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親滅吳家
玄亦言冷笑一聲,想到後山藏在洞裏的雙親屍首,“老家主,您年紀大了,該歸隱世事了。”玄亦言努力平複心情,踱步離開大殿,手中的靈氣騰躍而起。
楓婧突然恢複意識,看見老家主站在眼前,立馬跪地求饒,“老家主,您救救婧兒吧,婧兒不想.……”隻見老家主的手上的仙劍刺進的楓婧的身體。
“你該死……”
大殿之上,一場婚宴死了數十人,卻隻留下楓婧的屍體。老家主緩緩走出大殿,手中的仙劍被他自己的血染紅了手柄,又緩緩與楓婧的血相容,“當年,就不該約下那場賭約.……”
常家兩兄妹知楓家遭受此事,立即傳信回族內,派遣數十位大夫來楓家。歐陽家、樸家等站在玄亦言一邊的仙門前後也接到楓家受襲之事,紛紛派遣大夫。
楓懿房中,秋星梵仔細給楓懿把脈醫治。
玄亦言站在門外,靜等結果。
漠出現在一旁,行禮道:“主子,他們已經被困在廣陵山區了。”
“廬州那邊怎麽樣了?”
“已經完成部署,隻等主子的命令。”
秋星梵推開房門,玄亦言迎上去,“舅舅,懿如何?”
“無礙,攝魂咒已解便就是些皮肉傷,休息多日便好。”
“有勞舅舅操心了。”秋星梵疑惑,玄亦言道:“這幾日,言兒得去了結吳家的仇恨,還得舅舅多照顧懿。”
秋星梵深歎一口氣,“言兒,萬事心。”他勸不得玄亦言停止這次複仇,可他也見不得玄亦言一步一步沾滿鮮血。可終究是吳家覬覦了不該得到的東西和人,玄門也好,楓懿也罷,皆是她的逆鱗啊。
數日後,吳家一行人終於抵達了廬州。好不容易到了自己的領域,立即招來了附近的巡邏隊。
“族中這幾日可有事?”吳新仁問道。
巡邏的隊伍一般都會在城外獨自紮營,與族內的聯係甚少。
為首的徒見是家主,立即道:“回家主,我等不知族內之事。”
吳新仁擺擺手,他現在一心隻想回到族中,在廣陵遭遇到的各種迷路之事讓他心神不寧,總覺得玄亦言會對族內下手,“你們所有的人立即和本家主回族內!”
“是。”
吳安藍見父親調離城外的防禦,問道:“父親,您這是做什麽?”
“廣陵的事太蹊蹺了,得盡快回到族內,你兄長一直沒有回信,我這心裏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寧。”
吳家道場正在廬州大蜀山處,與京州如家的布局十分相似,占領至高優勢。
眾人穿過廬州城,便就是吳家道場。
道場門前並無一人,吳家的旗幟還在空中翻騰著。吳新仁心中的不安加重幾分,拔出仙劍將吳安藍護在身後。眾徒將他護在中間,一同往前殿走去。
前殿依舊是無人,依稀能聞見爐中焚盡的清香。
“值班徒何在?”吳新仁喚道,卻無人回應。
眾人警惕更加,往中殿走去,景象一新如常,隻是沒有任何人;接著往後殿走去,還是沒有人。
一徒行禮道:“家主,我先去四處看看。”
吳新仁搖頭,“恐是變故,一同去。”著,走在前頭穿過後殿,向校場走去。
迎麵而來的一幕讓眾人驚嚇不已。
校場支行,成堆的黑白衣道徒的屍體,一個個被挪成了屍堆。灰白石麵的地麵被鮮血浸透,甚至還未幹涸。點兵台前陳列著一具具屍體,皆是吳家位高權重之人。死狀不已,皆是身受重傷。
點兵台上之人,依舊是銀發玄衣,一身帶著鮮血的玄衣在陽光之下竟穿不透。她就如一尊修羅場上的羅刹之神,椅座上方,閉目休息,仿佛下一刻睜眼就是殺伐。
“吳家主的腳程似乎慢了些。”玄亦言輕揉著自己的額頭,這場親自動手的屠殺著實累了些。
“哥!”台下傳來吳安藍的哭喊聲。
陳列之人中第一個便就是吳堯也。黑白機鶴道服早已經被劍氣撕碎,胸口的劍傷腐爛不忍,全身上下可見的劍傷數不勝數。吳安藍握著他的手,卻柔軟異常。
“安藍妹妹,你兄長被我廢了手腳筋脈。”玄亦言嗤笑,睜眼的同時身後漠淵兩人就已經將除了吳新仁和吳安藍之外的所有徒盡數屠殺。
吳安藍升起手上的攝魂咒,看向玄亦言:“楓懿的命還在我手上!”
“所以我讓你最後死啊!”輕挑的語氣完全不把這個人放在眼裏。
吳安藍看著手上的攝魂咒,原本緊閉著的六角芒紋竟然打開了,“怎麽可能!”
“自有妙人能解。”玄亦言走下台,看著吳家剩餘的兩個人,“鄭家滅門,我沒殺幾個人,你吳家還真是累著我了。”輕笑一聲,指著陳列的屍體,“那躺著的人,都是死在我手上的。”
走到兩人麵前,“吳堯也死前還在求饒,讓我放過安藍妹妹,跪在我麵前,至死也抓著我的衣袍求我。”
吳新仁聽著自己兒子死前的慘狀,“堯也啊,父親替你報仇!”持劍箭步飛躍,刺向玄亦言。
劍氣淩盛,劃破平穩的風向,轉而化為手中劍氣,氣勢決然。
玄亦言的衣袍被劍氣擊起,臉上浮現的笑意絲毫不減,手上的紅繩依舊在風中翻動。
漠輕點足尖,落在吳安藍身邊,手中長劍架在她的脖子上,劍氣直接在她的脖子上勒出一道血痕。
“吳家主,您瞧瞧。”玄亦言看向吳安藍的方向,挑眉諷刺。
吳新仁忘了吳安藍還在原地,寶貝女兒的脖子上血痕刺眼,他急忙收力回劍。玄亦言趁機凝聚靈力,向他施展,硬生生的挨了她一掌。也被這一掌擊退在地,吐出幾分鮮血。
“父親!”吳安藍見吳新仁受傷,欲要往他處查看,卻被漠的劍再次傷了脖頸,眼神依舊不減絲毫惡意,“玄亦言,你為何要將我吳家逼上死路!”
“安藍,父親沒事!”吳新仁擔憂自己女兒,硬撐著依靠在門徒的屍體邊。
“為何?”玄亦言低笑起來,“為何!吳家一把火燒了我玄門所有!你方才進來的時候看見這些屍體,絕望嗎?我當年看見的是無盡的深淵,你們連屍體都沒給我留!你,我為何要留著你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