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驚馬
榜眼進入了編修院。
葉白樺差一點也外放了，但是有季長安這些同窗幫忙，他暫時留在汴京當官。
對這個消息，葉菲凡不詫異。
“小姐，姑奶奶生了。”
姑奶奶？
小姑子。
“去找母親。”
這麽大的事情，傳到淩家，定然是要去探望。
什麽洗三都要開始準備了。
小姑子都生第二胎了。
“兒媳拜見祖母，母親、二嬸.……”
“快起來，快起來。”淩夫人幾步上前扶起葉菲凡，也要生了。
“小柔生了，我們在商討何時去探望她，菲菲你要去嗎？”
小姑子生了，她這個嫂子當然要去了。
“要去。”
淩大嫂和李文珊對視一眼，臉上都帶著笑意。
他們淩家相處沒有那麽宅院的算計。
妯娌之間相處，也沒有什麽矛盾。
淩婉柔這一胎是兒子，這可是讓季家又添了一樁喜事。
洗三這一日，淩家女眷基本上全都準備坐馬車去季家。
人多，分坐兩輛馬車。
淩夫人陪著淩老夫人和淩二嬸外加淩大嫂幾人擠在一輛馬車裏，她們這馬車車廂比較大，也能坐下，她們在前麵。
葉菲凡與李文珊外加淩諾瀾。
“三嬸，外麵真熱鬧。”淩諾瀾年紀也不小了，過兩年就要及笄了，與葉菲凡相處的很不錯。
“多久沒有出門了？”
淩諾瀾因為年紀不小了，太後賜了一個教養嬤嬤，一直在府上學習禮儀，是真的好久都沒有出門。
“好幾月了，我娘說，我年紀不小了，也該學習禮儀了，還有夫子布置的課業。”
淩大嫂當姑娘的時候，是郡主，母親又是長公主，從小學習琴棋書畫，禮儀這些。
到女兒這裏，當然也是這樣教導的，何況如今名下隻有這一個女兒，希望她優秀。
“你娘也是為了你好，多學習一些禮儀，是不會吃虧的。”李文珊如今名下有兩個兒子，還沒有女兒，看到大嫂教導這個侄女，也能理解一些。
“你三嬸可是非常優秀的，才能讓你三叔傾慕想要娶回來。”
“二嫂，你打趣我。”
“三弟妹，我可沒有說假。”
如今很多事情發生了改變，李文珊也想到夫君不會有事的。
幾人在車廂裏聊著天。
突然外麵傳來聲音，“小心.……”
葉菲凡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到馬車晃動著。
“小姐.……”
“籲……”
可是馬被驚著，不是那麽容易安靜下來，在大街上跑著，馬夫想要拉住馬，卻被摔下去了。
葉菲凡當即反應過來，想要出車廂去拉住馬，可晃動的太過厲害了，她的小腹有一些痛， 仿佛抽走了她的力氣。
“快來人呀……”
“救命呀……”
“讓開，讓開……”
巧芸今日沒有跟著。
靈芝跟著的，但是靈芝的力氣根本阻止不了已經驚著馬。
馬還在橫撞直衝。
葉菲凡咬著牙，忍著痛意，艱難的費力從車廂外麵出，去用力拉韁繩。
“三嬸．．．．．．”淩諾瀾被撞來撞去，都有一些頭昏了，可她嗅到了一股血腥味，大叫出聲。
淩天辰這邊騎馬進京，想要早點見到娘子，好幾月不見了，也不知道娘子被娘喂的如何了？
是胖還是瘦了？
孩子鬧不鬧？
陡然聽到尖叫聲音，不經意看過來，就瞧見一個熟悉的人兒，拉著韁繩，他眼睛頓時一下子就紅了，飛身朝著那馬車而去。
費了好大的勁，不管手是否受傷，第一時間就是去看身後的婦人。
“娘子，娘子，你怎麽了？”淩天辰轉身一把抱起葉菲凡，他不用去看，就知道娘子身下血跡斑斑，不敢去觸摸。
“我沒事。”葉菲凡忍著痛意，見到淩天辰還露出一個笑容， 驚馬太過突然了。
“救命，救命……”
淩天辰不敢去想，如若娘子出事了，他該怎麽辦？
那撕破的聲音裏帶著恐慌。
“救命.……”
“姑爺，前麵是藥鋪，前麵是藥鋪。”靈芝也隨即的趕上來了，見到慌的不知所措的姑爺，忙說著。
“我沒事。”葉菲凡伸手想要去摸淩天辰，那一雙被繩子割破的手帶著血跡斑斑，還安慰起淩天辰來。
身後的馬車車廂裏走出也有傷痕的李文珊和淩諾瀾，可前麵的幾人仿佛沒有看到他們兩人一般。
“二嬸，三嬸沒事吧？”淩諾瀾都哭了，她從未經曆過這樣一樁事，好多血，真的好多血。
李文珊眼眶也是紅紅的，被那麽撞來撞去，頭很暈，可她沒有想到今日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快派人去季家，請姑爺來，請姑爺來。”
三弟妹那麽多血，怕大人孩子都有事。
有傷的不是很重的下人立即朝著季家而去。
四周一些老百姓看到這樣一幕，心也是提著的，剛才那麽一幕真的是太危險了。
“大夫救命，大夫救命．．．．．．．．”淩天辰每走一步，都覺得自己的心快要停止了，迫切的喊聲，都帶著一陣哭腔。
“快，裏麵請，裏麵請。”大夫看到這樣血跡一麵，立即讓他們帶著孕婦去屋裏。
“人怎麽樣，她怎麽樣？”
“姑爺，你讓大夫給小姐看看．．．．．．”靈芝心都是提著的，沒有想到小姐動胎氣了，今日這一幕，誰都沒有料想到。
大夫立即給葉菲凡把脈。
“這位夫人早產了，必須盡生產。”
大夫落下這一句話，立即讓人去熬製催產藥。
“娘子，你不能睡，娘子，我回來了，我回來了．．．．．．”淩天辰見葉菲凡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心都慌了，他應該早點回去，早點回去的。
“我會沒事的。”葉菲凡越來越沒有力氣了，但是她知道，她不能睡，她腹中還有孩子，不想一屍兩命。
如若孩子與她之間，她選擇孩子。
“對，你會沒事的，會沒事的。”
有大夫在一旁給葉菲凡止血。
甚至拿出了此藥鋪的人參片，讓葉菲凡含著。
這邊去季家通報的下人。
“季姑爺，季姑爺，季姑爺，救命，救命……”
淩老夫人他們才到季家不久，景陽在門口接待他們，這才把他們迎進大廳，打算再去門口接嫂子他們，突然就聽到這聲音。
“何事？”
“全是血……三少夫人……驚馬……”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