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沈寒霜的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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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竹不敢去看秦風的眼睛，低頭結結巴巴的道“我你娶媳婦兒跟我有什麽關係？”
秦風心思雖老，卻不在情感，一時間真分不清此話是真是假，縱然是假的，秦風卻也不禁失落。
沉默一下，秦風收起表情，想笑卻也笑不出來，隻得道“好了，你要多少，我給你就是，也不說借，生分了。”
“真的？”
葉清竹眼睛一亮“那先給我個一萬兩，讓我體驗一下金錢的味道。”
秦風臉一黑，忍不住罵道“我再給你十兩，當你沒見過我。”
“嘻嘻，別呀叛徒，我就是開個玩笑，你這麽緊張幹嘛。”葉清竹嬉笑道。
秦風黑著臉，硬是憋著罵人的話沒說。
秦風遞了一張千兩銀票給葉清竹，小丫頭立刻歡喜起來，眼睛裏閃著星星，一臉崇拜的道“叛徒，你也太闊。”
葉清竹本以為能拿個一二百兩就滿足了，秦風這張千兩大鈔直接把她給砸暈了。
秦風看她這幅財奴模樣，也是一陣無語，起身道“你就在這休息吧，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兒？”
葉清竹一臉歡喜的湊過來道“我跟您老一塊，路上端茶送水，也有個人不是。再說，師父要我看著你，我可是寸步不離身的。”
秦風好奇道“看著我？我有什麽好讓她上心的。”
葉清竹認真道“叛徒，你昨天可是暈過去了，大家都很擔心你。”
“擔心我？”
秦風愣了愣，突然又問道“你也擔心我嗎？”
“當然。”
葉清竹認真的點點頭道“你可是咱們峨眉的首席天才，真液境的大高手，我以後有沒有大腿抱就靠你了，我可是最最關心你的。”
“”
秦風聽到後麵，剛要露出的笑意凝固在嘴角，氣罵道“你個上不得台麵的家夥。”
葉清竹嘿嘿一笑，跟著秦風出了屋子，邊走邊道“叛徒，你如今也是長老輩的了，回峨眉可就要執教了呀。”
峨眉劍派，一旦達到真液境身份自動成為雜役長老，負責監督雜役弟子采藥，也指點他們武學。
真罡三流境界可為外門長老，資曆夠老的話可擔任內門長老，執教外門。
而二流真元境則鐵定的內門長老，隨意出入金頂等峨眉諸多重地。
秦風如今也是真液境界，有資格執教雜役弟子，以他峨眉小師叔的輩分，雜役長老中必然是話語權極重的。
“雜役弟子而已，我教他們應該沒什麽問題。”秦風淡淡回道。
葉清竹點點頭道“到時候我也來聽聽課。”
“行。”
秦風笑了起來道“你肯定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個。”
葉清竹俏臉綻放清麗笑容，清水出芙蓉般的美好，笑意濃鬱道“那你可得好好教我。”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時間不知不覺便過去，秦風從未感覺時間這麽不夠用，恨不得一天能多出幾個時辰出來。
黃昏時分，秦風道別葉清竹，自己回到房間，揉了揉笑得有些發酸的臉頰，秦風恢複了平日裏的淡然模樣。
這可不是假笑，而是秦風太久沒笑了，突然笑了一天，不習慣而已。
“咚咚。”
正當秦風放下琉璃玉瞳所需的明目藥液，屋外一道倩影被夕陽映在窗花上，輪廓很美。
秦風看著輪廓就已經知道是誰來了，打開門，一個女子正站在門口。
沒有昔日的拒人千裏，冰山般的驕傲此刻也化得不剩幾分，清冷麵容上透著憔悴神傷。
此人正是沈寒霜，峨眉劍派最可能承劍掌門大位的女子，此刻卻神情黯然且拘謹。
秦風看著她，他並不討厭沈寒霜，相反沈寒霜具備他沒有的特質，與他老爹相似的執著。
二人誰都沒有開口，秦風在等沈寒霜說話，而後者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許久，秦風終於歎了口氣道“進來吧。”
沈寒霜咬著紅唇，一步邁進秦風房裏。
秦風給她倒了杯水，平靜道“有什麽事嗎？”
沈寒霜低聲道“我是有事想問你。”
秦風道“問吧。”
沈寒霜擰著衣袖，卻遲遲不開口，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秦風見她糾結不已，挑眉道“不錯，快至真氣九層了。”
“嗯？”
此話一出，仿佛刺痛了沈寒霜，後者俏臉一寒，緊盯著秦風道“你在嘲諷我嗎？”
秦風反問道“我為什麽要嘲諷你？是你的驕傲在嘲諷你自己。”
沈寒霜心頭一顫，她怎麽會不知道，隻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她每日練劍四個時辰，打坐運氣從不懈怠，沒有一刻鬆懈，可與秦風的差距卻越來越大，使她陷入一種自我懷疑無法自拔。
天道酬勤的事情並未發生在她身上，她忽然覺得如果努力有用，那也不需要天才了。
秦風似乎看透她的心思，凝神嚴肅道“你自覺你比之葉清竹天賦如何？”
沈寒霜緊咬紅唇，葉清竹身負得天獨厚的通明劍心，其他不說，劍道一途上沈寒霜是遠不及的。
“那大佛寺的小師叔呢？”秦風又問道。
沈寒霜依舊沉默，洗髓經以大智慧聞名，能成為千年以來唯一承襲洗髓經的人物，悟性自不必多言。
“唐門三少爺呢？”秦風繼續道。
依舊沉默。
唐門嫡係中的頭籌人物，天資必然不會差，沈寒霜不敢說比他強。
“蜀山的葉帆呢？”
沈寒霜繼續沉默，頂尖之流本就要求極高，葉帆更是其中最具靈氣慧根的幾人。
蜀地門派的傳人，除卻雪山派，沈寒霜幾乎不占任何優勢。
細數一番，沈寒霜忽然發現自己才是最差的，更覺悲傷。
秦風看著她道“你既然一個都不如，還有什麽好驕傲的？與其在這裏想，不如多練功。”
沈寒霜被秦風一激，心裏鬱結頓時爆發，大聲道“你以為我不想嗎？可一天就十二時辰，我日夜苦練，卻還不是被你越拉越遠！”
秦風沉神道“那就等！等屬於你的機會！魚躍龍門，也隻在乎最後一躍罷了。”
“你說的輕巧！你這種天才，怎麽會理解我們。”沈寒霜眼圈紅了起來。
秦風盯著她，語氣淡然，一句話便讓沈寒霜僵立在原地。
“是很輕巧，但能讓你沒工夫跟自己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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