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突發
“除了你這個不要命的家夥,你覺得誰有膽子在本王的寢殿中?”
“有啊,上次汀麗不也在嗎?而且還……”洛辰傷直覺地反駁,話說到一半,突然驚覺,閉上了嘴。
“你記得倒是清楚,覺得本王會對自己的屬下潛規則?”
“……”你情我願的不算潛規則。
“那你是不也要學汀麗,也潛規則一下本王?”
“?”汀麗潛德莫?那她還活著?這是真愛?
“隻要你有用,本王還不至於那麽嗜殺。”
“……”廚師做的不好吃就要殺人,還不嗜殺?
“廚師和背叛除外。”
“……”我是一棵樹,我沒想法了。
洛辰傷已經嚇得腿軟跪到地上了:“親王,饒命。”
“以後學乖點,聰明有餘,卻不會偽裝,別把什麽都寫在臉上。”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洛辰傷覺得德莫的語氣有那麽一點無可奈何的味道,就好像自己家的孩子太傻,在外總是受欺負,怎麽教都學不會保護自己的家長那樣,充滿了無奈。
“親王,那龍珠……”為了讓自己別胡思亂想,她把思緒重新拉回最初的目的上來。
“本王讓人丟到王庫了,你想要?”德莫說話的聲音聲音微微揚了一下,隨著聲音揚起來的還有眉角,眼睛盯著洛辰傷的時候,一股無形的壓力壓下來。
洛辰傷趕緊搖頭:“不要。”
“那就回去吧,都什麽時候了。”德莫坐在那裏,已經露出慵懶姿態,真是說不出的性感撩人,洛辰傷覺得他這樣就是在引人犯罪,可偏偏沒有人有膽子敢對他犯罪。
“是,屬下告退。”在沒犯罪之前,趕緊跑吧。
洛辰傷一溜煙兒地跑了,一如她來時的那般速度,等寢殿空下來時,德莫沒有立刻回到床上休息,而是坐在那裏發了很久的呆,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已經漸漸地亮了,他才站了起來。
洛辰傷回去之後其實也沒怎麽睡著,她覺得今天晚上自己的心跳不太對,好像是被德莫給嚇得嚴重了,關鍵是好不容易睡著之後,還做了個噩夢,夢裏她把德莫給那啥了,然後德莫天涯海角地追殺她,她連頓飽飯都吃不到,中間還被一團黑霧給粘住了,那種冰冷刺骨,又滑膩膩的感覺真實的讓她在熟悉得想吐,她甚至能感覺耳邊好父還有一股冷冷的微風在送,就像有人在自己的耳邊含著冰塊兒吹風兒似的。
等到洛辰傷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麵天色已經大亮,她聽到了屋外血仆來回走動的聲音,雖然他們的腳步聲很輕,但是對她來說已經有些吵了,他們說話的聲音她也聽得清楚,原來是開始布為今天的百花燈會布置桑園。
其實桑園在前幾天就已經栽了新花,掛了各種各樣用寶石製的燈籠,但今天正式開始燈會,還是需要一番布置,這些事她沒有管,直接交給了血仆。
隱約間,她已經聽到了音樂吹奏的聲音,不是在桑園,似乎是更遠的地方,應該是王宮的那座輝煌的集會廳吧,據說王宮裏的宴會都是在那裏舉辦,隻不過德莫不喜歡人多,那裏已經很久沒有啟用了。
昨晚的夢境太過可怕,洛辰傷幾乎一直在跑,然後耳朵邊還一直有冷氣吹,她是又冷又累,此時醒來,全身酸疼,連動都不想動一下,鼻子還有點塞,嗓子也有些難受,這一切症狀像極了感冒,但血族也會感冒嗎?
就算感冒了,不是也會自己偷偷就好了嗎?
洛辰傷在床上翻了個身,全身沒有一塊肉是不疼的,她不想起床,她想等著血族強大的恢複能力,殺掉病毒細胞。
伸出手,把被子往上一扯,蓋住頭,她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又不知道睡了過多,洛辰傷感覺有人扯自己的被子,她現在全身難受得要命,兩隻胳膊使不出勁兒來,對方一扯,就把被子扯掉,她直覺地把自己蜷成了一團,而後聽到來人焦急的聲音:“哎,洛辰傷,你怎麽了?”
那聲音太大,帶著相當強烈的焦急情緒,被子被很快地蓋了回來,甚至還被掖到了身下,一個縫隙都不露,然後又聽到那個聲音:“你先等著,我去找巫醫。”
接著,她沒有聽到任何聲音,說話的人好像是憑空消失的,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眼前什麽都沒有,然後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又感覺到有人來了,這一次不止一個人,感覺很多腳步聲,她試圖睜開眼睛看看,卻突然感覺到有一隻冰冷的手捂到了她的眼睛上,讓她沒辦法睜開眼睛,然後就聽到了淡涼的聲線:“都下去吧。”
“可是她……”那是最開始來的那個聲音。
“都出去。”那個淡涼的聲音微微發沉,是一股毋庸置疑的威嚴。
四周突然靜了片刻,接著便是一陣漸漸遠離的腳步聲,房間裏又恢複了安靜,可洛辰傷的神誌依然在一種迷離的狀態,她感覺自己的靈魂好像已經遠離了身體,可身體上的每一處感覺她又能清晰的感覺,就像是一台被遠程操控的電腦一般。
那隻手依然放在自己的眼睛上,渾身的酸疼扯著她全身的神經,讓她變得遲鈍,竟是沒有第一時間聽出那聲音的主人是誰。
直到這個聲音再次開口:“不要動,什麽都不要想,把自己放空,如果感覺有氣流在血脈內衝撞不要去反抗,試圖去引導它,不要怕,有我在。”
聲音是那麽的熟悉,可是語調卻陌生得讓洛辰傷心生疑惑,可奇妙的是,當聽到最後那句“有我在”時,她竟是莫名的平靜了下來,開始不自覺地順著他的話去做。
而當她徹底放鬆的時,真的感覺到有一股氣流正在體內流竄,它們像是一個沒有組織的亂軍,把她的身體當成了是戰場,毫無紀律地胡亂躥,有一種敗軍之將的慌亂感。
她本能地想要強壓製這種感覺,可是突然想到了那個聲音的警告,她繼續放鬆,開始試圖引導這些“亂軍”。
可說的輕鬆,這些“亂軍”根本不聽話,她想讓它們往這邊走,它們偏反方向走,她又不敢強製,隻能慢慢地引導,就像是一個剛畢業的實習老師,要費盡全身的力氣去教導最頑劣的學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