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 四章 放飛自我
“小黑它怎麽……”她指著基魯烏的懷中那隻明顯有些長大的黑貓,不敢置信。
基魯烏低頭看著黑貓,然後黑貓突然後腿一蹬,便借著他胸膛地力撲向了洛辰傷,洛辰傷直覺地伸手接住,聽到他說道:“這小東西跟了我們一路,本座見過它,你看,本王特地把它帶來給你解悶了。”
基魯烏像是對待小寵物一樣,摸了摸洛辰傷的頭,本來乖乖地臥在洛辰傷懷裏的小黑,突然跳起來,一爪子就撲在了他的手上。
可惜,這一爪子並沒有成功撓傷基魯烏,倒是讓他揪著脖子給提了起來:“這小東西好像不太聽話,要不本座給洛洛再挑隻聽話的吧。”
說著,他的手明顯青筋一跳,雖然臉上的笑容還很溫柔,可是那動作明顯是殺意的動作,洛辰傷嚇了一跳,猛地跳了起來,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不要。”
基魯烏的動作停了下來,他歪著頭,眼睛盯著洛辰傷緊緊握著自己手腕的手,神情相當的奇怪,洛辰傷這才驚覺自己的動作,但她不敢就此放開,怕一放開,小黑的貓命就沒了。
“魔王大人,它就是一隻小貓,你和一隻貓計較什麽啊?”說話的時候,洛辰作發現,基魯烏的身體並不是記憶中那種冰涼滑膩的感覺,他的身上甚至帶著溫度,雖然不像人類體漫那麽高,但卻不冰冷。
但隨即一想,這又不奇怪,他是借用人類的身體,自然是有溫度的。
基魯烏的眼睛還盯在她的手上,他的表情好像很疑惑,就像是一個孩子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麽就被人誇了一頓似的。
洛辰傷稱著他仿佛失神的時候,一把搶過小黑,緊緊地抱在懷裏,而當她的手鬆開的時候,基魯烏好像也瞬間打開了開關,他沒有再搶小黑,隻是盯著洛辰傷,然後慢慢的,溫柔地笑了起來:“洛洛真是厲害,不知道多少年了,沒有人近得了本座的身,可是洛洛卻可以握住本座的手。果然,現在的洛洛變得很強呢。”
他說話的語氣和表情都很怪,洛辰傷權當他是在誇自己了,勉強地笑一聲:“多謝誇獎。”
然後轉身,抱著小黑,輕輕拍了下它的頭:“以後不要惹他,他是變態,聽話哦。”
變態是什麽?基魯烏不知道,但可以猜到,絕對不是什麽好聽的話。
而洛辰傷敢說也正是因為他聽不懂,貓也聽不懂。
可是貓真的聽不懂嗎?就在她說完的時候,小黑眨了眨眼睛,目光漠然又帶了點鄙視。
“你不可以這樣看我。”洛辰傷毫不客氣地拍了下小黑的頭,小黑的眼睛閃了閃,看向她,洛辰傷莫名的膽兒顫了一下,然後覺得自己這樣實在沒用,在德莫麵前小心翼翼,在基魯烏麵前也得謹慎小心,怎麽在一隻貓麵前她也不能隨便說話了。
於是,又拍了一下:“閉上你的眼睛。”
等她把小黑的眼睛捂上,才轉過身來,看基魯烏:“魔王大人,這是哪裏?”
“德雅帝國,有荷郡。”基魯烏轉身,張開雙臂,麵前一大片荷塘:“我一眼就愛上了這裏,所以,這裏現在已經是本座的了。”
意思就是說,現在這個有荷郡,實質上已經是魔族在控製了。
“那帶我來這裏是為了什麽?我現在是以叛徒的身份逃離了血族,而我和德莫之間的那場婚禮也隻是一場戲,沒有任何作用,若是想以我和德莫做什麽交易,恐怕不行,估計他還會讓你快點殺了我。”
她懷裏的小黑把頭從她手中掙紮出來,黑色的眼睛盯著她,那眼神好像在說她在信口開河。
她輕輕拍了拍它的頭,似在安撫,眼睛盯著基魯,似想從他的表情上猜測他要怎麽做。
可是基魯烏就是一個笑麵妖怪,那溫柔多情的笑容就像一張麵具連著血肉貼在了他臉上,此時那溫柔多情正慢慢被一抹被誤的悲憤染上。
“洛洛,你怎麽可以這樣想本座,本座是救你的呀。”
洛辰傷覺得自己再和他說下去,可能眼珠子都會翻沒。
“魔王大人,咱們好好說話不行嗎?”
基魯烏十分不解:“德莫並沒有待你有多好,為什麽每次你和他說話的時候,都笑得那麽熱情,那麽親切,甚至是……諂媚呢?”
對於這個問題,洛辰傷對答如流:“因為他是我老板。”
“老板?”基魯烏似乎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十分不解地看她,就連小黑也露出了求知的表情。
“嗯,就是雇傭我做事的人。”
“就因為他是你的雇主,所以你對他就是特別的,沒有別的?”
洛辰傷想了想:“可能還有他長得好看吧。”
懷裏的小黑動了支,抬頭看她,目光詭異。
基魯烏有一種被打擊到的感覺:“難道本座不好看?”
“怎麽說呢,人與人之間的相處,第一印角很重要,魔王大人給我的第一印象很不好。”
“本座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在繈褓裏,怎麽就對本座有印象了?”
“不好意思,以前的事不記得了,所以我們的第一次見是在卡緒爾城堡外的那個湖邊附近,您忘了,您差點殺了我。”說了這麽多廢話,洛辰傷依然不明白基魯烏到底要幹嘛。
基魯烏好像真的忘了曾經發生過那樣的事,他甚至還凝眉苦想了一會兒,然後似乎想起來了,但依然不解:“那時候,你背叛了本座,本座想殺你,不應該嗎?現在德莫也應該會想殺了你。”
說到這,他突然慢慢笑了起來:“如果你不和本座在一塊兒,一定會很快便被他殺了的。”
洛辰傷低頭看看小黑,似乎想到了什麽,她輕輕拍了拍小黑的頭:“如果他想殺我,就殺好了,反正我這條命也是他救的。”
基魯烏誇張地大叫了一聲:“啊,德莫他到底給你灌了什麽迷湯,不僅消除了你的記憶,竟然還讓你如此的說來愚忠。”
洛辰傷最受不了他這唱歌劇式的感歎法,默默地別過臉:“他沒消除我的記憶,我是自己不想記得以前的事,至於愚忠什麽的,誰讓他長得好看。”
德莫不在,她完全放飛自我,她就是吃人家的顏怎麽了?
小黑抬頭看著她,目光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