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大樹的給予
麟洛大口喘息著：“呼……呼……呼……”
“行風兄……”
“我……”
行風：“這個夢境世界是我仿造現實創造的，你的體能與承受能力，也跟現實相差不多。”
“你在夢境裏砍成什麽樣，其實現實中，也相差無幾。”
麟洛問道：“我…我砍的，怎麽樣？”
行風：“如果實話實說，可能有些傷人，要聽嗎？”
麟洛點頭道：“嗯。”
行風：“依我看來，你的劍，若在地球上，各種高手與你比較的話，你不算快，但也不算太慢。”
“中常，不好不壞。”
“力道的話，你好像受到世界影響，變大了一些。”
“但這力道擺在地球上，也就是真正劍道高手的標配而已。”
“說實話，在其它任何一個世界，比如我所處的世界，你的這一切，確實是不夠看。”
“你現在走到某處角落，被個當前世界的混混偷襲致死，也不算什麽稀罕事兒。”
“畢竟除了地球以外的許多世界，殺人，不一定會觸犯法律。”
“或者那法律不過是象征意義的東西，統治者，並沒有把被他統治的人民，當人看。”
麟洛：“那，我該怎麽辦呢？”
行風仔細端詳著麟洛，看著、看著，他不由得出聲道：“嗯……你的話……有些變數。”
麟洛：“變數？”
行風：“嗯，而且這變數，還不小呢。”
麟洛：“行風兄，可以告訴我一下，是什麽變數嗎？”
行風手中的刀刃消失，更為仔細地端詳起麟洛……
行風：“啊……”
“這個變數……”
“應該是好的……”
“但會有些傷感……”
“不過……”
“這也算是天意……”
“嗯……”
“……”
他說著一係列稀奇古怪的話語，而麟洛，完全聽不懂他話語中的深意……
行風：“麟洛啊……”
麟洛：“欸。”
行風：“你……”
麟洛：“我……”
行風：“你可以……”
麟洛：“我可以……”
行風：“稍有些準備。”
麟洛：“準備？”
行風：“你即將，遇到點……悲傷的事情。”
麟洛：“悲傷的事？難道說，我又要再死一次？”
行風：“這個倒是不會，此事於你個人性命，並無太大的關係。。”
麟洛：“與性命無關？”
行風：“嗯，它並不會威脅到你的性命。”
麟洛疑惑：“可是，我身邊已經沒有重要的人了，我怎麽可能……”
行風：“此事說到底，是福，不是禍。”
“你無需躲避，也不可能躲避。”
“到它該發生之時，自會發生。”
麟洛被他模棱兩可的話語搞的有些懵：“這……”
而行風，卻是將刀重現手中，言道：“好了，趁這最後的時間，我來與你隨便對練幾劍。”
麟洛：“……是。”
他雖心有疑惑，但也知道此時此刻，最重要的，應該是學習劍術，讓自己活下去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麟洛連揮數十劍，每一劍都被行風輕鬆擋開，隨即劍指己喉。
行風的刀實在太快了，哪怕麟洛集中自己能集中的所有精神，仔細緊盯，卻也看不清，他劍的軌跡。
行風：“麟洛，擋我一劍。”
麟洛：“我……”
行風：“不要說自己做不到。”
他在麟洛未說完拒絕之語時，便回絕了他的話語。
麟洛心歎自己想法全然被其猜到的同時，也隻得是遵照他的話語，盡力去看清他的刀，去格擋他的刀。
行風：“看著我的手，我要從下麵撩。”
說罷，他的刀果然從下方朝麟洛斬來！
可那刀速實在太快了，麟洛本已要做好下路格擋的架勢，可最終，那架勢並未完成。
而行風的刀，已經是架在他的喉前方寸之位了……
麟洛輕咽了一點唾液……
他看著脖前直刀，一動都不敢動……
行風將手中直刀變走，麟洛這才敢稍稍動彈一些……
麟洛將頭低下，而行風在此時道：“時間到了，你也該醒轉了。”
“今日之會，雖說不能讓你達到什麽肉眼可見的顯著改變，讓你擁有很強的保命能力。”
“但稍有進步，是確實的。”
他說到這，夢境世界越來越虛幻，麟洛慢慢地從夢境脫離出去，神識慢慢回歸身體，慢慢地，醒轉……
翌日，清晨。
麟洛從床墩上睜眼、醒來。
他立時坐起，由於動作幅度較大，身上覆蓋的稻草零散落地。
他看著自己的雙手，回憶著，夢中所發生的一切……
麟洛喃喃低語道：“他的劍，真的好快啊……”
“哪怕他提前告訴我刀道的運行軌跡，我也沒有能力去做出格擋……”
“這樣的速度……”
“比齋藤老師還要快……”
“而且快的多……”
在他眼裏，行風劍的速度簡直是聞所未聞，不管是電視的剪輯特效，還是現實中，他都從未見過如此快的劍。
而這樣快的劍，好似他也僅是隨意而揮，隨意而斬，並未有絲毫認真的模樣。
麟洛：“若我能有如此劍速，哪怕力道稍欠，連擊稍差，也可以在這世界活下去了吧……”
他這麽想著，卻也自知，這樣的速度，可不是一朝一夕能練成的。
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可能練成。
畢竟，按照行風自己的說法，他是神，而不是人。
神的速度與力量，又豈是凡人可及呢？
“呼……”
他輕吐出一口氣，隨後將身上的稻草全部扒拉開來。
雙腿下地穿鞋，接著，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灰塵。
一切就緒，就連稻草也堆放好之後。
麟洛想了想，又用掃帚掃了一下地，將屋內衛生也搞的差不多。
至此，他自覺無更多可做之事，放下掃帚，打開門，對大樹道：“大樹先生，感謝您昨晚的慷慨施住。”
“我現在，要走了。”
他向大樹鞠躬，遂繼續道：“若有機會，我會再回來看您的，希望您到時不要嫌棄我才好。”
他微笑著說罷，大樹亦在此時抖動了一下，因之震動，兩顆翠綠的水果，“嘭”的一聲，掉在麟洛身前。
這水果看似蘋果，卻又不似他昨日所食之紅果。
麟洛對大樹問道：“這是，您給我吃的嗎？”
大樹再次抖動，好似在應答他的問話一般。
麟洛言道：“謝謝您，大樹先生。”
說罷，他又鞠了一躬。
大樹抖動身軀，似在與他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