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四大惡人
第426章 四大惡人
除了給段譽戒色之外,白行簡也不忘傳授他武功。
七絕技藝,最終如何,都是要落足在武功修為上的,這一點白行簡很清楚。
就如同五絕一樣,東邪之所以為東邪,西毒之所以為西毒,不是因為東邪邪,也不是因為西毒毒,而是他們的武功足夠高。
邪也好,毒也罷,都只是他們絕世修為的添頭罷了。
就算是不邪不毒,他們也可稱僧號丐。
最終,白行簡選擇傳授給段譽的,還是北冥神功。
一來,段譽天資絕佳,心性符合修鍊北冥神功的特徵。
二來,白行簡手中雖然高深的武功不少,但大多需要多年時間的積累,短時間內能將段譽一身修為提到讓他滿意水準的,唯有北冥神功。
「北冥神功?」
拿著白行簡傳授給自己的北冥神功,段譽忍不住皺起眉頭。
「先生,這北冥神功引人之內力而為己有,豈不是如同偷盜旁人財物一般?是否有所不妥啊?」
看著段譽一臉猶豫,白行簡道:「你有此心,正是修鍊這門武功應有的心性。」
「天下武功,唯有內功修鍊最為艱難,正因如此,天下間不知有多少貪圖旁人內力,只願不勞而獲之輩,若是他們得了這北冥神功,修鍊有成,必是江湖一大禍患。」
「殊不知,北冥神功,以天地與我,逍遙共存為根本,引人內力為己用,不過微末左道,不可長久。」
「你有此心,修鍊這門武功,便不會肆意妄為,須知武學一道,本無善惡,如鋼刀在手,善者護其民,惡者噬眾生。」
「只要你修鍊這門武功的時候,恪守本心,不以他危害江湖,便沒有問題,也不要覺得奪人內力是件壞事,須知天下惡人無數,若是奪其內力,借之行善,你還覺得這門武功有問題嗎?」
段譽到底是大理世子,一點就通,聞言道:「先生教訓的是,這門武功,善惡與否,不在本身,而在本心,弟子記住了。」
「孺子可教。」白行簡點點頭。
「除這北冥神功外,我還有兩門身法教你,一個,名為凌波微步,一個名為雲空渡水,都是江湖中的絕頂輕功,各有所長,你習成之後,便是武功未成,等閑之輩也難傷你。」
隨後,便將凌波微步和雲空渡水一一傳授給了段譽。
之所以傳授兩門,是因為凌波微步雖然絕妙,但勝在身法變幻之上,在提氣橫空等方面,還是弱了雲空渡水一籌,藉此,正好可以補足。
除此之外,白行簡的拿手絕技,萬縷千絲劍自然也傳了下去。
可憐段譽剛剛從美人圖的漩渦中掙脫出來,又陷入繁重的武學修鍊之中。
北冥神功本就是當世頂尖的神功秘籍,修鍊不難,可要精通談何容易。
萬縷千絲劍作為白行簡壓箱底的武功,其中玄妙變化更是無窮無盡。
加上白行簡重武功,卻並非無視七絕技藝,每日練琴、對弈、習字、作畫、辯葯、培花,如同一口氣報了十個補習班,讓段譽體會到了只要學不死,就往死里學的非人體驗。
歲月悠悠,就在段譽認為,自己未來的人生就要葬送在這無止境的學習中時,一封信箋的到來,打破了這枯燥的生活。
劍湖宮中,白行簡手中捏著一封信箋,唇邊勾起一絲冷笑。
「好啊,我不去找他們,他們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先生,誰來了?」段譽好奇的看著一臉冷笑的白行簡,這是他第一次,從自家先生臉上看到如此冰冷又充滿殺意的笑容。
「看看吧。」白行簡將手中的信箋第了過去。
段譽接過來一看,只見信箋之上只有簡簡單單的兩行字。
「四大惡人,明日午時,前來拜會七絕聖師孟先生與大理世子。」
「四大惡人?那是什麼人?」段譽問道。
「四大惡人,顧名思義就是四個行事兇惡的惡棍。」
「分別是惡貫滿盈段延慶、無惡不作葉二娘、凶神惡煞岳老三和窮凶極惡雲中鶴。」
「這四個人,除段延慶外,其他三人可以說罪惡滔天,作惡無數。」
「葉二娘喜歡每天奪走別人一個嬰孩,終日抱嬰玩耍,但在玩夠之後必定會弄死,讓孩子父母悲痛萬分。」
「岳老三是南海派掌門,好殺人,喜怒不定,殺人不眨眼,動輒喀嚓一聲擰斷人的脖子,是江湖中有名的殺神。」
「雲中鶴乃是一色中餓鬼,採花大盜,奸淫擄掠,無惡不作,多年來也不知道多少良家子遭他染指。」
「那段延慶與你大理皇族有千絲萬縷的聯繫,一向仇恨大理皇族,如今恐怕是聽聞你不在大理王府之中,想趁機將你拿下,威脅大理皇族。」
「他信上說明日午時前來拜會,午時乃是斬首殺人的時辰,可見來者不善。」
「啊,這可如何是好?」段譽聞言臉色一變。
「既然如此,咱們馬上乘神鵰返回大理吧,想這四個惡人再厲害,也沒辦法如先生這般,有神鵰異獸,能夠飛天吧。」
「慌什麼。」白行簡低聲喝道。
「區區四大惡人,有什麼好擔心的,你修鍊北冥神功,不是一直進展緩慢嗎,如今四大惡人來的正好,就由我將他們擒下,由你吸干他們的內力。」
「一來,可以為江湖除掉四個禍患,二來,也能提升你的修為,兩全其美。」
「什麼?」段譽聞言一驚,沒想到白行簡居然打算用四大惡人做自己的墊腳石。
「放心,四大惡人我還不放在眼裡。」白行簡冷笑道。
倒不是他自傲,經過這段時間的修鍊,白行簡的修為已經恢復到先天氣海的境界,論內功修為,應該不弱於段延慶。
不過,白行簡本為神宮境的高手,就算是與段延慶同等修為,勝他也不難。
更不要說段延慶身患有疾,一身實力至少折損三成,對付武功遠不如他的人,自然無往而不利,但對付白行簡,卻遠遠不及。
見白行簡打定主意,段譽不好再勸,只是當夜更加用功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