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 被逼婚的某人

  吃完飯，韓老爺子把韓少凡叫進書房，隨手從書架上拿出一本相冊，扔到桌上，對韓少凡道：「這相冊里的女孩子，是我精挑細選出來的，你仔細看看，要是覺得挺不錯的，哪天約出來喝喝茶，聊聊天也不錯。」 

  韓少凡聽到這句話，開始有點懷疑韓老爺子是不是兼職拉.皮.條的工作？就像夜總會裡的媽媽.桑，對顧客推銷旗下的小姐，「要是你們喜歡上哪位小姐，儘管和我說，我把小姐叫出來陪你喝喝酒，聊聊天。」最終的目的，就是一男一女滾上床。 

  「爺爺，我和她們不熟，約她們出來，會不會太冒昧了？」韓少凡早就知道韓老爺子會安排相親給他，等他真正面對這件事的時候，就真的覺得有點蛋.疼了。 

  「不熟？一回生，二回熟，你一個大男人怕什麼丑？」韓老爺子坐下來，捲起袖子，開始專心致志地研墨。「總之，最遲是年底要結婚。」 

  韓少凡沒有想到時間這麼短。「爺爺，就算我每天去相親，也不能保證年底一定能找到合適的。」 

  「早幹什麼去了？」韓老爺子抬頭，瞪了韓少凡一眼。「我一早就和你說過，要多留意一下身邊的女孩子，看有沒有合適的。結果呢，你把我的話聽進去了嗎？」 

  「爺爺，現在是什麼年代了？」韓少凡欲哭無淚，開始覺得接下來的生活是水深火熱，「你不能這樣專.制，要民.主。」 

  "民／主？專／制？少凡，我這些年可是給了你不少自由。先說說這些年來，我什麼時候過問過你的事情？"韓老爺子聽到韓少凡的話，十分生氣，將墨塊擱在一邊，專心和韓少凡評理。"現在，你的年紀不小了，眼看著少廷都有自己的孩子，難道我就不該操心你的婚姻大事？回頭，你爸媽問我，為什麼不幫你張羅，你說我該怎麼回答他們？" 

  "爺爺，感情的事情是看緣分的。緣分到了，自然就水到渠成了。"韓少凡隨口搪塞，就想，先過了今天這關再合計。 

  "哼！緣分？"韓老爺子聽到就來氣了。"你整天坐在辦公室里，不出去認識女孩子，難道天上還會掉下個林黛玉給你不成？" 

  "我也希望有這樣的艷福。"韓少凡嬉皮笑臉道："就怕林黛玉入不了你的法眼。" 

  "放肆！"韓老爺子氣的臉紅脖子粗，十分惱怒。"我跟你說正經的，你別跟我瞎扯淡。我告訴你，就是今年年底，一定要結婚，不然的話，婚事就由我說了算，你等著做新郎。還有，不許你找不.三.不.四的女人回來敷衍我。。。。。。" 

  "爺爺。"韓少凡真的很頭疼，韓老爺子怎麼就這麼喜歡老調重彈，一點新意也沒有。"你當初不是說宋令姿的出身不怎麼樣，現在人家和大哥不知道多麼相配。。。。。。" 

  "你以為滿大街都是你嫂子那樣的？"韓老爺子承認，一開始不知道宋令姿是庄昭的孫女，他對韓少廷的婚事很有意見。"別拿你哥的婚事和你比較。你哥當初好歹還有一個好了二十多年的青梅竹馬，你呢？除了談幾段不正經的戀愛，還做過什麼事情讓我滿意？" 

  韓少凡揉了揉額頭，十分不理解韓老爺子的思維。談戀愛，怎麼不正經？"爺爺，戀愛也是一件很正經的事情。" 

  "是啊。"韓老爺子忍不住譏諷。"一個女人為了別人幾句恐嚇，就把你丟下了；一個女人為了錢，心甘情願離開你；還有一個女人居然為了前男友，把你給甩了。我說，你的眼光就不能好一點？你看看你瞧上的貨色，一個比一個差勁。" 

  韓少凡無語，人家說三年一代溝，他和韓老爺子之間，起碼差了幾十條不可跨越的鴻溝。"爺爺，戀愛講究的是你情我願，分手本來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你別說的我一文不值。就你孫子這種身價，這種條件，隨手一招，不知道有多少女人願意前赴後繼做我的女朋友。。。。。。" 

  "哼。"韓老爺子不屑地哼出聲。"別和我談價還價。就從明天開始，準備相親。" 

  韓少凡鬱悶了，為什麼韓少廷和韓少陵救急電話沒有來？就在韓少凡一籌莫展的時候，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韓少凡剛接起手機，又看到韓少陵也打進來。得，這兩兄弟默契，要麼都不打來，要麼，就一前一後打.過來。韓少凡裝模作樣說了幾句話，就對電話那頭的韓少廷道："抱歉，我還有電話進來，稍後我再回你的電話。"然後迅速掛斷了韓少廷的電話，又接起韓少陵的電話。 

  韓老爺子冷冷看著他講電話，似乎要和韓少凡斗耐性。韓少凡說了半個小時，也不見老頭子厭煩，只好收線，對韓老爺子道："爺爺，你看，我現在很忙，關於相親的事情，能不能等以後再說？" 

  韓老爺子嘴皮子抽了抽，合著這個混蛋說半天話，就是想拖延時間。"不行！頂多我叫你的上司放你假期，我就不信，法院沒了你，難道就不開門受理案子嗎？" 

  韓少凡真的被韓老爺子打敗了，他怎麼就這麼固執啊？簡直是媲美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從老宅子里走出來，韓少凡直接駕車到了韓少廷的住處。韓少廷正在廚房裡清潔碗櫃，看到韓少凡來了，十分驚訝。 

  韓少凡更驚訝，韓少廷居然會做這些清潔的工作。"哥，你不覺得自己大材小用了？" 

  韓少廷知道韓少凡的意思，憨憨一笑："反正我在家裡，閑著也是閑著。等我去了部隊，這些事情就交給傭人做。" 

  宋令姿捧著水果走過來，對韓少廷道："別弄了，和少凡好好說話。" 

  "嗯。"韓少廷答應一聲，就將碗櫃擺回原處。兩兄弟就走進客廳，韓少廷先開腔："怎麼樣？老爺子出了什麼難題給你？" 

  韓少凡無精打采地回答一句："結婚！" 

  "好事！"韓少廷聽到這個消息，十分高興。"男人到了一定的年紀，就是要成家立業的。" 

  韓少凡沒好氣地白了韓少廷一眼，真的是飽漢不知餓漢飢。"哥，你現在是家庭婚姻愛情三豐收，我是什麼都沒有。你就忍心我跳入火坑，和一個完全不相愛的女人過一輩子嗎？" 

  "有那麼嚴重嗎？"韓少廷不認為事情有那麼嚴重，就拿自己做例子。"我和你嫂子，當初結婚的時候，也就見過幾面而已。你看我們現在多好！" 

  韓少凡的牙齒咬的咯咯咯作響，韓老爺子這樣說，輪到韓少廷也這樣說。"難道愛情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嗎？" 

  韓少廷搖頭失笑，自嘲道："愛情是很重要，但是沒有責任的愛情，就等於沒有根的藤葉，爬得再高，最終也是枯萎。我和你嫂子雖然不是談戀愛結婚，但是婚後相處，互相了解，互相學會忍讓和寬容，你看，現在不也是挺好的嗎？" 

  這時，宋令姿已經洗好水果走了出來，恰好聽到韓少廷這席話，忍不住搭腔："你哥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少凡，你該定下心好好想婚姻大事，就算現在不想結婚，也要為以後的生活做準備。" 

  韓少凡低下頭沉思，似乎在考慮韓少廷夫婦的話。宋令姿和韓少廷對視一眼，韓少廷接到宋令姿的暗示，就加把勁："少凡，哥不是逼你結婚，我是實話實說，像我們這種年紀大的男人，再像十幾歲的男孩子那樣，難！不是找不到合適的人，而是很難找到值得我們衝動的人。" 

  韓少凡聽到那句值得衝動的人，不由自主地想起夏明薇那張明媚動人的臉龐，撫心自問，她是不是那個值得自己衝動的人？ 

  韓少廷看到韓少凡神色有幾分怔忡，心咯噔一下。難道韓少凡遇到那種值得他沖／動的女人嗎？這樣一想，韓少廷的心情有點複雜，既希望韓少凡找到真心所愛，又擔心韓少凡為了愛情失去理智。"少凡，你在外面，是不是遇到適合的人？" 

  "沒有。"韓少凡第一時間，就把夏明薇趕出自己的腦海。"我整天和案子打交道，看了那麼多離婚的案子，心都麻木不仁了，怎麼可能有那個閒情逸緻去談戀愛。" 

  韓少廷聽到韓少凡這樣說，忍不住搖頭："你不能將別人的不幸帶入自己的生活中。凡事，有好的一面，必然有壞的一面。不如，你考慮下許芷萱，她的條件不錯，人也不錯。" 

  韓少凡想起許芷萱，心裡就有一種抵觸心態。"我不想和一個木頭似的女人過一輩子。" 

  "木頭？"宋令姿斜眼看了韓少廷一眼。"你哥以前也很木訥。" 

  "我哥能和她相比嗎？"韓少凡打趣道。"嫂子，你別撿了鑽石當他是石頭。" 

  "或許，你把許芷萱撿回去，就會發現人家是寶石。"宋令姿輕輕鬆鬆地反擊回去。 

  "饒了我吧，嫂子。"韓少凡真的不喜歡那種溫柔呆板的女人。"我理想中的寶石，肯定不是她那款的。" 

  "好吧。"宋令姿露出一絲無奈，調侃了一句："可惜，我媽沒有多生一個女兒出來，要是多生一個就好了。"。 

  韓少廷聽到這裡，想起了高洋洋。"少凡，你可以考慮一下洋洋的。" 

  韓少凡聞言，真想翻白眼。"你能想象自己和一個自己當成妹妹的女孩子談戀愛嗎？結婚？我看你也沒有辦法接受吧。" 

  韓少廷也覺得難以接受。"既然這樣，你只能自求多福了，我們是幫不了你的。" 

  韓少凡苦笑，剛要開口說話，手機響起來。韓少凡低頭一看，居然是自己母親的越洋電話。"糟了，我家太后打電話過來了。" 

  韓少廷一聽，雙手合十，作出一個自求多福的手勢。 

  韓少凡瞪了韓少廷一眼，接起母親的電話。"美麗的裴女士，最近過的可好。" 

  "你說我過得好不好？"韓少凡的母親裴琳女士冷聲問道："人家唐敏都快抱孫子，我別說孫子，就是兒媳婦到現在連一個影子也沒有。" 

  裴琳在老宅子的時候，一直把唐敏當成了對手。"快說，你什麼時候給我娶個兒媳婦回來？" 

  韓少凡真想喊救命，為什麼每個人都要催著他結婚？ 

  "媽，婚姻大事不是兒戲，我不能隨便找個女人就結婚啊。萬一我娶的女人，你不喜歡，那怎麼辦？"韓少凡努力說服母親站在自己這一邊。 

  "簡單。"裴琳直接明了道："就是娶我喜歡的人選做兒媳婦就好。" 

  韓少凡的冷汗冒了出來，這到底是誰娶老婆？韓少凡終於明白中國式的父母是什麼意思，感情他們都當子女是私有物，根本不在乎子女的感覺。"媽，就算要娶老婆，我也要娶一個我真正喜歡的人。我要是不喜歡，看到她都不想吃飯，你說，我怎麼給你變個孫子出來？" 

  裴琳怒了。"你大哥都能找到一個喜歡自己的，自己又喜歡的女人，你為什麼不能找一個？別說你暫時沒有遇到，我告訴你，年底不結婚，就等著做新郎。" 

  韓少凡算是明白了，自己的爺爺和母親算是聯合起來對付他一個人了。"好，好，你別生氣，頂多從明天開始，我就相親，不過，要是別人看不上你兒子，你就不要怪到我的頭上來。" 

  "兒子，別給我耍花招，就你的條件，人家倒貼還願意，看不上你的人有幾個？"裴琳是真的不信韓少凡這麼沒有魅力。"你要是真的這麼失敗，以後也別認我做你媽，我沒有你這麼丟臉的兒子。" 

  韓少凡真的黑線了，他一直知道自己很優秀，但是優秀到讓女人倒貼？這種想法，他還真的沒有。"媽，現在的女孩子，和以前不一樣。" 

  "再不一樣，也是貪圖男人長得帥，有車有房又有權。"裴琳很乾脆利落地說道。"恰恰你三個條件都適合。" 

  韓少凡聽了，一點都不歡喜。"合著，你希望你兒子找個貪錢貪權的女人啊？" 

  "兒子。"裴琳語重心長道："人的想法，永遠不會那麼簡單的。如果你本身的條件不優秀，就算你有權有勢有錢，那些條件非常好的女人，根本看不上你。你能找的也只能是那些低俗的，愛慕虛榮的女人。當然，這是一個假設問題。我的兒子長得這麼帥，我相信有大把優秀的女人喜歡你，問題在於，你要找個完全只愛你，不愛你的權勢，太難了。這就好比說，你喜歡吃栗子，又不喜歡剝殼。要麼你花錢讓別人幫你做，要麼你不吃。當然，你也可以買超市那種現成的，可是味道一定不夠新鮮，不好吃。人想要十全十美，哪有那麼容易？" 

  韓少凡不得不說，裴琳的說法很切實際。"媽，你說的話，讓我灰心。" 

  裴琳呵呵一笑。"別想太多，太深，一半聰明，一半糊塗，就過完一世。" 

  韓少凡泄氣道："那還不如我單身一個人過，不是更好？" 

  "韓少凡，你敢？！我生你出來，不是讓你白白吃飯的，你要是不給我一個孫子，我和你沒完。"裴琳說完，一怒之下就掛掉電話。錯把房少。 

  韓少凡拿著手機苦笑："你們都聽到了，合著生我出來，就是為了抱孫子。" 

  "嗯。"韓少廷呵呵一笑。"等你兒子出生了，他們就等著抱曾孫。說白了，中國的父母都這樣，就等著兒孫滿堂。" 

  "唉。"韓少凡嘆氣。"我真的夠苦命。嫂子，不介意我喝酒吧？" 

  宋令姿搖頭笑道："不介意，就是別喝醉了，你哥晚上還要起床煮宵夜給我吃。好了，不影響你們兄弟說話了，我先去休息了。"說著，宋令姿就進了卧室。 

  "哥，這種生活，你覺得滋味如何？"韓少凡忍不住問道。 

  "甘苦各一半。"韓少廷答的很巧妙。"其實，婚姻這種東西，千萬別問別人。就像你喜歡喝紅酒，我喜歡喝白酒一樣，無法欣賞對方的口味，卻不能否認對方的喜歡有自己的道理。" 

  韓少凡聞言，若有所思。韓少廷起身，去拿了一瓶拉菲過來。"今晚陪你喝紅酒。" 

  "哥，你還真捨得下血本。"韓少凡看到拉菲的年份，就知道價值不菲。 

  "再貴的東西，其實，都不如人的感情重要。"韓少廷意有所指道："只不過，很多人本末倒置，等到老的時候，再去後悔就遲了。" 

  "哥，我明白你的意思。"韓少凡是個聰明人，明白韓少廷的意思。"我也想找個真心實意的人過一輩子。可你也清楚，我的第一任女朋友被人威脅恐嚇，受不了這種生活離開我。第二個女人，為了區區一百萬，就被我媽打發走。至於第三個女人，我就真的不明白，那個男人根本就是一個渣，為什麼情願跟個渣，也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因為你的條件太優秀了。"韓少廷定定地看著韓少凡，以自己的角度來看這個問題。"和一個優秀的男人在一起，女人的安全感本來就低，加上一些you惑或者其他因素，她們就很容易放棄。換句話說，她們也曾經真心愛過你，只是沒有辦法維持下去。" 

  韓少凡聽了，十分不解。"為什麼沒有辦法維持下去？" 

  "愛情，最難的不是開始，而是一直愛下去。就像婚姻一樣，幾塊錢，就能成全一段婚姻，可是要經營婚姻就沒有那麼容易。你需要錢，需要房子，需要車子，你還要有奶粉錢，還得預備孩子的教育費。這些事情，看似是很小的事情，其實在某些家庭里，就成為摧毀婚姻的基石。"韓少廷一直在反思婚姻上的問題，慢慢地也有自己的心得。"像我們這種家庭出身的男人，遇到好的女人，又想要一個背景相當的。遇到背景相當的女人，又希望她深深愛著自己。可是，少凡，你沒有付出感情，憑什麼要人家把你當成一尊神來供奉？愛情的互動是來自雙方的心靈，婚姻的互動是來自彼此的責任。當然，不是說婚姻沒有愛情，只是，在婚姻當中，愛情的比例就變的小。你要應付雙方的父母，要面對工作壓力，還要面對孩子的成長，朋友的人情來往。你說，你能天天把時間耗在你儂我儂這種事情上？" 

  "唉，悲劇的人生！"韓少凡想著就頭痛。"為什麼就不能跳過這一段呢？" 

  "你得想辦法說服你家太后才行。"韓少廷笑了。 

  韓少凡想起自己母親那段言論，就覺得頭疼無比。堂堂一個七尺男人，居然淪為生育的工具，太難堪了。"不管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要是把我當兄弟的，無論如何，都得幫我一把，別讓他們的詭計得逞。" 

  韓少廷敬了韓少凡一杯，深潭似的眼眸劃過一絲促狹。"我們能幫你擋得住一時，可擋不住太后的兇猛攻勢。你自己掂量著，遲早要結婚。有機會，就找一個合眼緣的，也別找一個不合心意的人在身邊。" 

  韓少凡知道，韓少廷今晚說的每句話，都是為了自己好。"謝了。總之，我有難求你們的時候，千萬別推脫。" 

  韓少廷回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給韓少凡。"知道了，只要你開口，我能做到就一定做到。" 

  夜深了，韓少凡喝的有三分醉意，就在韓少廷的客房裡睡著了。韓少廷走回卧室，準備洗澡，宋令姿就在韓少廷走來走去的聲音中醒了過來。"少凡走了？" 

  "沒走。"韓少廷鬆了松自己的領口，悶得慌。 

  "喝醉了？"宋令姿又問道。 

  "還算清醒。"韓少廷坐在床邊，握著妻子的手，柔聲問道："餓不餓？我給你煮東西吃，好不好？" 

  宋令姿點了點頭，撒嬌道："我想吃海蠣。" 

  "海蠣？"韓少廷的眉頭皺起，似乎不贊同宋令姿。"這種東西，吃的會不會對孩子不好？" 

  "不會。"宋令姿很肯定地回答。"海蠣有海中牛奶的稱呼，我要是吃了它，不但能補充維生素，還能補充各種微量元素。對我和寶寶都很好。" 

  "那你怎麼不早說？"韓少廷有幾分惱意。"深更半夜的，我去哪裡弄這些東西給你吃？" 

  宋令姿睜著一雙迷濛的水眸子望著韓少廷，似乎很委屈。 

  韓少廷不捨得宋令姿委屈，無奈道："你等我，我出去買。" 

  宋令姿撲哧一笑，眉眼彎彎的。"老公，下午我媽不是送了三袋海鮮過來？就有一袋是海蠣。" 

  韓少廷立即明白自己被宋令姿耍了，就上前捏了捏妻子挺俏的鼻尖："真的不乖，老公你也耍？" 

  宋令姿勾住韓少廷的脖子，聞著他噴出來的酒味，眼裡散發著一抹溫柔。"偶爾開個小玩笑娛樂一下嘛。老公，你可不能太小氣了。" 

  韓少廷拉下她的手，詢問宋令姿："打算是煮湯，還是煮麵？" 

  "我想吃炸海蠣。很香的，以前我讀書的時候吃過。"宋令姿想起那種味道，眼睛眯起來了。 

  韓少廷的眸光一沉，帶著一絲薄怒道："這麼晚了，還吃煎炸的東西，你就不怕對孩子不好？" 

  "一點點啦。"宋令姿就是嘴饞。"我保證不會傷害寶寶的。" 

  韓少廷無可奈何，摸了摸妻子的頭，妥協道："好吧，我炸點給你吃，順便煮一碗面。" 

  "謝謝老公。"宋令姿迅速在韓少廷的臉頰上印下一個吻。韓少廷不滿足，指著自己的嘴唇道："不行，你吻的不是重點。" 

  宋令姿巧笑倩兮，搖頭婉拒："不行，我肚子真餓了。" 

  韓少廷嘆氣："獎勵不豐厚，動力不足啊。" 

  宋令姿沒有辦法，只好再次仰起頭，吻上韓少廷那張溫熱的唇。韓少廷當然不想錯過這樣的機會，扣住宋令姿的後腦勺，唇舌很靈活地闖入她的香唇中，攫取她口中的甜蜜滋味，和她柔滑的丁香小舌勾勾纏。 

  不知道吻了多久，當宋令姿的肚子傳來咕咕的聲音，韓少廷才恍然醒悟過來，貌似答應某人的美食還沒有煮。鬆開宋令姿，韓少廷心滿意足地在宋令姿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好了，我現在充滿電了，你先喝豆漿，我很快就會煮好。" 

  宋令姿有點不滿地嘟著嘴巴："可我現在肚子好餓。" 

  韓少廷有點不好意思，立即去了廚房給宋令姿倒了一杯豆漿，哄著宋令姿喝下："先喝一點豆漿，對寶寶的身體好。" 

  宋令姿沒有拒絕，接過豆漿喝了幾口。 

  韓少廷見她喝了豆漿，就迅速去廚房準備東西。宋令姿吃的份量並不多，韓少廷只要煮一個人的份，就足夠兩個人吃。 

  客房裡的韓少凡睡了一會兒，實在睡不著，就在床上翻來覆去想心事。當他聽到外面有動靜，就走出來，看到韓少廷在廚房忙碌。他迷惑不解問道："哥，這麼晚了，你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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