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傳奇人物
玄亦言示意洵跟著一塊,留下淵跟著自己。
撚起桌上碟中的烏梅果脯,放進嘴裏,嚼了會兒,“這烏梅真甜。”抬眸仿佛見到當年的那個少年,莞爾一笑而不語。
“主子。”淵將茶杯送到她手上,“緩緩疼。”
也不知道是緩這果脯蜜餞帶來的牙疼,還是緩這失去至親的疼。
玄亦言清了清口,站了起來,展開手裏的竹扇,“諸位現在等著少宗主的真相便可,我也不會跑,就是乏了,想休息休息。”
樸又臨急忙吩咐樸斯然,“斯然,你快帶著二姐去客房休息。”
玄亦言轉身對樸又臨和歐陽策行禮,“多謝樸宗主,歐陽長老,前些日子在廣陵遇見晗子和明降,是要來比試,他們可有事?怎的沒見著白家的人?”
歐陽策道:“兩人皆無事,還殺了幾具凶屍,這時傲著呢。白家正值宗主接換時,派了名監事來,許是有事,近日未見。”
“嗯,修行不錯。”玄亦言拱手行禮,“那亦言告退,宗主,長老留步。”
永州城外的比試場已經被封鎖起來,而參加劍術比試的所有人都被安排在道場偏院住下。
仙徒們皆是年少的年紀,遇到同齡人最容易交談起來,這不,還是共生死,殺過凶屍的人,自然成了過命的朋友。
一暗紫衣長袍的徒急匆匆的跑進偏院,“子弦!楓家兩位師兄來了!”
楓子弦三人本坐在房中下棋,一聽這話,立馬出了門,“青陽,少宗主和懿師兄都來了?”
跑得急喘氣的少年,名喚邵青陽,臨渙邵家的仙徒。
“是,我看得真真的,吳家二公子也來了,還有一個穿著白衣的女子未見過,身後跟著兩個黑衣男子。”
圍在一塊的少年們聽著帶來的新情況。
“那是師姐!師姐也來了!”白明降急忙跑來,人未到,聲先來。
“那個驅使凶屍,傷害我們的人?”有徒探出頭來,心翼翼地問。
“不是!”歐陽晗從人群中擠了出來,站在台階上,“師姐曾在闕蘭山舍命救了我們,才不是這次驅使凶屍的人!”
“可是,那些師兄們都真切得看見了,那人就是玄亦言。”
楓子弦站出來,道:“師姐是光明磊落之人,若真的想對此次比試出手,大不必躲躲藏藏。若是真的是師姐所為,為何還要來永州城,自投羅網呢?”
眾徒紛紛讚同楓子弦的法。
更多的是好奇詭道邪術是什麽樣的術法。
“這位…師姐,很厲害嗎?”一個與邵青陽穿著相同道服的徒問道。
楓子弦頗為認真的點頭,緩緩道:“師姐與少宗主一輩中,實力可與懿師兄相較,修為高深。”
而白明降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都掏出來給他們看,“何止厲害啊!別的不知真假,就憑闕蘭山師姐一人之力敵如家數萬仙徒,將我們眾家救了出去!”
“哇……”
徒們一陣驚呼,不敢相信。
“青陽師兄,你看見那位師姐,好看嗎?”幾個女徒站在一起,扭捏的問。
邵青陽努力回憶著,“我也沒瞧個正臉。”
“那你怎麽認出楓家兩位師兄的!”
“不是,楓二公子遮著那位師姐了。再,楓家饒氣質又不是認不出!”
白明降再次扯著他的大嗓門,“師姐美若仙!”看著在場的女仙徒,咂巴著嘴,一臉嫌棄,“你們不及師姐一分!”
“你就扯吧,哪能如此!”
歐陽晗湊到楓家三人身邊,問:“子弦,子政,子夏,你們,師姐是不是很好看!”
眾人看向楓家三人。
隻見楓子夏和楓子政雞啄米般點著頭。
於是,這個偏院開始流行起玄亦言的“英雄事跡”,而這幾個見過玄亦言的徒成了炙手可熱的“熱門人物”。
道場內院。
玄亦言在房中是真的休息了半日,一覺睡到了半下午時辰,才緩緩醒來,睜眼便看見滿屋子的符咒。卻絲毫不在意,徑直的坐起,伸了個懶腰。
“哎,沒有懿香味的床,真是睡得不好。”
罷,便聽見門外的聲音,“師兄。”隨後,便傳來敲門聲。
“師妹。”樸斯然的聲音。
玄亦言起身穿好衣衫,“請進。”
樸斯然進門,手中端著吃食,盅盒多個,一看就是精心準備的。
“師妹,我給你送來些吃食,好解解乏。”
隻見玄亦言站在一張符咒前,手指輕撇,竟毫發無傷,走到桌邊,“還是樸師兄關心我。我這一覺睡得甚好,樸家的床還是很軟啊。”
樸斯然收起符咒無作用的驚訝,“師妹睡得好便好。”
玄亦言笑道:“我本是仙門人,這些哪裏困得住我。”著,看著他打開一個個盅海
兩品盅湯,四品盅菜,一品白飯,一杯溫熱的棗茶。
“樸家果然講究得很,看來樸宗主也不算是虐待我。”
樸斯然一邊卸下菜品,一邊道:“家主念師妹上次在闕蘭山救本族一恩,吩咐斯然定不能怠慢招待。這些迫於各家壓力,家主不得如此,還請師妹見諒。”
玄亦言擺擺手,端起棗茶飲下,一喝便知是楓懿留下交代的,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
樸斯然輕笑,遞過筷子給她,“先吃飯吧。”
“多謝,”玄亦言夾起青菜放在碗裏,又夾了些米飯一塊送進口裏,回問道:“此次劍術大會,師兄可在,可見到那些凶屍被驅使?”
樸斯然點頭,“那日正是與歐陽家梓淩師弟比試,還未拔劍便聽見有師弟傳喚有凶屍襲了眾師兄弟休息的院落。趕過去時,院中凶屍已經被師兄弟們降服。”
“降服”二字讓玄亦言笑出了聲,她要是出手,他們怎會輕易降服,“何處看見我?”
“屋脊上,與師妹長相十分相似。”
相似到所有人都認為是她,要不然也不會被“困”在此處。
玄亦言似乎想到一個人,低頭繼續吃飯,突然抬頭,“受贍人在何處?”
“事發突然,皆安排在道場偏院處,”樸斯然將未動的盅盒挪近了些,“受贍徒皆是眾家族中的嫡係子弟。皆因當時無賽事,而在庭中閑談,被傷個措手不及。”