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姐弟
華國，京都，某基地。
沒有窗的密室，酷的不像話的姑娘坐得筆直。
看著姑娘脖頸處的兩道擦痕，監控室內的寧忠軍，清了清嗓子，示意手下開了麥。
“代號，白夜，立正。”
不同於麵對林凝時的慈祥和藹，同樣站的筆直的寧忠軍，聲音多了絲鐵血。
隨著聲音落下，密室內的姑娘，已然是標準至極的立正軍姿。
“報告，孤軍，孤魂小隊，應到12人，實到。。。1人。”
代號白夜的姑娘，聲音鏗鏘有力。
如果林凝在場的話，一定認得出來。
“稍息，任務都清楚了嗎？”
這一次，寧忠軍的聲音，溫柔了很多。
“1，協助李素博士前往蘇格蘭，x區。2，不惜一切代價摧毀莫斯。”顧白不假思索道。
“飛往威斯特的飛機在等你，望一切順利。”
每一次外派，都是一次生死考驗，想到那11個犧牲的孩子，想到那個父母早逝的孫女，寧忠軍貼著褲縫的手，顫了顫，補充道：“出門在外，多加小心，如有意外，去威斯特休整，會有人接應你。”
“明白。”
最後看了眼牆上的紅燈，熟知那邊已經掛了的顧白，走的很幹脆。
京都，某機場。
厚厚的眼鏡，保守的服裝，再普通不過的女款短發。
作為華國自己培養的頂尖微生物學家，李素，一直以來都是一個默默無聞的人。
這個中科大少年班出身的博士，從未領過獎，從未上過台。
這個素麵朝天，打扮老成的博士，前幾天，剛滿28歲。
“李素博士，您好，我是您的生活助理，顧白。”
西裝套裙，白色襯衫，黑色褲襪，3寸小高跟。
看著麵前笑容溫婉的姑娘，李素默默的點了點頭。
若不是先前有看過照片，若不是記得脖子上的兩道疤，李素差點以為上麵派錯了人。
“歡迎，辛苦了。”握手，微笑，似是為了緩解尷尬，來了有一會兒的李素，指了指身前的飛機，笑著說道：“我們這次是專機，算是沾了國寶的光。”
“國寶？”顧白疑惑道。
“熊貓，聽說是為了表示友好，租借給腐國威斯特公爵的。”
說起熊貓的時候，李素的眼神溫柔了很多。
在華國，這個自帶煙熏妝的家夥，就沒幾個不喜歡的。
“哇哦，這可不怎麽便宜。”
驚訝的眼神，捂著嘴巴的手。
顯而易見，對於生活女助理的扮演，顧白有著自己的想法。
“是啊，高昂的租借費不提，僅這小家夥的生活成本，就是筆天文數字。”想到之前看到的報道，李素感慨的搖了搖頭，笑著問道：“暖暖聽說過嗎？”
“聽過，據說是養不起，兩年前被馬來西亞退回來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作為華國史上第一隻被退貨的家夥，暖暖，顧白當然有所耳聞。
之所以在最後說真假，隻是聊天的技巧罷了。
“嗬嗬，是真的。熊貓對自己的食物和生活條件極為挑剔，僅家鄉進口的新鮮竹子，一般動物園就負擔不起。”再次看了眼不遠處鬧鬧哄哄的人群，李素抿了抿唇，“那邊還有一位醫生，一位動物學家，四位飼養員，剛聊了幾句，說是外派，雙薪，小家夥的專職保姆團。”
“應該的。”
顧白笑著點了點頭，畢竟是國寶，全世界最稀有的物種，有這種待遇，在正常不過。
“對了，它叫什麽？”
聊天最怕冷場，看著麵前一副若有所思的李素，顧白眯了眯眼，問道。
“蚩小尤。”回過神的李素，捋了把頭發，“聽說那邊本來給的名字是神話裏那個蚩尤，這邊開了兩次研討會，還是覺得不合適，最後給加了個小字。”
“額，蚩尤這名字，是挺不合適的。。。”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麽，顧白說話時的表情還挺奇怪。
不等顧白說完，李素神色一變，突然壓著嗓子說道：“這次任務意義重大，你身上的那枚u盤，至關重要，切記保護好它。”
李素所說的u盤，顧白最清楚不過，正是因為這枚u盤，林家，死了兒，寧家，死了女。抬手捂了捂脖子上的哨子，顧白鄭重的點了點頭，保證道：“我會的。李博士，那組位置坐標，我記得很清楚。”
“不隻是坐標，那還是一把鑰匙，沒有它，我們拿不到莫斯。”記起那份閱後即焚的絕密文件，李素舒了氣，麵色凝重道：“莫斯是羅馬神話裏死神的意思，這種變種新病毒，擁有極高的空氣感染率，一但被感染，一旦爆發，就是世界級。”
“明白。”
變異，死亡，李素所說的後果，顧白很清楚，對這次任務，顧白誌在必得。
“如果我被感染，記得讓我死得痛快點，不瞞你說，我很怕疼的。”
臨上飛機前，李素是這麽說的。
。。。。。
腐國，威斯莊園，主樓。
淡粉色的浴室，滿目香豔。
愣在原地的葉玲菲，眼神少有的慌亂。
“諾，軟嗎？”
腳尖微微用力，雙臂高高舉起，林凝說話的同時，順勢纏上了葉玲菲白皙秀祈的脖頸。
“下去。”
滑嫩至極的觸感，清晰可聞的鼻息，看著身上媚眼如絲的林凝，回過神的葉玲菲，俏臉一紅，低喝道。
“不。”
近在咫尺的唇，朱紅性感，吐氣如蘭。
稀裏糊塗的葉玲菲，不由自主的打了個激靈，聲音高了不少，“你到底想幹嘛？”
“你說呢？”
玉手微抬，舌尖輕吐，不等葉玲菲回答，林凝剛剛抬起的手，猛的劈在葉玲菲的後頸處。
“砰。”
“咯咯，美人計，果然不分男女。”
一聲嬌笑，看著懷裏暈過去的葉玲菲，林凝媚態十足的咬了咬唇，隨手扒了葉玲菲的衣裳。
如瀑側披的長發，白色蕾絲內衣，白色蕾絲襪帶，白色絲襪，紅色美甲。
再次睜開眼的葉玲菲，視線裏被綁在靠椅上的人，正是自己。
“嗬嗬，醒啦。”
說話的是林凝，隨著聲音落下，緊接著，是一記深吻。
“啵，問你話呐，幹嘛不理我。”
眼神迷離的撫著自己的唇，林凝的臉上，多了抹病態的紅。
“你，你特喵的瘋了？”
塗著鮮紅美甲的腳趾，在白色絲襪裏不斷伸展，彎曲，蜷縮。
看著臉前一襲紅裙的姑娘，回過神的葉玲菲，整個人都不好了。
“咯咯，”嬌笑，咬唇，林凝挽了把頭發，緩緩低下身子，貼著葉玲菲的耳，“重新認識下，我是林凝，凝怨琴瑟前的凝，凝視深淵的凝。”
“凝你妹，你丫是真病得不輕。”
判若兩人的林凝，瘋的可以。
不等林凝開口，葉玲菲直接說道：“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有什麽目的你就直說，別給我玩這些亂七八糟的，懂嗎？”
“好呀，稍等，給你介紹個男人。。。”
林凝有夠神經，純粹病的不輕。
看著鏡中的自己，不等林凝說完，葉玲菲低吼道：“你特喵的瘋了，老娘穿成這樣，你給老娘介紹個男人？”
“咯咯，這有什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已經登記過了。”
鏡子裏的林凝，紅裙赤腳，笑的嫵媚至極，瞬間反應過來的葉玲菲，漂亮的雙眸，睜得老大，表情，是這樣的，（這裏同樣缺個顏文字）。
“啪，啪。”玉手輕拍，壓根不給葉玲菲開口的機會，林凝笑著扭過頭，“我親愛的弟弟，你可以出來了。”
“噠，噠，噠噠。。”
沉重的呼吸，詭異的氣氛。
隨著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不小的試衣間內，多了個無論是相貌還是身材，都與林凝有九分相似的男人。
“嗨，姐，好久不見。”
輕笑，挑眉，林寧一邊說，一邊上前給了林凝一個結實的擁抱。
“咯咯，我去書房，這裏交給你了。”緊緊相擁的姐弟，相似的驚人，隨手將長發挽至腦後，足尖輕點的林凝，低垂著頭，貼著林寧的耳，悄聲說道：“抓緊時間，搞定她。”
“放心吧。”
再次瞄了眼物品欄裏的替身玩偶道具，林寧輕拍了拍林凝的背，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
“親愛的，還有事，先走了，拜拜。”
鬆手，轉身，離開前的林凝，特意上前撫了撫葉玲菲的臉。
“咯咯。。。”
林凝走的很幹脆，伴著笑，步步婀娜。
葉淩菲的呼吸很重，恍然大悟的神色，滿腦子的草泥馬。
尼瑪的男扮女裝，尼瑪的女扮男裝，這尼瑪，真是姐弟倆。
“那晚在你家不是給你說過嗎？我還會回來的。”
片刻後，林寧一邊說，一邊拎著把椅子，坐置葉玲菲麵前。
“那晚那個人真的是你？”
沉默良久，心亂如麻的葉玲菲，開口問道。
“嗬嗬，”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林寧笑著捏過葉玲菲精致的下巴，“你那晚可是摸過的，我和我姐的身材，可不一樣。”
“你倆到底在謀劃什麽？你一直躲著是為什麽？”
假死，出現，消失，再出現，姐弟倆的操作，著實令人費解。
想到那個已經生效的婚約，若不是行動不便，葉玲菲這會兒，弑夫的心都有。
“盡快把家人接過來，短期內不要離開這裏。”
再次看了眼物品欄裏所剩不多的玩偶倒計時，林寧眼神溫柔的整了整葉玲菲的頭發，答非所問道。
“別碰我，你最好。。。”
不誇張的說，出生即巔峰的葉玲菲，長這麽大就沒被男人這麽輕薄過，更別提穿成現在這樣。
不等葉玲菲說完，果斷站起身的林寧，直接打斷道：“你最好聽我的，不然我殺你全家，滅你滿門。”
林寧的聲音很溫和，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看在眼裏的葉淩菲，猛的一愣，正欲說什麽的時候，林寧淡淡道：“我姐讓著你，不代表我會，你最好想清楚了說。”
“神經病，懶得理你。”
林寧的表情越看越眼熟，回想起那晚在自家密室隨手的三槍，葉玲菲撇了撇嘴，和瘋子沒什麽好說的。
“記住我說的話，這個世界，要變了。”
失去父母的痛，林寧深有體會。
最後看了眼係統界麵，林寧說罷，徑直向書房走去。
“你別動，我幫你解開。”說話的是林紅，從林紅緊皺的眉頭不難看出，這個林寧最為親近的鐵憨憨，一樣沒搞清狀況。
“謝謝，他說的世界要變了是什麽意思？”
重獲自由的葉淩菲，揉了揉套著絲襪的腳踝，疑惑道。
“抱歉，這個我也不清楚，沒什麽事兒的話，你還是先回去吧。”
一肚子的疑問等著林寧解答，林紅這會兒，顯然沒心思和葉淩菲嘮嗑。
“我不美，不性感嗎？”鏡子前的葉淩菲，怔怔道。
“挺美噠，怎麽啦？”林紅答道。
“那他為什麽招呼都不打就跑了？”
“額，可能你沒他姐漂亮吧。”
。。。。。
一牆之隔，書房。
看著書桌前正揍著荼荼的林凝，林寧苦笑著搖了搖頭，怎麽也沒想到，千辛萬苦獨立出來的姐姐，居然是個比自己還瘋的主。
“怎麽這麽快？”緊了緊夾著荼荼的雙腿，林凝笑著捋了把頭發，“衣服幫你換了，人也幫你綁了，這才10分鍾不到，你就結束了？”
“別提了，我是替身，有心無力。”
不提還好，一提這事兒林寧就來氣兒，這麽牛的替身，居然功能不全，也是沒誰了。
“咯咯，倒黴孩子，”隨手給了荼荼一耳刮子，林凝笑著咬了咬唇，“虧你當初還在夢裏給我說那玩意兒有多牛，結果有時間限製就算了，還是個男兒身。”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這不是把主體給你用了麽。”
有樣學樣的給了一臉懵逼的荼荼一個彈腦殼，林寧撇了撇嘴，險些把自己氣樂。
“就一個小時有屁用，我終究不是宿主，還不是得回去。”
“姐，相信我，我會想辦法的。”
“好啦，我等你，時間差不多了，換回來吧。”
。。。。。
“Ps：特殊道具，替身玩偶，lv.1，使用時間，60分鍾。（冷卻中）（冷卻倒計時，23：29：38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