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言多必失
“我……”
一向伶牙俐齒的宋穎在聽到了林宛羽這個問題後,突然就沒了聲音。
這麽多年,她好像從沒有問過自己到底愛不愛表哥。
愛嗎?好像也沒有那麽愛。不愛嗎?不,其實也是愛的。見到他自己會覺得很開心,有他在感覺就算天塌下來了也沒有關係,因為確定他一定會替自己扛著。
這難道不算愛嗎?
自詡是一個戀愛指導大師的宋穎有些迷茫了。
林宛羽看出了她的不確定,嚐試著糾正她一直以來就錯誤了的愛情觀:“宋穎,我以一個局外之人的身份告訴你,你對陸景澤的感情裏麵,親情是大過愛情的。”
“或許你的確是喜歡過他,但那種喜歡跟愛是不同的。你已經錯誤的把對你表哥的崇拜之情當成了愛情,並引以為目標堅持了這麽多年。最終就導致了一個結果,你以為你愛他,其實並不是,你隻是放不下你心裏一直堅持了那麽多年的目標。”
可愛情怎麽能當成目標呢?
這樣畸形的感情注定是沒有好結果的。
“真的是你說的那樣嗎?”宋穎徹底茫然了。
“我就說到這兒,剩下的就得靠你自己去思考了。”
所謂言多必失,她隻需要指出來自己的看法就好了,其餘的相信宋穎自己也是能夠想清楚的。
說完這句,林宛羽拿起自己的包包:“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嗯。”
等林宛羽走後,宋穎坐在原位上,久久沒有動彈。
回到集團,林宛羽坐在茶水間裏的椅子上,默默地刷著手機上的新聞。沒多久,白燁風就風塵仆仆的來到了她麵前。
因為爭奪沈氏集團大權的事,白燁風已經有兩天沒有見到林宛羽了。
他也不顧及還有許多人在外麵,直接拉上了林宛羽的手,“安安,你跟我來。”
“你幹什麽?”
許是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碰給嚇到了,林宛羽束起了滿身的防備,“白總,現在可還不是上班時間呢。”
雖然還有半個小時才到上班的點,但已經有許多員工早早的回到了集團。眼下見他們倆糾纏不清,紛紛將目光投向了那邊,有幾個人甚至竊竊私語了起來。
“誒,你說溫晴和咱們白總到底是什麽情況。我怎麽聽說這溫晴跟陸氏集團的陸總關係也很親密啊。”
“那誰能知道啊,我猜應該是溫晴感覺到陸總快要膩了,所以急著找下家呢。”
她這話一出,頓時得到了好幾個人的回應。
“你這話很有道理誒,我覺得有很大的可能是這樣的。”
“像她那樣靠出賣身體活著的人,除了這種可能性應該也不會是其他了。”
也有人表示不讚同:“不會吧,我看溫晴不像是那樣的人啊。而且你們沒發現嗎,每次她跟白總說話都是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可能是白總單方麵追求她,她不同意?”
“嗬,你開什麽玩笑呢。”那幾句向著林宛羽的話一說出來,就立即遭到了別人的反駁,“就她?還拒絕白總?你可別睜著眼睛說瞎話了,依我看,她那就是在欲擒故縱呢。肥皂劇裏的惡毒女配不都是這麽勾引別人的?”
……
一開始眾人都隻是偷偷的跟身旁的人議論著,可到了後來,可能是觀點不同,又極力的想說服對方,慢慢的,聲音就逐漸大了起來。
對於那類汙蔑的話,林宛羽以前就多多少少聽見過一些,但她都不怎麽在意。畢竟嘴長在人家身上,她也管不著啊是不是。
可聽到了些許議論聲的白燁風受不住別人這麽詆毀林宛羽,他鬆開林宛羽的手,冷著臉來到了外麵,“剛才是誰在議論?”
此刻的白燁風眸中燃著熊熊怒火,整個人宛如沐浴在陰冷的地獄中一般,渾身充滿了暴戾的氣息。
平常他在集團的形象就是屬於那種清冷可怕的類型,眼下又動了怒,絕對更沒人敢接話了。
而那些剛才議論的太過熱烈的人,更是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沒有人承認是嗎?”
白燁風眼中閃過一道凶狠的光芒,“再給你們三秒鍾的時間考慮,如果三秒後沒有人主動承認,那所有在場的人通通在第四秒的時候自動離職!”
他一說到所有人都要“自動離職”,那些一直默默的、不摻和所有事的佛係一黨瞬間不幹了。
憑什麽他們要為別人犯下的錯承擔後果?
“三。”
這邊,白燁風已經開始倒數了。
誰也不想平白無故就失去這麽一份高薪的工作,但議論的人肯定也不願意主動站出來,畢竟對她們來說,多拖幾個人下水總比自己一個人受罰要好得多。
“二。”
眼看就要到最後一秒了,還是沒有人主動站出來。
正當白燁風要說出“一”的時候,突然有個人站了起來,並指著某個方向憤慨的說著:“boss,我聽見她剛才在和其他人詆毀溫小姐。”
被他指著的那個女人一臉驚恐的望著白燁風,那神情好像在說:“我沒有……不是我……”
可白燁風才不管她是不是真的說了,他現在需要的隻是幾個殺一儆百的炮灰而已。
有一個人起了頭,且看著白燁風的神情還很滿意,另外幾個沒參與到其中的人也紛紛站起來舉報著剛才議論的人。
“很好。”
經過這麽一出,白燁風已經抓到了五六個人。
具體有多少個人目前已經不重要了,他要做的就是狠狠的給這幾個人一個教訓,從而讓集團裏的其他員工明白林宛羽於自己而言有多重要,再不敢偷著議論她。
秉著這樣的目的,白燁風淡漠開口道:“給你們十分鍾時間收拾自己的東西,以後不用再過來。另外,南城其他任何一家公司都不會再要你們。”
這可相當於在南城全麵封殺他們幾個人了。
在場的人中,除了白燁風自己,其他人皆以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那幾個“待宰的羔羊”。
僅僅在背後說了幾句溫晴的不是,他至於把人逼到無路可走的地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