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與盛顏無關
容羨沒有出聲。
洪哥歎口氣,又說:“你再喜歡顏小姐又怎麽樣?人家有男朋友。而且他們的感情這麽好,你總不能去破壞吧?”
容羨還是沉默。
洪哥繼續道:“而且這個郯二少,聽說背景很牛,別說你,就算是黎望洲那種級別的,他都能用一根手指頭,就隨便按死。”
說到這裏,洪哥有些不忍,但還是要把話說完:“像郯二少這種有權有勢的公子哥,我們這種平民百姓真的得罪不起。而且我打個比方,就算顏小姐轉頭喜歡你了,難道你還敢在郯二少手裏搶人不成?”
到時候,隻怕死都沒人敢給他收屍。
容羨死死抿著嘴角。
他從小就是被家族拋棄的人。長大後,可以自力更生了,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回歸家族。
可是……
如果回歸,可以把權和勢掌握在手裏,那就算他再不喜那種明爭暗鬥的日子,也願意賭一把。
洪哥說了半天,也聽不到一句回應,頓時有些挫敗。
見容羨油鹽不進,他幹脆閉嘴不言。
回到公寓,容羨洗過澡,換了一身幹爽的衣服出來。
帥氣,挺拔。
女生看到這麽帥的容羨,肯定會尖叫的。
洪哥高興地問:“都收拾妥當了?是不是現在就出發?”
“嗯。”容羨說:“去醫院。”
洪哥很鬱悶:“去醫院做什麽?人家郯二少不準你在那裏。”
之前容羨在節目上,公開表白盛顏,郯二少沒有直接弄死他,估計也是給盛顏麵子。
現在再這樣糾纏,不合適。
“我不進去,就在醫院外麵守著。等到郯二少走了,我再進去看盛顏。”
聽容羨說得這麽卑微,洪哥心裏更加堵得發慌。
怎麽辦?自家藝人嚴重單相思,還卑微成了泥。
該怎麽開解他啊?
洪哥見容羨都這麽可憐了,不好再說工作的事,讓他去任性幾天吧。
可是劇方導演和製片人打了好幾個電話來催,幾乎把洪哥的手機打爆了。
洪哥好話說盡,才換來兩天的延期。
宋逸辰從盛顏的病房出來後,才發現自己也受傷了。
他先前隻顧著緊張盛顏的傷,自己後背那點疼痛,沒有第一時間察覺。
等到出來,才發現背後疼痛得厲害,輕輕一動,都撕心裂肺般扯著神經,如同刀子在割磨他的骨頭。
疼得全身發涼。
邱秘書一看宋逸辰跌坐在地上,冷汗直冒,連忙去找醫生。
一檢查,宋少竟然被打骨裂了。
肋骨都被打斷兩根,需要休養很長一段時間才行。
聽醫生把檢查結果說完,宋逸辰對邱秘書說:“我受傷的事,不要告知家人。”
父親深明大義,倒是沒什麽。
他就怕那個戲精上身的繼母,會來給他惹事。
但宋樺鬆還是很快得到消息,連夜趕來四方城。
鍾秀竹看到宋逸辰側身躺在病床,動彈不得的樣子,立即母愛發作,撲過去握著他的手,憐愛地問:
“怎麽回事?怎麽傷成這樣?是誰敢傷了你?明知道你是樺鬆的兒子,還敢傷你?他們不是想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了嗎?”
這個繼母,平時裝得優雅高貴的。現在在宋樺鬆麵前,卻哭得形象全無,就像幾百隻鴨子同時在嘎嘎叫個不停,吵得人心煩。
宋逸辰抿緊嘴唇,勉強回應了句:“我沒事,別擔心。”
“怎麽可能不擔心?”鍾秀竹越哭越來勁,撲到宋樺鬆懷裏,哭著喊著:“樺鬆,你一定要把那些天殺的歹徒走出來,為我們家阿辰報仇!”
宋樺鬆似乎還挺吃鍾秀竹這一套的,臉上卻沒有任何不耐煩,拍著她的肩膀說:“你放心,我會動用一切人脈,把人找出來。”
鍾秀竹還在哭:“樺鬆,我今天晚上要留在這裏照顧阿辰。他傷得太重了,我不放心讓他再離開我的視線。”
宋樺鬆很高興她真的能把逸辰當成親生兒子來看待,滿口答應,轉頭吩咐一旁的邱秘書:
“你去找人,讓他們弄一張舒服點的床過來。太太要留在這裏照顧少爺。”
邱秘書馬上應聲去辦。
宋逸辰已經黑沉了一張臉:“爸,小媽,你們不用這麽誇張。我隻是輕微骨裂,養幾天就好。我睡覺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旁邊打擾我。”
更何況是鍾秀竹這樣聒噪又虛偽的。
他和鍾秀竹實在談不上什麽母子情深,她一在他麵前表演,他就有種反胃的感覺。
以前身體健康的時候,還能忍忍,但現在他傷得太重……
放過他吧!
鍾秀竹見宋逸辰要拒絕,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大聲叫道:“你是不是因為那個叫盛顏的女生受傷的?她人呢?你傷成這樣,她居然也不來看看你?”
“媽,逸辰哥哥就是因為盛顏受傷的。”
盛小允原本是來打聽盛顏傷勢的,卻輾轉聽說,宋逸辰也受傷了。
尤其是知道,他是為了保護盛顏才重傷時,忌妒得整張臉都扭曲了。
盛顏趁她坐牢時,不但搶走她的三個哥哥,連她剛認回來的逸辰哥哥也要搶走。
她恨死盛顏了!
一定要找機會,再狠狠地修理她一頓才行。
看到盛小允,鍾秀竹眼裏閃過一絲奇怪的暗芒,眼底不知道是什麽情緒。
但她很快就溫和地笑了:“小允,你來啦?”
對於鍾秀竹這個人,盛小允也算是大致了解了。
嘴裏說著有多喜歡她,對她有多愧疚,但在她坐牢的時候,一天都沒有來看過她。
至少莊蘭還過來看過她兩次,盛南城也時常來。
但新認這些家人,別說來看她,就是讓人捎點東西進監獄給她,都沒有。
她突然明白,她曾經以為進了宋家,當宋家千金就會風光無限的想法,都是一場泡沫。
想要風光,還得靠自己!
盛小允裝作很擔憂的樣子,看著宋逸辰:“逸辰哥哥,我聽說你為了救盛顏受傷,特意過來看看你。你沒事吧?”
宋逸辰不喜盛小允,更厭惡她直接把盛顏說出來。
眉眼都有些陰沉:“我好得很!我受傷和盛顏無關。”
宋樺鬆立即意識到逸辰的反常。
他這個兒子,有修養有風度,待人非常溫和。尤其是對待女孩子,向來都保持著紳士風度。
這一次,怎麽會用這麽惡劣的語氣,跟女孩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