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坦誠相待
“逼出仙靈便好,可……”吳澤佑不下去,逼出仙靈的痛苦怕是無法忍受。
那人被淵踹得跪倒在地上,“那般痛苦,不要她命也傷了半條呢~~”
楓懿周身寒氣乍現,眸間冷清,望向那人。與生俱來的冷漠,不是誰都能學得來的。呈影顯現,直擊而去,插入與玄亦言受贍相同地方。靈力衝擊,與牆體釘在一起。
整個人就像是畫卷一般掛在牆上。
他不會讓這個人輕易死了。
玄亦言握住楓懿的手,冰冷如寒,他這般真的是怒了,“懿哥哥,”對上他的眸子,這才緩了些寒意,“讓他多掛會兒。”
嗯?這很符合她。
黑衣少年見此驚恐不安,欲逃走,卻被一把仙劍攔住了去路。
吳澤佑站在他麵前,“不打招呼就走,沒禮貌啊。”別手,劍柄撞擊,黑衣少年壓製性的被他抵在桌邊,“怎麽處置?”
張大被那人傷了幾分,隻是些跌打損傷,往前走了幾步,望了黑衣少年一眼,卻沒有話。
黑衣少年與他對視,竟淬了吐沫,“混蛋!”
“嗯?”吳澤佑看了看兩人,“這是有恩怨?”
店二麻溜的跑來,“道人,您先去洗洗身上的血跡吧,水的給您放在隔壁客房了。”
“多謝二哥相救。”
楓懿如此一聽,淺躬以謝。
店二急忙還禮,“的蒙道人護著生意,還要多謝道人。”
楓懿抱起她往隔壁而去。
淵、洵、吳三人站成一排圍觀掛在牆上的如家探子,開始各種討論。黑衣少年也被吳澤佑畫了個陣術困在房鄭
吳澤佑走近端詳幾分,又走回來,“這臉還真像楓懿,不得不太像了,真像啊!”
兩人紛紛點頭讚同,進來第一眼還真的以為是楓懿。
淵又走上前,捏了捏他身上的道袍,“這道服的料子不對,楓家道服的衣料比這個要好太多。這個太差,不行!”在楓家數月,與楓家徒相處,不衣服,就連道服如何來的他都知道,“如家現在都窮成這樣了?”
如家探子氣得不出話,反而吐了口鮮血。
洵一臉嫌棄,“還真是辛苦呈影了,戳著這麽個東西!”著,上前準備使力拍劍再進幾分,但這仙劍的厲害,他也有所畏懼,回頭看了眼吳澤佑。
吳澤佑了然,“我來便好。”握住劍柄又刺進幾分。
探子立即又吐了幾口鮮血。
兩人頗為滿意的相視一眼。
店二卻心疼這牆,“道人,我這牆啊……”
淵回頭道:“我們主子會如數賠償的,還請放心。”
店二如此便放心不少,又開始看起戲來。
“聽,如家有位善於易容變貌之人,如家人皆稱其為千麵大人,想來便是你吧,”吳澤佑道,“這位千麵大人,自幼生得醜陋……”
“你才醜!”沒等吳澤佑完,探子頗為激動的反駁。
吳澤佑輕笑一聲,“承認了?莫要生氣嘛,雖不得姣好的麵容,但是你這個手藝不是甚好嗎!如今這絕美麵容不也在你臉上嗎?今兒不喜了,明兒再換,多好!本公子就不行,頂著這張臉,煩透了!”
吳澤佑長相陰柔,其母乃是當年容貌出了名的世家姐,他多半繼承其母的優點。雖不是頂尖長相,但也是迷倒了一眾世家女子,要不然怎麽能在煙花柳巷中閱百花兒不沾身呢?
探子險些氣出血來,別過頭去不理。
洵被他這不正經的樣兒逗得笑出了聲,“你莫不是要氣壞他?”
“那洵之可覺我長得好看?”突然湊近的臉,讓洵不時有些害羞。
“二公子自然好看。”引得吳澤佑大笑,輕拂其長發,好不愜意。
隔壁房中,玄亦言赤身躺在浴桶裏,三千銀絲變回了墨發,散開搭在浴桶邊,整個人失力兒半依著。
楓懿蘸濕手裏的絲帕,仔細的為她拭去血跡。
水裏升起的氤氳染混了她的眼,跟前的人有些看不清,幾分慌神,伸手去夠,“懿……”
楓懿抓住她柔弱無力的手,“言兒。”往她跟前湊了湊,輕輕吻了她的額邊。
隻有觸碰到他,她才會有一絲的安心,莞爾一笑,拂上他的臉龐,“我在城中買了冰糖葫蘆,本想帶回來給你吃,可是丟了。”
“好了便再去買。”
“扇子也丟了。”
怨靈侵體,她顧不得其他的,隻想著逃回來躲起來,不讓人發現。
“懿哥哥給你親手做一個,可好?”楓懿抱起水裏的人,扯開疊好的外袍將她裹住,略涼的身子在熱水裏泡了許久也是如此。
“洗好了?”
“嗯,泡久了對身子不好。”著,掀開被褥,替她穿好內衫,將她抱進被窩裏,拿起桌子上的棉布,輕揉輕擦她的長發。
玄亦言打趣兒道:“二公子還會這般替人擦身子?”
楓懿何不知她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回答:“嗯,大致和洗自己一般相同,不難。”
玄亦言笑出了聲,“這男子和女子可不同……”
“隻給你一人洗過。”
床上的人笑聲不斷,她自幼就知他愛幹淨的很,事事皆規矩,怎會與其他女子相處一室,又怎會有此肌膚之親的事?
左不過想逗著他,不至於想起發生的事,免得難受。
其實,玄亦言最不想的便是他看見自己赤身的模樣。
這些年複仇,身上留下的傷太多,已經不似年少那般冰肌如玉,甚至有些地方在入魔時,因怨氣外放而留下褪不去的脈紋,醜陋無比。
盡管方才他有意的避開,可還是能感受到他望見這些時,身上的怒氣。
“傷已經好了,隻是些疤痕,你不必擔心。”
“嗯,睡一會兒?”
玄亦言搖搖頭,向後仰去,靠在他的身上,拉起他的衣衫玩弄起來,“城南如何了?”
楓懿並未話,隻是擦著她的頭發。
玄亦言扭頭看去,身後人眼中竟一絲清淚,見自己看來,便背過身去。
這般是……哭了……
“懿哥哥……”玄亦言輕喚著他。
“嗯。”聲音不易察覺的一絲顫抖,盡管他藏得很好。
“抱一下言兒吧。”
不戳穿,才是最好的安慰方式。
楓懿轉身,像那夜抱著醉酒的她一般,將人擁在懷裏。玄亦言環抱著他的脖頸,輕柔的在他耳邊:“我還是最喜歡你身上的味道,也喜歡你如此抱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