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人心最可怕
連續兩天，警方沒有任何進展，林森始終監視著雲海平，也沒發現什麽異常。
在事情發生的第二天晚上，林森也曾潛入過雲家，結果沒發現什麽不對勁，也沒有沈老的蹤跡。
難道是自己猜錯了？不是雲海平幹的？
林森回憶事件全過程，覺得除了這條線索外，好像沒有其他方向。
坐在電腦前，林森已經全方麵監控了雲海平，就在這時，林森忽然接收到一個信號。
有人在給雲海平打電話！
“喂，事情辦的怎麽樣了，問出什麽沒有！”
雲海平的聲音很低沉，而且用的也不是他常用的電話號，但林森還是通過信號找了出來。
“沒有，那老家夥嘴硬的很，能用的辦法都試過了，他現在隻剩一口氣，我看幹脆扔海裏算了！”
老家夥！
一口氣！
林森心裏一驚，快速定位對方的位置，然而定位需要時間，最快也要三十秒！
“什麽？不是讓你們別傷他麽！怎麽還剩一口氣？
再說了不是有藥麽，你沒給他吃麽？”
雲海平很憤怒，但還是壓低了聲音，對方聞言有些心虛，支支吾吾地回道。
“那個老家夥不吃不喝，是他自己想死的，而且我也沒怎麽打他，他也不是那麽不禁打。
至於藥物，我給他吃了五顆了，既然他自己都不想活，幹嘛浪費好東西，還不如給我……”
“滾蛋！你找死……”
聽到老板發火，嚇得那人連連求饒：“不不不老大，真的是他自己尋死……”
林森沒有繼續聽他們說什麽，因為定位自己出來了，電腦繼續錄著音，日後也許可以作為證據。
“我找到沈老了！”
林森沒有驚動別人，隻是偷偷給沈軍發了個定位，因為他不確定身邊還有沒有雲海平的人。
告知完沈軍，林森率先出發，打算探探虛實，至於沈軍和警方，他沒有去理會。
開車來到郊區，剛要進村林森六被攔住了。
“什麽人，去哪裏的？”
林森看著眼前的人，頭腦裏快速出現他的資料，緊接著又擴展到這個村。
“哦，我去李大根村長家，我是他侄子許苟德。”
聽到是村長的侄子，那人打量了林森感覺有些麵生，在看林森開的豪車。
“許苟德？我沒見過你啊？”
“哦，許苟德是我大名，小時候你們都叫我狗蛋，大光兄弟你不記得了？”
聽到狗蛋這個名字，大光眼前一亮，因為他兒時還真有這麽一個玩伴，也確實是村長李大根的親戚，隻不過後來許家進城了。
“狗蛋是你？你怎麽回來了，看樣子混得不錯啊！”
“嗬嗬，這不是來看看我叔，好就沒見了，也不知道他怎麽樣了，我這裏有煙你拿去抽吧，這麽久沒見了……”
說著林森拿出一條煙，地給了大光，這是他公司的車，平時接客戶用的，所以備了不少東西。
“你看你，來就來唄，還帶什麽……”
大光原本想拒絕，但是一看那煙，就知道不便宜，就算自己不抽，轉手也能賣個一兩千。
“那就謝謝啦，我就耽誤你探親了，村長他們搬家了，東邊最高的那棟小樓就是，有時間過來喝酒。”
“好嘞。”
林森表麵笑對，其實心裏已經知道對方的身份，一個小村莊還派人把手，不是站崗放哨的是什麽？
林森進了村子，按照定位尋找，結果村裏的道太破，沒辦法林森隻能下車。
走了大概有幾分鍾，林森終於找到一處民房，結果進去一看沒有人，這時遠處傳來警笛聲。
“不好，他們要跑！”
林森看了看手機，定位是沒錯，但目標並沒有移動，應該是被扔在了哪個地方。
來不及去找手機，林森出門直接上房，站在高處四處查看，發現南麵的胡同裏好像有人影。
顧不上驚世駭俗，林森直接飛簷走壁，在房頂上飛馳，等追上去一看，隻見一個男人扛著沈老，快速地逃跑著。
“站住！”
林森大喊一聲，直接飛身躍起，落在那人前麵。
那人看到林森，麵露凶光，把沈老扔在一旁，掏出一把匕首向林森刺來。
林森見狀閃身躲過了匕首，反手一掌將來人擊飛，也不管那人死活，徑直走向沈老。
“沈老，醒醒，我是林森……”
此時沈老已經奄奄一息，神智已經混亂，林森連忙輸入真炁，可是竟然沒什麽作用！
“沈老醒醒，告訴我是誰害了你！”
沈老一心求死，自斷了經脈，所以現在林森也救不了他，隻能問出凶手，替他報仇。
也許是是聽到了林森的呼喚，沈老睜開眼睛，望著天空，張了張嘴，可是卻發不出聲音。
林森屏氣凝神，想要理解沈老的意思，然而沈老說不出話，隻能用力抬起一隻手，指向了天空。
林森見狀抬頭望去，沒有發現什麽不對，但是沈老如此必有所指，究竟是什麽呢？
沈老走了，臨走前還望著天空，此時天上晴空萬裏，林森根本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
幫他閉上了眼睛，這時沈軍帶著警察趕了過來，看著躺在地上的沈老，臉色都很難看。
“爺爺！”
沈軍跪倒在地，撲在沈良身上大哭，林森緩緩起身，回頭看了看那人，此時已經昏迷。
“林森，這是怎麽回事，你怎麽會在這裏，沈老他……”
這時劉安問起，林森開口道：“我來的時候，他們已經開始轉移，應該是走漏了風聲，讓他們有所察覺。
我追上去把沈老救下，沈老已經快不行了，這個人你們可以帶回去審問。
還有，他們應該還有同伴，注意這個村的異常，我進來的時候有人攔截。”
林森說完，劉安點了點頭，安排人帶走嫌疑人，然後排查這個村子。
這個時候，顯然已經不適合隱瞞了，沈老已經去世，沈家也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
……
沈老的葬禮上，所有人都在默默哀悼。
然而有一個人，卻放聲大哭。
不是沈棟，不是沈軍，不是沈家別的人，而是沈斌。
“怎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爺爺明明好好的，怎麽說走就走……”
這一刻，沈斌好像明白了，爺爺為什麽讓他拜林森為師。
一個人如果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又說什麽保護別人呢？
葬禮上，來了許多濱州名流，有的是沈家的關係，還有的是林森的人脈。
“逝者如斯……”
哀悼儀式開始，所有人都低頭默哀，在人群之中，林森注意著雲海平。
二人目光相對，雲海平麵無表情地衝他點了點頭，沒有什麽不對。
“沈老臨死前看著天空，手指好像也有所指，難道說的就是雲家？
但是當時天空中並沒有雲彩，即便雲海平有嫌疑，但沒有確鑿的證據。”
那段錄音經過堅定，不足以作為證據，被抓的那個人，莫名其妙地變成了瘋子，至於那個村子，警察也沒發現什麽異常……
所有的線索，好像一下子全斷了，對方明顯早有準備。
這是林森來到這個世界，除了身世以外，第一次感到迷惑。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一個世界就算科技在發達，但最可怕的還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