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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0章 背後的靠山

  卓天遠和顧嵐說了半天的話,就是要顧嵐主動提起這件事。很多時候,一個人對別人的話會有懷疑,主要是對方想盡辦法要自己相信,倘若對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聽的人反而會上心。「不知道什麼樣的證據,秦夫人信服?」 

  顧嵐很矛盾,她覺得卓天遠有利用她的嫌疑,可是,她又忍不住相信卓天遠的話。她始終認為,女兒的死,是死在熟悉的人手裡,可那個人到底是誰,一直都沒有定論。如果唐利君真的是那個人,那她殺人的動機是什麼?想著想著,顧嵐就想到了綁架案子。 

  女兒死前,策劃了綁架案,受害者有兩個人,一個是宋令姿,一個是藍斯宇。秦蕾和藍斯宇沒有任何恩怨,肯定不是目標,那麼,宋令姿呢?想到韓少廷,想到卓天遠和唐利君的恩怨,這些看似沒有交集的平行線,終於交集在一個點上--宋令姿。 

  「宋令姿?她們想殺宋令姿?」顧嵐喃喃自語,只有這個原因,才能讓兩個點頭之交的女孩子走在一起,也因為這個原因,事敗后,唐利君完全有理由殺死秦蕾,為了達到殺人滅口的目的。 

  「你很聰明。」卓天遠沒有親眼看到唐利君殺人,但是,他有九成的把握,人是唐利君殺的。「只有利益衝突的人,才會想方設法要殺死你的女兒。」 

  「蠢!她怎麼會這麼蠢啊?」顧嵐完全沒有想到,女兒送掉性命,居然是這個原因。殺人滅口這個道理,她不是親口告訴女兒嗎?當初和高圓圓合作,事敗后,她就曾經對秦蕾說過,要殺人滅口的。為什麼秦蕾沒有想到,對方會殺自己滅口呢? 

  看到眼前淚水漣漣的顧嵐,卓天遠放下一袋照片,這些全都是他派人跟蹤唐利君拍下的照片,在宋令姿綁架前夕,這兩個人曾經密切接觸過。這也是為什麼卓天遠無法原諒唐利君的原因。因為她居然想殺死自己最愛的女人。 

  卓天遠知道,自己不必說話,顧嵐會為自己的女兒找到真相的。 

  夜幕籠罩大地,幾顆星星散落在天幕上,點綴了夜空。宋令姿將屋裡的燈都關上,留下一盞小燈開著,等著韓少廷回家。 

  子夜時分,韓少廷才回到家中,看到屋裡亮起來的燈火,身上的寒意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的。躡手躡腳走進卧室,韓少廷看到妻子安詳的睡容,眼神越發溫柔起來。輕輕在妻子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韓少廷直起身子,準備去洗澡。 

  就在這個時候,宋令姿伸出一雙手臂,勾住他的脖子,一雙美眸也緩緩睜開,帶著睡意,宋令姿輕聲道:「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韓少廷低聲回了一句,唇角多了一絲笑意,一隻手不自覺地撫向妻子的頭髮。 

  「吃過宵夜嗎?」宋令姿睜著一雙朦朧的眼睛問道。 

  韓少廷乾脆坐下來,望著宋令姿回答了一句:「吃過了,在老宅吃了。」 

  「老宅那邊怎麼樣?」宋令姿忍不住蹙起一雙秀眉,一雙水眸漸漸清明。 

  「老爺子氣了一會兒,就沒事了。」韓少廷跟宋令姿大概說了一下。「不過,老爺子的意思是讓我去參加她的婚宴。」 

  這下子,輪到宋令姿錯愕了。「你確定老爺子是這樣說的?」 

  「嗯。」韓少廷剛開始也不相信,摸了摸妻子秀美的臉龐,「他說,他要那些人看到我們的態度。」。 

  「不參加,不就是表明態度嗎?」宋令姿糊塗了。 

  韓少廷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回答:「她邀請了不少政界人士,顧家,秦家,還有喬家幾個大家族都會去參加。」 

  宋令姿明白了,韓少廷身為唐利君的表哥,親自去一趟,不會引起其他人特別的想法,只是,他這樣做,真的能和唐利君撇清關係嗎? 

  似乎看出妻子的擔憂,韓少廷摸了摸她的頭,笑著補充道:「我去,就是給他們打一聲招呼,順便,要唐利君明白我們的立場不會變的。」 

  宋令姿知道,所謂的打招呼,就是警告他們不要和唐利君牽扯太深,否則的話,韓家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我明白了。可是這樣做,韓家和唐家會不會同時把他們得罪了?」宋令姿有幾分擔憂。 

  韓少廷聽懂宋令姿的意思,帶著繭子的手輕輕摩挲她細嫩的臉頰。「沒事,有些人,就算不得罪他們,也註定是敵人。」 

  宋令姿想起邱吉爾的名言,莞爾一笑:「這世上,果然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 

  「名利場上註定如此。」韓少廷淡淡一笑,似乎早就看透了這一點。「在這個戰場上廝殺,是不需要講情分的。」 

  宋令姿想起自己在職場上的拼殺,心有戚戚焉。有些平時關係很好的同事,也許面對升職或者加薪的誘惑下,也會暗中搞一些動作出來。以前的宋令姿不屑理會這些人,覺得這些人也就一些小手段,就跟秋後的螞蚱一樣蹦不了幾天。現在想起來,只能說明那時候的自己不如別人入戲而已。 

  韓少廷撩起宋令姿的一縷秀髮,纏在自己的手指尖,眉眼含笑:「你在想什麼?」似乎,他已經習慣了妻子發散的思維。 

  「我在想,我做人可能不夠努力吧。」宋令姿露出一抹嬌憨的笑,美眸閃閃發光。「人家拼死拼活了,就為了升職加薪,或者在人生的路上做個優勝者,我嘛,還是喜歡輕鬆自在的生活。」 

  韓少廷低頭,性感的唇瓣掠過宋令姿的紅唇,留下蜻蜓點水似的一吻。「你做人不夠努力不要緊,我努力就行。」 

  宋令姿的臉騰地一下子燃起一抹火燒雲。惱怒地瞪了韓少廷一眼,宋令姿嬌嗔:「滿腦子豆腐渣。」 

  韓少廷又是一笑,兩隻大掌悄悄溜進暖被裡,透過睡衣,握住她那一對豐.滿的柔.軟。「那你這裡的豆腐想不想我?」 

  宋令姿沒有想到韓少廷會如此流.氓,雙手抓住他的手腕,一把甩開他,然後側過身子背對他。「趕緊去洗澡了,我睡覺去了。」 

  韓少廷站起身,帶著一絲揶揄的語氣道:「想要我陪你,早點說嘛,不用客氣的,做老公陪老婆睡覺,天經地義的。「 

  宋令姿真的不明白,她好端端的一句話,怎麼到了韓少廷的嘴裡,就成了暗示的話。抄起旁邊的一個枕頭,宋令姿就朝著韓少廷的方向丟過去。 

  韓少廷接過枕頭,哈哈大笑:「娘子,別心急嘛,相公我很快就來了。」回家時的陰鬱心情散去,現在的韓少廷心情大好。 

  宋令姿將自己埋入枕頭中哀嚎。她怎麼嫁了一個悶騷男人?以前看他正經八百的,十足一個正人君子模樣,如今看起來,是她看錯了眼,韓少廷就是一個披著羊皮的大灰狼。 

  等韓少廷洗完澡,走出來的時候,宋令姿已經躺下去睡覺了。韓少廷掀開被子的另一邊躺了進去,然後挨到宋令姿的身邊,定定地看著宋令姿。 

  果然,沒有多久,宋令姿就睜開眼睛,嘟囔道:「你看著我做什麼啊?睡覺啊。」 

  韓少廷露出一絲狡猾的笑容,「沒有服侍好娘子,我怎敢入睡?」 

  宋令姿眨了眨長長的睫毛,眼裡閃過一絲訝然:「是嗎?我還以為你想著某位傾國傾城的佳人,所以睡不著覺了。」 

  韓少廷一翻身,壓住宋令姿,黑眸閃著濃濃的笑意。「我是想著某位傾國傾城的佳人睡不著,誰讓她撇下我當睡美人呢?」 

  宋令姿的唇角劃過一絲笑,白玉般的手臂勾住他,獻上自己的唇:「那,你是吻醒睡美人的王子嗎?」 

  「我不是什麼王子。」韓少廷的黑眸閃過一絲笑,俯身在宋令姿的耳邊,一語雙關道:「我是睡美人的騎士。」 

  宋令姿聞言,伸手去推開韓少廷。韓少廷自然不動如山,一雙手熟練地在妻子最敏gan的部位流連。 

  這一夜,屋外是寒風肆虐,屋內卻是春意融融。。。。。。 

  曙光微露,一抹紅霞染紅了天際。肖麗一夜輾轉難眠,難以入睡。她習慣睡在柔軟的床上,自然無法在看守所里硬邦邦的床上入睡,睜著一雙眼睛,她一直等著天亮。 

  等天亮了,她又開始盼著律師快點來。昨天,她已經向那些警察坦白交代了,是霍英親手將庄靜推下去了,而她這個目擊者被霍英用生命威脅,只能選擇明哲保身,保持沉默。可惜的是,這段口供再完美,只能讓她逃過謀殺罪,卻不能逃過包庇罪。 

  現在,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寄托在保釋上,只要給她機會保釋出去,她才有辦法動用關係,擺脫這個罪名。 

  「肖麗,你可以走了。」一個女看守員走進來,打開鎖,放肖麗出去。 

  肖麗帶著幾分忐忑走了出去,就看到高圓圓和律師站在門外。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看到高圓圓,肖麗似乎覺得她異常的親切,對高圓圓不由自主地就揚起一抹笑:「圓圓,你來了。「 

  高圓圓看到肖麗臉上的笑容,有幾分不寒而慄,只是,她慣於偽裝,不會輕易卸下自己的面具,乖巧道:「媽,你還好吧?吃了早飯沒有?」 

  肖麗想起早上送來的硬邦邦跟石頭似的饅頭,還有那一碗看不出米的粥。「我吃不下。」 

  「肖女士,我們可以走了。」律師低聲在肖麗的身邊道,不喜歡站在這裡寒暄。 

  肖麗瞥了他一眼,點一點頭,就挽著高圓圓的手臂走出去。臨出門的時候,肖麗看到了霍英的律師走下車,不禁有幾分愧疚,就急急避開。 

  誰知道,霍英的律師眼尖,居然一下子就看到了肖麗。「肖女士,你保釋成功了?」 

  「嗯。」肖麗低著頭,有點忐忑不安。若是她對霍英沒有一絲內疚,那是不可能的,畢竟兩個人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只不過,看到霍英對庄靜的涼薄,肖麗覺得自己明哲保身也沒錯。何況,她現在為了霍英背上包庇罪。 

  「恭喜你,肖女士。不過,我有句話想說,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作為證人,你所說的每一句,對雙方都很重要。究竟是誤殺,還是謀殺,或者是自衛,這三者有很大的不同。」霍英的律師說了這句話,就匆匆離去。子了要半。 

  肖麗望著律師的背影,喃喃自語:「他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我的證詞會影響到判刑嗎?」 

  「這得看檢.控方手裡的證據。」肖麗的律師在旁邊補充一句,「如果在沒有有力的證據情況下,你的證詞至關重要。」 

  肖麗的心,瞬間又活絡起來。「這樣說來,我的罪名也可以打掉,是不是?」 

  律師低下頭,面有難色:「恐怕有點困難。」畢竟肖麗要推翻之前的供詞,難免給法官留下不誠實的印象。 

  肖麗聞言,神情驟然變冷了。「你不是律師嗎?難道這點小事,你也辦不好嗎?」 

  律師有苦難言,他是律師不是上帝,有些事情做不到,有什麼奇怪的。「我們做律師的,也有自己的職業操守。」 

  肖麗嗤笑一聲,眼裡帶著一絲輕蔑:「做律師的,要操守做什麼?有錢不就行了嗎?」 

  律師聞言,臉色有幾分難看。高圓圓是個機靈人,見狀,急忙打圓場:「媽,你肚子也餓了,我們去吃飯吧。」 

  肖麗經過高圓圓這麼一提醒。馬上想起了一件事。「不行,我要去找一個人,這個人,一定能幫我洗脫罪名的。」 

  高圓圓的心咯噔了一下,暗自叫糟。說真的,她是巴不得肖麗一輩子都關在監牢里,永遠沒有辦法保釋,只是這樣一來,顧錦就會找上門來,把肖麗的財產偷偷轉移走了。這是高圓圓不願意看到的。 

  與其便宜了顧錦,不如採取緩兵之計,先把肖麗保釋出來,然後再想盡辦法,用包庇罪送她進去,這就是高圓圓保釋肖麗的真正目的。等她把肖麗的錢都轉移到安全的地方,然後靜悄悄地消失。到時候,顧錦想找她,只怕沒有那麼容易。而肖麗自然在監牢吃免費飯。 

  只是現在,肖麗說要找關係,把包庇的罪名打掉。假如肖麗做到了,那麼她遠走高飛的夢想就沒有那麼容易實現。「媽,你剛剛從看守所出來,還沒有洗澡,換衣服,這樣去找人家,會不會讓那個人……」 

  高圓圓的話,讓肖麗瞬間沉默下來,最後,她鬆口道:「我聽你的。我們先回家。」 

  高圓圓鬆了一口氣,和律師告別,就和肖麗一起返回家中。 

  一打開門,肖麗就去了浴室洗澡,高圓圓則去了廚房煮一份簡單的西式早餐,然後在肖麗愛喝的牛奶里下了一粒安眠藥。 

  肖麗不知情,將牛奶和早餐吃的一乾二淨。等她準備出門的時候,就覺得頭重腳輕,無法行動。高圓圓急忙扶著她回了卧室,擔憂道:「媽,你是不是不舒服?」 

  肖麗點了點頭,躺在床上,聞著熟悉的味道,越發想睡覺。「可能昨晚沒有睡好。」 

  高圓圓又倒了一杯溫水,迅速放了一粒安眠藥進去。「媽,我看你先休息一天,等精神好一點,你再去找那個人也不遲。」 

  說著,高圓圓扶起肖麗,將水喂到她嘴裡。肖麗喝完水,完全昏睡過去。高圓圓冷笑一聲,開始在她的屋子裡搜索一番。 

  一個小時后,高圓圓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走出門,順手將門反鎖,不讓肖麗有機會走出去。 

  驅車到了皇冠公司,高圓圓沒有經過通報,直接乘電梯上頂樓找顧錦。 

  在顧錦的辦公室里,沈曼百無聊賴地翻著手上的雜誌,等著顧錦開會回來。高圓圓一進去,剛好和沈曼打了一個照面。 

  沈曼看到高圓圓的一瞬間,眼裡就散發出一抹敵意。前些日子,她無意中聽到的一些流言,讓她對高圓圓重視起來。「高圓圓,你怎麼這麼沒禮貌?進人家的辦公室,怎麼不事先敲門?」 

  高圓圓望著沈曼,眼底閃過一絲不屑。什麼叫做胸大沒腦,眼前的沈曼就是最好的例子。「不好意思,我每次來,都不需要敲門進來,顧總也沒說我什麼啊。」 

  兩個女人的視線在半空中對上,迸出激烈的火花。沈曼慢慢站起身,走到高圓圓的面前轉了一圈:「有些女人就是下賤,明知道男人有家室了,還送上門來被人玩。」 

  高圓圓的唇角一勾,媚眼一拋。「沒辦法,誰讓那些所謂的正室跟死魚似的,激不起男人的興趣。再說,你是人家的正室嗎?候任的總裁夫人?」 

  「下賤!」沈曼怒極了,想也不想,就想伸手打人。 

  高圓圓又不是那種任人搓圓搓扁的角色,當即伸出手,抓住沈曼的手腕。「你想幹嘛?打人嗎?」 

  「賤人,快放開我。」沈曼力氣不敵高圓圓,受制於高圓圓。 

  高圓圓的眼底閃過一絲惡意的笑,狠狠捏了沈曼的手腕,沈曼呼痛,臉色一下子蒼白起來。「我看你還敢叫我賤人嗎?」 

  高圓圓的語氣十分輕柔,就像和姐妹說話似的。可沈曼卻不由自主地打了冷戰,後悔自己惹了這麼一個煞星。「高圓圓,你快放開我。不然的話,我告訴顧錦知道。」 

  「你想告訴他,就儘管告訴他。」高圓圓不願意放開沈曼的手,這種貓捉老鼠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好的。「想要我放開你,可以啊,你叫聲姐姐聽聽。」 

  沈曼的臉漲得通紅,當然不願意叫高圓圓姐姐。「你憑什麼?不過是一個孤兒院出來的下賤胚子!」 

  高圓圓聽到這句話,暴怒,雙眼瞪圓了。「你再說一次……」這是高圓圓最深的痛處,被父母丟棄的孤兒,無論什麼原因,都無法原諒他們。 

  沈曼猛地一用力,甩開高圓圓的手,得意道:「我說你是下賤胚子。」 

  高圓圓聞言,剛想用力去推開沈曼,讓沈曼摔倒在地上,恰好看到牆壁上掛著一副玻璃鑲嵌的風景畫,倒映出顧錦的身影,於是,高圓圓就趕緊退後,假裝害怕。 

  高圓圓一退後,沈曼就更加得意了,以為她怕了自己,就想也不想地甩了高圓圓一巴掌。這一巴掌,沈曼是用儘力氣的,也因為她太用力了,慣性作用下,她不由自主地向前撲去。 

  高圓圓捂著臉,迅速閃開了。沈曼穿著高跟鞋,就直直往前撲去,摔了一個狗啃泥。沈曼想爬起來,卻發現腰非常痛,就用手撐著自己,想緩一口氣再爬起來。 

  這個時候,一雙黑色的皮鞋出現在她的面前,沈曼有點疑惑,順著黑色皮鞋,看到顧錦極為難看的臉色。想也不想,沈曼馬上出聲討.伐高圓圓。「錦,那個女人欺負我。」 

  顧錦冷冷哼了一聲:「是不是地上很涼快?你想多躺一會兒嗎?」 

  沈曼聞言,心中充滿了委屈,為什麼顧錦對她如此冷漠,明明自己才是他的未婚妻,可他似乎一點也不在意似的。 

  這些日子來,沈曼和顧錦朝夕相對,又經常同床共枕,她的心漸漸移到了顧錦身上去了。或許顧錦也察覺到這一點,對沈曼越發不在乎了。 

  沈曼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可痛楚並沒有減緩,反而越來越尖銳了,她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了。高圓圓見她這樣,就想表現出自己乖巧的一面,趕緊上前去扶沈曼。沈曼氣惱,一把甩開高圓圓的手,「不用你假好心。」 

  這話剛出口,沈曼突然間就覺得身體里有東西往下墜去,然後就感覺到一股濕意充滿了股.間。 

  離沈曼不遠處的顧錦,聞到了一股血腥味,下意識地望向沈曼的下身。果然,一股鮮紅的血,順著沈曼的小腿往下流。沈曼也看到這一幕,驚叫一聲,就昏過去了。幸好高圓圓眼明手快,扶住了沈曼的身子。 

  沈曼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小產了。顧錦望著蒼白的沈曼,面無表情地走出病房。這個孩子不是他預期的,只是,來的這樣快,去的也如此匆忙,實在讓他有幾分感慨。 

  走廊上,高圓圓局促不安地站著,生怕顧錦發怒,心裡卻有一絲說不清的竊喜。她恨顧錦,恨不得他斷子絕孫,從此無子送終才好。 

  等顧錦走出病房,高圓圓走上前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她有身孕了。」 

  顧錦冷冷瞥了她一眼,漫不經心道:「你找我有事?」彷彿剛才的事情並沒有發生似的。 

  高圓圓偷偷望了他一眼,無法從他淡漠的臉上判斷出他的心情。「我今天是為了肖麗的事情來的。」 

  「說吧。」顧錦面無表情道。 

  「肖麗說她有靠山,可以幫她擺脫官司。」這件事,恰恰就是高圓圓最關心的事情來。到底什麼人如此厲害,手眼通天,可以翻雲覆雨? 

  顧錦似乎沒有料到這一點,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有意思,這個肖麗居然背後有人。也難怪那個肖麗有恃無恐。」 

  高圓圓瞄了顧錦一眼,又添了一句:「我看她的意思,似乎有意把案子定成自衛殺人。」這樣一來,霍英也有可能出獄。 

  顧錦垂下眼帘。他要的就是霍英和肖麗一起坐牢,只有這樣,才能保證收購計劃順利進行。「她和你說了那個背後的靠山是誰嗎?」 

  高圓圓搖頭,也想不出肖麗的背後靠山是誰。「我怕她馬上去找人,就在牛奶里下藥,讓她昏睡不醒來。」 

  「做得好。」顧錦誇了高圓圓一句,就吩咐高圓圓道:「你回去吧,這件事我心裡有數。」 

  高圓圓低著頭離開,顧錦望著她窈窕的背影,一雙黑眸閃過一絲陰霾。 

  氣溫一天天降下來,寒風凜冽刺骨,光禿禿的樹枝隨著風擺動,發出沙沙沙作響的聲音。 

  宋令姿走進屋,脫下外套交給錢管家,問道:「錢管家,早上好,我媽在嗎?」 

  「夫人在樓上。」錢管家很恭敬地回答。對這個未來的女主人,她已經打心眼裡接受了她。「太太,你要在客廳等,還是上樓找夫人?」 

  宋令姿思索了一會兒,還是決定上樓找唐敏。「我去樓上等她。」 

  錢管家聞言,就走開了。 

  宋令姿拾階而上,恰好遇到從樓上走下來的韓老爺子,韓老爺子看到宋令姿,就問道:「你今天怎麼來了?你老公呢?」 

  「爺爺,少廷出門辦事了。」宋令姿低著頭,盡量表現謙遜的一面,避免和老爺子有衝突,讓韓少廷難做。「剛好,媽打電話找我過來陪她。」 

  韓老爺子掃了後面的錢管家一眼,清了清嗓子,又道:「既然你閑著,就先跟我過來。」 

  「老爺子。」錢管家擔憂喊了一句,見韓老爺子露出不悅的神情,就急忙補充一句話:「夫人在等太太過去。」 

  「你去和太太說,令姿在我這邊。」韓老爺子邁開步子,大步流星地往書房走去。宋令姿無奈,只好跟過去。 

  今天人非常不舒服,幸好上班的時候,沒有什麼生意,不然的話,一準趴下起不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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