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炮轟薩爾瓦多
第614章 炮轟薩爾瓦多
「這對於我們來說是一件好事情，不是嗎？我的外相。」沙皇笑著看向戈爾恰科夫說道。
「是的陛下，一個強大的普魯士必然讓英法所忌憚，而只有聯合我們，他們才能夠遏制普魯士。」
「普魯士的地理位置實在是太糟糕了。他們離小氣的弗蘭西人太近，離大西洋太遠。」
「現在我們要適當地站在的普魯士這邊，表示一下我們對普魯士的支持, 畢竟我們是親戚嘛！」
「這樣才能夠讓弗蘭西人看到我們的價值，後面等他們來找你的時候，咱們就能夠好好跟這幫放高利貸的弗蘭西人談一談價錢了，咱們可是還欠他們五億法郎呢。」沙皇提醒道。
兩人相視一笑，現在的外部政治環境真的對沙俄非常的友好。
也許現在就是沙俄發展的黃金時間。
回到後宮之中，沙皇很開心的地讓侍者開了一瓶名貴的紅酒。
他與自己的王后馬里亞一起共飲了一杯。
大西洋上波濤洶湧, 一場風暴即將來臨。
這個時候海上的艦船基本上都躲到了最近的避風港中。
這兩艘軍艦就像是一對流浪的兄弟一般，甲板中央的煙囪猛烈地喘息著，他們還在與大海進行著頑強的抗爭。
「聶司令，我們必須得找個地方躲一下。剛才氣象組測算了一下，這次的風暴還會繼續加強，而且我們的南邊很大一塊區域都是風暴帶。這裡的海況我們並不是太熟悉，要是迷航了，艦隊有可能會觸礁。」撫遠號上的臨時艦長劉忠雲找到了聶大華。
這是一個年輕的艦長，在大嚶帝國的皇家海軍學院學習航海技術跟作戰指揮。
因為在與丹麥艦隊的作戰中表現突出被聶大華看中並且提拔為臨時艦長。
軍艦上的小夥子們都非常優秀，這些第一批被挑選出來公費出國留學的小夥子們大都能吃苦耐勞，成績優秀，專業技能紮實。
這兩艘軍艦上的船員加在一起一共有一千五百人，其中有兩百人多人都是海軍軍官，他們涵蓋了海軍需要的各個專業。
很多崗位上都設置了幾個軍官。
沒辦法，聶大華不能讓這些專業的人去干體力活。這樣就沒辦法讓他們得到歷練。
除此之外，船上還有四百名船廠的技術工人，他們客串著一些水手和損管的角色。
為了彌補專業水手上的空缺。聶大華在普魯士又招募了一批外籍水手。
普魯士最不缺的就是雇傭軍，他們也並非只有陸軍雇傭軍。
而且普魯士的雇傭軍以誠實守信著稱。他們在傭兵市場上的信譽非常好。
「離我們最近的港口在什麼地方？」聶大華問道。在顛簸的軍艦上, 聶大華站的筆直，甚至都不需要扶著東西。
他大半輩子的時間都在船上渡過。年輕的時候, 他們的海船也就百來噸，就敢於在大海上弄浪。
現在這種三千多噸的大艦，還是鐵甲艦，穩定性要好上很多。
實際上要不是劉忠雲來報告風暴還要變大，聶大華都不準備靠岸。
他原本打算直接將艦隊帶到桑托斯港，葡萄牙人在那裡屯了煤炭，而且那座港口由葡萄牙人說了算。是事先商量好的補給港。
布西的沿海港口雖然很多，但是並不是每一個港口都能夠補給煤炭。
尤其是軍艦上用的無煙煤要求較高。
如果燒那種差煤，煤煙中的腐蝕性物質太多，則有可能損壞鍋爐。
「報告司令，離我們最近的港口是薩爾瓦多港，那裡是布西帝國巴伊亞州的首府。
這座港口位於托多斯奧斯聖托斯灣東岸的進口處。瀕臨大西洋的西南側，是一個避風的好去處。」劉忠雲已經做好了準備，立馬就報了出來。
「好了，就它了。」聶大華說道。布西帝國的港口眾多，他們自己並不能完全掌控過來。很多的港口防護措施陳舊。
歐羅巴的各大強國在這裡都能夠隨意停靠。
現在軍艦隻是進海灣避個風，應該沒什麼問題，正常情況下這些港口不會拒絕的。
東華艦隊現在沿著布西的海岸線往南行駛。
向東南方向轉彎之後，艦隊很快就抵達了薩爾瓦多港。
因為是大範圍的暴風雨，港口內有大量避風的船隻。
艦隊來到了海灣的外側就被港灣上面守衛的哨兵發現。
塞爾瓦多港在十六世紀的中期就開始開發，是布西帝國眾多港口中歷史比較悠久的一個。
港口內的設施也相對齊全一些。
在進入港口的海灣東北角建有一座炮台，這座炮台經過了數次維修。但是現在看來依然陳舊。
上面的九門火炮露天擺放，像是一個炮台博物館一般。
港口的執政官名叫胡利奧·費雷拉，是一名純正的葡萄牙裔白人。就在幾天前他剛剛收到州政府的命令，不允許東華艦隊在港口內停靠。
這樣的命令發放到了大部分的布西港口。
沒辦法，命令的源頭來自皇宮，不僅僅是佩德羅二世，就連議會也同意了這一命令。
沒辦法，這是大瓔帝國粑粑交代的事情，布西帝國雖然也是一個帝國，奈何實力太弱。
要是得罪了大瓔帝國粑粑，那麼布西生產的蔗糖、煙草、皮革賣給誰呢？
沒有粑粑點頭，這些東西可能都運不出布西。
「執政官閣下，東華艦隊到海灣外面了，他們要進來避風。」一名手下跑到了位於港口的政府大樓。
這座城市依著港灣而建，呈現狹長形狀。
雖然它在布西已經算是一座大城市，但是人口也就不過萬把人。
「什麼，真是倒霉，這麼多的港口，這支艦隊怎麼跑我們這裡來了？」胡利奧·費雷拉嘴裡大罵倒霉。他不想對付東華艦隊，但是又不能違背上級的命令。
港口裡面這麼多的各國船隻，他也不能悄咪咪地讓東華艦隊進港。
現在外面的天氣這樣，東華艦隊肯定是來避風的。此時趕他們走，那麼艦隊在外面很有可能會遇險，所以胡利奧·費雷拉擔心東華艦隊會鋌而走險。
這支艦隊聽說是由兩艘鐵甲艦組成。要知道整個南阿米利亞都沒有一艘鐵甲艦。
胡利奧·費雷拉甚至從來沒有見過鐵甲艦，只在報紙上看到過介紹。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是阻止他們進入海灣嗎？」
「當然了，我們必須要執行命令。」
……
「司令，對方發來信號。要我們停止前進。」
此時海面上只有大風，倒是還沒有下雨，又是在白天。
岸上打來的信號清晰可見。
當然，岸上的布西人也很清楚地看到了這兩艘塗裝成灰白色的，掛著紅底日月旗的龐然大物。
雖然現在的很多風帆戰艦都比「撫遠」二艦要大上很多。
但是鋼鐵戰艦給人的那種壓迫感還是更加的厚重。
海岸炮台上，炮兵們頂著暴風已經在炮台上就位，他們隸屬於布西的海防軍。
一共有一個營的士兵常年駐守在薩爾瓦多港的炮台。
另外城內一個團的陸軍也在薩爾瓦多守備軍官的組織下動員了起來。
胡利奧·費雷拉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看著這兩個龐然大物依然在向港口靠近，駐守炮台的布西炮兵一個個緊張的不行。
他們看看炮台上那些老掉牙的前膛岸防炮，再看看對方軍艦那有著金屬質感的外殼。
這些火炮射出去的鐵旮瘩真的能夠給對方造成傷害嗎？
就連那些炮台上面最老練的炮手都對此表示懷疑。
港口內有兩艘布西的巡邏炮艇，看大小有兩三百的噸位。
倒是蒸汽動力的，這個時候還能開得動。
這麼大的風，那些風帆戰艦是別想開出來了。
兩艘小炮艇戰戰兢兢地向東華艦隊靠過去。似乎是在向東華海軍宣示主權。
「告訴他們，我們並不敵意，只是進入灣內躲避風浪。」
聶大華看著岸上的情形，似乎有些不對勁。
岸上露天的岸防炮台上人影戳戳。碼頭上也有很多布西的士兵在設置陣地。
他們很明顯是在準備作戰。
「艦隊進入一級戒備！」聶大華隨即補充了一句。
兩艘軍艦上立即響起了刺耳的警笛聲。
艦上的官兵們快速地跑到自己戰位上。
軍艦上那粗大的主炮，隨著士兵們按動開關，開始在電機的驅動下緩緩地轉動了起來。
彷彿是一頭巨獸露出了自己猙獰的獠牙。
很快東華艦隊的信號就發出了。
但是布西人的回復依然是拒絕東華艦隊進入海灣。
更加可恨的是炮台上的岸防炮陣地還進行了警告射擊。
一門36磅的前膛炮炮彈射進了艦隊不遠處的大海里，濺起來一根粗大的水柱。
「司令，這些布西人他娘的太可惡了，這明顯是在欺負人。我們連他們港口都不靠，只在海灣里避風都不行？」劉忠雲這樣一個平時看起來挺斯文的小夥子都忍不住暴起了粗口。
「現在離開的話，那麼我們的艦隊可能要在風暴中面臨危險。既然不能離開，那我們就闖進去。」
「再給他們發信號，就說我們只是進入港灣避險，如果貴方繼續開炮，那麼就視為對東華開戰，我艦隊將不得不進行反擊。」聶大華下令到。
岸上，看著不斷靠近的東華艦隊，執政官胡利奧·費雷拉急得滿頭大汗，雖然海面上吹著暴風，但是胡利奧·費雷拉依然感到燥熱不堪。
「長官，怎麼辦，他們不聽我們的警告。」
「我看到了，我不信小小的東華敢於挑釁我布西帝國。偉大的費德羅二世陛下會懲罰他們的。現在我們執行皇帝陛下的命令，讓炮台開炮，將這兩艘軍艦給趕走。」胡利奧·費雷拉最後還是下定了決心。
對面的軍艦自己從來沒有看過，但是對方畢竟只有兩艘軍艦，他不信就這兩艘軍艦能夠掀起多大的浪。
「嘭嘭嘭……」炮台上的火炮依次對艦隊進行射擊。
兩艘剛剛跑出去的炮艇又退回了碼頭。
一開始警告的那一聲炮響以及城內士兵的調動，已經驚動了城內的居民以及客商。
此時他們紛紛跑到陽台或者屋頂上，頂著猛烈的狂風觀看著港灣里的情況。
兩艘灰白塗裝的巨大戰艦已經到了港灣的入口處，它們那高大的身軀，即使是在城市之中也能夠清晰地看到。
炮台上的第一輪射擊就打的非常好，炮彈都落到了艦隊的周圍，有幾枚炮彈甚至打到了軍艦的甲板上。
但是這中老式的實心彈，對於擁有50毫米厚熟鐵裝甲的東華艦隊來說僅僅是撓痒痒。
「轟轟轟……」東華艦隊的主炮毫不猶豫地將高爆彈打到了布西人的炮台上。
隨著劇烈的爆炸，整個炮台上濃煙滾滾。東華艦隊一次齊射報廢了對方三分之一的火炮。
沒等炮台上的火炮裝填完成，第二輪的炮擊又來了。
此時布西人才真切的感受到這兩艘巨獸的威力。
胡利奧·費雷拉的冷汗彷彿在臉上定格住了。
他不知道該如何下接下來的命令。
如果那些威力巨大的炮彈要是打到港口城市中。那麼用不了多久，已經屹立三百多年的薩爾瓦多港就要變成一片廢墟了。
「司令，敵人的炮台已經完了。要不要停止炮擊，我們的炮彈接下來很長時間都得不到補給。」
「好吧，停止射擊，再次給城中發信號，就說我們只是要避風，問他們可不可以。」聶大華說道。
畢竟現在風浪太大，要不然聶大華都要組織一次登陸作戰。
有著艦隊火力的支持，這樣一座完全依託港口建設的城市要拿下來並不難。
但是現在海上的情況並不適合於登陸艇活動。
港口上，手下再次報告道：「長官，對方再次發來旗語，要求我們派人去談判，商談避風的事情，否則他們就要炮擊城市了。」
「該死的，這幫野蠻人，海盜！」胡利奧·費雷拉嘴裡咒罵道。
但是他還是派了一名手下前去談判。
一艘港口內的汽船打著白旗向東華艦隊駛去。胡利奧·費雷拉自然不會自己以身試險。
他派了自己的平時最不待見的一名官員前往談判。
聶大華確實只是想在這裡避風而已。
他所攜帶的彈藥畢竟是有限的，不能隨便亂消耗，要不然在接下來的路程中萬一遇到高強度的戰鬥就麻煩了。
只是這名叫弗雷迪·蒙特羅的港口官員一上來就問聶大華還有什麼要求。
這可把聶大華給樂壞了，不過聶大華也沒有獅子大開口。
只是索要了一筆彈藥消耗的費用，不多也就五萬兩白銀，有黃金也行。另外聶大華又要了一些食物補給。
最後的一千五百噸的優質燃煤必須要幫艦隊湊齊。
這個條件被帶到了岸上之後，早已經聚集在政府大樓中的當地頭面人物一致表示要答應下來。
燃煤沒有怎麼辦？沒關係。
有的工廠主甚至願意拿出自己工廠中儲備的燃煤。
至於那點錢，政府沒有的話，那麼大家一起湊份子。
他們都知道，這要是打起來，損失的都是他們，那些靠近港口的工廠、商鋪和倉庫都要毀於一旦。
胡利奧·費雷拉雖然心有不甘，但是城內的這些人都發話了，他也不能倒行逆施。
但是在答應東華海軍條件的時候。他還是派人冒著惡劣的天氣去向布西政府報告。
希望政府能夠在南邊攔住這些東華海盜。
薩爾瓦多再向南一千多公里就是里約城，布西帝國的首都，那裡有布西海軍的主力艦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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