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的彎腰,想拿左兒當擋箭牌,但行到一半,一陣劇痛襲來,身體一軟,撲突一聲跌倒在地上。
「你對我做了什麼?」
她太輕敵了!
交手無數次,她怎麼會蠢到以為簡晴雪一無是處呢?
若真是那種人,怎麼可能勾住那個男人的心?
那這次呢?
她的心思縝密,輕易不相信人,怎麼可能被欺到門口猶不自知呢?
她是真的中計了?
還是一個圈套,專等她跳下來的圈套呢?
王府的侍衛真的有那麼不堪一擊嗎?
一個個疑問湧上心頭,後背出了一身冷汗。
原本以為一切順利的不可思議,如如今想來……
晴雪一臉的無辜,笑眯眯的宣布,「不好意思,你也中毒了。」
「不可能。」田恬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她居然又敗了?
一股癢意從心底升起,迅速蔓延到全身,奇癢難耐,她拚命抓撓撓,但越抓越癢,又伴著一股撕裂般的疼痛,她快被折磨瘋了。
「你給我下了什麼毒?「
晴雪從床邊取出一個白玉瓶,倒出幾粒葯,身體蹲下來,餵給左兒和吉祥兩粒,令她們打坐調息。
兩人的氣息越來越穩定,面色恢復如常,晴雪暗鬆了口氣,這才施施然的坐回床上,雙腳盤坐,露出明媚的笑顏,「魅香,很癢吧,越抓越癢哦,沒解藥只能活活癢死。」
田恬不相信她的話,拚命抓撓,很快抓的滿手是血,渾身鮮血淋漓,雪白的臉多了幾道抓痕,看上去很是可怕。
晴雪也不催,撿起田恬掉在地上的匕首,翻來覆去的把玩。
田恬咬牙撐了一柱香的功夫,把衣服都抓破了,血跡斑斑,她難受的滿地打滾,整個人像從河裡撈起來,渾身是汗,臉部痛苦的扭曲,不復美麗了。
她再也熬不住了,痛苦的呻吟,「你留我一條命,到底想知道什麼?」
晴雪收起笑臉,神情凝重,「驚天真的出事了?太子真的逼宮?」
她怎麼也不相信那蠢貨會逼宮。
實力足夠,底氣又足的人才有資格逼宮。
太子有什麼?一些文官的支持而已。
武官大部分都親近睿親王,只要太子一天不登基,就不可能得到這批人的忠心。
西山三大營,禁軍,暗衛營,除非掌握這三塊,才有可能成功。
太子手中沒軍權,又沒有實權,他的人馬都插不進去。
但若是太子下得了狠心,不按牌理出牌,趁機殺光所有皇子和皇上,整個皇室只有他一個皇子。
想到這,她的心就不淡定了。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小鬼。
田恬看著她臉色變來變去,有種變態的快樂,原來她心裡也沒有底,「是,太子英明,你們都沒有料到吧,哈哈。」
若她死了,有睿大哥陪她一起死,還有至高無上的皇上和諸多王公貴族,統統陪著她,她有什麼可怕的?
晴雪雖然對自家男人有信心,但還是不受控制的擔心,連連下令,」通知唐家的人馬速速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