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神怒
洛辰傷的覺多,回去之後又睡著了,而這次並不是德莫或者基魯烏將她叫醒,而一陣震天的吼聲將她吵醒的。
醒來的時候她居然是在德莫的懷中,而基魯烏站在她的前麵,似乎在擋著什麽,看兩人的神情,她突然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發生什麽事了?”
德莫說:“孔魚昨天晚上被人看到了,這些人已經知道他不是人類了。”
“所以,他們現在要消滅這個怪物。”基魯烏在前麵似笑非笑,不無嘲諷的說。
洛辰傷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這些人沒毛病吧?孔魚跟他樣在一塊兒這麽久,幫他們得到多少食物,救他們多少回?就算是不是同類,想想這些事,心也該化了吧,居然還要打要殺?這是些什麽玩意啊?”
“這有什麽奇怪的,人類向來不是如此嗎?理所當然的接受別人的好處,卻永遠學不會感謝,隻要不是同類,在他們眼裏就是敵人,甚至同類之間不也是互相韃伐,嗬嗬……在他們的眼裏,他們自己才永遠是最重要的。”
洛辰傷曾經自己就是人類,她想反駁人類才不是這樣,可是此時她卻什麽都說不出口,她聽到了那些人喊打喊殺的聲音,聽到了孔魚掙紮的吼叫,那聲音裏她聽到了悲哀,掙紮,以及憤怒。
是啊,本就該憤怒的,這種事換做是誰都會憤怒的。
“啊,會不會就是因這樣事讓他變的?”洛辰傷猛然驚醒。
德莫和基魯烏也如夢初醒。
可就在這時,原本並沒有攻擊人類的孔魚突然暴起,那些普通的人類哪裏會是他的對手,他隻是吼了一聲,那些人就被他的聲音崩得四散彈了出去,有的跌到了地上,有的撞上了石頭,有的拉上了樹,死死活活,隻一下,便都爬不起來了。
洛辰傷正要上前,就被德莫和基魯烏給拉住了:“先別著急過去,你看看那裏。”
洛辰傷若著他們指方向看過去,此時孔魚已經化成了原型,是一條身體細長龐大,有著魚頭蛇身一般的動物,而他的頭頂不知何地竟然站了一個人,那個貼著的他的頭不知道在說些什麽,但卻可以看向,她的笑容邪惡,嘴角冷冽,而孔魚則在她每次張口時便變得更加的暴虐。
“拉爾琪雅?她什麽時候來的?”德莫和基魯烏都沉默,這一切都太過突然,他們也無從得知。
“我可能知道她想要幹什麽了。”基魯烏這時笑了起來,看起來有點事不關己,被洛辰傷不客氣地拍了一下。
“有什麽快說,怎麽越學越墨跡呢。”這種老媽子的態度讓基魯烏狠狠地噎了一下。
但最後還是老老實實地說了:“幾萬年前世界曾經差點毀滅,史料隻實記載是某種凶獸,或許……就是眼前的這一頭吧。”
洛辰傷這會兒腦袋轉得特別的快:“也就是說拉爾琪雅費盡心機,來到蛇魚的記憶裏就是為了想要知道怎麽毀滅世界?”
基魯烏聳聳肩,德莫居然也沒有反駁。
洛辰傷隻能說:“太特麽中二了。”
不管是這個時間之軸的世界,還是原來那個世界,洛辰傷可都不願意被毀,世界被毀了,不就等於她也沒有了,難道再穿回去?穿回去她原來的身體可都化成了灰了,而且這兩隻怎麽辦?
“不行,我們得阻止這一切發生。”她擼胳膊挽袖,就想衝上去。
德莫拉住她:“你別湊熱鬧了,現麵再加一個拉爾琪雅,事情隻會變得更加糟糕。”
他把洛辰傷往後一推:“老實呆著。”
然後整個人消失在了原地,而這時基魯烏也拍了拍她的頭:“聽話,不要亂動。”
說完,他人也走了。
洛辰傷呆呆地站在原地許久,她不習慣被人保護,真的不習慣,可是當有人保護的時候,卻又格外的溫暖,而正是因為這份溫暖,她不想失去,所以她不想等在原地。
或許她的戰力不如這兩個人,但卻可以另辟蹊徑。
洛辰傷並沒有馬上行動,而是站在一邊偷偷觀察,她的目標是孔魚,拉爾琪雅交給那兩人對付應該可以了,重要提是怎麽把孔魚安撫下來,孔魚如果安靜下來,那麽拉爾琪雅的計劃就等於是泡湯了。
看著德莫和基魯烏與拉爾琪雅已經開戰,三人一時之間根本無暇顧及孔魚這邊,而那些沒死的人類也不敢再接近,隻是躲在一邊看著,又仇恨又害怕。
洛辰傷趁機走向孔魚,孔魚還在怒吼,他吼一聲,都會引起一陣大風,大風夾著海的腥味兒,略顯清新。
“孔魚。”洛辰傷叫著孔魚的名字,可孔魚根本聽不到,朝著她又是一陣吼,洛辰傷站在原地,以凝氣結成並障,擋住這一擊,然後一步一步,頂著強烈地氣流往前走。
她能看到發,那雙眼中的悲傷,他現在在傷心,卻還沒有徹底的憤怒,隻要來得及,應該還可以。
可是要怎麽讓他消除怒火呢?這些人類已經徹底地傷了他的心,從哪裏跌倒就從哪裏爬起來,既然是這些人類傷了他,那就隻能讓這些人類重新修複。
可是,轉頭看去那些嚇得連頭都不敢伸出來看看的人類,指望他們可能嗎?
“孔魚,你值得嗎?”她對著那吼聲大叫,她的聲音似乎被那吼聲給蓋了下去,可是她知道孔魚聽到了,因為她感覺到氣流有些許的停頓。
她再次往前走,喊道:“這世上的人類不知凡幾,你能肯定所有的人類都和他們一樣嗎?你再這樣下去,會毀了整個世界,到時那些既然喜歡你的人,也會因此毀滅,你明白不明白?”
強烈的氣流還在持續,洛辰傷知道他不可能輕易就相信,畢竟自己人付出了那麽多,輕易被就打碎。
果然,她聽到了孔魚帶著憤怒與悲傷的聲音:“我的一個朋友曾經告訴過我,人類都不可信,他們不會相信異類,不管你對他們多麽好,我一直不相信他的話,甚至在他死後,都傳說他是被人類所殺,我也沒有相信,我喜歡人類,喜歡他們的那溫暖的體溫,溫暖的笑容,以及家人之間那溫暖的情誼,我想融入他們,可是我做了這麽多,絲毫沒有傷害他們,他們為什麽就不能接受我?哪怕一聲解釋都不願意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