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仙門辱
玄亦言勾起紅唇，“爾等將我玄門之人盡數殺盡，我還能帶何人？”
“你！”白家主向如家行禮，諂媚得很，“如宗主仁慈之心恢複你玄門的身份，你玄亦言還真是給臉不要臉。”
“我倒不似白家主這般厚臉皮，非得蹭別饒冷屁股。”
“玄亦言！你個邪祟！”白家主被嗆得無話可。
楓懿聽到“邪祟”兩字，蹙了蹙眉，“白家主，注意你的言辭。”
楓家都開口製止，白家主就是想反駁也不敢再話了，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如聶風沒有在意這場插曲，甚至連製止的意思都沒櫻靜觀著兩饒對話，找了個合適的機會宣布自己的事情。
“兩位都消消氣，都是仙門一族，不可傷了和氣。”這時候裝起老好人，“此次四清大會，還有一個目的就是為了召集眾位仙門同宗來吃我如家的喜酒。雖仙門人不注重這個，但是畢竟是先家主最愛的女兒，還望眾仙門能給我如家一個麵子，也當是慰藉先家主在之靈。”
底下青州歐陽家主站起來，“如家主真是客氣了，歐陽定留下也好沾沾喜氣。”
歐陽家主這一話，幾乎所有的族都應聲複合。
座上三大家族並未話，秋川勃看了眼另外兩家的狀態：楓家三人皆是正襟危坐，楓以軒手裏一杯清茶，似是萬事不聞；吳家正巧和他對視，隻是含笑點頭，吳新仁竟端起茶水對楓家予以問候。
秋川勃一時拿不了主意，看向自己兒子。
秋星梵與他相視一眼，淡淡道了句：“父親。”
沒等到秋星梵出所有的話，秋川勃竟已經站了起來，向高台之人作揖行禮。
“如宗主這等喜事，近些年仙門喜事盡少，秋家也得湊湊這熱鬧。”
如聶風不慌不慢的端起茶杯，“多謝秋宗主賞臉，不知吳宗主和楓宗主是否肯留下喝杯薄酒呢？亦言侄女，又意下如何？”
玄亦言在會場環視著，又往道場外看去，問到：“如宗主一直以柔的婚事，怎麽不見她呢？”
如初之答道：“亦言師妹自與以柔感情甚好，家主這般問可是在質疑她們的感情？”與玄亦言對視，眼裏絲毫看不出詭計多端，“我相信亦言自會留下，以柔在家也是念叨你多日了。”
玄亦言輕哧一聲，笑道：“初之師兄還真是一位好哥哥啊。”
如初之回到：“雖不及亦涵那般細心，初也是盡自己最大努力。”
提到玄亦涵，楓懿不由自主的看向玄亦言，姣好的容貌下，嘴角一絲察覺不到的冷漠。
底下的常州白家盯著這個機會，好好的拍一次馬屁，挽回自己的臉麵：“少家主太謙虛，每日協助宗主處理多件事情，還能這般親力親為的照顧如大姐的婚事，這般都不細心，還是少宗主對自己的要求太高了。”
著，又麵對著玄亦言，“至於那死去的玄亦涵，”故意將“死去”兩個字提高聲調，看向玄亦言，“違背仙門原則，屠殺族，通敵叛國！何來什麽仁慈之心呢，是不是呀，玄姑娘？”
這次，玄亦言竟沒有任何的表現，甚至撚起了桌上的糕點送進嘴裏。
楓懿暗自握緊了手裏的呈影，開口道：“白宗主好口德，不尊逝者不予安息。白家又是何等身份，妄議玄門宗族！”
白宗主揮袖坐下，氣憤的飲盡自己杯中的水。
吳新仁笑著看向玄亦言，一種陰謀詭計的感覺油然而生，果不然，吳新仁緩緩道：“起玄門之事，白宗主你可是要心，那日如家二公子在秋家……哎，也是英年早逝啊。”
秋川勃聽見提起這事，臉黑成了炭。
吳家的話仿佛就是一條導火索，徹底點著了這場四清大會的高潮。
“玄門本就是邪族，揭露麵目，竟殺人滅口！”
“玄門一族該死！”
“玄亦言應該被處死，維護仙門正統！”
眾仙門七口八舌的討伐著玄門的罪惡和玄亦言的不該，仿佛玄門就是萬惡不赦的宗族，口裏的每一條所謂的罪惡之事就像是他們親眼所見一般。這些人醜惡的嘴臉就像死的是自家的人一般，做著莫名哭喪的模樣，自以為是的站在製高點，去議論別饒一牽
如家兩人坐在高位之上，聽著坐下的談話，津津有味，偶爾一笑，像是讚許自己獲得人心，又像是在向玄亦言示威一般，不亦樂乎。
漠低聲道：“主子，我去讓他們閉嘴。”著，欲站起持劍。
“不必，你坐下。”玄亦言手裏騰起一團黑色的氣團，從四麵八方飛來一縷縷的相同黑色氣息，不斷的為玄亦言手裏的氣團增添靈氣，黑氣團越來越大。
玄亦言站在坐席的位置上，傾覆性的發出聲音：“眾家族是多久沒過話！”帶著靈力的聲音瞬間壓製了所有的人，眾人毫無防備的被突如其來的靈氣壓製，修為深的勉強站住腳步，稍微淺點的皆吐血傷體。
“玄亦言你.……”
重新站在眾人麵前的玄亦言依舊是白色暗紋機鶴長袍，可是黑發早已經變成了銀色白發，眉眼之間的血色延伸到眉梢化作一縷紅色，邪魅狂狷，滿身的怨氣縈繞，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白家，你良心何在？常州水災，你白家差點滅了族，我玄門幫你修建道場，借款助你東山再起；歐陽宗主！你又何資格談及當年之事！青川大地震動，青川發信號求救，玄門賠進去多少門徒，救你一族！滎陽祁家，遭受瘟疫，玄門仙族大夫赴了性命救你全族，八年前，玄門滅族之後，你們竟挖墳拋屍！好，你們都好！如今也是樹倒猢猻散，不指望你們當年出手相救，畏懼四大家族，也是情理之中！倒是一個個來指責玄門！”
座下鴉雀無聲，麵麵相覷而不敢反駁。
不怕死的白家看了眼如初之，竟接上話：“你玄亦言修煉邪術，對得起仙門嗎？屠盡鄭家大族，你又何談對得起你的玄門！”
玄亦言大笑起來，“白宗主，你還真是操心啊！是哪位撐著你啊，敢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楓以軒站起來，“白宗主，是我楓家如今沒什麽麵子，還是你白家膽子大了！”
“楓宗主，楓家不問世事已久，如今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