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九章 降頭師阿蒙泰
第兩百八十九章降頭師阿蒙泰
第兩百八十九章降頭師阿蒙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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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兩室一廳,八十來平米的房間,里面各式家什一應俱全,全部都是上等的名牌貨,只是大部分的家什都是粉紅色的,透著濃濃的女性氣息。
此刻,在這個房間里面正待著四男一女五個人。其中三個三十四歲的男人,皆是一品藥膳坊的老板,穿的是人模狗樣,僅從這套著裝來看的話,還真是有點兒商道成功人士的味道。
至于另外那個又黑又瘦,有著一張明顯是東南亞人的面孔的男子,則是穿著一襲淺灰色的古舊長袍,滿是老繭和傷疤的右手握著一柄暗紅色的匕首,同一模樣的左手則是抓著一只黑色的小碗,那碗里面裝著的,盡是蜈蚣、蝎子、蜘蛛之類的劇毒毒物。
在這個東南亞人的身前,擺放著一張古香古色的案桌,桌上一左一右的燃著一對暗黃色的大蠟燭,在綠幽幽的火焰燃燒之下,釋放出了一股刺鼻嗆人的尸臭味。在案桌中間則是放著一顆泛黑枯槁的骷髏頭,頭蓋骨早就已經被掀開了,上面放著一只同樣漆黑的小瓷碗,碗里面盛著的是散發著濃烈腥臭味的腐血。時不時的,這個東南亞人還會用右手中的匕首刺入左手端著的黑碗里,將一只只的蜈蚣、蝎子和蜘蛛給刺起來,放入到骷髏頭上的那碗腐血中,讓其瞬間就被腐血給腐蝕,化作了腐血的一部分。
看著這個東南亞人的舉動,另外三男一女的臉色都有些泛白,心頭更是早早的就涌起了一種強烈欲嘔的感覺來。尤其是那個二十歲剛出頭,模樣兒俏麗、身材妖嬈的女人,不僅是用濕毛巾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甚至就連雙腳也開始不住的顫抖了起來。看她的這番表現,顯然是害怕的夠嗆。
這個女人緊緊的依偎在刀疤哥的懷里,膩聲膩氣,撒嬌的說道:“哈尼,這個東南亞人究竟是在我的房子里面做什么呢?這又是骷髏又是毒蟲的,看起來還真是嚇人的緊。哎呀,他這該不會是在施展什么邪術吧?不嘛,不嘛,哈尼,我可不依的啦,這里可是人家和你的愛的溫馨小巢,他弄這么些邪氣可怕的東西在這兒,人家以后又怎么敢一個人住在這兒呢?”
刀疤哥強忍著心頭涌起的那股嘔吐的欲望,強笑著說道:“沒事兒的,寶貝,等到阿蒙泰大師將這場儀式施展完了之后,我就會請來雍城市最好的家政公司,讓他們將這個房屋里里外外全部都給你清掃一遍的。而且,作為補償,我還會將你一直都念叨著的那款新式皮包買給你的。”
“哇,太好了,哈尼,我就知道你這個人是最棒的了。”這個女人頓時大喜過望,居然是不再害怕這股令人作嘔的惡臭,拿掉了捂在自己口鼻上的濕毛巾,湊到刀疤哥的臉上就‘波’的親了一口,隨后又好奇的問道:“不過,哈尼,為什么要將這場儀式放在我們倆的愛巢里呢?你在別處不是有著許多空置的房屋嗎?干嘛不弄到那些地方去呢?”
被稱作阿蒙泰的東南亞人在這個時候扭過頭來,用陰森的目光注視著依偎在刀疤哥懷中的女人,用不太標準的漢語說道:“因為你這里的磁場最適合人油蠟燭的燃放,而人油蠟燭的燃放好壞又直接關系到此次降術效果的好壞,所以我才會將施法地選在你這兒。還有,你最好是給我緊緊的閉上嘴巴,別再嘰里咕嚕的說廢話來惹人煩,否則,我會將這只毒蜈蚣塞進你的嘴巴里面!”說罷,他揚起右手的匕首,刺起了一只暗紅色的花背蜘蛛,送進了自己的嘴巴里面,‘嘎嘰噶嘰’的嚼了起來。
聽到阿蒙泰說那兩只暗黃色的大蠟燭是人油蠟燭的時候,女人的臉色就已經是異常的慘白了,再看到阿蒙泰居然張嘴將一只猙獰可怖的蜘蛛給吃掉了的畫面后,女人的雙腳就止不住的顫抖,整個人更是疲軟乏力,要不是有刀疤哥托著她,她早就已經軟倒在地了。本來,她是下意識的想要尖叫,可是看到阿蒙泰那雙冰冷陰邪的眼睛,再聯想起他剛剛說要將蜈蚣塞進自己嘴巴里面的話,女人頓時就沒有了尖叫的勇氣,雙眼一翻,竟是就這樣嚇昏了過去。
房間內的氣氛,也是因為這個女人的昏迷,而變的既是壓抑又是尷尬。
過了好一會兒,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中年男子,方才開口問道:“阿蒙泰大師,冒昧的問一句,你在這兒,距離著那家飯館如此遠的距離施法,真的就能夠奏效嗎?”
阿蒙泰斜眼一瞄,冷聲質問道:“你這是在懷疑我么?”
斯文的中年男子,因為阿蒙泰這冰冷的目光而滲出了大片的冷汗,但他依然是硬著頭皮說道:“也不能夠說是懷疑,只是心中有些憂慮罷了,畢竟這樣玄奇的事情,我們以前也并沒有怎樣接觸過……”
刀疤哥連忙站出來打圓場,強笑著說道:“陳哥,你不用懷疑,阿蒙泰大師的降頭術是一定能奏效的。你們沒有去過東南亞,所以你們不知道阿蒙泰大師在東南亞的名頭有多高!想當年,我也曾在東南亞混過一段時間。有好幾次都是靠著阿蒙泰大師才保住了性命……”
阿蒙泰冷冷的說道:“別這么說,這都是因為你在最開始的時候救過我一命,我此后做的那些事情,都只是在回報你的救命之恩罷了。這一次,是我幫你的最后一次。此間的事情了結之后,你我之間的恩怨也就一筆勾銷。從此往后,你再想要請我辦事,那可就得出大價錢了!”
“是,是。”刀疤哥笑著應道,心中卻在腹誹道:“你他媽的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在報恩,每次老子找你幫忙,你可都是收取了老子一筆不菲的報酬!”
阿蒙泰并不知道刀疤哥的心中在想些什么,他繼續說道:“現在,我已經對著那家餐館施展了瘴氣降頭術,此刻在那兒用餐的人,全部都會中這瘴氣降頭術,在半個小時之內就會出現劇烈的上吐下瀉癥狀,并且這些癥狀都是無藥可救,只有我才能夠化解的了。到了那個時候,你們就可以趁機要挾那個老板,如果他不肯如你們所愿,那么在他的飯館中用餐的人,就會因為過度的吐瀉而丟掉性命。到了那個時候,他也就只能是落得一個家破人亡的下場。想來,只要不是瘋子和蠢貨,應該都會選擇向你們妥協吧。”
“如此就最好,如此就最好……”包括刀疤哥在內的三個男子,不由的是相視一笑,都在憧憬著獲得那幾道藥膳配方后的場景。他們絕對不會像汪伯這樣,僅僅只是開著一家小飯館來賣這幾道藥膳。他們不僅是會在全國范圍內開辦一品藥膳坊的連鎖店,同時還會加大宣傳,然后將這幾道藥膳搞成營養品、保健品之類的東西送進超市,從各個方面來牟取暴戾。
三個男人不約而同的在心頭暗道:“那幾道藥膳的配方,只有在我們的手中才能夠變成白花花的銀子,留在那個油鹽不進的老家伙手里,只能是白白的浪費資源!”
就在三個男人憧憬著美好未來的時候,幾道敲門聲突兀的響了起來,嚇的他們三個人心頭猛然一顫。
“誰?干什么?”身為主人的刀疤哥立刻開口質問道。
一個溫和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你好,我是人口普查工作組的,這次是來向你詢問一些情況,請將門打開好嗎?”
“人口普查?”刀疤哥微微一愣,卻并沒有太過懷疑,因為最近這段時間,全國各地的確是在進行著人口普查工作。不過,眼前這屋子里的境況,無疑是不適合讓外人瞧見的,所以他立刻就說道:“今兒沒空,改天再來吧。”
對方似乎早就已經料到了他會是這番答復,不徐不疾、不亢不卑的說道:“我們已經將整棟樓中的住戶都登記好了,就只差你們這一家了,請你們體諒并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好嗎?只需要填寫一份問卷就可以了,耽誤不了你們多少時間的。如果不方便讓我們進到屋里的話,你出來,我們在屋外填寫問卷也成呀。”
“真是麻煩。”刀疤哥想了想,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還是得出去填寫了那份問卷才成,所以他扭頭沖著身后的同伙說道:“我去將這些煩人的人口普查組的家伙打發走,免得引起他們的懷疑,從而生出什么不必要的事情來。”
“小心著點兒。”他的同伴不忘叮囑道。
刀疤哥對此卻并不擔憂,甚至還笑著說道:“放心吧,我們這兒離著那家飯館那么遠,就算那個姓汪的老頭身后真藏著什么高人,也是不可能查到我們的藏身之處。”說罷,他幾步就走到了房門旁,伸手拉開了房門,拔腿就準備要往外面走。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刀疤哥卻是突然感到了一股無匹的巨大力量猛然撞向了自己,‘砰’的一聲悶響就將他給撞的向后直飛了出去。與此同時,一股鉆心的劇痛席卷全身,只聽見一陣輕微的‘啪啪’聲響,他全身的骨骼竟然因為這一撞而全部斷裂了。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在昏迷之前,刀疤哥的腦海中涌現出了一個疑問,與此同時,他也看清楚了這個將他給撞飛的人。
這個人,正是張文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