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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最初的天堂,最終的荒唐(4)我們分

.  「番外」最初的天堂,最終的荒唐(4)我們分手 

  燈火涼薄,林九隱身於黑暗中,停留在原地的腳步躊躇不前,水眸里滿載著遲疑與掙扎,不知道到底該不該進去。 

  許不暖從身後推了她一把,「進去吧!就算不為自己,拜託為了夜雨城的生意,快去把那死腹黑男擺平吧!」 

  林九踉蹌一步,推開門腳步走進去了,視線掃了一眼空寂的房子,此刻像一座華麗而冰冷的城堡。每一個角落都有自己和凌玖月的身影,可惜,那模糊的身影逐漸散去…… 

  這麼晚,他應該在家裡。 

  林九走向卧室時腳步忽然頓了一下,像是冥冥中有什麼指引著她一樣,腳步改了方向走到向了廚房。 

  視線在第一時間落在地上的人時,臉色居然慘白,近乎是撲上去,抱起他,「玖月……玖月……」 

  凌玖月昏迷不醒的倒在地上,不知道昏迷了多久,臉色蒼白、憔悴,沒有一點的意識;身體冰冷的沒有絲毫溫度。林九的心被狠狠的揪起來,雙手緊緊的抱著他開口:「玖月……玖月,你醒一醒。玖月……」 

  被她抱在懷中的人沒有一點的意識,濃密的睫毛覆蓋在眼睛上,安靜而單薄,呼吸似有若無,無形之中彷彿有什麼緊抓住自己的心不放,快要被捏碎了。 

  一貫冷清的臉色此刻慌張無助,不知道該怎麼辦。水眸蒙上一層薄薄的水霧,「不暖……許不暖……幫幫我……求你幫幫我!!!」 

  *******我是純潔的少爺分割線******* 

  蘇唯夕和藍睿修吵完架合好,感情似乎更進了一步。至少,藍睿修不會當著斯藍他們的面把她罵的狗血淋頭,一文不值。 

  藍家三個男人除了日常的工作,盡量都選擇留在家裡,不出門。 

  斯藍自從發現他們被監視后,總是心事重重,她不能告訴他們,免得他們太過緊張,擔心。只好把藍斯辰拽到房間,壓低聲音道:「我們這樣被監視下去也不是辦法,難道就沒的辦法了嗎?」 

  藍斯辰眉頭輕蹙,「他們現在不動我們,不代表之後不會。現在我們被監視,電話什麼一定會被竊聽了。」 

  斯藍臉色一沉。 

  「怎麼了?」藍斯辰關心的問道。 

  「我打過電話給玖月,告訴他小九可能在許不暖那裡。」如果電話被竊聽了,他們一定會去那邊找小九的。 

  許不暖,聽到這三個字藍斯辰眉頭擰的更緊,「你離她遠點,神神經經的一個女人,滿身的危險氣息。」 

  斯藍知道他是擔心自己被許不暖拐跑了,沒有反駁什麼。山明水凈的眸子里充滿擔憂,「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過多久。我好想阿缺他們……」 

  藍斯辰將她抱在懷中,手指揉著柔軟的髮絲,黑眸平靜,無風無浪。那兩個小鬼,他可一點不想,走了更好,沒人和他搶阿斯! 

  「吃夜宵了。」蘇唯夕的聲音從客廳傳來。藍斯辰牽著斯藍的手道:「吃點東西,好好休息。別太擔心了。」 

  最先跑出來的是赫連澤,像猴子一樣蹲在椅子上,看到水果沙拉,桃花眸閃過嫌棄,「這算什麼夜宵啊!!」 

  藍睿修剛出來,聽到此話,厲眸劃過寒意。藍雲笙后脊骨一涼,默哀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二貨媳婦,無奈的搖頭,不忍心的別過頭不去看他。。 

  蘇唯夕又端著特意去買的那種裝酸菜魚的湯盆,端著出來,嘴巴撅的老高,「晚上吃這個不會長胖的好不好。」到終手荒。 

  赫連澤不以為然的拿筷子去酸菜魚,不知死活的挑三揀四,「酸菜好難吃……魚片怎麼這麼多刺!哎呀,你廚藝真差,不如我家|寶貝好。」 

  「咳。」斯藍剛喝到嘴巴里的水因為他最後一句話嗆住了。赫連澤你這個二貨,自己想死就算了,不要牽連無辜的人。 

  藍斯辰溫柔的拍了拍她的後背,掃過赫連澤的眸子閃過不悅,算計的光閃爍的藍雲笙頭扭的更厲害了。 

  蘇唯夕眼神在斯藍和藍睿修之前徘徊,雖然沒說話,可很顯然不喜歡被赫連澤拿來和斯藍做比較。 

  拜託,她在藍睿修這裡輸給斯藍的已經夠丟臉了,就連廚藝也輸了,不用藍睿修罵,她都覺得很難堪。 

  藍睿修臉色一沉,厲眸里的精光閃現,若不是他現在坐在輪椅上不方便,赫連澤大概已經被他修理的哭天搶地了。片刻的沉默,他忽然輕笑的開口:「雲笙,我記得藍家似乎有這樣不成文的規矩,長兄如父,新進門的要給長嫂磕頭敬茶的習俗。」 

  藍雲笙臉色一僵,就知道藍睿修要發難了,默哀的點頭。 

  赫連澤眉頭挑的老高:「憑毛?!你以為你活在古代啊!」 

  「這是藍家的規矩。」藍睿修戲謔的眼神看向赫連澤,居然敢挑剔他家蠢女人的廚藝,真是活膩了。 

  赫連澤眼神看向藍斯辰和斯藍,「要跪也不是我一個人啊!寶貝也得跪。寶貝最小,她不跪,憑毛我一個人跪。」 

  斯藍皺眉,還沒開口,只見藍斯辰雲淡風輕的開口:「按輩分算,你和蘇唯夕都得向阿斯磕頭敬茶。」 

  藍斯辰在三個人中年紀最小,可是輩分卻最高,嚴格意義上藍睿修都要叫藍斯辰一聲二叔,叫斯藍嬸嬸。 

  藍睿修避這層關係都來不及怎麼會算計藍斯辰;只有赫連澤這個沒腦子的會想拉斯藍下水,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藍雲笙實在是無能為力。這個蠢貨,一次性得罪兩個老狐狸,就算是上帝也幫不了他。 

  赫連澤嘴角抽蓄,給寶貝磕頭敬茶?擦,打死也不要!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聽得我頭都暈了,我去睡覺!」赫連澤站起來想跑。 

  藍睿修不驚不慌的開口:「慕澤還在唯夕家,不知道總統與總統夫人如何待他?會不會看著不順眼直接丟了……」 

  赫連澤的後背一僵,內流滿面……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蘇唯夕看了半天,反應過來,藍睿修這是幫自己出氣呢。不過看赫連澤那樣挺可憐的,而且自己還沒死要他磕頭幹嘛。抿唇準備說話時,被藍睿修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到唇瓣的話默默的吞回去了。 

  「寶貝……」赫連澤柔軟的聲音尾調拉的很長,聽得斯藍雞皮疙瘩都慎起來了。 

  藍斯辰不屑的斜睨他,握著斯藍的手緩緩道:「夜深了,我們回房間休息。」 

  斯藍愛莫能助的看了一眼赫連澤,站起來和藍斯辰回房間。 

  赫連澤眼神看向藍雲笙時,他已經徹底低頭,什麼都不敢了。抬頭迎上藍睿修似笑非笑的眸子,終於頓悟一個道理:藍家盛產狐狸,一個比一個,問題在於他找的那位弱爆了…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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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內一片清冷,許不暖站在病房的門口並沒有進去;醫生為凌玖月調整了一下輸液,寬慰道:「凌先生沒事。只是長時間沒休息,疲勞過度加營養不良。只要好好休息,三餐定時定量調理一下身體就好。」 

  「謝謝醫生。」林九低低的開口,目不轉睛的看著昏迷中的凌玖月。 

  那一刻,林九真正感受到什麼是「萬箭穿心」,她不怕愛他有多苦,也不怕離開他,她只是怕他不能平安健康,只怕他有一點的損傷。 

  還好他沒事,否則她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醫生見她的情緒不好,也沒多說什麼,轉身帶著護士離開,不打擾他們。門口的許不暖後背靠牆,從口袋裡掏出根胡蘿蔔清脆的咀嚼,咯吱咯吱的聲音在空寂的走廊回蕩。 

  凌玖月的額頭滲出汗水,林九拿紙巾溫柔的擦拭,動作很輕,好像不存在一樣,就在她要收回手時,手腕猛地被人遏止住。 

  水眸獃滯一秒,迎上他深邃的黑眸,心不爭氣的猛跳一下,泛白的唇瓣蠕動,冷清的聲音柔軟,「放手。」 

  「不放!」凌玖月沙啞的聲音篤定,堅決,眸光凝視她蒼白消瘦的容顏,心疼的快碎了,「我不會在讓你離開我。」 

  林九的身子一顫猶如掉進冰窟里逐漸僵硬,吃力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他更加的用力,手腕白皙的肌膚很快成了紅的一片。「凌玖月。」 

  「你怎麼可以?」凌玖月薄唇輕抿,幽邃的目光複雜,聲音里流動著歉意與無奈,「你怎麼不告訴我,孩子是不能要的,你怎麼可以不告訴我,那時孩子還在的……」 

  「告訴你……」林九低低的開口,冷清的眸子壓抑住悲涼,「能改變什麼?」 

  「那是我的孩子,我有權知道真相。你應該告訴我,讓我陪著你一起面對。」凌玖月沉聲,遏止住她手腕的手收緊力氣,「如果你肯告訴我,我不會那樣的……」 

  林九垂下眼帘沒看他,慘白的臉上青色的經絡隱約可見,流產後她近乎沒好好的休息過,這副身體她也沒有多少在乎。 

  「或許,你認為是我的錯,你有權利知道。可是凌玖月……」林九聲音頓了一下,原本模糊的目光犀利的看著他,「我真的有想過告訴你,可那陣子你很忙,每當我想和你說時,不是你有事就是我有事……醫生說只要好好調理以後會好的,也不是很嚴重的事,我一個人可以解決,又何必非要告訴你,多一個人來擔心。」 

  凌玖月愣住了,不言不語,耳邊她的聲音還在繼續,「我這些年就是這樣一個人走過來的。孤獨,安靜,不指望任何人,也不依靠任何人。不能因為是朋友就依靠一下,也不會因為嫁給你,就非要依附著你才能活……凌玖月,我從來都不是那樣的女人。」 

  握住她手腕的手一僵,力氣一點點的在抽離…… 

  「因為……你愛自己和你的自尊勝過一切。」凌玖月喃喃的開口,只覺得心頭越加的沉默。 

  林九抽回自己的手,被他觸摸過的肌膚滾燙,好像被燒傷一樣的疼;避開他犀利的目光,小聲的嗯了下,隨之嘴角又勾起淺淺的弧度,「凌玖月,其實我們是同一種人。因為你驕傲的自尊,所以當你發現我在吃藥時問都不問,直接把葯給換了。因為你害怕我的答案會讓你的自尊心受損……」 

  「夠了。」凌玖月冷冷的打斷她的話,幽深的目光緊盯著她,「有沒有孩子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我不會讓你離開我。小九,我們重新開始。」 

  「怎麼重新開始?」林九輕輕一笑,不知道笑的是他,還是笑自己,「我已經不能回頭了。」 

  「我不介意……」 

  「我介意!」不等他話說完,林九冷冷的打斷他,「我介意你為我放棄做一個優秀的檢察官,我介意你為了我讓爸媽失望,讓他們成為別人的笑柄;我介意自己的存在讓凌家蒙羞!!」 

  我介意自己在不能給你幸福時,還要毀掉你前程似錦的人生。 

  凌玖月深邃的眸子陰翳的看她,薄唇低喃著:「小九——」 

  「凌玖月,不要再去找阿暖他們的麻煩,也不要再這樣虐待自己引我出來了……這麼幼稚的手段不是你凌玖月的風格。」林九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騷擾阿暖他們,故意把自己弄這樣引自己出來。 

  可是,玖月這樣不值得,沒意義的…… 

  林九水眸低湧上一層薄霧,垂在身體兩側的手緊緊的攥成拳頭,指甲嵌入掌心卻感覺到不痛意;心如刀割的想死去,此刻卻只能倔強的強忍著裝作沒有關係的樣子。 

  只是深夜的空氣那麼的冰冷,透過衣服刺痛每一寸肌膚,身體里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疼,都在哭,都在無助、絕望、哀嚎…… 

  「玖月……」林九低喃的開口,嘴角的淺顯弧度滿是悲涼,聲音輕的像針落在地上,「我們分手吧。」 

  凌玖月眸子一怔,掠眸不可置信的看她,起身想要抓住她時,身體沒有一點的力氣,她一閃便躲過他的手,站在離床一步遠的距離。垂著的眸子想看又不敢去看他,暗影在眼睛下,神色淡然的好似沒有發生任何事…… 

  「我不同意!」凌玖月直接了斷的開口,坐起來掀開被子下床,因為手上還插著針管沒有注意直接把針管掙斷了,針還留在他的肌膚里,鮮血猛的往外流…… 

  林九連續往後退了好幾步,倔強的淚在眼眶閃爍,極力的壓抑自己想要去抱他的衝動。 

  因為輸液里加了鎮定劑,此刻凌玖月一陣天旋地轉,眼前的場景都模糊了,手面流淌的鮮血,觸目驚心,滴滴往下…… 

  許不暖接到電話,眉頭皺起,「什麼?等我,一會見。」 

  下一秒轉身推開病房的門,無視憔悴不堪要倒下的凌玖月,對林九道:「他們剛去了夜雨城,一陣激戰。現在大概要追到醫院來,我們必須現在走!」 

  林九水眸一震,看向凌玖月時充滿不舍,苦澀的唇瓣抿著,「玖月……」 

  「不要走……不要跟她走……」凌玖月有氣無力的開口,邁動腳步時,雙腿無力的跪在地上,抬頭冷清的眸子此刻充滿深情,眷戀,鮮血與他蒼白的臉頰形成明顯的對比,「不要跟她走。」 

  林九心口一緊,痛徹心扉,腳步往前想要扶他起來時;許不暖速度更快,抓住她的手腕,厲聲道:「我們現在必須走。」 

  「可是……」 

  「除非你想把他們引到這裡來……」許不暖冷冷的掃了在地上的凌玖月。林九遲疑,還在猶豫時,聽到她說:「有醫生在這裡,他死不了!」 

  「小九……」凌玖月想要起身抓住她,可是腦子越來越沉,眼睛重的睜不開,只是那一抹倩影在眼眶裡,他捨不得閉上眼睛不去看她。伸手出的手剛要觸及到她的褲腳…… 

  許不暖強制性的將她往外拖,只是差那一毫米的距離,他就可以抓到她了…… 

  林九腳步隨著許不暖踉踉蹌蹌的往外,一直扭頭看在地上無力起身的凌玖月,明凈的眸子里的淚緩緩的滑落,黑白分明的眼睛,晶瑩剔透的淚,像是一幅定格的畫深深的刻在凌玖月的腦海中。 

  在往後漫長的歲月中,他永遠都忘不掉,即便忘掉了所有的事卻怎麼也忘不掉那雙流淚的眼睛。 

  凌玖月的眸子終究緩慢的合上,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冷清的空間越加的冰冷,幾乎讓人窒息。 

  林九被許不暖硬生生的塞進車子里,奔騰的淚水止不住的流出來,凌玖月那渴望的眼神在腦海里閃爍,以至於她沒有辦法思考任何事,只能想,也只會想他。 

  許不暖可沒有她那樣的優柔寡斷,動作飛快,立刻讓車子載著冷清的月光消失在路的盡頭。 

  「活著與愛情,你選擇哪一個?」林九靜靜的開口,麻木機械的聲音在幽暗的車廂回蕩。 

  為什麼她感覺離開了凌玖月,自己好像就活不下去了.…… 

  許不暖手緊握著方向盤,面無表情:「我不知道。」 

  「我可以為愛,為很多人去死,但是我只會為我家人渣一個人活,即便活著真的很艱難。」 

  少爺:今天5000字更新完畢!我想說,我寫的眼淚打轉,別問我哭點在哪裡,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矯情了一下,相愛卻又放不下自尊,放下自尊卻又沒辦法放下生與死,世間沒有什麼事是可以兩全滴…… 

  pps:許不暖是《警|匪|共寢:老婆無惡不作》里的故事。嗯,最近掃h掃的厲害,現在連親嘴都不能寫。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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