺了擺手。
“讓她了解下林衛農和寧芳華的事兒。”
“那個瘋了的呢?”
“沒人會在乎一個瘋子的所作所為,讓他先瘋幾天,興許覺得自己會飛呢。”
“沒明白。”
“那麽高的樓,飛不了多久的,去吧,零會懂的。”
“那還用收拾地窖嗎?”
“會用到的。”
“我這就去。”
待視線裏沒了林紅的身影,林寧給自己斟了杯酒,衝著身後的林東勾了勾手指。
“辛苦一趟,去西京,暗中查查他們調查的進度。他們知道的應該不止昨晚說的這麽點。”
“好。”
“順便關心下王烈的愛人,這種職位的人,信息不難查。”
“明白。”
“注意分寸,差不多就行了,去吧。”
林寧說差不多的時候,聲調高了不少。
至於林東怎麽理解這個差不多,林寧不想知道。
晚飯是林紅做的四菜一湯。
湯是中午小餛飩的高湯,燉了點雜七雜八的東東。
菜是龍井蝦仁,紅燒肉,番茄炒蛋,小青菜。
林寧的胃口一般,沒怎麽吃。
荼荼從不吃剩飯,酸奶到是來者不拒。
零回來的時候,天色已暗。
端坐在書房的林寧,滿臉期待。
“了解清楚了?”
“是。”
“說說吧。”
“林衛農,寧芳華兩人,均屬於編外人員。大致負責的工作是信息的傳遞,相關行動人員的安排,相關物品的轉移。”
“編外人員?”
“恩。這次負責轉移的東西,兩人起初是要去指定地點,後來不知道為什麽受了傷。”
“傷得重嗎?”
“槍傷。”
“那邊怎麽說的?”
“那邊還在調查,和兩人關係好的一些人,一直在鬧。這些人懷疑有內鬼,還有……”
“還有什麽?”
“有人說,兩人是想吞了東西,給自己拚一筆養老錢。”
“有人?知道是誰嗎?”
“王烈,他是行動處負責人,也是接頭人。一直在鬧的那些人,懷疑的就是他。”
“臥……你問的是誰?真話?”
“王烈的手下。是真的,沒人能騙得了我。”
“可惜他瘋了,也問不出來什麽。不對,這種人不可能這麽容易瘋,去,快去把王烈給我帶回來。”
“好。”
林寧的本意是想讓王烈多瘋幾天,再讓零安排個跳樓的意外。
然而先前零的話,卻給林寧提了醒。
這樣一個重要職位的負責人,又豈能說瘋就瘋。
一個精神病,似乎能解決很多問題。
零的速度很快,也不知道是怎麽做到的。
前後不到兩個小時,林東那邊剛傳來了個有意思的事兒。
一身牛仔,T恤,小白鞋的林寧,就已經在地窖看見了正在昏睡的王烈。
“弄醒他。”
端坐在方椅上的林寧,衝著一旁的零淡淡道。
“頭發沒了……”
“誰的頭發沒了?”
林寧笑了笑,將烏黑柔順的長發捋到了一側。
“頭發沒了……”
“看來是真瘋了。對了,我的人找到你愛人了,居然是在機場遇到的,你說巧不巧。”
“頭發沒了……”
“你愛人居然是要去腐國,還帶了不少值錢的玩意兒,看來是知道你瘋了,要拋棄你了。”
“頭發沒……”
“你那麽喜歡提別人夫妻的事兒,我自然不會讓你孤單啦,放心啦,你愛人現在很好。”
“頭發沒了……”
“拋夫這種事兒,我這種配合調查的好公民肯定是要有所表示的,所以,不用謝我。”
“頭發沒了……”
“這麽喜歡頭發,那滿足你好咯。”
林寧說罷,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一旁特意放置的顯示屏白光一閃,屏幕裏,是一個被膠帶堵著嘴,被繩索綁在椅背上的長發女人。
女人的黑色大波浪長發有些淩亂,麵容姣好,披金帶鑽。
短款的酒紅色旗袍下,是白皙豐韻的曲線。
肉色絲襪包裹的雙腿,腳下是一雙黑色綁帶高跟鞋。
應該是受了驚嚇,原地扭個不停,眼角全是淚水。
林寧看都沒看屏幕一眼,雙眼緊盯著麵前的王烈。
王烈直愣愣的看著屏幕,嘴裏依舊還是那句老話。
“頭發沒了……”
“聽到了,做吧。”
林寧的話音剛落,沒做任何遮掩的林東,手裏多了把匕首,一把拽過了女人有些淩亂的長發。
隨著稀稀疏疏的聲音傳來,沒多久,屏幕裏,多了個鋥光瓦亮的腦袋。
“手藝不錯,說吧,你還想沒了什麽?不許說頭發,說一句,一根手指。”
林寧看了眼屏幕裏的林東,回身衝著王烈挑了挑眉。
“頭發沒了……”
“抱歉,你也聽到了,這是你老公的選擇。”
林寧笑著聳了聳肩,看著屏幕裏瘋狂扭動的女人,不等林東有所行動,接著說道。
“她這麽掙紮是要說什麽嗎?很遺憾,我隻想聽你老公說,動手。”
寒光一閃,女人眼角的淚變成了汗,膠帶下的臉煞白。
“來,你接著說,還有19隻。”
“頭發沒了……”
“繼續,18。”
“頭發沒了……”
“17,對了,你愛人去腐國走的是陪讀?是有個兒子?還是女兒?算了,我還是問你老婆吧,她應該比你配合。”
“放,放過我,你們要問什麽,問我。”
屏幕裏的女人大口喘著氣,酒紅色的旗袍裙擺,黑了大半。
“兒子?”
“是兒子,求你,放過我和我兒子,我什麽都不知道。”
“能去腐國,看來是蠻有錢的,讓我聽聽,這些年你老公賺了多少。”
“4000多萬,隻有這麽多,還有三千萬沒到賬,你要,我全給你,隻要你放過我和我兒子。”
“才7000多萬?”
“英,鎊。”
“嘖嘖,你老公很能賺啊,這會兒走,看來錢是幹淨了。”
“幹淨,保證幹淨。”
“把手包紮下。以後找男人上點心,要不是我心軟,估計你今兒就沒了。”
林寧撇了撇嘴,示意林東給這個女人做了包紮。
“謝,謝。”
“不客氣,我隻要4000萬,剩下的省著點花,你也夠了。”
“沒,沒那麽多,大部分是不動產,現金就不到一千萬。”
“一千萬?還不到?”
“900萬。真的,我發誓,大部分是基金和房產,我現在隻能拿這麽多。”
“行吧,記住了,你欠我3100萬,那些基金,房產,都給我寫下來,我會找人核實。”
“我這就寫,我去那邊就給你把錢湊出來,一定。”
“行了,等她寫完,送她去該去的地兒吧。”
林寧笑了笑,示意一旁的零關了屏幕,轉身看著麵前安靜了有一陣兒的王烈。
“不裝了?你說你要像你愛人那般配合,她也不用遭這罪。”
“我今天應該是出不去了吧。”
王烈的嗓子有些沙啞,藏在背後的手,青筋微露。
“嗬嗬。”
“U盤是在你那吧。”
“沒錯。”
“你頭發是魔術吧?林寧我很確定是男孩,你倆到底什麽關係?”
“說這個沒意義,說說你兒子和老婆吧。”
“沒必要拿他們說事兒,我配合就是了,你想知道什麽?”
“你昨晚說的那對夫妻,我要知道他們的事兒。”
“林寧的父母,是我的合作夥伴打死的,他倆拒不配合交出U盤,我有試過阻攔。”
“不是消失?”
“不是,是我做的局,引人去追查。”
“屍體呢?”
“我處理了。”
“在哪。”
“西陵公墓903。”
“嗬嗬,為了點錢,何必呢。”
“現在的風氣,早晚都要出事兒,不如一勞永逸。”
“還有什麽想說的?”
“那麽點錢就放了我愛人,U盤給我,我幫你找熟人換兩個億美金,你放我走,如何?”
“我不缺錢。”
“那你還要我愛人的4000萬?”
“與你無關。”
“臨了栽在個女娃娃手裏,我無話可說。有煙嗎?”
“抱歉,我不抽煙。”
“有酒嗎?”
“抱歉,你該上路了。”
“放過我老婆,放過我兒子。”
“寫個認罪書,他倆如何,取決於你的態度。”
“好,我寫。”……
震旦大學附屬醫院。
懷揣著一封認罪書的王烈跳樓了,為了老婆,為了孩子。
王烈跳樓前對著自己開了三槍。
裝著認罪書的信封裏,除了厚厚的信紙,還有一枚帶著血漬的U盤。
信紙上詳細記錄了王烈這些年通過職務之便,做的非法勾當。
詳細記錄了有關U盤事件的始末,包括林衛農兩口子的死和藏屍的地址,包括合作夥伴的名單。
記錄了王烈為了掩蓋自己得到U盤的真相,做局誤導所有人大肆追查林衛農夫妻,追查林寧這一事實。
當然,這段話是林寧特意要求加進去的,所以並不怎麽詳細,隻是一筆帶過罷了。
王烈的愛人,去了該去的地方。
地窖的視頻對話,從始至終,那邊的屏幕,都隻有王烈一人。
林寧又怎麽可能為了點錢,放過這個女人。
王烈愛人所說的每一句話,所寫的每一個字兒,都是證據。
等待這個女人的是什麽,林寧不在意。
從零那得到王烈的消息後,林寧就把自己關進了書房,任憑月光打濕了臉龐。
抱著酸奶的林紅擔心的守在門外,進退兩難。
零默默的蹲下身子,摸了摸蜷成一團,瑟瑟發抖的荼荼。
林北一如既往的守在正門旁的監控小樓,麵前是一整麵牆的監控畫麵。
這一晚,嚴家花園,氣氛少有的凝重。
天空泛白的時候,一身酒氣的林寧推開了書房的門。
“都散了吧。”
淡淡的語氣,淡淡的笑,空洞的眼神。
林寧繞過麵前的林紅,徑直進了臥室。
沒多久,鼾聲四起……
時間不會停止,生活還要繼續。
一覺睡到自然醒的林凝,嘴角掛著絲笑,感覺和以往沒什麽不同。
半倚著床頭的林凝,整了整睡裙的肩帶,探出白皙的手臂,從枕邊拿過手機。
手機裏,沙依,伊莉莎打了不少電話,林凝看了眼日期,方才想起晚上還有迎新晚會兒的事。
索性距離迎新晚會還有段時間,抽空刷個微博,微信,看看新聞,也用不了多久。
關於王烈跳樓的事兒,網上一條新聞也沒有。
即便有個標題,進去也全都是404。
林凝輕輕地笑了笑,隨手登了微博。
不可思議的是,林老板的微博裏,關於昨天那條泳裝小視頻的評論很多,唯獨沒有圖。
網上搜了半天,結果沒差。
這操作,怎麽看都像是係統的手筆。
畢竟能做到的人,也不會這般無聊。
林凝笑著撇了眼係統,心裏默默的點了個讚。
微信界麵。
托尼給了個工作室開業的日期,發了一堆期待的表情包。
林凝也沒多想,隨手回複了個好。
吉蘭,姚芯瑜,應該是又跑哪自駕,三人的小群裏,並沒有新消息。
霞姐發現了個頂好的水療館,邀請林凝一起去體驗一番。
林凝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輕咬著下嘴唇,似是有些期待。
HAC的四人決賽的邀請。
林凝對遊戲不怎麽感興趣,直接選擇了無視。
手機裏多了二代群,林凝有些納悶的看了眼。
印象裏,這個群林寧是退了的,還真是見了鬼。
“?”
林凝沉思片刻,也不知道說什麽,隨手發了個問號。
“林凝,看到你開學啦,學業順利喲,這是我們新開的群,隻有我們幾個人。轉圈。”
張婉凝活躍依舊,林凝看了眼群人員,果然如同張婉凝所說,隻有幾個人。
“林凝,你弟呢?好久沒見他了,我這兒給他又要了一套英語素材。”
說話的是孫雲天,也不知道是何時起,頭像居然變成了沈小黑。
“林凝也是你叫的,叫林老板。”
沈墨濃的這條微信後麵,緊跟了個拎著馬桶刷的兔子。
“好久不見,前幾天有人問過我們你弟的事兒,給你弟打電話,一直關機。”
冷雪一如既往的直接。
“事情解決了,謝謝,你們還好嗎?”
“驚恐。林老板是在關心寶寶嗎?”
“滾,婉凝,把雲天踢了,這個群不允許有男人。”
“偷笑,已踢。我們都挺好的,回頭來我家BBQ啊。”
“好,有時間回西京找你們。也歡迎你們來滬市玩,我家很大的。”
“嚴家花園,我們知道噠,粉宮嘛。我看過荼荼的直播,荼荼越來越漂亮了,你是怎麽教的,它居然會遊泳,我家茶茶都已經胖成豬了,還怕水。”
“不用教,丟進遊泳池,掙紮會兒就會遊了。”
“驚恐。”
“我後天去滬市開會,一起吃飯嗎?”
“小餛飩吃嗎?記得上次就答應你吃小餛飩來著。”
“吃。”
“好,你上飛機前給我說,我派司機去接你。”
“好。”
“那我也要去玩,帶茶茶去,反正我在哪都想不出要寫什麽,頭發都快掉光的說。”
“好,帶著茶茶一起來,我家住的下。”
“還有我,還有我。”
“來吧,上飛機給我說,我安排司機,我家也可以BBQ。孫雲天要來嗎?”
“他被踢出群了。尷尬。”
“來,不然誰拿行李,誰負責烤串。”
“聽沈墨濃的,你懂得,瘋狂暗示。”
“好,上飛機前給我說,我安排司機,先忙了。”
“加油,學業順利。”
“加油。”……
林紅上二樓的時候,裹著條淡粉色浴巾的林凝剛剛吹完頭發。
“怎麽不叫我幫你吹?”
“想你在忙,不礙事兒。”
“好吧,你……”
“怎麽了?”
林紅沒回話,上前將林寧抱進了懷裏。
“這是幹嘛,快起開,剛洗過澡,不知道你穿的西裝啊。”
林凝嘴裏各種嫌棄,下巴卻是老實的搭在了林紅的肩上。
“真香,能有這個待遇的,隻有我了。”
林紅抽了抽鼻翼,笑著說道。
“滾蛋。”
“嘿嘿,你浴巾開了。”
“……”
林凝沒好氣兒的撇了眼林紅的背影,坦蕩蕩的進了衣帽間。
依舊是黑色的分體蕾絲內衣,套了雙薄如蟬翼的肉色絲襪,簡單的黑色香奈兒套裙。
拎了件輕薄的香奈兒家外搭,踩了雙CL家的6厘米紅底高跟。
端坐在梳妝台前的林凝,嫻熟的化了個典雅婉約的妝容。
耳飾,腕表戴好,黑長直一梳到底,擦了個玫瑰豆沙色口紅。
林凝抿了抿唇,噴了香水,披著外搭,下了樓。
小餐廳的餐桌上,是林紅特意做的小米粥,花卷,小菜。
林凝一改往日的風卷殘雲,細嚼慢咽,明顯優雅了不少。
“總覺得你怪怪的。”
“有什麽不對嗎?”
“沒,隻是,隻是。”
“隻是什麽?”
“沒什麽。”
林紅搖了搖頭,現在的林寧,怎麽看都不像是剛剛沒了父母的樣子。
“時間差不多了,幫我把那款鑲鑽的鱷魚皮愛馬仕birkin包拿來。”
林凝笑了笑,抬手摟過一旁剛舔完罐頭的荼荼,輕輕的揉了揉小家夥的大腦袋,眼神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