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異界的那隻鵝
「大家都是6階，如果老師能在短時間之內拿出一些成果，這應該能夠取得很大的優勢，畢竟不是和在位的委員競爭，不用做出什麼改變王國發展的大動作。」
「切實可行，有所創新，問題應該就不大。」薩弗里補充道。
「我們最近一直在進行這方面的研究，還是從你提供的機械人偶身上獲得的靈感，如果能夠設計製造出一些具備簡單功能的人偶，不需要靈力操控，便能完成一些基本工作……」薩弗里闡述著設計理念，但聽著聽著西格蒙卻慢慢的皺起了眉頭。
不是不切實際，西格蒙相信薩弗里在機械造物方面的研究，他一開始只是缺少點燃思想的火花。有了西格蒙的圖紙，憑藉薩弗里的經驗，應該可以完成他所說的這些項目。
可結果呢？
沒有意義啊，這東西看起來花團錦簇，放到展台上也的確可以吸引眼球，可實用效果太低了。
像搞科研一樣，既不是前沿新科技，又沒有什麼商用民用價值，那樣募集資金就會很費力。
放到薩弗里這裡也一樣，他用人偶可以辦到的事情，隨便找個訓練的普通人就能完成，當然考慮到一些機密和危險事件，人偶也的確有些優勢。
可這裡是超凡世界啊，有很多正常世界里很難做到的事情，對於這個世界的超凡者來說，卻是呼吸一樣簡單。
就比如自然之子對植物和動物的控制。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似乎從西格蒙的表現中看出了什麼，紐可門開口問道。
他是個開明的人，知道西格蒙在機器上的天賦，對於他的意見也十分重視。
「我是這樣想的……」組織了一下語言，西格蒙盡量在不引起抵觸的情況下，說明了自己的見解。
「你沒必要這樣小心，有什麼說什麼就可以了！」紐可門哈哈一笑，「其實你說的問題我和薩弗里已經討論過了，我的確可以結合符文做出一些改變，但就像你說的那樣，影響並不大。」
「說實話，這只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不在這時候爭取一下，等斯科特上台，我們的情況會更難過。」
西格蒙點點頭，紐可門曾經和他簡單的介紹過符文大師的一些能力，雖然淺顯，但在西格蒙看來創造契約者真是一個可以化腐朽為神奇的職業。
只是這個超凡契約發展的時間太短了，一直處於摸索階段，符文大師可以通過靈力迴路以特殊的符文將超凡力量刻印在物體上，從而達到奇妙的效果。
那是一個整合凝聚的過程，將複雜的過程簡化。
但在西格蒙看來，紐可門他們的研究方向有些過於雜亂了，總是在探索一種大而全，對於製造人偶有一種莫名的興趣。
「你可以嘗試從一些簡單但能夠影響所有人的事情入手。」西格蒙組織了一下語言，「比如專精某個方向。」他看向紐可門。
「我們可以試著製造一件簡單的設備，可以將聲音轉化成特殊的靈力波動，經過特製的超凡材料傳導，然後反向轉錄，再通過聲音呈現出來。」
西格蒙形容了一下，「這樣通過這件有線連接的設備，我們就可以讓兩個相距在很遠距離的人，直接通話。」
沒錯，西格蒙提供的思路就是最早的電話製作原理，只是在我們的世界里起傳導作用的是電流。
「這不和我們使用的通訊器是一樣的嗎？」薩弗里有些疑惑。
「不一樣。」紐可門開口道。
「我們的通訊器必須要我來維持，對距離有所限制不說，增加太多的通訊器，也會給我的精神造成壓力，而且轉化的過程十分複雜，很多關鍵的地方，只有符文大師才能完成。」
「但西格蒙提供的思路很有趣，認真研究下去一定會有所突破！」可很快他又一臉惋惜的嘆了口氣，「可惜了，時間上已經來不及了，重新設計一個靈路循環，絕不是一兩天能夠做到的事。」
「還有西格蒙提到的機械結構，那也需要反覆嘗試。」
這時候薩弗里似乎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他們使用的交流工具是一種完全基於靈路循環的產物，那已經算得上是一件超凡物品了。
也難怪靈能學派會對機械學派嗤之以鼻，在5階以上的領域，現有的機械知識沒有發揮任何作用的餘地。
就算是在4階以後也極少用到。
那東西的原理西格蒙曾簡單的問過，反正他是一個字也聽不懂，不是簡單的電能風能或者西格蒙熟知的任何能量。
似乎包羅萬象，但的確是另一套特殊的體系。
「可惜了，如果我們能夠再早一點認識西格蒙就好了，該死的馬雷克，他為什麼要給你締結獵人契約？你是個天生的機械師！」紐可門恨不得西格蒙現在就晉陞四階，然後立刻轉頭創造契約的懷抱。
「沒關係，我們還是按照之前的思路努力嘗試一下吧，如果實在不行，斯科特上台之後我們小心一點，慢慢發展。」看著西格蒙，紐可門並沒有太多氣餒。
在他看來這個年輕人才是創造契約的未來。
他和薩弗里說話的時候，轉頭才發現西格蒙靠在一摞書籍邊上手中抱著一個紙板不知在上面勾畫著什麼。
「你在做什麼？」
「畫一張圖紙，關於剛才我說的那件機械結構，我已經有了一些想法。」一邊說著西格蒙一邊放下手中的筆抬起頭。
「畫完了。」說著將紙板遞給紐可門二人。
「畫完了？」兩人瞪大了眼，盯著圖紙看了半天，許久過後，薩弗里才一臉糾結的抬起頭，他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硬著頭皮的問道：
「你畫的是什麼？」
線條筆畫都清晰明了，但薩弗里卻一頭霧水，很羞恥也很現實，這東西他真的沒看懂。
紐可門到是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有一些思路和符文大師的一些靈能技巧……」咽了口唾沫，他也只能眼巴巴的抬起頭看向西格蒙。
剩下的他也不明白了。
「就是送話器和受話器的結構圖，我是從一次無意中的發現受到了啟發。」西格蒙簡單的講解了一下構造原理，尤其是電流在其中的應用。
「按照你的說法，這東西完全不需要靈力循環，通過簡單的機械構造就可以達相應的效果，只要可以創造穩定的電。」紐可門很快就抓住了關鍵。
他的確不懂交流電直流電和電磁線圈之類的東西，但是他有超凡之力啊。
「不，我希望它由你來完成，老師。」
「最好，能形成你獨有的符文印記。」西格蒙補充道。
「為什麼？」
「因為這樣你就可以成為一種特殊符文的創造者，同時這種可以保持通話的機器也可以形成完全的壟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