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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 趙叔的報復

  胖墩兒的話一說完,手裡那還裝著一整瓶啤酒的酒瓶子就對著肖耀扔了出去,那酒瓶子像一個手榴彈一樣立刻就砸在了肖耀的腦袋上,並瞬間爆炸了,只不過,它爆炸后,沒有那衝天的火光和硝煙,而是四濺的酒水和碎玻璃。 

  「哎呀!」 

  肖耀也如伍萬剛一樣的捂著腦袋大聲慘叫著,只不過,他跟伍萬剛不同的是,他的血液是混合著啤酒流出來的,腦袋要比伍萬剛乾凈的多,但全身都已經濕了,身邊的人同樣也被玻璃碴子崩濺到,劃出了血口子。 

  「哎哎哎,來呀,快來玩,挺好玩的!」胖墩兒對自己出手后的效果還是挺滿意的,坐在沙發里對著陳偉我們拍著手大喊道。 

  「草,咱們也玩玩!」陳偉我們一見,也都坐回了沙發里,都去搶茶几上的酒瓶子,結果一人手裡一個,邵陽因為受傷最輕,還搶了倆。 

  「一個一個的扔多不過癮啊,咱們大家一起扔!」陳偉對著我們笑了笑說道:「那才有氣勢呢!」 

  「草,這幫臭小子,真他媽壞!」我老爸一聽陳偉的話,不由笑著對我趙叔說道。 

  「你們先別扔,」我趙叔笑著對我老爸點了點頭,隨後又對我們喊了一句,接著他又對趙禿兒說道:「禿子,你把那三道貨拖一邊去,不能光孩子們玩呀,我照死玩兒也得跟他們玩玩,你們小的對付小的,我們大的就玩大的,這總行吧?」 

  我趙叔這最後一句是看著我們說的,並且手裡比劃著躺在地上的小刀,齊鳴飛和黑疤瘌三個人。 

  陳偉我們看了看小刀那三個,其實我們也想收拾他們的,但我們也知道我趙叔這人是不可能受了這麼多的折磨后,不報仇的,而且,我趙叔要是收拾這三個人,那必定要比我們狠多了,所以陳偉我們都對我趙叔點了點頭,嘴裡說了一聲好。 

  我們答應了以後,趙禿兒便走到了小刀那三人的跟前,不過,他根本就沒動手用拖的,而是對著三個人,一腳一個,就跟踢球一樣,把三個人遠遠的踢開了,本就受傷不輕的小刀和齊鳴飛被趙禿兒這一腳踢的,又是趴在地上連聲的咳嗽不止,而已經昏迷的黑疤瘌倒是被趙禿兒的一腳給踢醒了,但也根本沒有本事再站起來了。 

  既然我們不能親手收拾小刀他們三個了,那我們就只好把滿腔的怒火發泄在伍萬剛他們的身上了,陳偉我們所有人都舉起了手裡的酒瓶子,陳偉喊著口號道:「聽我的啊,我喊一二三,咱們一起扔,一,二,三!」 

  「打死你們!」 

  「狗娘養的,招傢伙吧你!」 

  「曹尼瑪,去死吧!」 

  ······ 

  陳偉的「三」一喊完了,我們所有人嘴中噴著各種經典的國罵,一起將手中那憤怒的「手榴彈」向著自己眼中認準的目標使勁扔了出去。 

  「乒乒乓乓!」 

  「稀里嘩啦!」 

  「媽呀······」 

  「啊呀······」 

  「嗷······」 

  ······ 

  這景緻不可謂不壯觀,先是各種酒瓶子帶著「嗚嗚」的呼嘯聲音飛了出去,隨後又毫不客氣在伍萬剛肖耀他們這些人的腦袋上、身體上破碎崩裂,再伴隨著伍萬剛他們的好一陣鬼哭狼嚎的哀歌聲中,這些裝滿了我們滿腔怒火和仇恨的酒瓶子便如同天女散花樣的四散飛濺,酒水、碎玻璃落地滿地都是,但伍萬剛他們雖然被打的已經支撐不住了自己的身體,卻沒有一個人敢倒在地上,還是一個個靠在牆上硬撐著身子,因為他們要是敢往地上倒,那地上的玻璃還會把他們扎的遍體鱗傷。 

  「咦,還有一個酒瓶子沒碎?」當我們所有的酒瓶子都扔出去以後,這屋子裡已經沒有酒瓶子可以再供我們使用了,不過,王新眼睛最尖,他第一個發現就在已經叉開腿坐在地上的張世舉那兩腿之間的地上,竟然還躺著一個完整的酒瓶子,而張世舉此時雖然腦袋也已經被打的鮮血直流了,但他卻沒有去捂自己的腦袋,而是雙手捂著自己的褲襠,臉上滿是痛苦之狀,這讓我們都明白了,這肯定是我們當中的一個人,用酒瓶子打了張世舉的命根子,所以那酒瓶子擊打在了「柔軟」的部位,沒有破碎。 

  王新說完了,就要起身去撿那個酒瓶子,不過邵陽卻馬上說道:「別動,那是我扔的那個!」 

  說完了,邵陽便馬山跑了過去,蹲身撿起了酒瓶子,然後看著張世舉,臉上居然帶著一絲憐憫的表情問了一句:「疼嗎?」 

  張世舉呲牙咧嘴的抬頭,痛苦的對邵陽點了點頭。 

  「那就對了!」 

  「啪!」 

  「啊!」 

  哪想到的是,邵陽這個倒霉孩子,等張世舉一點頭,他突然臉上一變,手裡的酒瓶子狠狠的就向張世舉的腦袋上砸了下去,等砸完了,邵陽的嘴裡好像還嘀咕了句什麼話,聲音不大,但我依稀能聽到幾個字:「······報仇······還敢······陳思······」 

  明白了,邵陽是一直心中憎恨當初張世舉跟他爭搶陳思,並且把他打傷了那件事呢。 

  「草,這也不過癮啊,就這麼一下子,酒瓶子就沒了!」陳洋等邵陽打完了張世舉,不由意猶未盡的喊了一聲。 

  「就是呀,這哪兒出得了氣呀!」我們都是身有同感的點頭附和著說道。 

  「等著!」一聽我們這麼說,蛇皮突然對我們喊了一句,然後就跑了出去,沒一會兒的功夫,就見他居然搬了三個小紙箱子又進來了。 

  我們一見,喜出望外,因為那三個紙箱子上的商標註明著呢,這是裝啤酒的箱子,當蛇皮把紙箱子放到我們的面前後,一打開,裡面全是啤酒,然後他笑著對我們說道:「這練歌房裡不就是酒多嗎,儘管玩,不夠了,叔再給你們搬去!」 

  「哈哈,太好了!」陳偉我們都興奮的歡呼了起來。 

  手榴彈投擲訓練繼續進行······ 

  陳偉我們又是好一番的開心,對著伍萬剛他們扔酒瓶子已經扔的有些忘乎所以了,其實我們就是要把他們都打躺下,讓他們嘗嘗被萬千碎玻璃扎身的痛苦,而且,在我們的一波又一波的進攻下,一個有一個酒瓶子碎裂后,伍萬剛他們也確實越來越沒有支撐的能力,相繼往地上倒去,被地上的碎玻璃扎的血如泉涌,不過幸好這練歌房的地板都是鋪了地毯的,不至於讓血流的滿地都是。 

  「啊!」 

  突然又是一聲慘嚎,一下子讓陳偉我們都停止了手裡的投擲運動,因為這聲慘嚎不是伍萬剛他們發出來的,事實上,他們已經沒有本事再發出這種底氣十足的嚎叫聲了,而且這聲音是傳自另一個方向的,所以陳偉我們都是往那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 

  原來,就在陳偉我們正玩的開心的時候,我們都沒有注意到,我趙叔和我老爸已經走到了小刀、齊鳴飛和黑疤瘌的跟前,而且,此時我趙叔正蹲在小刀的跟前,我老爸站在他的身邊,輕輕用手扶著我趙叔的身體,而我趙叔的手裡拿著一把砍刀,那砍刀上正有血液在往下滴著。 

  陳偉我們再往地上看去,赫然發現地上有一個手指,而那聲慘叫就是傳自小刀的口中,他這個時候還在哀嚎著,但因為另一隻手曾被我老爸給打了一槍,卻沒有能力去捂自己的那個斷指。 

  「你不是要跟我照死玩兒玩嘛,剛才你玩的不是很開心嗎,你看看,我身上也沒有什麼好地方了,不過,我可沒有叫一聲啊,你不過是掉了一根手指,怎麼就叫成這樣了,別著急,咱們還要慢慢玩呢!」我趙叔一臉冷酷的對著小刀說著,隨後又一把將小刀那斷了手指的手摁到了地上說道:「當初我還是不夠心狠啊,沒有廢了你的這隻手,讓你現在玩起刀子來還是這麼順手,不過,同樣的錯誤,我不會再犯第二次,今天,你這手是保不住了!」 

  見我趙叔又要砍自己的手指,小刀那本就已經蒼白的臉,嚇得更加的白了,都已經沒有了血色,全身哆嗦著連聲向我趙叔哀求著:「趙哥,不,趙爺,求你,真的求你了,不要······不要啊,我不想變廢人,你給我留下······只要你給我留下,我什麼都聽你的,我再也不敢了,我······給你當狗,我給你當個看家的狗,你讓我咬誰,我就咬誰······」 

  「你也配,你別磕磣狗了,狗可是最忠心的,你有嗎,你他媽連心都沒有!」我趙叔一臉不願意再聽小刀廢話的樣子,對他說道。 

  「對對對,趙爺,您別聽他的,他就是一隻喂不熟的狼,當初您老人家都放他一碼了,連練歌房都給他留下了,他還要算計您,肯定不能放過他的!」我趙叔的話剛說完,齊鳴飛這個時候又突然說話了:「趙爺,您放過我吧,咱倆之間沒有什麼大仇的,您要知道,我也是被逼的呀,是他小刀逼我的,您說,我哪有什麼實力呀,我······我不敢違抗小刀呀······」 

  那齊鳴飛說著說著,居然還一副大義滅親的樣子,痛哭流涕了起來,把我看的這叫一個噁心。 

  「你給我閉嘴!」我趙叔對著齊鳴飛就是厲喝了一聲:「你可真他媽會說呀,你這舌頭也不知道怎麼長的,真他媽好使呀,別著急,老子馬上就要了你的舌頭,我看你還怎麼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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