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果然是秋後算賬
淩天辰見娘子沒有提及葉家哪一攤糟心的事情。
葉大人想要留在汴京，到底是應承，還是又把他下放？
這個問題值得考慮一下。
“想什麽？”
淩天辰把葉菲凡摟在懷裏，“娘子，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還有為夫。”
“還有你。”葉菲凡是真的覺得很幸福，當初嫁給淩天辰，是想到他很有歸屬感，絕不是因為他的相貌。
從一開始，她是沒有打算成親生子的，怕有一日她就可能消失了。
“娘子，睡吧！”
葉家。
“老爺，還沒有歇息？”匣方見書房裏的燈還亮著，走了進來，詢問著。
“怎麽就沒有呢？”
匣方是知道老爺想要留在汴京，以為認親，就能靠著淩家的關係留下來。
“老爺，也許淩三少夫人真的不是大小姐。”
葉鬆柏猛然抬眸看向匣方，“她是，長的那麽像，怎麽不是。”
老爺如今見到長的很像先夫人的淩三少夫人就後悔當初對大小姐不管不問？
“老爺，淩三少夫真的不是大小姐。”
“大小姐這麽多年，不知下落，怕早就出事，如若不然，大小姐為何不回葉家，這裏可是大小姐的家。”
沒有娘家的女子，那就是浮萍沒有跟。
“出事？”
匣方解釋起來，“老爺，大小姐不見好些年了，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小姐，能一個人在外麵生活多久？”
老爺，這些您考慮過沒有？
葉鬆柏癱軟坐在椅子上，眼神飄裏。
淩三少夫人怕真的不是菲姐兒。
“老爺，先歇息吧！”
可是葉鬆柏一夜都未睡，因為他一閉上眼，就終於夢見了原配夫人了，她沒有厲聲嗬斥，還是冷淡的看著他，不說話。
葉鬆柏從夢中醒來之後，坐到了天亮。
“讓夫人來一趟。”
匣方見老爺一臉疲倦的樣子，是昨夜一夜未睡嗎？
葉夫人被叫來書房，心中都還是一頭霧水。
“你們先出去。”語氣中不容反駁。
很快書房裏就剩下他們夫妻倆。
“夫人，你嫁到葉家多少年了？”
葉夫人到如今都還是一頭懵的，“近二十年了。”
一晃，她就嫁人快二十年了。
“夫人，從你嫁入葉家，府中中饋掌握在你手裏。”
葉夫人聞言這話，心都是提著的，老爺這是打算秋後算賬？
“是，從一嫁過來了，妾身就打理府中瑣事。”
葉鬆柏定定的看著葉夫人，“夫人嫁入葉家，就是葉家人，卻不善待嫡女。”
葉夫人心中一跳，果然是秋後算賬了。
“老爺，當初送大小姐去莊子上，您也同意了。”葉夫人可不想認，當初她不善待葉菲凡那個丫頭，老爺你還不是當做沒有看到，如今後悔了，想要秋後算賬，她可不認。
知道昨日老爺帶著匣方出門了，難道認親成功了？
葉菲凡那個小丫頭，逼著老爺對她動手，想要休棄她？
葉夫人刹那間很是後悔，如若當初沒有想要攀上淩家，是不是就沒有這一出了？
她的兒子還小，還沒有功名在身，如若老爺汙蔑她，兒子以後還如若考取功名，如若娶妻生子？
“妾身嫁到葉家，上孝順長輩，下照顧孩子，對待姨娘也是溫柔相對。”
葉鬆柏平冷嗤笑一聲，“夫人，你真的做到了嗎？”
做到了嗎？
葉夫人眼裏帶著諷刺。
一切不過是老爺不管不問的結果，如今才來翻舊賬而已。
“老爺，人都是自私的。”你也不例外。
“何況大少爺和大小姐是老夫人照顧的。”
她進府沒有兩月就懷孕了，之後養胎生產，她雖然知道大少爺和大小姐過得是什麽日子，她隻是未管而已。
葉鬆柏被這話堵住了。
當初露兒難產去世之後，他雖然請了奶娘，可照顧孩子還是交給了娘來照顧。
“退下吧！”
葉夫人心情複雜的告辭了。
“匣方，我這個當爹的是不是很失敗？”
匣方斟酌了一下回答，“老爺，當時你忙於政事，後院之事都交給了老夫人和夫人照顧。”
哪怕你知道大小姐在府上過的是什麽日子，你都選擇忽視，來平息後院的平靜。
“罷了，罷了。”
老爺這是放棄認親了？
不打算攀上淩家了？
葉鬆柏最後留在汴京成了禮部郎中。
“娘子，葉大人留在汴京。”
這位葉大人不是想要留在汴京，他就坐等著，看他想要攀上淩家，卻攀不上。
“你做的？”
淩天辰嘿嘿一笑，就要忽悠過去。
“你做的很對，早就聽聞葉大人，已經好些年沒有與葉夫人在一起了。”
此事能讓他們夫妻兩人心裏都有一條很深的痕跡，很難複原。
“可等著葉大人多子多福。”
如今葉家，就隻有兩位少爺，其他都是小姐。
淩天辰陡然明白，自家娘子是何意了。
到時候，庶子們都有一番天地，反而她的兒子高不成低不就的，葉夫人定然慪氣了。
葉白樺的婚事也定下了，是他自己定下的，也把此事告知了葉鬆柏。
葉夫人這邊想要把侄女嫁進來，可是葉白樺和葉鬆柏兩父子，都未曾鬆口，特別是之前從書房出來之後，老爺都未曾來過她的主院了，也未曾一同用膳，每日都去幾位姨娘哪裏，就是方姨娘哪裏都去過幾次。
府中幾位姨娘都知道，夫人不受寵，如若夫人不是有娘家撐腰，她們怕是早就打擊夫人了。
“恭喜誌遠了。”
方銘德如今算是有妻有妾。
“多謝。”
季長安喝著茶陡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情來，“你那表弟會來汴京嗎？”
方銘德也想起此事來，“是呀，已經好多年都未曾見過你那表弟了。”
因為要開始春闈了，汴京很是熱鬧，很多學子都提前到汴京開始準備著。
“我也好些年沒有他的消息了。”
葉白樺能說，大妹消失好些年了，父親派人去尋找，可一直都沒有消息。
季長安和方銘德對視一眼，沒有在提及此事。
雲上居更是熱鬧。
葉菲凡一身男裝出現在雲上居，她身邊跟著是辰一，如今身份是淩家的家生子，淩易。
“東家.……”
雲上居的客官們聽到掌櫃的這話，立即轉身過去打量雲上居的雲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