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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章 豬一樣的隊友

  沈曼渾身冰冷,恨不得現在就死去,可一想到死,她又害怕了。「求你,我以後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唐駿冷笑,正想吩咐人把沈曼帶進去的時候,一個手下進來,在唐駿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唐駿側頭,望了沈曼一眼。沈曼在他的目光下,不停地顫抖,因為她知道,唐駿的一句話,就能改寫她的人生。 

  唐駿緩緩站起身,朝著門外走去。沈曼的身子軟了下來,卻不敢做任何動作,只能祈禱顧錦快點來救她。 

  夜色低迷,一盞水晶燈懸在屋頂流光溢彩。唐駿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顧錦反剪雙手,站在一粒黃色的水晶球前面,似乎在欣賞那一刻碩大的水晶球。 

  「今天真是一個好日子。」唐駿朗聲道,「什麼風把顧少吹來了?」 

  顧錦緩緩轉身,他當然知道沈曼在唐駿的手裡,但是有些事情,就算雙方都知道,也必須裝傻,這就是江湖。「很久沒有見到唐少,今天冒昧來訪,不會耽誤你的事情吧?」 

  唐駿垂眸一笑。「怎麼會?歡迎之至。」 

  顧錦的眼底閃過一抹譏諷,只怕自己的到來,也在唐駿的算計之中。「聽說唐少有收集水晶的習慣。我剛好有一粒水晶,不知道唐少有沒有興趣鑒賞?」說完,顧錦拿出一個盒子擺在了桌上,緩緩推過去。 

  唐駿的目光落在盒子上,精美的盒子,細緻的雕工,一看就知道盒子價值不菲,想必裡頭的水晶也不是一般貨色。「抱歉,比起水晶,我更加喜歡明珠,尤其是老爺子最近收藏的那一粒明珠,那是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是誰都不可以玷污的寶貝。」 

  顧錦心中明白,這粒所謂的明珠就是指高洋洋。「這件事,是我的不對,我沒有看好人,才會惹出這樣的麻煩。」 

  唐駿的食指動了動,臉上的神情依然未變。「如果這個世界上的事情,用道歉就可以解決,軍隊和警察用來做什麼?」 

  顧錦的心一沉,知道唐駿這次不會善罷甘休了。「唐少,人情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顧少這句話說得不錯。」唐駿端起桌上的茶盞,淡淡啜了一口:「可我更加明白,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個道理。」 

  一來一往之中,顧錦隱約明白唐駿的意思。他是不會輕易放走沈曼的,至少,沒有達到他的目的前,沈曼是脫不了身的。「你想要什麼?」 

  「和顧少這樣的人說話,真的爽快。」唐駿呵呵一笑,眼裡閃著算計的光芒。「其實,我的要求也不高,就是上次你們顧氏剛剛標下的那塊地。」 

  顧錦聞言,倒抽一口冷氣,唐駿不說則已,一說就是獅子大開口。「不可能!」 

  唐駿一點也不意外顧錦的拒絕,換成誰,都不願意把吃下的肉吐出來,何況,這個人是顧錦,一個盯上目標,就死咬不放的男人。 

  「顧錦,我現在不是和你商量。」唐駿冷淡地提醒顧錦。他做事一貫如此,如果沒有把握,他是不會去做的,一旦決定去做,無論如何,他都要達到目的。就是這種心態,一步步把他捧到今天的位置上。 

  顧錦沉默了一會兒,他明白唐駿話里的暗示,他不是和自己商量的,不是要求自己同意的,而是告訴自己,他的條件是什麼。至於要不要答應,是他顧錦的決定,不關他唐駿的事情。「唐少,你應該知道那塊地對顧氏的重要性。我是不可能答應你的。」 

  唐駿勾出一絲笑,似乎並不意外顧錦的決定。「比起女人來,土地自然重要得多。顧少,你的選擇並沒有錯。」 

  顧錦心口一窒,不得不說,唐駿的話,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劃破他的傷口,讓他有種無處可躲的感覺。「我,除了那塊地,我們還可以商量……」 

  「顧錦,你太貪心了。」唐駿毫不猶豫地打斷顧錦的話。「如果每個人都像你這樣,可以隨意和我們唐家的人講條件,你認為我們唐家還能叱吒風雲嗎?」 

  該死的唐駿!顧錦看著唐駿,就像透過唐駿看到那個韓少凡,這兩個男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也難怪唐家和韓家要捧這兩個人上位,太可惡了。「唐駿,你應該知道,沈曼對我來說,並沒有那麼重要,如果你真的堅持,我只能說談判破裂。到時候,你什麼都得不到。」 

  唐駿盯著顧錦的臉看了一會兒,慢慢露出一絲笑。「說真的,我從未想過要從女人身上得到什麼。我唐駿想要什麼東西,還需要靠女人才能得到嗎?」 

  顧錦狠狠盯著唐駿的臉,他這番話,簡直是刺中了顧錦心中最軟弱的地方。「就算我顧錦是靠女人,可唐駿你也不見得是什麼好鳥。」 

  唐駿的頭往後一仰,哈哈大笑:「站在金字塔頂尖的人,就等於是食物鏈最高的那一層。你看獅子老虎,哪個是良善之輩?所謂的善良,那是弱者為自己編織的借口,這個世界,從來都是強者的世界。」 

  顧錦不得不說唐駿的話是對的,能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其實都是強者。只不過,強中更有強中手,在更加強大的人面前,某些人不得不淪為弱者的角色。「唐駿,她不過是個女人,女人從來就不適合玩男人之間的遊戲。」 

  「對。你說的對極了。」唐駿依然漫不經心,讓人看不清楚他的心思。「可她既然選擇了開始,怎麼說,也得把這局遊戲玩完了才行。我告訴你,現實世界不是單機遊戲,她沈小姐想退出,也得付出代價才行。」 

  顧錦咬著下唇,他知道自己處於下風,沈曼在唐駿的手裡,就等於唐駿掐著自己的脖子。「唐駿。就不能退一步嗎?」 

  顧錦說的越多,唐駿越不可能退一步,在唐駿的眼裡,沈曼現在就是一枚好棋子,既然是一枚好棋子,就不能輕易浪費了她的功能。「為什麼是我退一步,而不是你退一步?」唐駿好笑地問顧錦。 

  顧錦沉默了一會兒,無奈道:「那塊地不是我的一個人的。」 

  「嗯。」唐駿露出一抹了解的神情。「同樣地,唐家也不是我一個人的。」 

  顧錦咬著牙,終於知道唐駿這個人跟韓少凡一樣難纏。「一個男人對付一個女人,你不覺得卑鄙嗎?」 

  唐駿聞言,沒有惱怒,一雙烏黑的眼眸微微轉動,閃著一抹流光。「對我來說,世上的人只分兩種,一種是盟友,一種是敵人,再沒有第三種人。」 

  顧錦聽懂他話里的意思,他絕對不會因為沈曼女人的身份,對沈曼手下留情。「好,我答應你。」為了沈氏集團這塊肥肉,他不能不妥協。 

  似乎篤定了顧錦會妥協,唐駿搖頭道:「你早點同意不就好了?你看,你足足浪費了二十分的時間。你知道這二十分可以做很多事情,包括讓女人慾.仙.欲.死的。」 

  看到顧錦的臉色逐漸變黑,唐駿哈哈大笑,拍著顧錦的肩膀。「身為男人,別那麼小氣,放心,我對你的女人沒有興趣。這世上的女人那麼多,我不會和你看上同一個的。」 

  顧錦當然清楚唐駿不會看上沈曼,像沈曼這種的女人,大多數男人只想玩玩而已,至於感情這種東西,就得看沈曼的價值在哪裡。想到這些,顧錦的眼底閃過一抹陰霾,為了沈曼,他損失了一塊好地,沈曼啊沈曼,就算把沈氏全部給了自己也難以彌補這其中的損失。 

  唐駿很快就安排人打好合同送進來,顧錦仔細看了文件的內容,迅速在文件簽了名字,然後將金筆一扔,態度十分冷淡道:「我已經簽完了,人呢?」 

  唐駿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接過合同看了幾眼,還順手拍了拍合同。「想不到,你是一個如此重視感情的人,看來那個沈曼跟著你也不冤枉。」 

  顧錦怒極了,拍了桌面吼道:「唐駿,凡事別做絕了。」 

  唐駿嘖嘖兩聲,露出一抹探詢的神色:「難道你真的愛上那個草包富家女?」 

  「你管的著嗎?」顧錦十分氣惱,不知道是氣唐駿還是氣沈曼。 

  「我當然管不著。」唐駿雙手一攤,將合同放在桌上,交代了兩句話:「我已經叫人把她送回去了,你可以回家看看。」 

  「你——」顧錦沒有想到唐駿會這樣說,「萬一你耍詐了?」 

  唐駿聳肩,「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小人嗎?我唐駿既然答應下來,就不會反悔。」 

  顧錦深深看了唐駿一眼,才打開門走了出去。他不是相信唐駿,而是他知道,唐駿沒有欺騙他的價值。對於一個把仕途看得很重的男人而言,信譽就等於他的第二個生命,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輕易砸了自己的金字招牌。 

  顧錦驅車回到自己的別墅,一打開門,沈曼就從屋內飛撲過來,抱怨道:「我被唐駿的人帶走了,你為什麼沒有來救我?」在沈曼的眼裡,唐駿就該像一個白馬王子從天而降,將她從唐駿這個惡魔的手裡解救出來。可惜,她是被唐駿的手下親自送回來,壓根沒有等到顧錦這個人的出現。 

  顧錦不耐煩地扯了扯自己的領帶,他冷著一張臉道:「若是我沒有救你,你現在就該在海上漂著。」顧錦不是嚇唬她,唐駿為了報復,極有可能把沈曼賣到一些貧窮落後的國家去。 

  沈曼聽完之後,睜圓美眸。「你騙我……」此時的沈曼說這句話完全是一種撒嬌的方式。可惜,顧錦聽到耳朵里卻不是這麼一回事。 

  「媽、的,你說老.子騙你?老.子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幹,還是閑的蛋.疼,非要整出一堆事情來?我為了你,把顧氏好不容易標出來的地都拱手相讓了,你還想怎麼樣?」顧錦越說,火氣越往上冒。「你說你干點什麼事情不好,為什麼要對付唐家的人?那是你可以動的嗎?」 

  沈曼真的很不服氣,怎麼一夜之間,反倒讓高洋洋這個小踐人爬到自己的頭頂上來。「我就不明白了,她高洋洋憑什麼?她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孤兒,攀上了唐家,就把自己當千金大小姐,搶了我的戲也就罷了,居然還搶走我的風頭和獎項。我為什麼就不能出手教訓她?」 

  直到現在,沈曼依然認為自己沒有錯,真正有錯的人是高洋洋,她擋住了自己的路,還害的自己落了裡外不是人的地步。 

  顧錦氣得肝疼,如果遇到一個腦子笨一點的人,或許,多教幾次,他就會懂得,若是遇到一個執迷不悟的人,和這種人說話,簡直是浪費腦細胞,浪費身體機能。顧錦此刻就有一種想法,沈曼這個女人就是一個禍端,一個會移動的炸彈。「沈曼,我正式告訴你一聲,我不管你在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過,你想活得長一點,就把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收起來。」 

  「什麼亂七八糟的念頭?」沈曼依然不覺得自己有錯。「你為什麼就不幫我想想?是高洋洋這個踐人搶走我的東西,為什麼不能教訓她?我只是比較倒霉,被唐駿給查出來而已。」 

  顧錦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想起上的一句話: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顯然,這沈曼就是豬級別的隊友。「沈曼,下次你還想搞什麼陰謀的時候,請你事先準備好棺材,順便安排好你的後事,總之,你那些破事,我一點都不想管,也不會去管。」 

  沈曼沒有想到顧錦會說出這樣無情的話,氣得摔門離去。 

  顧錦聽到關門的聲音,暗暗鬆了一口氣,總算給他一點空間了。 

  秋日清晨,一縷陽光透過雲層,驅散了層層霧靄。韓少凡踩著輕鬆無比的步伐緩緩走進辦公室,在他的辦公桌上,擺著一個綠色的花瓶,裡頭插著一簇簇嬌艷的山茶花。那一朵朵白色的山茶花大如牡丹,層層疊疊的花瓣在半空中舒展著,彷彿是美人在風中跳舞似的。 

  韓少凡對花沒有什麼研究,如果說他最熟悉的花,莫過於玫瑰了。作為男人的他,也曾經送了不少玫瑰給女人。有人說,玫瑰是愛情的象徵,韓少凡嗤之以鼻,倘若男人送女人玫瑰,就真的是代表愛意,那愛情也太廉價了,真心也太多了。 

  其實,一個男人要是真愛一個女人的時候,送給女人的不會是車子,房子,就更加不會是一束玫瑰,而是實至名歸的婚姻。男人甘心情願地被一個人綁住了,那才是真的愛情。當然,世上也有很多婚姻的產生不是因為愛情,而是利益,這就是人的可悲之處。 

  「喜歡嗎?」夏明薇柔柔的聲音如春風拂面似的,聽得人非常舒服。 

  韓少凡轉身,望著眼前的女人,不覺得有一些呆了。今天的夏明薇穿著一條白色低v領的真絲連衣裙,為了抵禦寒氣,她在連衣裙外面罩了一件針織開衫。即使這樣,韓少凡的第一眼,還是看到夏明薇低v領下面隱約透出來的溝壑,喉嚨頓時一緊,一絲異樣的情愫在他的心尖飄過。「新買的裙子嗎?很漂亮。」 

  「不是新買的。」夏明薇搖頭道:「這條裙子是你嫂子送給我的。她說她懷孕了穿不了。」說完,夏明薇有點不自在地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我還是第一次穿別人買的衣服,感覺有一點奇怪。」 

  韓少凡點了點頭,稱讚道:「很漂亮,看上去很新的。」 

  夏明薇聽到韓少凡的稱讚,心花怒放。「這條裙子是全新的,你嫂子沒有穿過的。」 

  「是嗎?」韓少凡已經拿起桌上的文件,低頭看起來了。 

  夏明薇見他的心思不在上頭,有點意興闌珊地退出辦公室。或許,她早該估計到了,像韓少凡這樣的男人,是不會為了她的一條新裙子,就對她另眼相看的。 

  等夏明薇一走,韓少凡就將手裡的文件扔到了桌面上,剛才那一剎那,他居然會有一種很邪惡的想法,想把夏明薇按倒在桌上,狠狠幹上一通。韓少凡從未在工作的時候,對女人產生綺念,他不禁有點懷疑,是不是最近禁.yu太久了,對女人已經到了飢不擇食的的地步? 

  「叩叩」幾聲敲門聲打斷了韓少凡的思緒,他隨口說了一句:「進來。」卻在抬頭看到薛蜜兒的時候,完全怔住了。 

  薛蜜兒穿著一件鵝黃色的雪紡連衣裙,肩部用蕾絲裝飾,層層疊疊的蕾絲豐富了衣服的層次,腰部採用了修身設計,將薛蜜兒的玲瓏有致的身段完全展露出來,豐.man的胸部似乎比以前還高.挺,唇瓣閃著一抹玫瑰紅一樣的光澤,加上奶白的肌膚,就像是從畫里走出來的美人一樣。 

  「你有事?」韓少凡淡淡問了一句,對於薛蜜兒,他的心情很複雜。 

  薛蜜兒輕輕走進來,將手裡的文檔袋子放下來,雙手扶在桌面,或多或少地露出胸前的風光。「少凡,改天我們找個時間好好聚聚。」 

  韓少凡自然聽出薛蜜兒的意思,所謂的好好聚聚,自然不是純說話聊天的,他們是成年人,以前又發生過關係,再次重逢在一起,乾柴遇上烈火,想不燒起來太難了。「什麼時候有空?」 

  薛蜜兒的心砰砰地狂跳,她以為上次韓少凡拒絕的那樣徹底,自己就真的沒戲了,但是今天,韓少凡的表現告訴自己,她有戲了。輕輕挨近韓少凡的身體,薛蜜兒低下頭,一雙明媚如惷光的眼眸緊緊鎖著韓少凡的眼睛。「少凡,我從來就沒有忘記你給我的那些美好回憶。」 

  韓少凡的眸光深沉,似乎對薛蜜兒的勾引有了反應。「是嗎?我以為你會找到比我更適合的男人。」薛蜜兒永遠都不會知曉,他曾經找過她,想向她低頭,卻親眼目睹了薛蜜兒和一個男人親密地走進公寓,之後的事情不言而喻,公寓的燈開了又關上了,樓下的韓少凡就像被人狠狠揍了一拳,從此之後,心口的那道傷痕再也復原不了。 

  一隻手順著雪白滑膩的大腿往上移動,韓少凡意外地發現薛蜜兒的皮膚保養的極好,至少,美好的觸感依然存在。薛蜜兒這些年經歷過不少事情,遇到過不少男人,經過一番的歷練,男女之間的事情,對她來說已經不生澀了。大膽地坐在韓少凡的腿上,薛蜜兒吹氣如蘭:」瞧你猴急的模樣,我們有一整晚的時間敘舊的。」 

  韓少凡的目光很深沉,也很平靜,一隻手四處游.移,似乎想點燃薛蜜兒身上的火。事實正如韓少凡所期望的,薛蜜兒的身子不耐地扭.動幾下,摟著韓少凡的手又擁緊了幾分,完全沉醉在久違的觸.摸中。 

  韓少凡的黑眸緊緊鎖住眼前嬌媚的臉蛋,一樣的五官,一樣的觸感,可他為什麼沒有那種可怕的沖.動?韓少凡知道自己的身體很正常,面對夏明薇的時候,他的腦子就有不少綺念,卻無法在薛蜜兒的身上找到那種熟悉的,瘋狂的感覺,難道說,兩個人分別太久了,就連身體也已經產生了抗拒?不過,這種假設很快就被韓少凡甩出腦子,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男人嘛,對陌生的女人都會有反應,沒有理由對自己的舊情人沒有反應,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的潛意識裡已經排斥了薛蜜兒。 

  當韓少凡突然抽出大手,薛蜜兒美麗的眼眸閃過一絲不解,抬起迷濛的眼睛,薛蜜兒柔聲詢問:「怎麼了?」 

  韓少凡的臉上閃過一抹冷酷的笑。「沒什麼,突然對你失去興緻了,或者說,你已經勾不起我的興趣。」這才是最可怕的,他居然對一個成熟的女人失去了那種yu望。 

  薛蜜兒的臉上青白交錯,這對女人來說,無疑是一種侮辱。「你……韓少凡你別太過分了!」 

  韓少凡的雙手枕在後腦勺,神情淡然:「什麼過分?你剛才不是也很享受?再說,我們好像沒有發生任何實際性的關係。」 

  薛蜜兒的臉色一片蒼白,她曾經很佩服韓少凡的詭辯之才,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他把這種本事用在她的身上。「為什麼?羞辱我,能讓你感到快樂嗎?」 

  韓少凡盯著她,眼神很安靜,就是這種安靜,才讓人有一種窒息的感覺。「抱歉,如果我剛才的行為造成你這種感覺,我道歉。」 

  薛蜜兒怔住了,開始後悔自己說過的話,她其實不是那種意思的。只是韓少凡說出那種傷人的話,才會引起她激烈的反擊。「少凡,我沒有那個意思.……" 

  「可惜,我就是那種意思。」韓少凡的眼神很冷靜,就像是水晶燈下的琉璃珠,看得很分明透徹,卻又覺得冰涼無比。 

  「不。」薛蜜兒試圖想挽回什麼,或許對薛蜜兒這樣的女人來說,她無法接受失敗。當初她選擇離開了,就一定要離開,現在選擇回來,自然不願意麵對一敗塗地的局面。 

  「薛蜜兒,別讓我看不起你。」韓少凡站起身,態度十分冷漠:「你當初走的那樣瀟洒,現在,也請你繼續那麼瀟洒。」 

  呵,這就是男人的本質嗎?不管是曾經對你多麼好的男人,一旦變心,就完全變了一個樣子。「少凡,如果當初我不離開的話,你說我們之間會怎麼樣?」 

  韓少凡聽到這個問題,臉上閃過一絲自嘲。如果她夠勇敢的話,或許,他也會為了她堅持到底,只是,如今再說這些有意義嗎?一個的人心已經變了,感情也會發生了質變,很多時候,不是身邊的人變得面目可憎,是自己的心變得面目全非,才會覺得身邊的人變了一個樣子。「我曾經為我們打算過將來,可後來,我明白了一件事,所謂的真愛,有時候不是付出一顆心,一份真摯的感情就可以了。」 

  幾不去得。「那還需要什麼?」薛蜜兒輸的不甘心,十分的不甘心。 

  「我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韓少凡回頭望著眼前美麗的薛蜜兒。「我曾經很愛你,非常愛你,以為沒了你,我會活不下去,可後來,我們分手了,我照樣活得好好的,也不曾為了你墮入地獄。這說明了什麼?說明我對你的愛情,不過是一時的迷戀,就像霧裡看花,以為看清楚以後會更加喜歡,結果,當霧散去了,卻發現那朵花根本不是自己想要的。」 

  「你胡說!」薛蜜兒無法接受這個解釋。「你是真心愛我的,當初,你說你是真心愛我。」 

  「我說了,是真心愛你。」韓少凡很煩躁。「只不過這種感情不夠理智,也不夠理性。」 

  「那什麼才是理智,什麼才是理性?」薛蜜兒的臉上浮現了一抹殘酷的笑,「接受你家裡的人安排,娶一個陌生的女人,讓她為你生兒育女,做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情。這就是你的理智,你的理性嗎?韓少凡,你自欺欺人的本事原來是這麼厲害,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變成這樣功利。」 

  韓少凡沒有生氣,望著薛蜜兒的眼神依然透著一抹淡漠:「或許,我真的很喜歡自欺欺人,不過,我的自欺欺人從未傷害過別人。」 

  薛蜜兒聽到這句話,就像有人拿著一把利刃,將她的五臟六腑絞成一團血肉。最早分手的時候,她很想忘記韓少凡,就迅速和一個男人同居,打算結婚。但是,人就是這樣奇怪的東西,剛開始失去的時候,以為不過是失去一個男人罷了,等時間久了,她才驚訝地發現自己失去的不僅僅是一個男人,還有她自己對愛情的那種信仰,那種熱情。 

  她想找回這種熱情,這種信仰,只是,她的驕傲不允許她灰頭土臉地回來,於是,她選擇了去進修,選擇了檢.察.官的職業,她想用自己的行動告訴眼前的男人,她回來了,帶著滿滿一腔的愛情回來。「我明白了,我以後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面前。」 

  薛蜜兒始終是薛蜜兒,就算是輸了,她也要輸得有尊嚴。 

  當她昂首挺胸走出韓少凡的辦公室,夏明薇看到她,彷彿看到一個戰場上的女將軍似的。或許,有的人愛情失敗了,會變得灰頭土臉,再沒有自信,可薛蜜兒不一樣,她失敗了,會馬上想到為自己保留尊嚴,會想到維護自己的利益,這就是薛蜜兒,愛的痴纏,也很理性。 

  夏明薇走進來,就看到韓少凡在抽煙,濃濃的煙霧籠罩他的臉,讓人看不清楚他的心思。「薛小姐走了?」 

  「嗯。」韓少凡透過煙霧望著眼前的女人,明明是一件白色的連衣裙,為什麼他總有一種想看清楚這個女人的yu望,吸引他的是這個女人的身體,還是說她這個人?或許,很多男人都不會計較這些,想要一個人,哪裡管這麼多,要了再說,可韓少凡這個人很理性,他在要一個女人之前,一定要弄清楚,他到底是想要這個女人的身體,還是她這個人。似乎,這兩個問題並沒有什麼區別,可實際意義卻完全不同。如果是要身體,不過是個玩物而已,一張支票就可以打發了,倘若是這個人的話,那就是糾纏一生一世的感情,不允許他隨便玩玩的。 

  將手裡的煙掐滅了,韓少凡抬起眸子,很淡然地看著眼前的女人。「你說你以前有過愛的人,那個男人去了哪裡?」 

  夏明薇沒有想到韓少凡會問起這個問題,有幾分怔然。「他,他死了。」 

  韓少凡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答案。「抱歉,我不知道會是這樣。」 

  夏明薇低下頭,掩去眼底的霧氣。「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那天,我們說好了要去試婚紗的,他很高興的,可是,就那麼一轉眼的功夫,他就在我面前死去,再也沒有睜開眼睛。你說,我是不是一個很失敗的女人?」 

  韓少凡有幾分躊躇,他對一個心裡有別的男人的女人,還是有抵觸的。「你很愛他?」 

  夏明薇望著韓少凡那張臉,很想說愛,很愛,可這幾個字突然重如千鈞似的,再也吐不出來。在這個時候的夏明薇完全沒有想到,她的遲疑,為自己爭取了一線機會。倘若她那個時候很乾脆地回答她很愛自己的未婚夫,那麼,她和韓少凡之間的感情,就連萌芽的機會都沒有就會被扼殺。這就是人和人之間奇妙的緣分,只是差那麼一點,一瞬間的念頭,就足以改變彼此的機遇。 

  韓少凡看到她遲疑了,就覺得自己這樣問人家,不太禮貌。「算了,你別回答了,就當我沒有問過這個問題。」說完,韓少凡就起身往辦公室外走去。 

  「你去哪裡?」夏明薇十分不安,衝上前問韓少凡。。 

  韓少凡回頭看著眼前的女人,雪白細膩的鵝蛋臉,秀氣的眉頭微微蹙起,似乎在擔憂自己,心裡就浮起了一抹喜悅,這個丫頭是喜歡自己的。「我去找院長,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這句話本來很平常,可是夏明薇聽著,就是覺得非常曖昧,至於哪裡曖昧了,她就真的不清楚。難道是她想男人想瘋了,才會對韓少凡這句平常的話產生了不切實際的聯想。 

  韓少凡突然伸出手,捏了捏夏明薇幼嫩的肌膚:「傻丫頭,趕緊去忙你的工作,晚上我請你吃飯。」韓少凡不知道自己對夏明薇抱著什麼樣的感情,就想著相處一段,試驗出感覺再決定。 

  斜陽掛在半空中,一抹橘紅色的晚霞暈染了半邊天空。韓少凡從辦公室匆匆走出來,就看到夏明薇站在陽光下面,正在給走廊下面的花補充水分,金色的陽光灑下來,落在她的身上,白凈無暇的臉龐染上了一抹聖潔的光芒。韓少凡看著這一幕,突然覺得安心。或許最好的感情不是轟轟烈烈,竭斯底里的,而是細水長流,安安靜靜的。 

  夏明薇感覺到韓少凡的注視,就直起身子,回頭望著眼前俊朗的面容。不可否認,韓少凡的英俊不凡,就像磁鐵一樣深深吸引著她。在這個時候,夏明薇湧起了一股歉疚,一股對已逝愛人的歉疚,她怎麼可以對另外一個男人產生那樣相似的情緒?雖然從一開始,她一直想接近韓少凡,一直想和韓少凡能有一份美好的回憶,可她從未想過,將韓少凡徹底放在心上,徹底愛上眼前的男人?事情似乎已經脫離了軌道,她到底該怎麼辦? 

  韓少凡看到夏明薇咬著下唇,一副非常為難的樣子,嘴角泛出一抹非常溫柔的笑:「在想什麼?」 

  「沒事。」夏明薇放下手裡的花灑,柔聲道:「你等我一會兒,我去拿包包。」 

  韓少凡點頭答應:「我等你。」 

  只是一句很平常的話,還是在夏明薇的心裡泛起了一圈圈漣漪,夏明薇不得不承認,她對韓少凡開始產生那種屬於愛情的喜歡。這種喜歡完全區別於普通朋友之間的喜歡,也超越了那種寄託似的迷戀。 

  今天還剩下六千字,要等我睡醒了才能寫完,抱歉,親們還是早點休息,等明天來看也可以。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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