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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0章 第七〇九章 空軍

  第710章 第七〇九章 空軍 

  「一男,你怎麼來了?」趙四喜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看到一男了。 

  這個半大的扶桑男孩這兩年年變化很大。 

  雖然個子依然不高,看起來瘦瘦小小,但是身上精壯了很多。 

  因為騎警經常去牧場挑馬,一男最喜歡做的就是跟那些騎警混在一起。 

  一男跟著這些騎警學習馬術,跟他們學習射擊。 

  現在這個身材瘦小的扶桑男孩已經騎射嫻熟。 

  四喜很早就看出這個少年,平時悶不吭聲,實則在內心深處非常渴望變強。 

  也許是因為從小帶著妹妹受人欺凌,心中缺乏安全感吧。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棉衣,手中牽著一匹棗紅馬。 

  短小的身材只能勉強抵得上馬背的高度。 

  「家主,我回來……看看妹妹。」 

  一男說話有些支支吾吾,不是他華語說的不好,而是因為他在撒謊。 

  趙四喜也沒有當場拆穿他。 

  「好吧,我們一起回家吧。」 

  趙四喜的家距離市政廳不遠。 

  走回去也就是幾步路的事情。 

  趙四喜在前面走著,一男牽著馬低著頭跟在後面。兩人一前一後,慢慢地有些。 

  「四哥兒!」 

  「趙市長好!」 

  …… 

  路上不時有人跟趙四喜打招呼。 

  內城居住的都是建城是的老人。先來後到,本身就是一件合理的事情。 

  而且第一批移民先一步發家致富,他們才有資格住在內城。 

  「一男,我們新鄭州城馬上要擴招民兵,騎警隊也要增加一倍。」趙四喜似乎是漫不經心地說道。 

  「真的嗎?家主,太好了。」一男似乎聽到了一個讓他期盼已久的消息。 

  「家主,我……」一男剛鼓起勇氣要說出自己的請求。 

  趙四喜微笑著打斷他道:「回家再說吧。」 

  回到家中,蔣氏親自過來接過丈夫的大衣。 

  一妹正在帶一歲多的趙小寶。看到自己哥哥回來了興奮得手舞足蹈。 

  「今天可算是準時回來了。」蔣氏笑道,「咦?一男怎麼跟你一起回來了?」 

  「我這不是想老婆孩子嘛!每天下班,我可都是歸心似箭。」趙四喜調笑道。也不管邊上的扶桑兄妹倆。 

  「一男,現在回家了,可以說了,你剛才要求我什麼事情。」 

  「家主。」一男蹭的一下跪在了地上。 

  「唉,起來說話吧。不需要這麼正式。」 

  「家主,一男想要參軍,還請家主允許。」 

  按照規矩,長工參軍必須要家主的允許。 

  因為他本來是一個勞動力,去參軍了就意味著家庭中少了一個勞動力。 

  一男也覺得自己去參軍有些對不起家主。 

  所以才支支吾吾,一直開不了口。 

  「我不反對你參軍,反正也是為我們新鄭州城作戰。不過你要知道,參軍的話,是真的要上戰場的,要做好隨時犧牲的準備。可是,你做好準備了嗎?」 

  「是的,家主,一男不怕死,一男希望能夠做一名真正的武士。」 

  哪一個扶桑男孩沒有武士夢呢? 

  小姑娘一妹聽哥哥要去參軍,並沒有反對,她從小就聽哥哥的話。 

  「哥哥以後要去參軍了,是不是就沒時間來看一妹了?」小姑娘撲閃著大眼睛楚楚可憐地問道。 

  「這個倒不會,你哥哥要當的也是我們新鄭州的兵,還是住在這邊,只是平時不能隨便出軍營罷了。」趙四喜笑著安慰小姑娘道。 

  「好了,該吃晚飯了,你們餐桌上再聊吧。一男也留下來一起吃飯。」這時蔣氏發話道。 

  …… 

  …… 

  所有人都覺得北阿米利亞的大戰即將開啟。 

  這時的北方各州卻在幻想通過妥協保持聯邦的統一。 

  因為北方的資產階級同南方有著千絲萬縷的經濟聯繫,他們雖然反對奴隸制,卻不願以戰爭方式解決這個問題。 

  他們擔心戰爭爆發后合同不能履行、債務不能得到清償。 

  對於南部各州的分裂活動,即將卸任的總統布坎南更是採取了聽之任之的態度。 

  這使北方在戰爭爆發前的準備階段十分混亂,給了南方以可乘之機。 

  大量的資金和軍事物資流入南方,大批軍事人員脫離聯邦軍隊為南部同盟服務。 

  即將上任的總統亞伯拉罕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但是他也不是太過擔心南方的反叛。 

  他非常清楚南方的那幾個州與聯邦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到時候,也許只要幾個月時間,他就能夠平定南方的分裂。 

  他雖然還沒有上任,但是還是努力通過發表言論來穩定南部各州。 

  現在的他也很矛盾,想要通過妥協來挽留南方各州。 

  但是南方各州似乎已經下定決心要脫離聯邦,米利堅這棟大房子就要倒下了。 

  就像亞伯拉罕1858年在參加伊利諾伊州國會參議員競選時發表的著名演說——《一幢裂開了的房子》中所說的一樣。 

  他那時候曾說過:「如果我們能首先了解我們的處境和趨向,那麼我們就能更好地判斷我們應該做些什麼,以及怎樣去做。自從開始執行一項有著公開宣布的目標和充滿信心的諾言的政策以來,迄今已是第五個年頭了。」 

  「這項政策旨在結束由於奴隸制問題而引起的動蕩不安,可是在貫徹這項政策的過程中,動蕩不僅沒有停止,反而愈演愈烈。」 

  「據我的看法,不到危機臨頭和危機過去之後,動蕩是不會停止的。一幢裂開了的房子是站立不住的。我相信這個政府不能永遠保持半奴隸和半自由的狀態。我不期望聯邦解散,我不期望房子崩塌,但我的確期望它停止分裂。」 

  「它或者將完全變成一種東西,或者將完全變成另外一種東西。」 

  「不是反對奴隸制的人制止奴隸制度的進一步擴展,並使公眾相信它正處於最後滅亡的過程中;就是擁護奴隸制的人把它向前推進,直到它在所有的州里——不論是老州還是新州,不論是北部還是南部——都同樣成為合法的為止。」 

  那時候,他公開號召儘快解決奴隸制問題,然而這時他的解決方案只是對奴隸制進行限制而不是徹底根除,這並不是他改變了初衷,而是作為一個成熟的政治家所採取的漸進的鬥爭策略。 

  現在也是這樣,亞伯拉罕依然在限制奴隸制,並沒有說要廢除這種制度。 

  他甚至在公開場合說奴隸是奴隸主合法的財產,聯邦會依據憲法進行保護。 

  這實際上是違背他的本心的。 

  要知道,亞伯拉罕的政治偶像是托馬斯·傑弗遜。 

  他之所以視傑弗遜為偶像是因為貧寒的出身使他十分認可傑弗遜著眼全社會的福利思想。 

  他經常引用傑弗遜的名言:「我們相信,世界上存在著這樣一條真理即所有的人生來平等,上帝賦予每個人無可爭議的同等權力:生存的權力,自由的權力以及追求幸福的權力等等,為了保障這些權力,人們建立了政府,政府只有得到人民的許可之後才能行使它的職權。」 

  同時傑弗遜的廢奴思想也與他十分投緣,傑弗遜曾說過:「奴隸主與奴隸的關係永遠都是驚濤的巔峰:這邊是喪心病狂的暴虐和專制,那邊是放棄尊嚴的臣服。那些容忍這種情況存在下去,容忍他的一半公民將另一半公民的權力踐踏於腳下,並毫無倫理道義可言地把他們徹底毀掉的國家領導集團,理應受到詛咒! 

  此外,這種狀況還會葬送貿易和企業給我們的經濟帶來的繁榮。 

  一個人只要擁有了哪怕是一個奴隸,就絕不會願意在炎熱的天氣里親自俯身勞作。誰打破了自然界的規律,誰就會得到報應。 

  為了我們整個國家的利益,我要大聲疾呼,每當我們想到黑人,就讓我們想想上帝賦予人類的同等權力吧! 

  這些名言常被亞伯拉罕掛在嘴上。 

  可是現在不管林肯怎麼解釋,南部各州都不買賬。 

  林肯在總統選舉中勝出的消息傳來,打破了南方的平靜。 

  很久以來,南方人便一直在叫囂:「只要選一個與黑人為友的共和黨人作總統,我們就脫離聯邦」。 

  南方奴隸主開始秘謀分裂,這其中,南卡羅來納州的州長表現最為猖狂。 

  他通過秘密信件同其他幾個南方州州長達成一致,絕不接受共和黨人的領導。大選后四天,南卡羅來納州的參議員便離開首都。 

  1860年12月20日,南卡羅來納州的奴隸主召開代表大會,宣布「南卡羅來納與其他各州之間現存的以美利堅合眾國為名的聯邦從此解散」。 

  此事發生后,仍然坐在白宮中的布坎南毫無作為。 

  沒有正式接任的亞伯拉罕只能幹看著。 

  他還要為組建自己的政治班底而苦惱。 

  米利堅政壇有一種風氣,上台的政治家要為支持過他的好友謀取職位,否則便得不到各界的支持。 

  這是在當時公務員錄取制度不完善的情況下出現的一種現象。 

  當代米利堅還存在這種情況,總統上台後常任命一些在競選期間曾給予他幫助的人為各方面的負責人。 

  亞伯拉罕是一個負責的人,他不願為國家推薦一些不符合要求的公務員,儘管他們有些是他很要好的朋友,儘管這在當時是一種風氣,儘管這很可能會影響他的連任。 

  「總統先生,約翰·伯依德先生又來了。」秘書走進亞伯拉罕的房間報告道。 

  亞伯拉罕皺了皺眉頭。這已經是今天第幾位了? 

  他現在非常繁忙,一個國家的總統沒有那麼好做。 

  最近,他一直在研究一些前任總統寫的自傳。 

  試圖從中找到如何做好一名總統。 

  約翰·伯依德先生在競選的時候是給了他很多幫助。 

  但是他知道這位先生的人格有缺陷,並不適合做政府官員。 

  他不覺得成了總統,自己就能夠用政府的職務來回報自己的朋友。 

  「肯尼迪,你讓亨利醫生去告訴客人,就說我可能患上了天花,正在觀察。這幾天都不方便見客人。」 

  亞伯拉罕對自己新聘任的總統秘書肯尼迪說道。 

  肯尼迪是這位秘書的姓氏,這個姓氏的家族在米利堅是一個大家族。 

  很奇怪的一件事情,一百多年後,有一個姓肯尼迪的人當上了總統,他的秘書姓林肯。 

  而這兩位總統的結局也都非常相似。 

  「總統,這樣是不是不大好?」肯尼迪知道這位總統是一位道德高尚的人。 

  要不然也不會住在這樣廉價的旅館當中。 

  「沒關係,這只是一個善意的謊言,我也不想因為自己的態度,讓別人產生困擾,他們都是我很好的朋友。」 

  肯尼迪知道自己說服不了這位總統。 

  …… 

  與此同時,新京有開始了一年一度慶祝新春佳節的活動。 

  董書恆帶著家人一起觀看了聯歡晚會。 

  他在年底的這幾天要麼出席慶祝活動,要麼就是去各個單位慰問。 

  走親訪友是春節期間的主旋律。 

  春節一結束,董書恆就進入了忙碌的工作狀態當中。 

  他先是去了西山的飛艇基地。 

  第一批正式服役的「鯤鵬」一型飛艇正式服役。 

  董書恆在觀禮台上觀看了飛艇的起飛、降落演示。 

  最重要的是,這次飛艇是帶著實彈飛行。其中有一個環節就是投彈演示。 

  董書恆身邊有一個穿著藍色軍裝的年輕軍官。 

  他的肩膀上扛著的赫然是一個上校軍銜。 

  此人名叫劉鵬飛,是復興軍第一批的熱氣球操縱兵。 

  復興軍很早就有自己的熱氣球。 

  原本是用來戰場觀察敵情,或者是校正火炮的射擊參數。 

  劉鵬飛正是第一批乘坐著熱氣球上天的士兵。 

  那時候他還是個剛剛參軍的流民少年。 

  讓他上熱氣球,只是因為他不怕高。 

  劉鵬飛的老家在大別山,他們的村子原本就在一座懸崖上。 

  從小在山中爬上爬下,劉鵬飛天生不恐高。 

  他第一次乘坐熱氣球上天就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在56年的時候,復興軍進攻清軍的一座山城。 

  因為地勢險要,即使用火炮都攻不下來。 

  正是當時熱氣球中隊的中隊長劉鵬飛想了一個大膽的辦法。 

  他讓人在熱氣球上放了一些加長了引信的炮彈。 

  然後,在看好風向之後,他帶著一名士兵,解開了熱氣球上的纜繩。 

  熱氣球剛好向城池的上方飛去。 

  他根據自己的直覺將炸彈投了下去。 

  雖然取得的戰果不是很多,但是給城內的滿清守軍帶來了極大的震懾。 

  最終促成了城內守軍的投降。 

  正是此戰讓劉鵬飛出名。董書恆親自給他起了這個鵬飛的名字。 

  原來的那個名字劉二蛋成為了歷史。現在大家只知道劉鵬飛,而不知道劉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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