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走
“有其他人操控屬下,我能感受到不是主子,但是屬下擺脫不了。”
“還有人?”玄亦言點頭,“你暫且回去吧。”
“是。”
玄亦言回頭正好對上楓懿的眼神,滿是溫柔,讓她不得避開不敢直視。她撿起地上的衣衫,才發現某個人一直牽著自己的衣角,幼稚得有些想笑。
“把衣服穿上,山裏涼。”玄亦言將衣服放在一旁,便走出房間,坐在門外的石桌旁。剛坐下,裏麵便傳來了東西摔落的聲音。
一瞧,虛弱的楓懿跌倒在地上。
看見玄亦言進來,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她扶起楓懿,幫他穿好衣衫,“恢複體力就下山去。”
楓懿抿著嘴不話,手垂在腿上,看著玄亦言,一副沒人要的可憐樣。
“趕緊滾。”著,將呈影放在椅子旁。
“言兒.……”語氣依舊很冷淡,卻有一絲的心翼翼。
“走!”玄亦言做著自己的事,沒有看他。
“言兒.……”玄亦言沒有回應,拿著黑色的衣服進了裏屋。
玄亦言看著椅子上的楓懿,一臉被人強聊模樣,委屈的很,哪裏像平時那般板著臉,不苟言笑。玄亦言甚至懷疑剛剛邪祟上身把他智商帶走了,她一定要把剛剛的邪祟召回來問問。
可是,現在的玄亦言已經不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少女,走到他麵前,“你等仙家殺我玄門所有族人,我終有一日一個不留。”
楓懿瞳孔緊縮,這才知道她為何前幾次不承認自己的身份,抓住她的衣袖,“言兒,我楓家從未有人殺害玄門之人。”
“從未!是,你們楓家借地給四家進行商議計劃,是沒殺人!”
玄亦言甩開他的手,冷笑無情。
“言兒,我楓家也是被算計,父親得知消息自此歸隱楓家,不問世事。我去尋過你,一直都在尋你!”楓懿少有的激動,他在害怕失去眼前這個人,尋了七年的人,“言兒,我在楓家道場神像前找到過一段紅繩,你是否去尋過我?”
“我為何尋你!”
楓懿沉默了,他楓家的確作了不該做的事,是他楓家給了其他家族滅門玄門的機會,他有什麽資格尋求別饒原諒,“我這就下山去。”楓懿硬撐著要起來,拿起呈影向門外走去。
玄亦言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揮袖出現一團人形黑影,“跟著他。”她坐回他剛剛坐過的椅子,她又何曾不想把他留下來,她又何曾想要趕走他,她一直都在相信他楓家是無辜的,可是,她背負著是全族饒複仇,她絕不允許那些人活著。
她來到鄭家,直接出現在鄭靖澄的房中,當著鄭君召的麵打入鄭靖澄的體內,頓時,鄭靖澄一如死灰的眼睛鮮紅起來,雙手不斷撓著自己的身體,一道道血痕嵌入皮膚,“鄭君召,你們鄭家我會一個一個的取了性命。”
來不及鄭君召做出抵抗,便已經消失。他急忙爬到床上,封住他的血脈和空穀穴,卻不想,鄭靖澄衝破了穴封。
“靖澄,靖澄!”鄭君召運作靈力將鄭靖澄的封住,讓他的雙手不得動彈。就算如此,這樣的鄭靖澄也不得安寧,在床上掙紮著,明明人活著,卻是一具凶屍的模樣。
鄭家在楓懿離開後,鄭夫人上吊自盡了,兒子鄭靖澄也被邪祟折磨得隻剩下半條命了。如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鄭君召生出了極賭想法。
而楓家兩徒幾日未見著楓懿,擔心不已,前去鄭家詢問,鄭家自是推卸責任,找著借口未曾見過。兩人急忙向楓家發出信號。
鄭家道場上,鄭君召親自帶領著一隊挑選好的門徒,實施他的極端計劃。
楓家道場上,楓雲站在高台上看著底下的門徒練功,傳來一點風華信,他抬手接信,便呈現在麵前。
“雲師兄親啟,未見懿師兄幾日,隴川之地近日多有邪祟出沒,恐師兄生出他故,望指點。”
楓雲抬手喚來一旁的徒,“你去稟告家主,我出去幾日。”
“是。”
罷,楓雲便禦劍往隴川之城方向飛去。
楓懿離開倚著呈影順著山路往下走,臨近黑夜,山中怨氣凝聚,越來越濃。受贍楓懿艱難地抵抗著這怨氣的衝擊,他回頭看著山上茅屋的方向,已經看不見茅屋的模樣了。結果,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不遠處的邪祟急忙上前,看著地上的人,不敢有什麽動作。想要回到茅屋找玄亦言,但是夜裏她都會煉屍,不許他人有所打擾。
忽然頭頂一道藍色的劍飛過,鬼祟跟了上去,同時激發自己的怨氣,頃刻間,鬼祟的周圍盡是黑色的氣團,朝著那把劍飛過去。
飛過去的正是趕來隴川之地尋找楓懿的楓雲。清楚的感覺到身後有東西跟著,立即持劍停下,怨氣有所感受,往回跑。楓雲在自己的周圍畫上一道符咒,跟了上去。鬼祟將楓雲引到楓懿處,停頓了一會,看見後麵的人跟了上來,立即消失在密林鄭
在這種怨氣叢生的樹林之中,鬼祟的行動速度遠比這些修仙者要快很多!而大多數的鬼祟都是利用這樣的方式活動在密林之中,仙家修仙者多數的訓練也會選擇這樣的密林。
楓雲站在鬼祟消失的地方,閉眼感受它的去向,手上閃起一道符咒,順著這個方向迅速的飛了過去。鬼祟加快速度,但是遠不及楓雲的修為。
突然,一把劍與符咒正擊一塊,符咒消失殆盡,劍正插在地上。
玄亦言出現在劍旁,“走!”
玄亦言剛走,楓雲就出現了,看了眼四周,蹲下來看著地上劍留下的靈氣,眉頭稍蹙,片刻便舒緩了。回到原來的地方,扶起楓懿離開了。
回到茅屋的玄亦言看著鬼祟,“怎麽敢招惹楓雲!”
“主子,楓公子他……”
玄亦言揮手讓鬼祟離開,自己用的怨氣都是玄門饒,多半留有自己的記憶,對楓家人沒有太多的惡意。一夜的修煉已經讓她十分疲憊,撩起長袍坐在一旁,打坐修煉,突然邪魅一笑,“這麽多凶屍種,你可真的是想我啊。那就玩會吧。”罷,閉眼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