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火燒黑水(求月票!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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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軍果然沒有讓鮑有志失望!
上游黑河城的守軍在接到報信后,很果斷地就向南跑路了。
鮑有志真的不想再聽到哪裡又被俄國人屠城的消息了。
當然了,清軍不跑也不行啊,就那千把的守軍如何守得住黑河城?
守軍跑路,消息傳開,城內那幾千居民也都帶上僅有的家當向南跑路了。
俄軍進入黑水城的時候直接接收了一座空城,穆拉維約夫準備帶著手下的軍隊在這座城內休整一下。
軍隊如果太疲勞的話, 到時候肯定會影響戰鬥力。
江畔的碼頭上,鮑有志跟各個屯子護送婦孺的人員在碼頭上目送船隊離開。
最是悲傷離別時。
那些婦孺離開了生活多年的家園,離開了自己可以依靠的男人,心中多少有些傷感,艦船上隨處可以聽到低聲的抽泣聲。
大家都沒注意到一個嬌小的身影穿著男裝,混在碼頭上人群的後方。
在伯力,遠離河岸的後方已經建起了一座安置營地。這座營地非常隱蔽, 也修建了必要的防禦設施。伯力的非戰鬥人員在戰鬥的時候都將安置在這裡。
那些隨船離開的婦孺將在那裡生活很長一段時間, 直到將俄國人趕走為止。
送走了這些婦孺, 鮑有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徐家屯這裡也將暫時放棄,鮑有志是吃准了俄國人不會離開江畔深入內地,那樣就違背了他們的戰略目的。
穆拉維約夫這兩天非常的鬱悶,俄軍一路行來,除了一開始的時候佔領了一些烽火台以及幾個小鎮,後面再也見不到一個人影。
打下黑水城之後,穆拉維約夫決定大軍就在這個城內修整一下。
夜晚的江畔黑水城,風非常的大,江風穿過城牆、建築之間的縫隙,發出嗚嗚的聲音,彷彿百鬼夜行一般,聽了讓人毛骨聳立。
這座城非常的小,連關內的一個小縣城都比不上。不過還好勉強能夠擠下幾萬人,有房子住,總比住帳篷要好。
穆拉維約夫和他的手下將軍們自然是住在條件最好的府衙內。
半夜十分,幾十個黑影子跟耗子一樣從城內的各個角落裡竄了出來。
特戰隊雖然只有一個中隊一百來人。但是鮑有志還是將他們撒了出去。
這些人是鋒利的匕首, 藏在身邊發揮不出應有的價值。鮑有志更不會讓他們來協助打陣地戰。
他們沒有設置具體的作戰目標,只有一個靈活的作戰原則——那就是利用一切機會對敵人進行破壞、消耗、遲滯。
黑水城是俄國人進入黑龍江后遇到的第一個城池, 特戰隊認準了他們會進駐這裡修整一下。
所以在這裡的守軍居民都撤離之後,特特隊員們潛入了這座城池。然後對一些居民家中的地窖進行了偽裝,就地潛伏了下來。
因為大部分的建築內都住滿了俄國人,為了避免驚動他們。直到後半夜這些隊員才敢偷偷地從這些地窖中爬出來。然後向著約定好的地方集結。
第一步,是要確定好撤退的路線。他們選擇了黑水城的南門,此門出去就通往黑龍江的下游。
第二步,確定目標,他們不知道俄國人在城內的分部情況,而且就這麼一點人,直接去殺人也殺不了幾個,要是被俄國人困住了,三兩下就會被人家滅了。
所以,他們必須要尋找最有價值的目標。那麼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什麼地方最有價值呢?
自然是糧倉和軍火庫。當然,俄國人的軍火和物資大部分都分散放在船上。但是他們既然在城內休整,自然會在城內建立臨時的軍火庫和糧站。
「你們聞到味道了嗎?」一個特戰隊員小聲地說道。
「什麼味?莫非你聞到了軍火庫?」
「這倒沒有,不過我聞到了馬騷味。」
那名特戰隊員抽了抽鼻子,指著一個方向道:「應該在那個方向,那裡肯定是俄國人存放戰馬的馬廄。」
「你小子可以,就去那裡,戰馬對俄國人來說比軍火還重要。」中隊長說道。
沒想到靠著鼻子還找到重要的目標,這對於特戰隊來說真是意外之喜。
各個小隊順著戰馬的騷味找到了馬廄的位置。
這裡之所以味道如此之重,是因為俄國人的戰馬也跟他們自己一樣需要擠在一起。
五千哥薩克騎兵所配備的戰馬至少有上萬匹之多。當然了,他們不會把所有戰馬都放進城內,都放進來也關不下。
關放戰馬的地方是一個單獨的院子,有七八個俄國士兵負責站崗守衛。
這幾個人,對於特戰隊來說就是小菜一碟,不一會兒就搞定。
進入院子,眾人差點驚掉了下巴。
這院子里的馬都是緊挨著,站得密密麻麻。院子的四周堆放著一堆堆的草料,任由馬兒自己取食。
這時特戰隊員們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一句話。
風高放火天!
「浩子,去把火油潑兩邊的草垛上,其他人準備撤離。」
「是!」
特戰隊乾的是一鎚子買賣。幹完就得跑路。
不然就要將自己給賠進去了。
浩子最後一個走,臨走的時候用打火機點燃了草垛。
大風加上乾草,再加上火油。真是放火的最佳拍檔。
浩子這小子蔫壞蔫壞的,竟然還在戰馬身上潑了油。
哎!太不愛護動物了,戰馬可是人類的朋友。
只可惜是別人家的戰馬。
火借風勢,再加上火油助力,瞬間爆燃。
戰馬的痛苦嘶鳴聲驚醒了熟睡的俄國人。
小城不大,街道很短,特戰隊已經撤到城門處。
回頭望去,城中一道巨大的火柱衝天而起。
東北的房子大多木質,這裡木頭最是便宜,而且木質房屋的保暖效果很好。
眼看著大火迅速向下風口的方向蔓延。
被點燃的戰馬還在四處狂奔,點燃了更多的建築。
大量前來救火的人群被受驚的戰馬踩踏在地上,死活不知。
「快撤出這座城!」
穆拉維約夫本想在岸上睡個安穩覺。為此,今天晚上,他還點了兩個看起來最乾淨的女奴。
誰知道運動了半個晚上,剛剛疲憊的睡去,就被外面的嘈雜聲給吵醒了。
穆拉維約夫還以為是哪個看馬的士兵喝多了伏特加,將馬廄給點燃了。
直到聞到了空氣中的火油味,他才知道這是該死的清國人乾的好事。
這些清國人就喜歡干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
大火燒了一個晚上還沒有結束,俄國人已經全部從城內撤了出來。
這樣的火,已經沒有撲救的必要。反正不是自己的城池,俄國人也沒必要去救。
還好,戰馬發出的動靜比較大,大部分人都醒了。最後也就損失了幾百人。
這些人大都是被戰馬踩踏而死,只有少部分被燒死。
站在城外的靠近江邊的碼頭上,穆拉維約夫抽了抽鼻子,空氣中依然瀰漫著蛋白質被燒焦的味道。
這次穆拉維約夫的手下損失了近兩千匹戰馬,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它們在發狂的狀態下互相擠兌踩踏后被受傷。
有些戰馬雖然還活著,還能一瘸一拐地移動,但是已經沒辦法繼續做戰馬了,只能夠留著殺掉吃肉。
一支五百人的哥薩克騎兵已經被派出去了。他們沿著那些「老鼠」逃跑的方向追了下去。
戰馬是哥薩克人最忠誠的夥伴,不需要穆拉維約夫做什麼動員,這些哥薩克自己就想去找這幫子人報仇。
「命令船隊繼續出發!」
一群武裝農夫疲憊地將從城中清理出來的物資,又裝到了船上。
本來是想讓隊伍休整一下,但是沒想到卻讓船隊更加的疲憊。
不要小看這一點點的疲憊。有的時候沒有休息好,對軍隊的戰鬥力影響非常的大。
人在沒有休息好的情況下,往往會免疫力下降。
在這種長途行軍中,尤其是陌生環境的長途行軍中,士兵的免疫力下降很容易染上疾病。
就像我們常說的水土不服。
在這個時代,也許僅僅是一個感冒發燒就能帶走人的生命。
如果要是那種具有傳染性的疾病,很可能就會在軍隊中引發一場瘟疫。
這個時代野外行軍的軍隊中要是爆發瘟疫,除了指望他們早點群體免疫,也沒別的辦法。
船隊繼續沿江而下,這次穆拉維約夫決定就呆在船上哪裡也不去了。
船隊正向前行,突然在船隊的最前方響起了一聲巨響。
站在船隊的後方都能夠看到一朵巨大的水浪衝到空中。
水浪中還隱約能夠看到碎木屑和掙扎的人影。
「怎麼回事?」穆拉維約夫對站在炮艇桅杆頂端的瞭望手問道。
「報告總督閣下,好像是水雷,前面開路的炮艇觸動了水雷。」
「水雷?一定是該死的英國佬給他們的。這些清國人怎麼會使用水雷?」穆拉維約夫再次在心中詛咒英國人。
俄國人打仗是猛但不是愣頭青,既然發現了水雷那麼就不能這樣繼續前進了。
一些小艇被派到了前方,用這樣的小木排雷,只是因為小船的成本更低,實際上就跟人肉排雷沒什麼區別。
不過整支船隊不得不放慢速度,小心翼翼地跟在那些小艇的後面。
接下家的半天時間又發生了幾次爆炸,排雷的小艇被炸得粉碎。
不過,像這樣幾條人命就排除一顆水雷,穆拉維約夫覺得非常的划算。
在他的心中這些俄國農兵就跟牲口一樣,還不如水雷值錢。
穆拉維約夫的船隊一邊排雷一邊前進,速度確實慢了下來。
另一邊,江東剩下來的人,已經全部躲進了達斡爾人的屯子。
人多了之後,防禦工事的修建速度快了很多。
達斡爾人的這個屯子在一個山谷中,這個山谷有兩個口。就像一個天然的城池。
在對著江邊方向的谷口。鮑有志帶人修建了一個土木結構的關牆。
關牆的外側還有一道由壕溝矮牆組成的防禦工事。這是第一道防線,關牆只是第二道防線。
各個屯子轉移過來之後,鮑有志派人進行了清點,其中青壯男子一共有一萬兩千多人。
鮑有志按照他們原來所屬的屯子給他們分營。像徐家屯的人就劃為「徐」字營。
這種分營方式很「清軍」。不過這些人都出自各個宗族聚落,這樣更方便管理。打仗的事情自然不能讓那些族中話事人來管。每個營,鮑有志都派了一些老兵過去擔任基層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