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三少，洋洋，祝你們幸福。」佳佳清脆的聲音，打斷了韓少陵和高洋洋的旖旎氣氛。韓少陵回頭看到佳佳，趕緊從侍應生的盤子里拿起兩杯酒，其中一杯遞給了高洋洋。
高洋洋站在一旁，仔細打量佳佳，見她穿著一件粉紅色的小禮服，梳著一個復古的髮型，臉上揚著一抹甜美的笑容，眼神清澈又自然，看不出一絲敵意，就不自覺地就放鬆警惕，舉著手中的酒杯，和佳佳碰杯。
"恭喜三少和洋洋，祝你們白頭偕老。"佳佳說這句話的時候，輕輕和韓少陵高洋洋碰了碰杯子，美麗的水眸含著一抹笑意，十分真誠。
韓少陵和高洋洋大大方方地接受佳佳的祝福，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佳佳看到他們這樣有默契，手不禁捏緊了杯子，在杯子的邊緣留下清晰的手印。她將手裡的空杯遞給了侍應生，又拿起一杯酒，淺笑道："我去和大少，二少他們打招呼。"
韓少陵和高洋洋不疑有他，讓出一條路，佳佳從他們中間走過，在經過高洋洋身邊的時候，佳佳的腳下突然一滑，手裡的杯子傾斜，紅色的液體一滴不落地撒在高洋洋的禮服上，清晰的酒漬在華美的禮服是那樣刺目。
宋令姿急忙走過來，用侍應生給的白色餐巾幫高洋洋抹去一些酒漬。經過她抹了幾下，酒漬沒有那麼明顯，宋令姿才直起身子："洋洋剛好也到了換裝的時間，我看，讓洋洋和我一起去換裝吧。"
佳佳一直在道歉，聽到宋令姿這句話，急忙搶話："我也去幫忙吧，就當是贖罪了。"
宋令姿的臉色有幾分不佳，什麼贖罪？這個詞聽起來就有幾分不舒坦。"不用了，化妝間太急了，不適合這麼多人。"宋令姿找不到合適的借口，只能說化妝間太擁擠了，希望佳佳能聰明一點。
"沒事，我可以站在門外。。。。。。"佳佳解釋道。
宋令姿忍不住譏諷一句："站在門外，你能幫上什麼忙？既然你不是誠心去幫忙，又何必去添亂？"
佳佳的眼圈紅了，望著韓少陵，一副小媳婦受了委屈的模樣。
韓少陵別開眼，將注意力轉移到高洋洋的禮服上："這些酒漬能不能清洗掉？"
"估計很難。"韓少凡走過來，皺眉道："我看，你們趕緊去換。"韓少凡可惜的不是禮服，而是本來美好的心情被破壞了。
夏明薇露出一絲擔憂，"洋洋，你的禮服夠穿嗎？等下還要敬酒和合影，要不，我把身上的禮服換下來給你。"
"不用。"高洋洋擺手，拒絕了夏明薇歸還禮服的提議："令姿幫我準備了好幾套禮服，完全不用擔心。"
"明薇，你先幫我們招呼客人吧。"宋令姿不想磨磨蹭蹭，拖延時間，拉著高洋洋的手就往前走。"我和洋洋去換禮服了，很快就下來。」
「去吧。」唐駿走過來，叮囑高洋洋一句：「記得補妝，別急著下來，宴會的事情，有我們盯著，肯定沒事。」
說完這句話，唐駿的視線若有似無地瞟了佳佳一眼。
佳佳在唐駿審視的目光中，不禁往後退了一小步。唐駿收回視線，轉身招呼客人。
佳佳吞了吞口水，走到韓少陵的面前致歉："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韓少陵無奈，這句話他都聽膩了："沒事，洋洋她們去換一件禮服就行了。"
宋令姿拉著高洋洋走出宴會廳，直接搭乘電梯往樓上去，"那個佳佳分明是故意的，我剛才親眼看到，她的腳根本沒有崴到，是存心要給你一點顏色看看。"
高洋洋抿嘴。"就算知道了，難道我還能當場打她一巴掌嗎？"
"我就是氣。"宋令姿和高洋洋相處這麼久，當然不願意看到高洋洋被人欺負。"要是換個場合，我當場就一巴掌扇過去。"若不是礙於記者的存在，宋令姿早就一巴掌扇過去。
"好啦，別生氣了，為了不值得的人生氣，傷身體。"高洋洋搖晃著宋令姿的手臂，希望宋令姿能展顏一笑。
宋令姿撲哧一笑，伸出手，捏了捏高洋洋的臉蛋。"我還不是為了你？要是其他人，我早就不管了。"
"那是。"高洋洋不想因為佳佳的舉動破壞了自己的心情："其實，她妒忌我也沒用，該是誰的，就註定是誰的。誰也奪不走。"對於佳佳這種舉動，高洋洋心中只有幼稚兩個字來形容。難道佳佳以為自己這樣做，就能博得韓少陵的注意嗎？有些女人就是太自以為是了。
"你能這樣想就好。"宋令姿的話音剛落，電梯就叮地一聲打開了。"走吧，你的化妝師等著你了。"
高洋洋和宋令姿兩個人攜手走入了套房。
宴會廳里，佳佳趁著大家沒留意，悄悄溜到走廊旁邊，往化妝間的方向走去。當她走到化妝間門口的時候，就駐足在門口，傾耳細聽裡面的動靜，果然，化妝間里傳來了兩個女人的聲音，由於隔著門板，聽的不是清楚，只能模糊地辨認出某個女人在催促的聲音。
佳佳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她掏出一根鐵絲，伸進鎖孔里，將鎖孔反鎖住，然後又將口香糖咀嚼了幾下，塞進了鎖孔里，最後，她從自己的包包才拿出一瓶汽油，將它潑到門上。油膩膩的汽油潑在門板上，形成了一幅幅詭異的圖案，彷彿是猙獰的野獸張大嘴巴，要把人吞噬進去。
在佳佳潑完汽油后，就聽到化妝間里傳來了一聲撲通的巨響。做賊心虛的佳佳聽到這一聲動靜，心撲通撲通地劇烈跳動，她趕緊從自己的包包里拿出打火機，點燃了幾張廢紙，再用廢紙引燃了門板上的汽油。汽油瞬間被點燃了，火舌逐漸向上蔓延。
赤紅的火焰映紅了佳佳扭曲的臉龐，她看到門板的火舌在跳躍，就急忙轉身，從樓梯口離開了現場。
而在化妝間里的高圓圓，放置好定時炸彈，再趁沈曼不備的時候，打暈了沈曼，又從沈曼的身上搜出手機，用沈曼的手機給顧錦發了一條信息。等她做完這一切，精神鬆懈下來的時候，才突然聞到了一股濃濃的焦味飄散在空氣里。
高圓圓立即站起身，四處搜索，都沒有發現燒焦的東西，為了以防萬一，她甚至將藏炸彈的地方都掀開一遍，還是沒有發現燒焦的痕迹。最後，她將目光移到門口，才發現門口的縫隙有火光閃爍。
高圓圓急了，這個化妝間唯一的出口就是門，至於窗戶，連三歲小孩子都沒有辦法爬出去，何況是她呢？
高圓圓掏出手機，打到前台報警，卻發現前台佔線，無法接通，打火、警電話，又悲劇地發現手機沒電了。在生命危險的關頭，高圓圓拿出沈曼的手機打火、警電話，偏偏，沈曼的電話又打不出去。
高圓圓最想不到的是，她之所以打不出去，是因為顧錦看到信息，打電話進來，干擾了她打電話出去求救。時間越來越緊迫了，高圓圓恨不得自己能變成蒼蠅飛出去，可惜，這樣的希望是那麼渺茫。
就在這個時候，酒店的防火系統聞到了濃濃的煙味，發出了火、警警、報，天花板上儲備的水，瞬間灑了下來，就連化妝間里也有冷水灑下來了。
高圓圓高興地跳起來，真的是天不亡她。她急忙衝到門口，想要打開門衝出去，卻怎麼也打不開門。就在高圓圓憤恨惱怒的時候，定時炸彈滴滴地停到最後一秒。
在高圓圓還沒有回過神的時候，炸彈瞬間引爆，巨大的火舌，就像怪物張開巨大的嘴巴，把她吞噬進去。整個化妝間，瞬間就淹沒在火海里。
在滾燙的火舌吞沒高圓圓之前，高圓圓的腦子裡閃過了一個畫面，那就是小的時候，她和高洋洋兩個人一起吃一個饅頭，度過漫長的黑夜。
滾燙的火，將她全身包裹，在那一刻，她痛的無法用言語訴說，可是腦子裡，還是不停地閃過一些畫面，全是她和高洋洋的回憶，一直到火苗將她整個人吞噬掉……
很多事情就是這樣奇妙，以為深深怨恨的人，其實是心裡最在乎的人。她會對高洋洋的事情如此在意，完全是因為她把高洋洋當成心中的依靠，希望高洋洋一輩子都在她的羽翼下生活，用仰視的目光看著她。當她發現高洋洋跟宋令姿來往，脫離了她的保護，朝著更高的目標前進，妒忌心夾雜著一股濃濃的失落，徹底蒙蔽了她的理智。高洋洋走得越遠，飛的越高，高圓圓對她的恨也越深。
人總是這樣可悲，總是傷害自己在乎的人，然後在不可挽留的時候，才知道，越是在乎的人，越被自己傷害的體無完膚。
在樓上換裝的高洋洋和宋令姿感覺到地板晃動，再聯想到剛才的火警警報，就當機立斷，跟化妝師一起從樓梯離開。
翡冷翠酒店的顧客都慌了神，從自己的房間和餐廳里跑了出來，拚命向樓下跑去。
韓少陵和韓少廷擔心高洋洋和宋令姿，沒有第一時間隨著宴會廳里的客人撤離，而是順著樓梯去找宋令姿和高洋洋。在半路上，他們找到被人群擠來擠去的宋令姿和高洋洋。
韓少陵和韓少廷很有默契地排開人群，走上前，將她們牢牢保護在自己的身邊，避免有人擠壓她們。
一行人順利地離開了翡冷翠酒店，站在空地，抬頭著半空中飛舞的火舌，宋令姿第一時間認出那個地方："著火的地方是化妝間，我們的化妝間。"
高洋洋的小臉瞬間變得雪白。"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完全沒有估計到，自己的一場訂婚宴會變成一場災難，如果那個時候，她沒有聽從宋令姿的話，一直待在化妝間里，會不會已經遇害了？一想到自己成為別人襲／擊的目標，高洋洋整個人就像掉入冰窖一樣，全身冰涼。
韓少陵的手，緊緊握住高洋洋冰涼的手，輕聲安慰她："沒事，我們沒事就好了。"
唐駿看到高洋洋的身子一直在發抖，不忍心，上前擁抱了她一下。"洋洋，這件事不是你的錯，你也算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幸好，唐家和韓家的長輩因為記者在場，只是在訂婚宴上露一下面，並沒有留下來，否則的話，遇到這種場面，就算不嚇死他們，也會給他們造成一定程度上的陰影。
韓少廷和韓少凡的拳頭握起，腦子裡第一個念頭，就是有人要置他們至親的人於死地，這是他們所不容忍的。
韓少廷將宋令姿抱在懷裡，懷著幾分慶幸道："幸好你們沒有在裡面。"
宋令姿聞言，嬌小的身子打了一個冷顫："我們差點就遇害了。"她想起兒子天真無邪的臉龐，想起母親溫柔的微笑，這些美好的記憶，不但沒有驅散她的恐懼，反而加深她心底的恐懼。"少廷，我怕，我真的好怕，要是今天晚上，我和洋洋兩個人。。。。。。"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韓少廷一想到這個可能，一顆心砰砰地狂跳，無法保持冷靜："我不會讓你有事的。"誰敢傷害宋令姿，他絕對不會放過那個人。絕不！
"混蛋！"韓少凡望著空中飛舞的火舌，恨不得將幕後主使千刀萬剮。"我們一定要抓到那個人。"最好在那些警察抓到他之前，將他折磨的死去活來，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他們是不是同一個人嗎？"夏明薇的眼裡閃過一絲疑惑。"萬一，針對我們的人，不是同一批人，怎麼辦？"
"不管他們是不是同一批人，反正，我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這些人挖出來。"韓少凡的眼底閃過一絲狠厲。"任何人想傷害我們的家人，就得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唐駿的面色也有幾分難看，這幾次的襲／擊，分明就是沖著韓家和唐家而來的，再這樣下去，唐家和韓家在s市的地位就會受到挑戰。想到種種後果，唐駿眼裡再沒有平日的溫和，只剩下冰冷一片："你說得對，就算把整個s市翻過來，我們也要找到那些人。"
唐駿的話，得到韓少廷他們幾個人的肯定。就在韓唐兩家商議這件事善後工作的時候，沈彥走過來，對韓少陵道："我沒有看到佳佳。"
沈彥之所以會發現佳佳不見了，是因為警方要求他們提供名單，而韓少陵在火災發生的時候，就第一時間把宴會的名單交給了沈彥，沈彥對了一下，就發現有兩個人不見了，只是，沈曼這個人的名字，他不願意提起來。
韓少陵的臉色一變，頓時有不祥的預感，"難道佳佳留在化妝間嗎？"
顧錦插嘴，補充了一句："沈曼也不見了，我剛才打她電話，打不通，現在是關機。"
幾個人聞言，面面相覷，臉色有幾分凝重。這場火災並不算大，很多人都順利地從酒店裡逃了出來，為什麼這兩個女人不見了？實在讓人想不通。
"你說，她們會去哪裡？"高洋洋吞了吞口水，有點艱難地問出口。
"別管這些人。"韓少凡凝眸，望著不遠處的警察。"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不管是沈曼，還是佳佳，對韓少凡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人，把心思放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還不如想想，怎麼從警方那邊套到更多的資料。
韓少廷和韓少陵馬上明白了韓少凡的意思，對沈彥和顧錦道："你們想知道她們的下落，不如問問警察。"
沈彥和顧錦對佳佳的下落並不關心，他們唯一關注的就是沈曼的下落，只是，對於沈曼這個人，兩個男人的心態十分微妙。
顧錦在警察面前，裝出一副很急切的模樣，心中卻很平靜。而沈彥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內心卻急得不得了。當他們知道，警方無法確切地知道沈曼和佳佳去了哪裡，兩個男人失望地退下去，等待警方的進一步行動。
警察將翡冷翠酒店的客人名字都登記下來，部分住客送到附近的酒店入住，其他散客可以回家，但是，他們都被下達命令，在短期內，都不能離開s市，隨時聽候警方的調查。
而唐駿和韓少廷他們幾個人親自把宋令姿幾個女人送回家，又返回了案發現場，說是配合調查，其實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取得更多的線索。
顧錦和沈彥在現場並沒有逗留多久，就分道揚鑣，各自回家。
最矛盾的人就是沈彥，他不知道要不要通知自己的父親，關於沈曼失蹤的事情，又擔心沈曼捲入這個案子，現在潛／逃。在經過一番思想的斗／爭，沈彥還是打通了父親的電話，告訴他們這個消息。
沈磊知道這個消息后，就責怪沈彥沒有看好沈曼，而沈曼的母親孟素雲卻認定是沈彥為難沈曼，在電話那邊和沈磊吵起來了。
聽到電話那邊傳來孟素雲謾罵的聲音，沈彥憤怒地掛掉電話。他也想管沈曼的事情，可是沈曼當他是哥哥嗎？現在一聽說沈曼出事了，就把矛頭對準了自己，這算什麼意思？難道他們母子就是欠了這個女人債務嗎？想到孟素雲害死自己的母親，沈彥覺得自己真的犯賤，為什麼還要管那個女人的事情？那個女人的女兒是死是活，關他什麼事情？他沈彥一個人在國外遇到危險的時候，沈磊關心過嗎？
這一晚註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沈彥受著煎熬，而顧錦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從翡冷翠酒店離開后，顧錦就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他的別墅。一打開燈，顧錦就嗅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這種感覺很微妙，卻讓顧錦的戒心升到高點。
就在顧錦躡手躡腳往樓上走去的時候，二樓突然躍出一個人，朝著顧錦開槍。顧錦就地一滾，躲過了這次的槍擊，對方又連續開了兩槍，都被顧錦僥倖躲過去。
顧錦沒有沖向門口，而是用凳子砸破玻璃，從高高的窗戶上往下跳，逃到了別墅外面的一排樹林里。在樹林里，顧錦找到了自己藏起來的車子，迅速跳上車，駕車離開。
對方窮追不捨，駕著兩輛車圍攻上來，顧錦發了狠，直接把車開到高速公路上，在高速公路上，三輛車互相撞擊，發出了刺耳的聲音，路上有幾輛車跟著遭殃。
顧錦抱著必死的心，和那些殺手周、旋，而那些殺手只想完成任務，拿錢走人，撞擊的時候，難免束手束腳，就被顧錦找到了機會。他把車子引誘到一個拐彎處，然後突然倒退著朝那兩輛車子衝去。13acv。
那兩輛車為了躲避顧錦的撞擊，就紛紛往後退去，顧錦趁機踩下油門，迅速朝著拐彎處開過去，而身後的兩輛車眼看目標要逃竄了，也跟著踩下油門追上去。
這個時候，他們完全沒有想到顧錦已經倒轉車頭，在他們拐彎的時候，顧錦趁機撞向他們，巨大的衝擊力，使他們其中一輛車飛起，砸向另一輛車。
顧錦冷笑，從車子的儲物盒裡拿出一支手槍，沖著那兩輛車子連續開了幾槍。車子轟地一聲發生了爆炸，衝天的火光映紅了半邊天空。
顧錦在車子爆炸的瞬間，已經倒車離開了。
黎明的曙光，拉開了一天的開始。某個人坐在真皮椅子，等待消息。當他聽到電話響起來了，整個人跳了起來，接起電話，那個人深深呼吸兩口氣，不讓對方察覺到自己的緊張。
當他聽到電話里傳來的消息，額角的青筋暴露，眼底閃過一抹嗜血的光芒："廢物！你們全部是廢物，一個小小的顧錦，你們居然也對付不了！"
啪地一聲，他掛斷電話，頹然坐在真皮椅子上，點了一根煙，放在嘴邊狠狠抽了兩口。顧錦，他太小看這個男人了。遺憾的是他已經打草驚蛇，這個時候再想殺顧錦，已經是不可能了。
當晨光照在大地上，s市又恢復了忙碌。
在一個舊式住宅區里，佳佳戴著一副超大的墨鏡，臉上化著濃妝，走進一家早餐店買早餐。當她看到早餐店裡的舊電視機播出昨天晚上，翡冷翠酒店爆炸的新聞，就駐足在店門口，想知道高洋洋的消息。
當媒體播出現場發現了兩具女屍的時候，她嘴角的弧度在擴散。只不過，她的笑容還沒有收斂起來，就瞬間凝固住了。她看到記者拍下的逃生鏡頭，清晰地映出高洋洋那張驚慌的臉，再聽到主持人說韓家和唐家無人受傷，整顆心都跌入了谷底。
"小姐，你的早餐。"店主看著眼前的女孩子，覺得有點莫名奇妙，進早餐店，為什麼還戴著墨鏡，好像怕人認出來似的。
佳佳木木地接過早餐，倉促地離開早餐店。
回到她租住的小公寓，關上門，佳佳的臉上閃過一絲厲色。她真的不甘心，昨天冒了那麼大的風險，居然只燒死兩個無關緊要的人，太讓她不甘心了。
走到牆壁上，佳佳望著高洋洋的照片，用刀劃下一個痕迹："高洋洋，為什麼要和我搶？和我搶的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你這樣做，是自取滅亡！"從佳佳的嘴裡吐出另一句話，彷彿不是她說的。
"閉嘴！你這個廢物，連個男人都迷惑不了，還想做什麼？"佳佳似乎對著另外一個人說話。
"你太殘忍了，你太血腥了！"另一道比較嬌柔的聲音從佳佳的嘴裡吐出來。
少祝脆聲著。佳佳仰頭大笑："膽小鬼就是膽小鬼，難怪你的家人不喜歡你，要把你扔掉，我告訴你，我和你不一樣，誰辜負我，誰就要付出代價。你以為你楚楚可憐，就能得到別人的歡心嗎？那個韓少陵，不是照樣選擇了高洋洋，不要你這個廢物了嗎？"
等了半天，佳佳都沒有得到了回應，才轉過身，對著鏡子里的自己說："我是不會認輸的，我高寧寧要的東西，一定要得到，至於你這個膽小鬼，還是趴在地上當可憐蟲吧。你以為你裝出可憐的樣子，別人就會同情你？哼！"
鏡子里，露出一張猙獰的臉龐，完全和平時的佳佳不像。
經過昨晚一夜的忙碌，韓少陵不但沒有回去補睡，還直接趕到辦公室，照常上班。等他忙完了手頭上的事情，就去了法院找韓少凡。
韓少凡看到韓少陵來了，也沒有心思繼續辦公，兩個人驅車去了警局，詢問事情的進展。
羅局長把他們親自請到辦公室，拿出兩張化驗報告：「這是初步的化驗報告，你們看看一下，這兩具女屍，會是誰的？」
「這是沈曼的……」韓少陵看到其中一具女屍帶著一枚戒指，不確定地道。
「沈曼？」韓少凡十分驚詫，「她為什麼會在化妝間？」
「你問我，我問誰？」韓少陵也是莫名其妙，沈曼怎麼會出現在化妝間里？為什麼化妝間會爆炸，門口的汽油到底是誰潑的，一大堆謎團等著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