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回宮
第39章 回宮
安排了青木堂的事情之後,陳近南又教了他天地會的聯繫方法。
什麼地振高岡,一派溪山千古秀。門朝大海,三河合水萬年流之類的,白行簡雖然知道,到底記得不清,如今聽來,也別有風味。
如此折騰到半夜十分,白行簡才辭別眾人,返回京城。
紫禁城中,康熙早已得知鰲拜在康親王府囚室中為白行簡所殺,然後被人擄走的訊息,眼看兩日下來沒有半點消息,只道白行簡已是凶多吉少。
不想,忽然聽的白行簡逃了回來,驚又喜,急忙傳見,一見他走進書房,忙問:「小桂子,你……你怎麼逃了出來?」
只見白行簡略顯狼狽,左臂上隱隱有些血痕,聞言道:「啟稟皇上,其實當時我是故意讓那些賊人擄走的。」
「當時,見賊人人多勢眾,我一人恐不是對手,且這些人來劫持鰲拜,必有所圖,所以我裝作不會功夫,殺了鰲拜,先斷了他們的念想。」
「然後故意讓他們將我抓走,好暗中查探他們有什麼陰謀。」
「好在托皇上鴻福,這些人不知道我有功夫在身,不曾防備,帶我去了他們的老巢,被我趁夜逃了出來。」
康熙聽得津津有味,連連拍他肩頭,贊道:「小桂子,真有你的。」又道:「這番可真辛苦了。」
白行簡道:「皇上,鰲拜這些奸黨,勢力也真不小。我逃出來時,記明了路徑,咱們馬上帶兵去捉,好不好?」
康熙喜道:「妙極!你快去叫索額圖帶領三千兵馬,隨你去捉拿。」
白行簡退了出來,命人去通知索額圖。
到得天地會聚會之所,自然早已人影不見,只挖出了鰲拜的屍體和一塊靈位,幾幅弔唁鰲拜的輓聯,自然都是陳近南故意留下的。
雖然撲了個空,但找到鰲拜的屍身和靈位,康熙也十分欣喜,畢竟鰲拜一死,他便去了一個心腹大患。
正高興時,卻見一旁的白行簡憂心忡忡,不由疑惑。
「小桂子,你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康熙問道。
只見白行簡一臉憂愁道:「我是擔心皇上,鰲拜雖然死了,可鰲拜的餘黨還沒有。」
「我假裝被鰲拜餘黨抓走時,曾隱隱聽他們說,鰲拜之所以行事如此猖狂,是聽了一個大人物的命令。」
「這個消息雖然不知真假,但我在逃出來的時候,曾不小心被他們的一個高手發現。」
「我和他交過手,發現他的武功路數,和我知道的完全不同,我一個不小心,還被他打傷了左臂。」
「我本想,記下他的招數,看看能不能找出他是哪一派的高手,或許還能有線索。「
「可惜,我見識太少,海公公又死了,要不然,他肯定認得出這些招數,也許就能找出背後的主使了。「
「還有這事?!!「聽到這話,康熙大驚失色。
一直以來,他都將鰲拜當作心腹大患,如今猛然聽說鰲拜背後還有人主使,如何不擔心。
此刻聽白行簡說他已經把招數都記了下來,沉吟片刻后道:「小桂子,你當真將招數都記下來了嗎?「
「那是自然。「白行簡忙道。
「既然這樣,你跟我去慈寧宮,海大富雖然死了,可我的師傅還在,她老人家武功高強,肯定能認出這招數的來歷。「康熙一臉凝重。
聽到康熙果然這麼說,白行簡心中暗喜,面上卻故作不知。
「皇上的師傅在慈寧宮,難道是慈寧宮的哪位老公公嗎?」白行簡一臉好奇。
「休要胡說。「康熙正色道,「小桂子,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其實,教我武功的其實是太后。」
白行簡「大吃一驚」,「居然是太后?「
「難怪了,難怪海公公在世的時候,說皇上的武功是武當派的正統武學,教皇上的人必定大有來歷。「
「想那江湖上,稱得上泰山北斗的也就是少林武當了,太后是武當出身,自然能認出這些招數了。「
聽到白行簡這一番奉承,康熙心中也是美滋滋的,笑著說道:「雖是如此,但太后老人家不好打打殺殺,這些話你不要傳出去,知道嗎?「
「皇上放心,小桂子知道。「
說著,兩人便一路往慈寧宮來。
卻說慈寧宮中,假太后得知白行簡死了,卻說膽戰心驚,生怕白行簡一死,自己的消息被抖露出來。
如今聽聞白行簡沒死,鬆了口氣的同時,心中也是暗恨不已,這狗奴才怎麼就這麼好命,這都讓他逃回來了。
就在她心情複雜之時,忽然聽到康熙和白行簡求見,心中一驚,不知兩人為何而來。
「太后,是這樣的,這小桂子……「
康熙三言兩語,將來意說明,讓毛東珠更加糊塗了。
不過此事是白行簡的意思,她自然不敢拒絕,只淡淡道:「你且讓小桂子演示給我看看,哀家久在宮裡,少有見過江湖之事,也未必看得出來。」
「多謝母后,小桂子,還不快演示。」康熙忙道。
「是,小桂子冒犯了!」白行簡點點頭,說著一躍而起,便按照陳近南演示過的招數也演示了一遍。
一看白行簡的招數,毛東珠立刻知道白行簡的意思,他這是打算對壽康宮動手了,當即就要點破這是蒙古武功。
結果,還未開口,便見白行簡向她使了個眼色,毛東珠立即會意,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然後臉色一變,呵斥道:「夠了,什麼亂七八糟的,看的哀家頭疼,皇帝,你和這小太監都回去吧,哀家累了。」
說完,轉身就走。
「母后?」
康熙不明白,毛東珠怎麼忽然就變了臉色,還如此不客氣的趕自己走。
只是他向來孝順太后,見狀也不敢阻攔,只能眼睜睜看著毛東珠氣沖沖的返回寢宮去了。
一旁的白行簡唇角微翹,隨後停下動作,對一臉疑惑的康熙道:
「皇上,太后忽然變了臉色,是不是看出了什麼,只是不好說出來,才故意趕咱們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