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紅土

  日複一日日複一日，每早初晨的第一縷暖光都會打在王凱肩頭直到幕落華燈才會離去，林胡也很忙的攬閱書籍在裏找尋消除鬼信方法。


  “噹～”，胡軍生氣把碗磕到桌上，“爛蟲”！

  林飛揚低頭手翻書章不看他的，“說，你又哪不舒服”。


  “不是。我……，嘖～，師傅他們已經走幾天了，這幾天我總在想，你說，橫貫山，是咱自己解決的嗎”？

  林飛揚沒抬頭繼續翻越紙章的說，“你什麽意思”？

  “你還記得那個假戚卓傑的話沒”。


  “他話沒三十也有五十，你值得哪句”？

  胡軍說，“就那句要不是你有個好爹在背後支著，你能做什麽，還發告示，我呸，沒長完毛的芽子，真把自己當瓣蒜了”。


  林飛揚說，“嗯，然後呢”？

  “你，一點都不生氣嗎”？

  “的確，滅他的是咱拿刀的卻是咱爹，要沒他們老輩，輪不到咱在人前耀武揚威，你怎麽突然提這個”。


  “你爹是宗帥，我爹是統領。一個征地老大，一個征地老二。咱走到哪都被禮讓奉承也就是在書攤大家都聽的癡迷我才感覺融入了，沒有特殊。胡軍突然硬愣愣的坐直，飛揚”！

  “有話說，有屁放”。


  “要不咱，”，那幾個字胡軍始終沒講出口眼睛放光的神情期待。


  林飛揚讀懂他心思了，“你是說……”


  胡軍點點頭，“嗯”。


  “真的”！

  胡軍哭腔道，“你是不知道，每次書攤那一坐。那三俠五義行走江湖給我聽的，呦，心裏可是個得勁，舒坦。恨不得立刻騎上匹馬的浪跡江湖，到處懲惡揚善。我其實並不願意喝酒是喝醉了，才能活在我心底裏的那份衝動”，動容的，胡軍都哭了。


  林飛揚說，“要不，咱兄弟也闖一闖，混出名堂。別讓人一說，就有個好爹，沒那好嗲，狗屁不是”。


  胡軍拍桌道，“妥，幹”！

  “行，我知道了”，說完繼續翻越書章。


  胡軍以為林飛揚覺得自己在打趣，“爛蟲，我是認真的”。


  “嗯，我也是認真的”。


  “那你怎麽沒反應”？

  “嗬，要有什麽反應”。


  胡軍說，“起碼，你也要和我商量商量去哪，要不咱也像書裏天下何大，四處為家。風餐露宿茹毛飲血，苦點累點，吃不飽喝不到都沒關係。就算被人追殺也沒事，我不怨，學藝不精活該如此。我就怕，這樣渾渾噩噩的活著，不知道自己該幹啥，好像廢人”。


  林飛揚說，“既然要去，就去沒人認識咱，沒人慣著咱的地”。


  胡軍好奇道，“哪”？

  “南疆，湘苗”。


  “湘苗”？

  “怎麽，有意見”。


  “沒有”。


  林飛揚說，“那你皺什麽眉”？

  胡軍難為情的，“我是不知道該怎麽講那的話。先生教的時候沒好好學”，說完還尷尬的笑笑滿臉的慚愧。


  “切，林飛揚笑了，我以為什麽，這點不用上心，我也不會。實在不行，拿手比亂劃”。


  哈哈，哈……，行，南疆，必須湘苗。對，咱往那幹嘛去？嗯～，這話問的真傻，隻要能讓生活更有意義去哪都行，我聽你的”。


  “軍子，這還真不是我突然起意，為小凱”。


  胡軍疑惑，“為小凱”？

  “師傅走前交代等他和古叔回來要去趟南疆。原因，臨行前那晚在本奇聞錄裏發現湘苗中有支特別古老的寨子，當地以火麒麟為神進行供奉，每到重大節日還舉行祭祀，相傳，那裏曾有隻火麒麟隕沒。為紀念瑞獸，便將火麒麟視為圖騰保佑平安。而麒麟隕沒的地方，也視為祖中聖地不得輕易踏入擾亂”。


  胡軍說，“傳說而已，不必當真，到處都有”。


  林飛揚說；“起初，我和你同樣想法，怪就怪在。那裏被封為聖地後，莫名的多一種紅土紅石頭。連長出來的東西，也都是紅的。根據那裏傳統，紅被當做熱，太陽發光也熱。就認為，火麒麟太陽金烏鳥屬於火一類的神物。那些紅色石頭是被麒麟血沁染土地才變色。師傅意思，如果將那些被麒麟血染紅的提煉成染料，在小凱背後紋刻隻，怒火麒麟。是不是就有瑞獸庇佑陰邪自然無法入身了。而且還有很好的寓意，人中至傑，麒麟之子。


  “妥，這辦法好，這我怎麽不知道”。


  “睡的和死豬似的，知道什麽”。


  胡軍擺擺手：“丟臉了，丟臉了。現在名有了，也知道為什麽去做，雖算不上真正的行走江湖為兄弟兩肋插刀值得，咱什麽時候動身”？

  “雙親在，不遠遊，遊必有方。先好好準備準備，十天後動身”。


  胡軍大喊個“爽”，然後起深踩桌子說，“這日子，終於有個盼頭，總算知道該幹點啥。痛快，痛快”！

  盡管前方凶險難測，也不知江湖這攤深海又有什麽在等著他們，二人依然喜上眉梢，不能言表。就像林馬常說，人活著，總要做點什麽。即為自己，也為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